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力氣很大,他感覺快要窒息。


    沒想到車箱裏有人,看不到這人,就算能回頭看、也無法看到黑布下的真容。他沒有選擇,不顧一切地跳下馬車。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心宿。


    “怎麽會在這裏?”


    他居然忘了剛才被摔暈這件事,車上的蒙麵人沒有理睬他,直接駕馭著馬車揚長而去。


    大石頭後麵隱藏著心宿,騎的狂飆馬不知所蹤,看到黑色馬車跑遠,她才走到踏夜身邊。他還沒有清醒,身上有幾處傷口,尤其眼睛上方的眉骨流血不止。


    不知道馬車上的蒙麵人是誰,為什麽要追她,能感覺到馬車帶給她的危險,為了阻止那輛黑色馬車,踏夜才摔成這樣。


    祈禱這人能盡快醒過來,她雙手指縫間散發出璀璨的白光,星星點點的光芒灑落在踏夜的身上。


    奇跡出現!


    踏夜眉骨上的傷口眼看著愈合,連傷疤都沒有留下,還有其它地方的擦傷,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清醒過來後,他茫然地看著心宿,“你是誰?”還沒問出這句話,腦海裏出現一幅彗星墜落的畫麵。這才想起他是來找隕石的。沒有看到隕石,隻看到一位姑娘,接著回憶起黑色馬車,之後發生的事情怎麽也想不起來。


    “那輛馬車?還有狂飆馬?”


    “都跑了!”心宿說道。


    天色已經大亮,這無助於他找到樊離、埃克曲瓦,因為這裏的地貌相似,植物稀少,可參考的目標隻有岩石裂縫,和風!


    踏夜不能跟北巷相比,不可能從岩石裂縫內看出名堂。


    跟著風可以走出隕石場,但是不可能把他們送到樊離和埃克曲瓦的身邊。不一會,黑色狂飆馬拉動的馬車從不遠處卷土重來,


    茫然地看著這輛馬車,踏夜回憶不起剛才發生過什麽。


    心宿大叫道“快跑!”拽著他一起往前跑。


    有點莫名其妙,為什麽見到黑色馬車要跑呢?不過他沒有時間思考,隻能跟著心宿一起跑。兩條腿不可能跑過馬車,而且這裏沒有可以隱身的地方。


    他們被逼上了懸崖,下麵是巨大的隕石坑,馬車停下,瘦小的馬車夫用猥瑣的眼神看著他們,踏夜回憶起這個家夥曾經被他掀翻在車下。


    不知道這個猥瑣男為什麽還有膽量追他?


    踏夜揶揄道:“有命來找我,打算報仇嗎?”


    猥瑣男摸著臉上的傷疤,一言不發,知道不是麵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這時,車廂裏傳出說話聲,“你沒死才是奇跡呢!”車簾撩起,走出一個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踏夜盯著這個怪人看,聽口氣這人見過他,但就是回憶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怎麽想不起來了,沒有摔死算你命大!”怪人說道。


    “你確定我們認識?”


    這話讓怪人鬱悶,心想這人是裝糊塗呢,還是剛才被摔傻了?上下打量著踏夜,突然他轉頭看著心宿。這人在疾馳的車上摔下,沒有留下一點傷痕,這太有悖常規了,隻有一種可能有人對他施了法術。一般巫師沒有這麽強的法術,他把懷疑的目光看向心宿。


    怪人嘿嘿地冷笑了幾聲,對踏夜說道:“是認錯人了!”


    心宿向踏夜直擺手,這引起了怪人對她的注意,心宿尷尬地縮回手。


    剛才還真把他摔暈菜了,但踏夜機敏過人,知道心宿不會無緣無故向他擺手,一定曾經發生過什麽。


    踏夜不動聲色地問道:“在這裏是在尋找隕石嗎?”


    怪人嘿嘿地冷笑,說道“彼此彼此!”原來這個家夥也是靈機一動,幹脆裝傻。


    “一顆流星下墜,可就是看不到它的蹤影!”踏夜說道。


    怪人看得心宿心裏一陣發毛。


    踏夜說道:“不如我們聯手尋找?”說著話,突然動手,用柴刀上麵的鎖鏈鎖住了這個怪人的咽喉。


    心宿喊道:“不要放過這傢夥,就是他把你推下馬車的!”


    手上卯足了勁,隻想勒得這個怪人求饒,這樣就知道對他下手的目的。當怪人被勒得快要翻白眼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這個怪人的腦袋一下轉到後麵,凸起的白眼球讓人毛骨悚然,接著這個怪人的手臂插進了鎖鏈。


    鎖鏈鎖住的隻是一隻手,這人不知道怎麽已經脫困而出。


    怪人的力氣遠超猥瑣男,也超過踏夜的力氣,直到把柴刀挑飛。現在要想逃跑都不可能,一麵是懸崖,一麵是馬車,何況還有一個心宿。


    這個怪人的指甲足有半尺長,鋒利的就像刀子,此刻正指在他的咽喉。心中震驚的程度無以言表,這人瞬間就扭轉了不利的局麵。其實踏夜有機會逃跑,可能是心宿讓他放棄了。


    在這怪人麵前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被猥瑣男捆了個結結實實扔到車廂裏。穿著黑袍蒙著臉的怪人也坐在了車上。


    看著這個怪人,心宿小聲地對踏夜嘀咕:“我猜這人長得很醜,所以才把自己包裹得這麽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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