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肖雲!”


    “是你呀,上次你打電話時,我休息沒上班,我們鄰導說你問了這兒的地址及郵編!”她的聲音甜得粘牙。


    “我往這兒寄了一封信,你收到了嗎?”


    “寄了一封信?”她疑惑著,“沒有吧,你寄了幾天了?”


    “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暗說應該收到才是呀!這樣吧,有時間我去郵局看看吧,如果寄來了,就肯定在那裏!”


    “好吧!”他的話已趨向山窮水盡。“就這樣吧!……”隨之電話掛掉……


    肖雲付錢後,帶著一顆不明方向的心走出了此地,越過了一個又一個街道,回到宿舍,恰遇即要外出的室友小武。


    此人圓圓的臉,咪咪的眼,大大的腦袋,胖而別致的身段,經常留一個寸頭兒,愛好無非就是愛吃;愛說和愛笑,一笑眯著的眼睛如一條女人縫衣用的線,當然,也不缺乏風趣幽默。


    平時和肖雲一塊兒吃飯喝酒,冷不防就找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及一些專哄老實人的誇獎與鼓勵,如:你長得酷似謝霆鋒了;將來肯定會找一個漂亮賢惠的妻子了等等。此次遇此,恐怕他又難逃此劫。


    “雲哥!”小武習慣性地叫道。


    “什麽事?”肖雲頗不耐煩。


    “我想吃一些好吃的!”


    “你想吃可以自己去買,給我說有什麽用?!”肖雲極為反感而憤怒,“你不是有錢嗎?”


    “沒錢!”……


    “沒錢給我說有什麽用?……”肖雲不想理茬兒地帶著憤怒向屋裏走去。


    小武緊隨其後,臉無半點血色(用肖雲的話說是已不要臉到極點)。想從肖雲身上榨點油水的美好願望始終灌輸者大腦,讓他“永不言棄”事實上,從慣例分析,具體研究來看,小武已有了七成把握,盡管表麵看似不容樂觀。


    宿舍裏放著一首剛流行過來的《別說我的眼淚你無所謂》,旋律琅琅上口,歌詞易懂易記。小武坐在肖雲對麵,隨口談起了這首歌:“我剛買的新專輯,怎麽樣?好聽吧?”肖雲並未吭聲,起身便走了出來,小武緊粘著再跟其後。


    “雲哥,你請我吃飯吧,行不行?”


    “我請你吃飯?我為什麽要請你吃飯?”肖雲的惱火再度占領高地。


    “這次你請我,下次開工資,我請你還不行嗎?”小武商量的口吻顯得可憐兮兮。這是他一貫以來的“殺手鐧”在其下,肖雲的善良與同情,不知被迫害過多少回,此時,似乎命裏注定再遭屠戮。


    “好吧,走!”肖雲被他得軟磨硬套給徹底折服了。二人屋也沒鎖,便“哥倆好”地向另一飯店走去。


    “雲哥,我老鄉說要幫我介紹一個對象,你說我是去見還是別去?”


    “這事兒你該自己拿主意!”


    “那個女孩長得有點兒醜!”小武說明了苦衷。


    “醜怎麽了?”肖雲道,“你不是說過嗎?不管長得怎樣,隻要對你好就行嗎?”


    “對!對!你的意思是說我該去見見對吧?”


    “對,有空請個假,先見見再說,越早越好,我全力支持你!”


    “雲哥,你呢?有人給你介紹對象沒有?”


    “沒有!”


    “雲哥,不是兄弟說你,差不多就行了!別再挑了!”


    “……別說了,我知道了!”肖雲很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心中藏著無言的回絕。


    “到了,咱就在這兒吃吧!”小武望著這間小而陳舊卻異常熟悉的小吃店甚是興奮道。


    “好!”肖雲與他見解一致,表示同意。於是,進店;喊小二;要酒;要菜;要飯;要水;看影碟……忙得不亦樂乎。


    幾天後,肖雲又給小敏打了幾次電話,知道所寄一信對方委實未收到,“故障原因”:信封署名出現了白字,即同音不同字。怎麽辦?一代文學家朱自清說得好:天無絕人之路!於是,在他詢問好正確漢字及具體郵編後便決定:卷土重來!


    在一個夜闌人靜的午夜時分,肖雲一掙以往睡意,獨自一人坐在床邊,把紙放在腿上“刷刷刷”地寫了起來。


    信中字裏行間流露著他源於內心的真情獨白。及對她的一種美好向往,與無盡訴說……在信末,他誠懇的寫出了自我介紹等等,而後,在一個適當時間把信完好寄出。


    又一周過去,他在上回的電話旁之情景如故上演。


    “……喂,誰?”


    “我是肖雲……!”他的心如線上係著的,空中晃蕩不安的氣球:又如一個鼠標,在隱形的未知屏幕中搜尋什麽……


    “是你啊,肖雲,你找我有事嗎?”


    “我寄給你一封信,你收到了嗎?”他單刀直入。


    “我的同事幫我把信拿回來,她們把信拆開看了……”


    “她們看了?信封背麵不是明明寫著,除你之外不準任何人看嗎?怎麽?……”肖雲暗想。


    “還可以吧,”小敏道,“不過,我現在還小,還不想考慮這事兒,我想幹一番事業!”小敏讓人很參不透玄機地說道。


    聞此,肖雲一下子感到自己的心如突墜海裏的石灰粉,漸漸在失望中懼焚……


    其實,肖雲是一個蠻不錯的男孩,雖沒能言善變的口才及出類拔萃的能力,但卻有一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執著,堅毅之心。憑著這顆心,他曾在理想的坑窪路上,曆“風霜”而一如既往;在感情的浩渺天空,頂“雨”打而信念不改。而此時,麵對小敏如此言說,他卻握著愛的方向盤弄不清該何去何從。在一時無策之下,他偽裝瀟灑的一筆帶過:“那就讓我們做個普通朋友吧,這樣也可以互幫互助!”而後便無言。


    “我們本來就是普通朋友嘛,”她故作輕鬆。”我們是老鄉,又在同一個都市上班……”


    後麵的話,肖雲越聽越弱,越聽越覺得她“敷衍”“恭維”的混雜虛偽……


    他帶著滿身疲憊,離開了此地……附近,一個渠裏的水載著一片片破碎不堪的枯葉在空空流著,這一切似乎在在默默詮釋著什麽……


    “雲哥,我該怎麽辦?”小武可愛的胖臉蛋兒寫滿迷惘與困惑。


    “什麽怎麽辦?”肖雲不解其意。


    “上次,老鄉幫我介紹的女孩已有對象了!”


    “什麽?她已有對象了?這些天來,你沒去和他見麵嗎?”


    “沒有,這不,今天上午準備和她見麵,老鄉突然告訴我說:別去了,她已有了!”


    “現在啥時代了,有對象也可以公平競爭嘛!”


    “說得對!”小武在恍見一點希望的同時,很受鼓舞。整個房間,隻聽得見肖雲,小武的“愛情針鋒論”完全沒有第三者穿插一句,盡管他們宿舍住著八人。那一夜,通過這次針鋒論,彼此聽到了對方身邊的一些關於愛情的若幹話題及經典故事,也明白了愛情的相互性;排他性;專一性等,受“益”匪淺。


    “喂,雲哥,那晚你那麽晚沒睡是在給誰寫情書?”


    “那次我寫得不是情書,是給一位同學寫得一封很普通的信!”


    “哼,誰信呀?!”


    “信不信由你!”


    “雲哥”小武突然輕聲細語道,“從咱這兒幫你介紹個怎樣?”


    “算了吧!”肖雲很是幹脆道。


    “咋了?還嫌糠窩頭兒爛菜?差不多就行了,別眼光那麽高?找個布萊尼那號兒的,你也養不住!”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先睡了!”肖雲不說三四,抓住開關繩便猛地拉下……


    “別急,我還沒躺下呢!”小武神色慌亂道……


    沐浴著這昏暗的夜色,肖雲的心突然有一種“空前絕後”的寧靜……,不知不覺,淚從臉頰悄然滑過……


    雨季究竟意味著什麽?無非是濕漉;泥濘及膩心的煩……


    愛情中的雨季又意味著什麽?是淡淡憂傷?困惑?……還是別的?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個難以解開的死結,讓肖雲倍感生活的艱辛及活著的沉重。“活著總比死了好,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幸福!”肖雲常對自己這樣說,因而他還是堅強的在生命長路上繼續走著……


    不該來的再求也是徒勞,該來的一般酷愛“不請自來”


    肖雲和她媽去一個服裝店買衣服,遇見了一個女孩。這女孩不是“妖”裝“豔”裹,而是“淡麗清雅”如山中的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圓臉兒,白淨,語氣不輕不重,很討肖雲媽的喜歡。這女孩就是肖雲的初中同學葉小倩。


    “肖雲,是你!你最近在哪上班?”女的竟主動打招呼,親切的讓肖雲大未所料。


    “我在一家中型飯店當服務員,”他應付著,“你呢?”


    “我現在還沒找到工作,我家就在隔壁,什麽時候有時間就過來玩吧!”


    “好!”肖雲也表現得很有禮貌……


    二人的談話很快結束了,未夾一秒“廣告”卻留給肖雲諸多遐想,他在努力預測著自己與這位女孩的情感距離與難以估測的未知緣分……


    “雲,她是誰呀?”在一旁的媽媽有些好奇,好奇中充滿希望。


    “她是我的初中同學!”


    “雲,你覺得這個女孩怎樣?”媽媽的話語輕了許多,意思明了之極。


    “什麽怎樣?……”肖雲的話未說完,便獨自一人向另一方向走去,一舉一動表明著不屑與煩躁。


    “哎,雲……!”媽媽努力喚著他,無奈地歎著氣,搖著頭,“這孩子到底是怎麽想的,也不給媽說說”其實,做母親的哪裏知曉,在肖雲的心裏,已有一個人的身影把其籠罩,這個人就是王小敏!熟悉的;陌生的;絕情的;殘忍的;負心的;如風追不到的王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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