葉知秋默念咒語道:“移動血庫!”


    一個透明容器出現在葉知秋的身旁,容器中有少量的紅色液體,容器下麵連著一根細管。葉知秋把細管從銀嬰後背的破洞伸進去接觸傷口。


    過了一會兒,葉知秋道:“銀嬰姑娘,傷治好了!”


    銀嬰拉伸了幾下背部,活動如常,果然是治好了。


    銀嬰道:“葉知秋,謝謝你!”


    葉知秋道:“不客氣!不會留下疤痕的,這點可以放心!”


    王質留意到容器裏的紅色液體減少了,問:“葉兄,你的秘術為別人療傷是需要消耗裏麵液體的嗎?”


    葉知秋道:“是的!”


    銀嬰問:“裏麵的液體怎麽這麽少啊?”


    葉知秋解釋道:“我的欲神秘術叫做‘移動血庫’,開啟秘術之後,大黃、二黃以及我的攻擊對獵物造成傷害,裏麵的血量就會增加。我秘術用得少,裏麵的血量自然也就少了。‘移動血庫’的好處是對自身血氣的消耗很少,不像王夫人的‘複原’,所以這塊玉佩還請王夫人笑納!”


    葉知秋雙手捧著玉佩上前遞給謝道韞。


    謝道韞離座雙手接過,欠身施禮道:“多謝葉公子!這個物件確實是我需要的,我就不推辭了!”


    葉知秋道:“能為它找到一個合適的主人,我也很高興!”


    王質道:“葉兄,不如我給一些銀子你吧?有了盤纏,你以後就可以經常過來串門了!”


    葉知秋搖頭道:“王公子,我就是來獻寶的,銀子萬萬不能收!”


    王質道:“那我的舊衣服給你總可以了吧?你看你的褲子和鞋子都破成什麽樣了!”


    葉知秋道:“這個倒是可以,若是王公子有多餘的衣服可以給我。”


    王質道:“好,我現在拿給你!”


    葉子青道:“王公子,這位葉公子今晚應該是在此處過夜的,衣服的事稍後再聊吧!我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


    王質道:“葉兄請坐!東西我稍後拿給你!葉姑娘請說!”


    葉子青道:“剛才我和銀嬰去對付逆鱗……”


    王質打斷道:“逆鱗進城了?”


    銀嬰道:“是的,他派人到建威府打聽我們家的地址,幸好有葉知秋通知我們!”


    葉知秋道:“純屬巧合!”


    王質道:“葉姑娘請繼續!”


    葉子青道:“簡而言之,逆鱗被幽冥道的人抓走了!”


    王質驚問:“抓走了?被幽冥道?”


    葉子青道:“估計是幽冥道覬覦逆鱗的不死能力!”


    賈半仙道:“這可不好!萬一幽冥道擁有了不死的能力豈不是更加糟糕!”


    葉子青道:“這正是我所擔心的!”


    銀嬰問:“這個不死之身的能力沒有那麽好得到吧?”


    眾人麵麵相覷,這個問題誰也無法回答。


    王質問:“逆鱗怎麽會這麽輕易被抓走呢?幽冥道出動了多少人?”


    銀嬰道:“那時候逆鱗已經被葉姐姐冰封了,幽冥道隻出動了三人,其中一人是時申,所以很輕鬆就傳送走了。”


    葉子青道:“他們似乎一早埋伏在附近,我冰封了逆鱗,他們片刻之後就出現了。”


    王質道:“如此說來,這三人中有擅於追蹤的!”


    銀嬰道:“王質,我必須告訴你,逆鱗已經開啟了欲神的寶箱。他的欲神秘術可以瞬間把人拉到身前,距離還挺遠的;他的造極秘術是從地下升起石柱,隨後有鎖鏈飛出來將人捆綁在石柱上。”


    葉子青道:“他的造極秘術似乎是有限製的,我和他的‘鋼鐵牢籠’交換位置之後,地上再沒有升起石柱。”


    王質道:“好,我知道了!逆鱗的事先放一放吧,我們不知道幽冥道的巢穴在哪裏,幹著急也沒有用!李柔的咒殺術解除了沒有?”


    陽夏笑道:“我的血一滴下去,咒殺術馬上化作黑煙飛走了!”


    王質問:“這麽神奇啊?你究竟是什麽人啊?”


    陽夏扁著嘴,攤了攤手道:“不知道!”


    賈半仙道:“徒弟啊,老道士正準備告訴你!老道士猜測你當年是被自己的父母遺棄的,並且你的記憶被人封印了,所以當你的腦袋受到刺激的時候就會發狂,老道士估計封印你記憶的人是你的父母!”


    陽夏道:“師父,你說的這些,我早就考慮過了!”


    賈半仙問:“那你想不想知道你父母是誰?老道士可以幫你問問文曲星!”


    陽夏道:“其實我離開師父的這一年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想來想去,得出的結論是:無論我的父母出於何種原因丟棄我,他們都不希望我在他們的身邊。所以我不想知道他們是誰了,就當作滿足他們的願望吧,這是兒子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了。”


    銀嬰道:“可是,不知道自己是誰該有多痛苦啊!”


    陽夏道:“獨立生活的這一年,開頭的時候我拚命想著掙錢,我盼望著隻要我能養活自己甚至養活他們,他們就會接納我。可是經曆過一些人間冷暖之後,我的觀念變了,我覺得人生是應該追求快樂的,而不是追求痛苦的。既然追溯過去會讓我痛苦,我為何還要對過去糾纏不休呢?我倒不如把那些精力放在你、師父、還有大哥和嫂子等等人的身上。”


    謝道韞道:“我覺得陽夏能這樣想挺闊達的。”


    陽夏笑道:“夏天的陽光毒辣酷熱,足以驅散一切陰霾!這就是我,陽夏!”


    銀嬰抓住陽夏的手,道:“陽夏,我以後再也不故意給你使壞臉色了!”


    陽夏拉著銀嬰的手,道:“你就算給我壞臉色,我也很開心!”


    王質道:“好,該我說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我被餘姚公主調到禦林軍了,擔任影子暗衛,以後是餘姚公主的近身護衛。”


    銀嬰道:“啊!怎麽這樣啊!那個餘姚公主陰魂不散似的!”


    王質道:“沒有辦法!那女人太強勢了,東海王在她麵前估計隻有點頭的份!”


    葉知秋問:“王公子,影子暗衛是幾品的官啊?”


    王質道:“六品!”


    葉知秋道:“聽起來好像不錯!”


    王質問:“葉兄已經開啟了欲神的寶箱,有沒有考慮過出山啊?”


    葉知秋道:“人多的地方,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我應付不過來!”


    王質道:“葉兄,我現在拿些衣服給你,你洗完澡,換身幹爽舒適的衣服再吃飯吧!”


    葉知秋道:“謝謝王公子!”


    吃完晚飯,王質和謝道韞早早的回房間休息。


    兩人躺到床上,謝道韞道:“夫君,那個餘姚公主對你不安好心,你以後見到她要注意一點!”


    王質道:“娘子,我知道了!我會循規蹈矩,絕不會讓娘子胡思亂想和提心吊膽的!”


    謝道韞道:“你知道我會胡思亂想和提心吊膽就好!”


    王質道:“娘子,我今天要早點休息,因為明天還要打一場架!”


    謝道韞問:“打什麽架啊?”


    王質道:“影子暗衛上崗前需要到石頭城的軍營裏集訓三個月,我已經和統領談好了條件,隻要我明天能打贏,他就允許我不參加集訓。”


    謝道韞問:“對方是誰啊?”


    王質道:“麻遠,麻秋的父親!”


    謝道韞驚問:“那個小孩子的父親啊?他怎麽跑到皇宮裏當暗衛了?”


    王質道:“麻遠不僅僅是暗衛,聽說還是最厲害的暗衛。至於他為何藏身在皇宮,我估計裏麵肯定有一些緣由。”


    謝道韞問:“他是最厲害的啊?你有把握取勝嗎?”


    王質道:“輸的話,就要離家三個月。我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贏的!”


    謝道韞道:“對了,李柔的咒殺術解除了,她問接下來怎麽做!”


    王質道:“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搞不清楚!”


    謝道韞問:“是‘大家庭’嗎?”


    王質道:“對!‘大家庭’明明已經知道八達賭坊的真麵目,卻遲遲不動手,不知道在打什麽算盤!”


    謝道韞道:“可能跟幽冥道有關吧!‘大家庭’似乎跟幽冥道關係挺密切的!”


    王質道:“該不會是想讓幽冥道每個月劫一次銀子吧?”


    謝道韞道:“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其實我想到一個方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王質道:“說來聽聽!”


    謝道韞:“時申的傳送術太好用了,我的計劃是抓捕他,為我們所用!到時候,從這裏到達大燕的太傅府不過是轉眼間的事!”


    王質道:“娘子好計策!隻要他被李柔的秘術控製住,確實能為我們所用,值得以後好好參詳參詳!娘子,我睡了,我明天不能輸!輸了我就三個月見不到你了!”


    謝道韞不再說話,為王質蓋好被子。


    第二天,王質穿著新官服套上鎧甲,神采奕奕地回北衙門報到。趙一鳴和武陵正到處尋找他。


    三人碰頭後,王質拱手道:“兩位好早啊!”


    武陵問:“你是怎麽回事啊?昨天聽我說麻遠沒輸過,你就要去挑戰人家啊?”


    王質道:“武陵,主要原因是我不想到石頭城的軍營裏集訓。”


    趙一鳴道:“王質,十來天不見,你竟然已經開啟了欲神的寶箱,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王質笑道:“說到底不過是巧合和緣分罷了!”


    趙一鳴道:“其實你和麻遠並非不能一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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