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錦彭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主公他其實一直都在瞞著我們,他在九龍山大戰孫宥謙的時候受了重傷,感染了潰瘍之症,主公他昨夜去了大石村找樊神醫請求醫治,後來就下落不明了,恐怕...恐怕落入了李策的圈套!”


    眾人一聽,皆是麵色大變,驚懼不已。李三刀可是他們的主心骨,以前李三刀在的時候他們做什麽都很有底氣,現在李三刀不知所蹤,他們一下子就慌了神了。


    “我這就帶兵殺上建始城,主公若是傷了一根毫毛,我讓他全城陪葬!”沙摩柯第一個從驚懼中脫離出來,怒聲說道。


    “我也去!”


    “我也去!”


    “帶我一個!”


    ......


    在場眾人紛紛要求加入戰鬥,場麵一度混亂失控,頗有一副群龍無首的樣子。


    “啪!”


    段錦彭眉頭緊皺,猛的一拍桌子,大聲說道:“諸位,你們想一想,你們現在這副樣子是主公想要看到的嗎?主公經常對我們說,凡事要冷靜!你們這樣冒失的衝過去,能不能救出主公還是兩說,但此舉恐怕正中李策的下懷,說不定李策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我們鑽進去,將我們一網打盡!主公救不出來不說,南郡也會落於李策之手,屆時沒有我們對南郡聯軍的震懾,說不定主公的情況會更加危急!”


    “嘶...”一眾統領聽聞後,皆是倒吸一口涼氣,紛紛埋怨自己太衝動了。


    段錦彭見眾人明白過來,朝眾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此事隻有我九龍衛去最為合適,營救人質本就是我們九龍衛的看家本領之一,請諸位統領放心,不救主公回來,我段錦彭提頭來見!”


    段錦彭話落,轉身而去。


    “籲...”


    建始城外,一個姿色絕代的紅裙女子騎著快馬停立於城門之下,望著城門上大大的“建始”兩個字,表情有些複雜,但沒過多久女子就換上了一副堅定的表情,進入了城中。


    建始城的牢房內,經過李策的準許,樊阿找來了治療潰瘍所用的藥草,正在給李三刀醫治病症。


    隻見李三刀嘴裏叼著木棍,不時發出一陣咯嘣作響的聲音。盡管服用了麻沸散,可這種疼痛,仍然不是李三刀這個穿越過來人能受的了的。


    建平城的那個老軍醫說的不錯,沒有麻沸散的話,強行開刀醫治,光是疼也會把人疼死。


    張武在一旁雖然著急,卻是什麽也做不了,隻能不斷地給樊阿和李三刀擦拭著額頭上地汗水。


    樊阿先用藥水一點一點的清洗傷口,擦拭掉凝結的血汙,然後在李三刀的腹部快速動刀,將壞肉和膿血一一切割下來,又用力擠壓周邊的血肉,將殘餘淤血排除幹淨,再次用藥水清洗過一次傷口後,用桑皮線把傷口縫合起來,塗上了獨家秘製的藥膏。


    足足兩個小時,樊阿才做完了這台“手術”,其下刀之時又快又狠,清洗和縫合之時行雲流水,全程都是精神高度集中。


    “手術”做完後,樊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劇烈地喘息著,一副消耗過度的樣子。


    緩和了一陣,樊阿喘著粗氣,對李三刀說道:“李山主,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完了,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望李山主能夠履行諾言!”


    李三刀感覺好受了一些,對樊阿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樊阿一愣,沒看明白是什麽意思。


    張武解釋道:“老...大的意思是沒...沒問題!”


    樊阿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與李三刀相視一笑。


    牢房內的一切,都被李策看在眼中,不過聽到他們的對話後,李策不屑的一笑,開口說道:“李山主,我已經拿出了我誠意,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我的提議,率軍退出南郡,我放你們安然離去!如若不然,那我們隻好魚死網破了!”


    李策話落,沒等李三刀回答,就已經拂袖離去。


    深夜,監牢中的李三刀三人還在沉睡的時候,一個獄卒模樣的人走了過來,這人比一般的獄卒低矮瘦弱,但衣服卻是寬大許多,獄卒的衣服將她正個人都罩在裏麵,隻剩下巴掌大的娃娃臉露在外麵。


    此人正是一路尾隨李策等人而來的玉瑤,其實玉瑤早就來了,隻是白天的時候進出牢房的人太多,她根本就找不到機會混進來。玉瑤無奈隻能一直隱藏,待到夜深人靜後,才將看守大門的獄卒打暈,換上獄卒的衣服後混了進來。


    張武最先聽到動靜,起身一看,驚訝地說道:“是你?你...你怎麽進...來的?”


    玉瑤噗嗤一笑,手指上甩動著鑰匙,學著張武的樣子說道:“我...我...我當然是大搖大擺走進來的!”


    “你...你...你別學我說...話!”張武赤紅著臉,憤怒說道。


    “我沒...沒...沒學你啊!”玉瑤繼續對張武調笑道。


    “你...”張武手指著玉瑤,一時間氣的有些說不上話來。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李三刀睡的輕,還是被兩人吵醒了。


    李三刀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看到玉瑤的時候,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道:“我這是又做夢了?”說完還在臉上使勁揉搓了幾把。


    玉瑤聽到李三刀的話,麵色一紅,心想:什麽叫又做夢了?難道你經常夢到人家?真是讓人家難為情呢!


    想到此處,玉瑤轉眼就從和張武互懟的女漢子,變成了滿眼柔情的少女。


    “女人真...是奇怪!”張武小聲嘀咕道。


    玉瑤打開牢房門,來到李三刀近前,發現李三刀腹部的傷口,盡管傷口已經被白布包紮,可白布上麵滲出的血跡卻是觸目驚心。


    玉瑤心疼的不行,眼淚在眼眶裏麵打轉,對李三刀責怪的說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李三刀見到玉瑤緊張的樣子,麵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但感覺心裏暖融融的,非常享受。


    李三刀在玉瑤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對玉瑤問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當然是來找...”玉瑤脫口而出,但轉瞬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改口說道:“我路過,恰好看到你被抓了,心想我們也算是朋友,就...就順手救你嘍!”


    玉瑤說話的時候,低著頭擺弄著手指,說到“朋友”兩個字的時候,臉又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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