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玉明這個月就要結婚?”肖雲打斷媽的話,竟顯出了些許疑惑。


    “對,人家上半年已遷到深圳,這次就在深圳結婚,對象就是深圳的……”媽的話似“隱”若“現”


    “是嗎?”肖雲分明地悟到了什麽是所謂的懸殊;什麽是所謂的不同;什麽是所謂的“天壤之別”……一切針對自己而言。


    所有的所有,尤為死寂。腦海的一切如電閃般驟然死機,無言……自歎不如。很明顯,自己的處境在人家麵前,確實無言以對。對玉明,他萬分羨慕,但,更多的是對自己如今的不順愛情進行了剖析和懷疑,甚至疑心自己上輩子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小淫賊,這輩子理應用光棍這一慘狀來補償前世所欠!


    可,此生一向以慈悲為懷,以唐僧為楷模,又如何……哎!世事難料,天意弄人啊……!


    “媽,給玉明上一百元禮錢吧!”肖雲對媽道。


    “行!”雲媽通情達理,溫和善良道。“可如何到深圳,又……?”她一下子陷入了迷惑的沼澤。肖雲麵對此狀況,皺了一下雙眉,沒有開口。


    “對了,看你楓哥去那不去,你楓哥和玉明的哥哥是好朋友,他去了,不妨捎去!”雲媽妙計一使,“功”效甚佳。


    “好,就這麽辦吧!”肖雲舉雙手讚成。


    “你安心上班吧,這件事不用操心了!”雲媽道。


    “嗯!”肖雲聽話的點了點頭。“對了,雲,媽有件事想問你!”雲媽忽然加大了音量道。


    “什麽事?”“你是不是喜歡王萬德的女兒?”


    “媽,你怎麽知道?”


    雲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另辟其境”道:“我已經找人給你說去了!”


    “媽,你說她現在還沒對象?”“嗯!”她輕輕點了點頭道。


    “讓媒人說說再說吧,可能希望不大!”不知為何,肖雲一下子喪失了信心……


    “問問再說吧,人家都說這小女孩眼光挺高,和她媽年輕時一樣,哎,可惜……!”雲媽說著不由歎了口氣,似乎話裏隱藏著什麽又不便說,而這一切,肖雲卻沒聽出來。他似乎感到自己的愛,再做一次高得讓自己都不敢估測得高難度跳高:疑;懼;盼;想,等雜緒統統占據腦海。


    是越過?是摔倒?……一切在未知中又仿佛已明確答案……


    “肖雲,你來我屋一下!”劉主任遠遠看見肖雲,忙把他喚到了自己的屋裏。肖雲自然明白,自己將要麵臨什麽,可他又知道:自己難逃此劫。對他來說,主任的權與所說的話,就好比周星馳在功夫中的如來神掌,此“掌”威力無比,堪稱無敵。


    果然……


    “你給那小女孩兒打電話了嗎?”主任嚴不可辯。


    “小女孩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接?你事兒大了!”主任一彈即出,又連發數彈,搞得人神色慌張。


    “我忙……!”


    “你說你忙什麽?有啥事兒比這搞對象更主要?”


    “主任,我不想……”肖雲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圓胡”


    “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主任的語氣,忽然有剛硬轉向柔和,通俗卻極具內涵,“肖雲,你叔我也是從你這兒過來的,我也不是沒搞過對象……”


    主任話閘一開,便以排山倒海之勢猛然卷來:“在我二十五歲那年,鄰居王大爺幫我介紹了一個對象,明說了吧,我看了她第一眼,就不想看她第二眼了,但,人家卻對我一往情深,對我的不‘合’表現不僅不生氣,反而對我‘友好’如一,論風度;論家底兒;論涵養,絕不在我之下,這不,我們接觸了短短一年,我便覺出了她身上的很多優點,於是,我便漸漸改變了對她的看法,最後,我們不是走到一起了嗎?那就是你嬸子!”


    “肖雲!”他又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說,看人不能隻看外表,得綜合來看,我看人家小女孩就相當不錯,人長得是富態了點,但,論風度;學識;修養;家庭條件絕不次於你,咋?你找個瘦的給小雞似的就滿意?不是這樣的,找個條件好的,將來這是你的福氣!何況人家還開著大飯店,賴的,你大叔我能給你介紹?我吃飽撐的?……”


    “哎……!”他回味深長,“要不是你嬸子,我還真當不了這個主任!……”


    主任幾番“狂轟濫炸”把初涉“江湖”不久的肖雲搞得是暈頭轉向,他的話,如一串串傳說中的密語,硬是把肖雲給懵轉了。最後,肖雲決定和她先交往一段時間再說,主任對此極為讚成,而後,主任又補充道:“我已和人家打了保票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你叫什麽?”在一個晴朗上午,胖女孩坐在水泥板上,問同樣坐在水泥板上的肖雲。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叫肖雲!”


    “你今年多大了?”


    “我上次不是告訴你了嗎?”肖雲在莫名鬱悶與煩躁中,又有一種新的感覺硬著頭皮出現了,那種感覺叫做反感。


    “啊,我想起來了!”胖女孩毫不介意道,“你平時喜歡什麽?”


    “泡妞!”肖雲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會用這種瞎話來驅使她遠離自己。


    “什麽?”胖女孩聲音驟然放大,表情深疑,“意外”且略憤。


    “那你的最大愛好呢?”胖女孩想化解尷尬,卻不料,一波平息,一波又起,“我的愛好很多,不過最大愛好是看黃色影碟!”


    “什麽?”胖女孩頓感麵前這家夥相當不可理喻,但還是耐著性子“不恥下問”“你認為你的最大優點是什麽?”


    “缺點太少!”


    “那缺點呢?”


    “優點太多!”


    “嗬嗬!……你這個人太與眾不同了!”她笑道。


    “什麽同不同的?我有事我先走了!”肖雲剛邁開第一步,又被她喚住。


    “喂,你如果覺得我不好的話,自然可以和我告吹,千萬不要勉強自己!”肖雲千方百計想掙斷這根“思想束縛”之繩,卻始終難以掙脫,因為,她似學會了什麽愛情秘笈似的:招招見其;凡中出神,令肖雲無力招架,隻得降服。而後,他們來到了一個環境尚可的小吃店。二人如看地圖似的在菜譜上指畫了一番後,便果斷拿出了決定,於是便一語定“江山”:二份炒餅:即一大份;一中份。之後,店“小二”很有套路的一聲吆喝,便直達廚師耳中,廚師如收到電報似的,忙在餅上再度展開殺戒,在此,也連累了與餅有點拐彎親戚的“菜”上,終於,它們舍生忘我地在廚師的“策略”下,形成了一道味道尚待品嚐的“x肴”


    他們並無多少感覺的吃完後,肖雲發揚男子漢風格,同時也沾些中華名族的傳統美德“幫人家付錢”而後,不歡而散。確鑿理由:有事!


    “雲哥,聽說我有嫂子了,果真?”不知何時,小武忽然來到了肖雲旁邊,若有介事地神秘道。


    “誰說的?”肖雲掩了又掩,故作鎮定道。


    “還誰說的?咱店裏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還是個‘楊貴妃’,你就招了吧!”


    “我沒有!”肖雲語氣尚硬,表情鐵板,話罷,拔腿溜進宿舍,慌忙插了門。


    肖雲很想靜一靜,便直奔自屋:三室一廳的其中一廳,卻誰料,剛一進屋,便望見了幾位“天外來客”期間有幾位調皮搗蛋的店內夥計,如:狗蛋;鐵豆;小羅;小武等,已在肖雲房內恭候多時。


    “你們……?”肖雲頓感意外道。


    “沒想到吧,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小武憨厚的胖臉兒,時不時泛著狡猾的神色。


    “你們是怎麽……?”肖雲還沒說完,便見小武已用食指指向了屋內的其中一角。


    肖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恍然徹悟:可不是嗎?原來那還有一個不善於配合,還充當“走狗的”後門:窗戶。他們全是破窗而入,看跡象:他們早有欲謀。


    “說個幹脆話,怎麽辦吧?我們幾個兄弟,現在還餓著肚子呢!”狗蛋道。


    “咱們可是好哥們兒呀!可別光請人家,不請我們呀!”鐵豆兒繼而又是一“擊”


    “我跟你們說句實話吧,我肖雲一沒搞對象,二沒請某某,你們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肖雲話罷,倉皇而逃,不知所蹤。


    他們幾個知道現已無計可使,隻好“收兵回營”


    然,他們並不甘心,於是,哥幾個又另謀計策,鄭重決定:與某月某日某時某分,再來一次“無硝煙的戰役”注:侵略對象肖雲;戰場:某某飯店;目的:讓肖雲無條件請客;所用武器:計謀加三寸不爛之舌;參戰者:在肖雲屋內的所有人及另一神秘人物;日期:尚待考慮。


    今天,陽光和煦,輕輕的風一次又一次的用清涼的透明刷從飄著暖意的地上刷過……


    小武,狗蛋幾人,趁下班時間來到了那個胖女孩的飯店。店內老板娘的“風姿依然”態度熱情絲毫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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