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有點特別,幹枯的大樹密密匝匝,可能都是最近幾年枯死的,奇怪的是最近幾年沒有旱災。


    很多老樹虯枝拚命地交接在空中,可見原來的境像定是遮天蔽日,走在林子裏感覺氣氛詭異。


    林子深處有個木屋,似守林人的那種。有騎士催促著坐驥靠近林中木屋,通向木屋的路,亮起很多盞燈。


    搖擺的燈籠讓人毛骨悚然,這騎士膽大,把馬栓在木樁上,示意其他人不要走近,這人獨自走上木屋前的小路。


    小路幽靜,燈籠忽明忽暗,增添了恐怖的氣氛。


    “咚!”門被直接踢開。


    這騎士手握長刀,按平時訓練一般踢開門後會躲在門外觀察一下,這人根本不躲閃。門內的境像出人意料,看上去很久沒人居住樣子,牆角掛著蛛網,灶台滿是灰塵,木屋並非一間,內間的門簾透出紅光,看來內外間反差比較大。


    這騎士無所顧忌地挑起門簾,入眼處滿是春光,榻前的紅色帳幔被風掀起,流蘇輕搖,幾分香氣溢滿屋內,鏤空的花窗射入昏暗燈光,銅鏡放置在木製的梳妝台上,風掀起,帳幔內露出紅色裙擺。


    “什麽妖!”魁梧的騎士大喊一聲,有點投鼠忌器,妖也就罷了,偏偏遇到一個妖魅,遇到這個流年不利,這騎士往後退,隻聽“啪”地一聲身後門關閉。


    塌上一個紅衣女子說道:“既來到這,就是你我的緣分,何必走。”


    “大膽孽畜,連本將軍都敢誘惑!”騎士拔劍,刺向床榻。


    荒山野嶺孤零零地出現個木屋,肯定是妖,不知這妖孽害了多少人,今天劍上見血,為死者報仇。


    劍架在脖梗上這女子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也沒驚慌,隻見銀子般閃亮的發髻,閃動間如瀑布般。


    紅衣女子扭頭,麵容乍現,麵孔白皙,五官精致,唇紅齒白,眼睛眨動間顧盼流連,白水晶養著黑水晶,雙眉點出朱砂,分明自詡絕世尤物。


    這騎士神情慌亂,明知是山野精怪竟下不了手,準備退回去,沒料到一個柔軟的腿夾住了他的脖子,這騎士竟是退後不能。


    “既然被你看到真容,何必急著離開?”


    他二人在這糾纏,有人在外推門,發現門自動關閉,就知道屋內發生了詭異的事,奇怪的是這不太結實的門居然一下推不開,身體撞都無用。


    “禁錮術!”有人低低喊了一聲,能施展禁錮術,這妖有些氣候,有人用手指比劃施展破解咒,一時半會無法破解。


    屋內,這騎士感覺燥熱,妖魅惑人的本事有兩下。既下不了手,隻聽當啷一聲,劍掉落在地上。騎士一驚,鯉魚打挺,發現自己衣衫不整,一下腦門沁滿了汗珠,差點著了道,被魅惑下去肯定是性命不保。


    這妖不是喝人血就是吃人肉,在這設下陷阱魅惑人。妖魅外表美貌,內心歹毒。


    這騎士撲向門,剛好木門打開,外麵一個騎士破解了禁錮術,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既來了就不要走!”話音落,“啪!”房門再次關閉,把這騎士留在門內,剛進來的另一個騎士重新被關在門外。


    屋子上下搖擺,左右旋轉,銅鏡被打翻,梳妝台翻倒,木榻上的帳幔都被撕裂。這騎士被摔得,頭暈腦脹,回頭發現女子露出尖牙,頭上長出小短角,手掌骨節生出利刃。恍然,這不是什麽山野精怪而是個骨爪人。


    這騎士看到腳下長劍,虎撲在劍上,可這劍被一隻纖細的腳踩住,他不敢往上看,突如其來的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女子咆哮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屋頂出現數根鋼條通到地麵,前後左右都是,這騎士居然被鎖在牢籠內。


    “喜歡慢慢玩,直到膩煩為止!”這女子嬌聲說道。


    現在這女子沒有美感,麵目猙獰,一對小短角,手骨露出骨刃,證明這不是狐妖也不是貓妖而是個不折不扣的骨爪人。


    屋子根本不是木質的,撞擊發出“砰砰”的聲音,如同撞在鐵板上。這騎士後悔剛才沒殺了這個骨爪人,明明知道不是個好東西可就是下不了手。


    鐵牢外的一番表演讓人迷惑,感覺不真實,隻見這骨爪人腰肢扭擺,舞姿妙曼,衣袂飄飄,騎士頓時感覺骨酥肉麻,摔倒在地。


    骨刃逼近這人的咽喉,隻要輕輕一插,這騎士就算掛了。騎士的實力不弱,關鍵時刻察覺到危險,向後翻滾,隨後鯉魚打挺站起來,這人手中的長劍刺過去,骨爪人不躲不閃,眼見被刺中,瀑布般的銀發突然纏住了這劍。


    騎士想絞斷銀發,可更多的長發延伸來纏住騎士的手腕,女子一甩發髻竟奪走了長劍。這種攻擊方式有點特別。


    瀑布般的長發被騎士一把攥住,使勁把這女子拽到鐵牢邊。


    “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這騎士拽住頭發狠狠地說道。


    痛苦的*聲,讓騎士有種複仇的快感,寒光閃過銀發斷掉,騎士差點被閃個跟頭。


    關鍵時刻,這骨爪人用骨刃割斷長發,現在這人麵目猙獰,發髻散亂,雙手骨刃輪番攻擊,騎士閃躲,發現鋼條阻擋他出去也擋住外麵的骨爪人進來。


    剛得意了幾秒鍾,這騎士馬上叫苦不迭,骨爪人得到了長劍。


    在他們糾纏不休的時候,外麵也出了狀況,枯死的樹木突然從四周擠壓過來,木屋上下顛倒,即便這樣也沒人能擊破它,結實到讓人匪夷所思。


    十幾名騎士紛紛拔劍,出槍,嚴陣以待,見過不少陣仗但眼前這種情況,他們都沒有碰到過,不知受什麽控製,有人發現地麵有牽引鋼索,這證明不是法術而是一種機關。


    “兵器沒用,釋放地閃!”不知誰喊了一聲,提醒了大家。隻見烏雲聚集銀蛇竄動,一道道地閃出現,火光熊熊,不知名的陣法可能被破掉,突如其來的一陣雨澆滅了火勢,更多的枯樹向這個方向移動。


    “誰喚來的?”大家環顧左右,大雨不受他們操縱,另有其人。


    “不好,大家想辦法突圍!”有人看到上麵的虯枝更緊密地糾葛在一起,織成密密的網,落入敵人陷阱,施展飛行術有點困難。有人用刀砍,那些枯樹居然堅硬如鐵。


    禁錮術!大家心照不宣,骨爪人設計的機關巧妙,考慮到各種因素,把機關設計的堅不可破。


    山坡上的踏夜看到這一幕,直搖頭,現在他必須現身,施展飛行術在枯樹上飛掠,到了十幾個人的頭頂。他從身上掏出一個銀色小箭,這是牛爺破解符咒的利器,樹林中的禁錮術不一般,即便是他也要浪費一點時間,用這個銀色小箭就不會浪費時間。


    他嘴裏念念有詞,然後把銀劍拋出去,一聲轟鳴,沒有樹枝亂飛的場景出現,枯樹不再挪動。用柴刀向下劈出一個破洞,十幾個人從這個破洞中飛縱而出。


    有人說道:“還有一個沒出來!”話音剛落門爆碎,一個騎士闖了出來,不見紅衣女子的影子。


    原來禁錮術一破這個骨爪人就察覺到了,慌亂間,劍被騎士奪了過去,反手一劍破了牢籠,揮劍攻向這骨爪人。這骨爪人武力不是很強,幾個回合被長劍貫穿胸膛,這騎士沒有憐憫心,準備補上一劍。


    這個骨爪人閃身躲在角落,這人不管不顧,一腳踹開門走到外麵。眼前的一幕讓這人愣住,什麽情況,樹枝把這遮擋的密不透風,像無數妖魔張開的手臂,交叉在一起。聽到喊聲,這人才發現其他人已經在枯樹林外。


    “看到美女蛇了?”有人開玩笑。


    “骨爪人,已經把她殺了!”


    “骨爪人能修複肢體,你確信把她殺了。”聽到這話,騎士再次愣住,怎麽把這事忘了?很少震旦人知道骨爪人的事,更不知世上有自我修複的人類。其實骨爪人不能算人,因為他們來自另一個時空。十幾個騎士都是遊俠,遊俠對骨爪人有一定了解,除非碎屍萬段,否則不可能真正殺死骨爪人。


    這騎士有點猶豫要不要斬草除根。


    “算了!骨爪人還有很多。”踏夜安慰這人。


    遠處坡上,一群狼騎士在遠遠地觀察他們,這群狼騎士穿鐵鎧甲、犀牛甲,戴有犄角的鐵盔,為首的一個狼騎士戴骨盔,手中盤著一根鞭子,後背掛著一麵骨盾,這麵骨盾有點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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