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者南魔麵前無所顧忌,私自放碎葉城的重犯,行者南魔沒有任何表示,因為他們在乎的是原力球而不是其它什麽。


    白菊看到了希望,這人的螺旋飛刀不知藏在那裏,剛出現的時候,刀刃是折疊的,全部打開,鋒芒畢露,形成密集陣,向踏夜擠壓過來。


    幾乎就要望風而靡,踏夜最終還是忍住,關鍵時刻青牛可能會出手。


    怎麽青牛無動於衷,行者也隻是瞪大眼睛。


    隻能靠自己,踏夜把砍柴刀輪起,尖鳴聲,像同時有幾個人吹響口哨。


    內圈擦出火星,外圈出現陰冷的光華,很多小冰錐在火焰映照下熠熠生輝,除了烈火功還施展喚冰術,這在踏夜來說是第一次。


    第一次擦出火星,第一次和喚冰術同時使用,他調動出所有的超能力。


    白菊冷笑一聲,幾十柄飛刀射去,外圍的冰錐紛紛破碎,如同打碎一塊水晶,同時擊碎踏夜的承受能力。


    完了!青牛教給他的東西近似兒戲,外表華麗,就是不堪大用。


    突然一股氣浪排山倒海般湧來,數十飛刀不是被擊退,就是掉落在地,關鍵時刻,青牛助他一臂之力。


    感覺要吐血,這青牛也非等閑之輩怎麽言而無信?


    “你—使詐!”


    白菊用顫抖的手指著青牛,聲嘶力竭地喊道。


    青牛攤開蹄子,表示無辜,他沒有這麽做。


    能想到最無恥的字眼,但他不敢辱罵青牛,辨理顯然也辯不過無理狡三分的青牛。


    蹄子突然從中裂開,做出一個流氓動作,意思是“我就耍流氓了,能咋樣?”


    逃也不能,白菊隻能硬著頭皮和麵前這小子周旋下去。


    畢竟兩者差距大,青牛若不出手,這人根本占不到上風。


    青牛在踏夜耳邊嘀咕,白菊警惕地豎起耳朵,可什麽也聽不清楚。


    繼續揮動砍刀,生出的火焰遠超剛才,白菊感到不可思議,行者和南魔也有點小吃驚。


    這是喚火術,和喚冰術屬性相反。


    他身上已經有了烈火功,再使用喚火術,所以火勢更勝。


    即便這樣,行者南魔懷疑這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


    身周燃起火線,橫七豎八的一道道火線看似困住了白菊。


    在艮城二道橋三十名虎衛才擋住白菊的密集陣,為首小隊長的實力毫不遜色於現在的踏夜。


    白菊不準備用密集陣,因為還有地閃。


    他的三級地閃出現的速度沒人能比,因為不需要引發地磁,能量就儲存在鎧甲和金屬手套內。


    隻能用砍刀擋架,感覺如遭百蟲吞噬,身體劇烈顫抖,砍刀直接紮進土裏,隻露出外麵的一截刀柄。


    三級地閃踏夜能忍耐幾次,反複出現就不妙了。


    一般人遇到一次這樣的地閃就玩完,可踏夜的實力超過三品極限,所以才能暫時擋住這樣的地閃。


    用三級地閃劈死這個人!


    白菊發狠,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始料未及,隻有青牛或行者南魔出手才能化解危機。


    行者張開的手握成拳頭,隻見上空零散的雲驟然縮緊在頭頂。


    他召喚地閃的速度隻比地寶級的鎧甲、手套釋放的地閃略慢,但行者召喚出的是天擊,隻要天擊落地,白菊馬上變成焦屍。


    行者的天擊還沒出現,一道天擊後發先至,奇葩的是它沒有落下,而是像蛟龍一樣纏住幾道地閃。


    天擊能糾纏地閃,行者和南魔驚異。


    幸虧沒有和青牛翻臉,青牛的實力超出他們的估計。


    白菊欲哭無淚,逃也不能戰也不能,甚至想爬到青牛蹄下,用舌頭舔那對漂亮的蹄子,隻要青牛能繞他一命,他什麽都能做。


    無奈、絕望,白菊終於崩潰,跪倒在地,內流滿麵,最後匍匐著向青牛爬過去,感覺真會舔那對漂亮的蹄子。


    青牛端著架子坐好,翹起二郎腿。


    一個高手爬過來,他要提前要擺個造型,供這人頂禮膜拜。


    白菊在生氣城等同於土皇帝,曾經的長槍營副將如今落魄到這個地步,連行者都不願再看,把頭轉向別處。


    這隻該死的青牛,真要讓這人舔他的蹄子?


    突然把前蹄收回來,青牛對蹄下的這人說道:“這麽漂亮的蹄子沾上口水就不好,不如舔其它部位比如尻—就是屁股?”


    他被自己逗得前仰後合,感覺這主意不錯,白菊失去辨別能力,*磨到麻木,隻要能逃命臉麵的什麽的都不重要。


    “可憐,給你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耷拉著腦袋感覺生無可戀,在強大的青牛麵前,他就是條可憐的爬蟲。


    “這次絕對不出老千,一對一。”


    青牛說這話的時候不看白菊,就像高高在上的君王,用蹄子點了點白菊,這人就像裝了彈簧般一下跳起來,因為有電流電到他。


    對踏夜打啞語,意思讓他施展喚火術,踏夜集中意念,念動青牛剛才教給他的咒語,手臂外出現小火苗,發力會有更多的火焰冒出。


    準備擊向白菊,突而其來的一股力量,讓他的身體姿勢發生改變,向原力球擊去。


    身體不由自己控製,手臂上出現光圈。這光圈不是他施展出的,因為他還不知怎樣才能做到。


    一圈圈光圈似漣漪打開,從手腕通向原力球。


    原力球光芒大盛,不停顫抖,歡呼雀躍,似生命從睡眠中被激醒,發出的喜悅。


    行者和南魔大驚,伸手出現數道光圈,通向原力球,試圖重新控製它,但有點力不從心。


    踏夜大聲尖叫。


    白菊感到事情不妙,正要轉身逃走,蹄子一揮中斷了踏夜和原力球的聯係,一股滔天的能量朝白菊噴射出去。


    發出一聲慘叫,白菊似吹圓的汽球被捅破,飛出很遠,甚至飛過蛟龍居住的山頭。


    踏夜癱倒在地,剛接收了過多的能量,幾乎把他的身體摧毀。


    原力球更加暴躁,青牛雙蹄連續上揚,八根黝黑的鐵鏈從八個鐵柱上騰身而起,鎖住原力球。


    剛剛獲得新生的原力球不肯重新被禁錮,掙紮得很厲害,八根鐵鏈被繃緊。


    發出“哢哢”聲。


    青牛有點慌神,這時從隧道裏跑出古伯和虎衛營統領,看到眼前這一幕,驚愕,虎衛營統領施展光圈射入原力球。


    光圈層層疊疊,不但多且更亮。


    古伯手裏出現一個魔杖,從來沒見過這個魔杖,使勁在地上磕一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八根鐵鏈發出亮光,電流在上麵縈繞,進一步鎖緊原力球。


    經過統領、行者和南魔的催眠,暴躁的原力球終於安靜下來,重新進入睡眠狀態。


    古伯須發皆張,衝青牛喊道:“若是再敢胡鬧,信不信我把你禁錮了?”


    說完魔杖在地上一頓,方圓幾百米的碎石沙土突然凝固不動,連周圍的空氣都窒息。


    瞬間下了一道禁錮。


    青牛一本正經地看著古伯,沒有搞怪的動作,輕輕自語道:“現在才是真實的你。”


    踏夜醒過來後,才想起是自己刺激到了原力球,讓它從催眠狀態中蘇醒過來。


    差點釀成大禍。


    “這下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了,神印能控製原力球,除羽人殿下你是第二個擁有這種能力的人。”虎衛營統帥說道。


    “不僅如此,你還能控製其它的原力球,而羽人殿下隻能控製這個屬於羽人的原力球,這就是神印的能力。”古伯對他說道。


    魔杖消失,也沒剛才可怖的麵容,還是那個和藹可親的古伯。


    那個閃電標記,怎麽會出現在我身上?


    原來那個部位什麽都沒有,在到碎葉城的旅途中才出現的,且越來越明顯。


    “繼續汲取原力球的能量,但千萬不要攻擊它,以你的實力就算有神印也不能完全控製它,失去控製的原力球將十分可怕。”古伯鄭重告誡他。


    “等你實力突破,就回到青年訓練營去。”虎衛營統領大聲說道。


    這聲音宏亮,但青牛沒被吵醒,他正在用功汲取能量。


    踏夜不知白菊是死是活。


    “已經燒成焦炭!”古伯的話讓踏夜吃驚。


    他發出的能量柱居然這麽強,把一個四品後期的高手燒成焦炭。


    這是借助原力球的能量。


    接下來,踏夜像那頭青牛一樣瘋狂汲取原力球外泄的能量,自從做過那個奇怪的夢後,他感覺就處在危險中,隻有把自己變強才能增加逃生的概率。


    紫瓊、行者和南魔也不會浪費這樣的機會,包括虎衛營的統帥,隻有古伯一如既往,隻偶爾汲取一點能量。


    不知不覺熱起來,耀眼的陽光下幾個人汗流浹背,衣服濕透,但沒人理會,包括那隻喜歡表演的青牛。


    不知不覺楓葉紅了,天空飄起落葉。


    這天古伯把他們叫醒,因為來了新的守衛。


    兩個把自己罩在黑帽兜和披風裏的人,能看到他們後背豎起的雙棒,和懷裏藏著的刀,還有一個更神秘的人,一張臉不會笑沒有表情,不是有自閉症就是臉上帶了人皮麵具。


    靈法堂果然出高手,這仨人的實力和行者、南魔有一比。


    “為什麽不把原力球帶回龍城?”踏夜感覺這個問話有點愚蠢。


    果然沒人回答他。


    “我們也該離開了。”古伯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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