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膺看了她一眼,劍眉懶懶輕挑:“把你這個‘刁蠻任性的敗家女’帶回衛王府,這難道不算是切身之痛?”


    寧紫顏哈哈大笑:“怎麽?後悔了?”


    “那倒不是,隻是被你這麽一鬧,整個衛王府人心惶惶,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麽吧?”衛膺優雅的換了個姿勢,示意她坐在自己身旁。


    寧紫顏走過去與他並排而坐:“便宜爹,我與琪兒住在衛王府是不是特別討人厭啊?”


    “叫爹!”


    衛膺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似乎已經明白寧紫顏為何把春妮扔出門了。


    寧紫顏與婉琪都是外來客,可是寧紫顏卻因為衛老爺子一句話變成衛王府的小主子,不服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寧紫顏哼哼兩聲,小臉甩向另一邊:“才不要呢!你這個爹一點都不稱職,竟然讓別人欺負我家琪兒。”


    衛膺一陣失笑:“怎麽著?我還得兼顧你家丫鬟?你有聽過哪個做爹的照顧兒女還得照顧兒女的奴婢的嗎?”


    “琪兒才不是丫鬟呢!她是我的妹妹,所以不是什麽奴婢。”寧紫顏從座椅中跳了下來,然後氣鼓鼓的瞪著衛膺。


    在她心裏,婉琪就是她的親妹妹,寧紫顏不允許任何人輕視詆毀她。


    衛膺笑了:“她是你奶娘的養女,家奴之女難道不是奴?”


    “我說不是就不是,她是……算了,不跟你說了,你這個討厭鬼,不理你了,哼!”寧紫顏冷冷一哼,又扮了個鬼臉,然後氣呼呼的蹬著小腿跑了。


    衛膺看著寧紫顏跑開的身影,衛膺無奈的搖頭歎氣:“這丫頭,看來我真的把她寵壞了,竟然敢給我臉色瞧了。”


    祝子翻了個白眼,心說:她不一直這樣嗎?尊世你也一直是這麽寵著她的,否則你能讓她爬到你頭上?


    直到寧紫顏的身影消失,衛膺才收回目光。


    “祝子,你說我是不是太久沒有回府了?這兩年沒在府中,府中的奴才何時變得如此沒有規矩了?”衛膺不緊不慢的聲音,驀然間,他那原本淡然的神色截然突變,銀眸中散發著寒光,威嚴淩厲。


    祝子拱手:“天下之大,良莠不齊,隻要有人的地方總會有一兩顆老鼠屎,您放心吧,回頭屬下定會告誡一二。”


    衛膺收起犀利的目光,淡漠說道:“既然是老鼠屎,那就該清理的就清理幹淨,有礙觀瞻。”


    聞言,祝子知道衛膺要殺雞儆猴替寧紫顏立威了,所以應了句:“善!”


    一刻鍾後,祝子將兩個平日裏懶散多舌的奴才趕出府,並且說出這樣一句話:“工作態度敷衍了事,既然你們無心工作就離開吧,我衛王府不養閑人,也不需要春妮那種欺主的奴才。”


    於是,祝子那麽一席話,府裏的奴才明白兩個道理,一是工作得積極,二是衛王府有一個千萬不能得罪的人,那就是寧紫顏。


    而春妮顯然是得罪寧紫顏才被趕出府的,但衛膺不僅沒有怪罪寧紫顏的任性,反而替她立威。


    承心殿。


    二皇子夏侯羨的府邸裏。


    姑蒙剛入殿堂就見一襲白衣的衣音站在夏侯羨身旁,似乎在說著什麽,直到姑蒙走近,他們才結束話題。


    “衣音告退!”


    衣音俯身離去,夏侯羨才開口問道:“如何?”


    夏侯羨沒有明說什麽,但姑蒙卻知道夏侯羨指的是何事,姑蒙抱拳微彎著腰:“殿下,姑蒙覺得此事您也許不該過問,這對您沒有任何好處。”


    “哦~難不成她的身份非常特殊,本殿下還得避嫌?”夏侯羨好奇了。


    “姑蒙根據那丫頭的相貌查過,可是這一查,您猜姑蒙查到誰?”


    夏侯羨看著他不語,姑蒙才又道:“據玲瓏莊許媽說,數日前那小丫頭去過玲瓏莊,而且與她一同前往的人你恐怕想都想不到。”


    “誰?”


    “衛王府,衛膺!”


    “是他?”夏侯羨有些訝異:“可是衛膺當時就在隊伍中,他為何沒有站出來?又為何沒有說清楚那丫頭的事,反而與眾人一起尋人?他這是想做甚啊?”


    夏侯羨真的想不明白了,明明相識卻裝作陌生人,這其中若沒有秘密夏侯羨可不相信。


    此時,姑蒙又爆出一個令人震驚的話:“許媽說,衛世子自稱那是他的小女。”


    “噗~”


    夏侯羨剛進嘴的茶噗了,被姑蒙的話嗆得不輕:“咳咳~不是,你剛剛說什麽?”


    “衛膺之女!”姑蒙不厭其煩的又說了一遍。


    夏侯羨:“……”


    “據許媽說,衛世子非常寵愛這個女兒,當天差點沒把玲瓏莊搬空,但衛世子不僅沒有半句怨言,反而是要什麽給什麽,對了,當日寧府的青雪姑娘也在,還與他們父女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不過沒有打起來。”


    夏侯羨冷哼一聲:“打得起來才怪呢!衛膺如今不僅是衛王府的世子,他還是寧決羅麾下的少將,就算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隻要不是太過份,衛膺自然會賣寧決羅一個麵子。”


    “不過就算她是衛膺之女,但本殿為何過問不得?”夏侯羨又道。


    姑蒙:“這也是姑蒙重點要說的事,您還記得當時寧千陌發了瘋似的樣子嗎?”


    聞言,夏侯羨似乎嗅到某種異常的味道,也似乎明了什麽:“他似乎把那個丫頭當成寧紫顏了?”


    姑蒙點點頭:“沒錯,所以姑蒙又暗中查了寧府那位小主子的相貌,結果兩人之間非常相似,很有可能是……”


    “同一人。”夏侯羨接過姑蒙的話,說著緩緩勾勒紅唇:“真要這樣那就有意思了,一個明明已死之人卻變成衛膺的女兒,以衛膺的聰明才智他不可能沒有發現,可是衛膺為何隱瞞不說,還藏匿太子之妻,把她當成女兒來養,這事要是傳出去就好玩了。”


    “所以您千萬別攪進這一灘渾水中,這水,太深了!”姑蒙說道。


    夏侯羨嗬嗬一笑,有些諷嘲的道:“隻要關乎那個位置的事有不深的嗎?想得到的人太多,能爬上岸的卻隻有一個,隻是本殿很好奇,衛膺是怎麽跳進這深潭的?他就不怕把自己淹死嗎?還有,寧青雪難道不認識自己的妹妹嗎?兩人在玲瓏莊相見,就沒有發生些違和的事情?”


    若那個小丫頭就是寧紫顏,寧青雪看見寧紫顏為何沒有反應,是他們弄錯那丫頭的身份了,還是寧青雪另有自己的小算盤?


    姑蒙搖頭:“那姑蒙倒是不知了,隻是此事我們到底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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