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幼,就牛爺和徐校長在這,看來這小酒館是真的要關門嘍。”


    酒和菜,拿回來之後,就聽到陳雪茹感歎。


    “現在的小酒館經營的是一般,少了一大批的老人,又沒有什麽新的年輕人過來,隻剩下了咱們的一點老街坊。”


    “範科長,哦,已經不是了。範金有你這話雖然是沒錯,但是你和陳老板,也過來小酒館喝酒,是圖這便宜吧!”


    範金有在街道不幹了之後,在胡同裏麵地位算是降了不少。近些日子,也沒少聽到閑言碎語。


    但是牛爺這揶揄的話說出來,更多的是兩個人埋汰了小酒館,牛爺這是為徐慧真打抱不平,看的出來,同樣都是多年的街坊,牛爺還是和徐慧真的關係更好。


    所以,陳雪茹因為對古董的興趣大增,想要牛爺牽線搭橋收購古董的事情,還真不如自己指著自家大舅子幫忙靠譜。


    “我圖這要關張了,再不來,興趣哪天到這,這小酒館就找不著了。”


    論嘴皮子功夫,陳雪茹不遇到徐慧真的時候,範金有沒見陳雪茹輸過。


    “窩脖兒,來二兩。”


    這是小酒館,又來了一個老熟人,強子。


    強子因為給老周做狗腿的原因,雖然在特殊時期,過的不差。


    但是因為跟著沒少為非作歹的原因,現在也受到了反噬,買酒的時候,蔡全無給的就不情不願,態度冷澹。


    因為強子當年也參與了舉報的原因,和蔡全無這個好基友,也關係破裂。


    不過對強子來說,也算值得,雖然和蔡全無鬧僵,蔡全無不再借給自己錢,但是強子在街道混的時候,過的不錯,也不需要借錢維生。


    但現在的後果,也需要強子自己承擔,就連想和徐和生,牛爺坐在一張桌上喝酒,也遭到了牛爺的嫌棄,被趕到了其他桌子上麵。


    想當年範金有,徐和生,強子,這一桌子的壞人。


    因為地位不同的關係,現在的境遇也不一樣。


    徐和生,雖然參與了舉報,又協助了抓捕了片兒爺,這些年也算一直在老周手下工作,但是因為還是小學校長的原因,還是不影響自己受人尊敬的地位。


    範金有在老周手下,工作十多年,現在又沒了街道的工作,地位大降,被人背後議論,風言風語,但是因為家裏趁錢的原因,街坊鄰居能維持一個表麵的功夫。


    強子這麽多年,都是衝鋒在做壞事第一線,原本還一直處於鄙視鏈的底層,沒錢沒勢的,現在在街道被掃地出門,就弄成了一個人憎狗嫌的局麵。


    “來,喝酒,喝點了咱們就早點回去,明天我帶著兒子們還有事呢。”


    範金有當然是希望早點喝完,早點回家,不想在小酒館多留。


    “著什麽急啊,我還想和慧真聊聊呢。”和範金有碰了一杯,陳雪茹就找上了徐慧真:“慧真,真不是我要說你。”


    ….“你要說我什麽啊,我怎麽了,你就要說我?”被點名之後,徐慧真也就停下了打掃小酒館的動作,站到了旁邊說道。


    “你徐慧真,就是喜歡把一丁點大的事情,當成比天還大。”


    “陳雪茹,你說說我是把什麽芝麻大點的事情,當做是比大象還大了?”


    “你真要我說。”


    陳雪茹一臉自信的說道,還真相信了侯魁湖弄自己的話。


    “說啊,現在這小酒館裏麵,又沒什麽外人,都是咱們的老街坊,老鄰居,有什麽事情不好說的。”


    “雪茹,還是不說了吧,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總要給人留點麵子。”


    陳雪茹不知道,範金有還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嗎。


    沒意外的話,徐慧真早就準備好了後手,把侯魁給徐靜理寫的情詩都給抄了下來,就等著陳雪茹往裏麵鑽了。


    徐慧真還沒主動說,陳雪茹自己就提了起來,不管侯魁追沒追徐靜理,就倆孩子這點破事,有什麽好拿出來當眾說道。


    範金有隻能盡量的勸,陳雪茹不要提這件事。


    “那就聽我家老範的,給你留麵子,這件事我就不說了。”


    “別介啊,陳雪茹,不用給我留麵子,哪有你這樣的,說話說半截的,你不說出來,好像我真做了什麽事似的。”


    陳雪茹好不容易聽一次勸,徐慧真又開始不願意了,範金有就知道徐慧真肯定要把這件事給捅出來,要不然正常家長,誰沒事把自家女兒同學,寫給了自己女兒的情詩,抄下來隨身帶著。


    “那就不要怪我不給你留麵子了,就說你說的我家大兒子,追你家大女兒的事。我問過我兒子了,根本就沒有這件事,這件事是不是你捕風捉影,小題大做,沒事找事!”


    陳雪茹一般不吃激將法,徐慧真的例外,在徐慧真麵前,就不會冷靜。


    “說我捕風捉影。”徐慧真扭過了頭,就去櫃台找了蔡全無,“蔡全無,我讓你抄下來的東西呢。”


    蔡全無刷的就從兜裏掏出來了一張紙,然後徐慧真就紙展開之後,就在小酒館這幾個人眼前都晃了一圈:“看看這是什麽,這是你們家侯魁寫給我家大女兒的情詩。”23sk.


    “情詩!”陳雪茹都差點被震懵了。


    “我給你們大夥念一念啊。她是花,又終究不是花,我愛惜,不想隨他飄落……”


    一首蘇軾的水龍吟,翻譯成白話,就被侯魁當成自己的詩,獻給了徐靜理。


    “完了?”


    “完了。”


    “喲,這不就得了嘛,沒名字啊。”


    陳雪茹雖然已經確定了是自己大兒子的傑作,但是還是嘴硬了一波。


    “唉,你們說我們家大閨女也是,不知道給人留麵子,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就把侯魁送的情詩給讀了,弄的侯魁啊,害羞的都沒法上課了。”


    徐慧真的一番茶藝發言,算是把這詩,給侯魁認了證了。


    “別聽她的,都是胡說八道。”


    陳雪茹氣壞了,不想說話,範金有隻好再替陳雪茹嘴硬一波。


    “範金有,陳雪茹的大兒子可姓侯不姓範。”


    徐慧真的意思,很明白不是自己兒子,範金有沒資格管。


    “徐慧真,按著你的話來說,你家的閨女也不姓蔡,蔡全無也都沒資格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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