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人,踏夜和埃克曲瓦互相使了個眼色,樊離心知有異。


    這人是他們上次在雪藏洞遇到的那個光頭男。


    那次光頭男和幾大獸王爭鬥,現場離他們很遠,加上場麵混亂、風起雲湧、亂石飛滾,各種自然災害不斷,所以他們沒有看清這人的長相。


    此時才把這人看了個清楚,踏夜不由倒吸了幾口冷氣。


    這人居然是碎葉城的通緝犯——白菊。


    在仙客來他曾見過這人,因為這人臭名昭著,所以不由多看了這人幾眼,一副奸相尤其光頭,特別引人注目。


    早就該想到誰會和白仕進在一起。


    踏夜小聲地和樊離耳語著,因為樊離沒見過生氣城的這位大人物,聽說是此人,樊離火冒三丈,在生氣城他可沒少生氣,背後的原因都和這個白菊有關。


    上梁不正下梁歪,生氣城的腐敗分子不在少數。


    他們不發出一點聲音,因為憑白菊的手段,頃刻間能殺掉他們三個。


    雪藏洞外,踏夜和埃克曲瓦親眼目睹白菊和幾大獸王群毆,可謂場麵火爆,顯示出它們之間的實力不相伯仲。


    踏夜判斷白菊的實力在穿山甲之下,四大獸王之上,否則這人也不會加入到幾大獸王的爭鬥當中。


    雪藏洞在遺忘山另一側,從那到這何止千裏,不知白菊怎麽會來到此處。


    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甚至連呼吸都減慢下來,他們豎起耳朵傾聽。


    “想不到又看到了你,先生出現應該是為了一件事。”光頭白菊煞有其事地說道。


    “你為什麽來到這裏,不怕他們找到你嗎?”臉上布滿絨毛被稱為先生的怪人反問道。


    “我的事你知道的很清楚,我要找到你,然後加入你們。”


    臉上布滿絨毛的傢夥聽了白菊的話發出桀桀的怪笑。


    “我並不孤獨,有人會把碎葉城發生的重要事情告訴我。”


    聽到這句話,白菊皮笑肉不笑。


    白菊冷哼道:“閣下果然毒辣,練功要用人頭嗎!”


    “不止練功,我更想知道他們頭腦裏儲存的信息。”


    “最後吸取腦髓!”白菊陰森森地看著這個怪人。


    “你知道的太多!既然是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包括竊聽者。”


    當臉上布滿絨毛的傢夥說完,踏夜、樊離、埃克曲瓦大驚失色。


    “眼睛不好使的人,一般耳力都很好!”白菊說道。


    “住嘴,我還有一隻眼睛!”怪人氣憤地說道。


    “我替先生打發他們。”


    白菊伸出金屬手套,很快上麵閃爍出電火花,三級地閃劈在一塊大石上,這塊石頭被劈掉了一半露出後麵藏身的埃克曲瓦。


    白菊和這個怪人怎麽會發現不了,從他們剛進入到石林時,就從呼吸聲中判斷出這幾個小子的實力較弱,起碼在他們眼裏是這樣的。


    幾個小人物他們一無顧忌,連龜息之法都沒有掌握的小人物根本不配他們出手。


    但是白菊現在必須出手,眼前這個怪人的秘密包括他來到這裏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怪人不屑出手,他隻能代勞。


    沒有猶豫轉身逃跑,白菊能在頃刻間殺掉他們,三品和四品後期的差距不是一點,而是大到無法想像。就似螢火和日月比較後的結果。


    此時隻嫌少生一條腿,實力決定他們不可能逃出白菊的手掌心。白菊在一塊石頭上輕點一腳,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他屹立在巉崖上沒有玉樹臨風的灑脫,而是讓人感到邪惡。


    “憑這樣的身手也敢窺視我們?”白菊厲聲問道。


    懷疑這幾個人不是碎葉城的虎衛,就是前往青年訓練營報到的六營子弟,不管怎樣他都不希望這三個人活著出去。


    無法從這裏走脫,希望能拖延時間,或是讓埃克曲瓦、樊離先跑。踏夜感到絕望,因為不可能,他們三個人沒有人能擋住這人的一招半式。


    白菊隨時可能殺人滅口。


    由白菊駕馭的地閃出現的很快,這不是禍來到所能比擬的,踏夜的速度快,也不可能快過沒有任何預兆就突然出現的三級地閃。


    不可能每次都有救兵出現,自身強大才是唯一的出路。


    眼前看不到生的希望,困擾的事情幾秒鍾內出現了轉機,奇跡再次出現:


    一道地閃攻向了白菊,連續三次就是三級地閃,這個三級地閃出現的突然性不亞於白菊的速度。


    地寶級的金屬手套、鏈子甲,裏就儲藏著能量,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施展召喚術,直接指向天空釋放出金屬手套、鏈子甲裏麵的能量,用這股能量去牽引對方的地閃,然後回敬回去。


    羽人依仗飛行速度瞬間躲過,天賦異稟的他們能連續施展出地閃,山頂很多巨石被炸裂。


    此時不跑還等什麽?


    沒時間思考紫銅棺槨裏的那個羽人為什麽會出手救他們。


    踏夜、樊離、埃克曲瓦連滾帶爬地向山下跑,羽人突然衝下去,一手拽起踏夜,一手撈起埃克曲瓦向山下飛去。


    感覺不公,為什麽隻救他們倆?


    關鍵時刻靈機一動,樊離從琉璃燈盞內放出蝠兄、鸚鵡兄,這兩個小妖叼著他的兩隻袖子,他也像羽人一樣飛行。


    飛翔技巧很難被掌握,就算有飛行咒語也不行。


    白菊站在崖邊默不作聲,看著遠去的幾個人,他雖能短時間離地,但這種方法極耗能量,而且他無法和天賦異稟的羽人相比。


    “這些人肯定和青年訓練營有關係?”白菊說道。


    不知什麽時候臉上長滿絨毛的怪人出現在他的身後,聽到這話,怪人忿忿不平地罵道:“都是些蠢貨!”


    感覺刺耳,不知這人是在罵手下人,還是在罵他?


    白菊隻能忍耐,就算他有能力,現在也隻是一條喪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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