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上場便贏得了一陣前所未有的雷鳴般的掌聲,且經久不衰。這無疑是給肖雲致命一擊。


    但,肖雲還是盡力去唱去演,可卻出現了冷場及倒鼓掌現象。這一切,讓肖雲很不舒服,但為了一種虛幻的未來的美好,他還是選擇了忍耐。


    卻,終有一日,他被那個帥氣的,人氣飛竄的劉霆所排擠,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如喪家之犬般得可憐踱步於郊外。而現實的繩索也再次把他捆綁於單一乏味的原來工作中。


    他幾度想按照媽媽說的去做,但卻馬上又被另一種想法給否定掉,他如一個迷失的孩子六神無主。


    一日,在超市閑逛,不料與小敏不期而遇,欣然;興奮;驚喜之情可想而知。


    “肖雲,現在一切都好吧,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小敏看見他後關切地問。


    “我來了七八天了……!”話罷,他頓時黯然垂下頭,終於再也沒說下去。


    “怎麽啦,肖雲”你好像有什麽心事?”


    “嗯,不過,不說也罷!”


    “沒事,你說出來吧,或許我可以幫你!”


    肖雲忍不住望了一下小敏那雙好看而誠懇的雙眼,終於把一切煩悶抖了出來……


    “這有什麽?沒事!至於學費嘛,我給老師好好說說,讓她再給你少要點不就得了嗎?”她的話似乎是真的。但肖雲還是用一種質疑得口吻問她:“是嗎?這好像不太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要知道我跟她可是好姐妹呀!”


    “啊,對了!”肖雲似乎醒悟了什麽,但他還是頗不好意思道,“那麻煩你了!”


    “沒事,這有什麽!”她說這話的語言;表情;動作顯得相當瀟灑。


    果然,這之後,肖雲去上聲樂課時,老師總用一種特其妙的口吻告訴他:那堂課是自由練習,不用付費。


    肖雲信以為真,並未多問,也無需多問。


    六月十八日,正是熱天的猖狂時期,這天,崔恩宇閑著沒事便裸著上身,穿著碎花大褲衩獨自一人跑到街上買冰激淩。


    這天,太陽異常的毒,似乎可以把馬路曬得沁出油,一路來往的人群如熱鍋上的螞蟻,在這莫名焦煩的氛圍中顯得頗為無奈。


    “來!買兩個冰激淩!”,崔恩宇用手中的那張百元大鈔,輕輕刷了一下臉上那不停滾落的豆大汗珠後,便毫不吝嗇地遞了過去,一連貫動作玩得極其傲慢且帶有些許輕蔑,但當他把手伸在了賣冰激淩老太太麵前之時,老太太看都不願看得對他道道:“小夥子,有零的嗎?這麽大的錢,大娘找不開!”


    “找不開是嗎?那好辦!”崔恩宇輕輕晃了一下屁股,而後麻利地把錢裝進口袋,而後便伸手奪去冰激淩便走。


    “唉,小夥子,還沒付錢呢!”,老太太費力的拖長聲音急切地喊道。


    可這行走多年的“江湖無賴”哪裏管得了那麽多,任那老太太怎樣嘶喊,他仍大大咧咧地吃著冰激淩,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去。


    “站住!”一個帶紅領巾的小孩,用一隻細嫩卻似乎相當強有力的小手,把他的胳膊緊緊抓住,十分堅定的要求,“把錢給老奶奶付上!”


    “去他媽的,小屁孩!”崔恩宇一手拿著兩個冰激淩,另一隻手,十分驕橫地從小孩臉上打去。頓時,小孩白嫩的小臉,有一半成了紫紅蘋果……


    “真他媽的難吃!”崔恩宇把兩個各啃了幾口後,狠狠罵了一聲,順勢把兩個冰激淩給甩了出去。之後,鼠一般的鑽進了熱鬧的人流,不知所蹤。


    這天,風和日麗。


    街上,馬路上的人群絡繹不絕,百分之八十都是趕於上班。


    但,有一人卻分明有些意外。這個人頭梳得明得滲油,白皙的方圓形胖臉上明顯透著幾分書生的儒氣,再加上一副不大不小得粉紅邊眼鏡的映襯,偶顯女氣十足。


    此人,正是威龍集團得:剛上任不久得:極有業務經驗得本科生陳方明。這天,他特意奉老板毅雄之命,來拉攏及“擴大”他的合作夥伴,並妄想一口吞掉整個市場。


    陳方明的頭一個目標是建剛公司的董事長王建剛,見到建剛已是十一點。二人見後,如久逢的親人,親熱之景不言而喻。


    “方明,自咱高中畢業後就再也沒見過麵了吧!”


    “可不是嗎?建剛,幾年不見,你就混到這份上了,你可真行啊!”


    “唉,哪裏,我這個小企業哪能跟你所在的大企業相比啊,威龍集團在咱們這一帶可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


    “是嗎?”陳方明聽後,滋美滋美得笑開了花,一雙本來就不大的小眼睛,在此刻更是眯得“如詩如畫”


    “對了,方明,咱到裏邊說吧!”建剛顯得略帶歉意。


    “沒事!”他似乎不以為然,但心裏卻早滋生出幾分怨氣。到屋後,建剛的女秘書熱情有加得為他們倒上了茶,在他們閑聊了大約一刻鍾後,酒菜已滿滿上斉。


    “來,方明,咱哥兒倆走一個!”建剛端起酒杯豪爽道。


    “來!”,方明也很帶勁兒的附和著。就這樣,他們大幹猛幹了九個後,終於動起了筷子……


    “建剛,我問你一句話,我希望你說實話!”


    “嗬嗬……咱弟兄倆有什麽不能說的,你盡管隨意問好了!”


    “建剛,你覺得威龍和天宇兩個集團,哪個實力更雄厚?”


    “兩個企業各有千秋,難分高下,可就目前形勢看來,天宇稍勝一籌”建剛毫不言諱。


    “此話怎講?”方明有點兒不服氣。


    “也說不上為什麽,可能這隻代表我個人的觀點!”建剛話罷,圓滑地笑了笑,又故作輕鬆地歪了一下腦袋,而後夾起了菜……


    “建剛,你知道兄弟我今兒來此的目的嗎?”方明忽而亮起了刀鋒。


    “目的?什麽目的?”,建剛略有不解。


    方明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蠻有一套地另辟話茬道:“建剛,據聽說你們這兒急需一批零件?”


    “啊,不了,我們已找到對口單位了!”


    “是天宇公司?”


    “對呀,怎麽啦?”建剛在說這話的同時,似乎對什麽有所察覺,但,一切阻止不了他無悔的抉擇。


    “唉,建剛,你聽我說,其實,我們威龍集團的質量遠比他天宇……’


    “別說了,方明,其實我早已猜到你此次來此的目的、但我們既已承諾給別人,就應該為所說過的話負責!做生意就講究一個信譽,出爾反爾,我們這個公司以後還如何在商場上立足?”


    “建剛,可是質量不行,將來肯定吃大虧”他‘有意“心猿意馬”道。


    “這個你盡管放心,我讓他們做,就是因為我深信他們的質量!”建剛硬得讓其無懈可擊。


    “說吧,他們為你們生產這批零件多少錢?我威龍公司願廉價……!”方麵在話語間,形勢見見趨於緊張。


    “不!方明,你出學不久可能不懂這個,我再強調一下,我們在商業摸爬滾打得靠得就是一個信字!”建剛似乎不識這套道。


    “什麽信不信的,咱自己人……!”方明用老關係的四兩來搏建明鐵心腸的千斤。


    “不!方明,你錯了,友誼和這個是兩碼子事兒,壓根就不能等同!再說,我無法做到把全廠子的明天豁於……”


    “剛哥,你怎麽?……”


    “對不起,方明,不是當哥的不給麵子﹗隻是……”


    “好好好……!方明騰出一隻手,麵其展著,一邊示意不要再說,一邊很不耐煩地皺著眉夾著菜馬虎吃著,而後憤然甩下一句話:建剛,就當兄弟今天沒來,咱幾年哥們兒們那算是搭了!便,疾步而去。


    他們雙方在此看來,多年的交情就像一張用過的擦屁股紙。


    這天下午,在外麵閑逛了n天的崔恩宇,忽然想起曾對飛哥的承諾,又“呼”地想起小敏的嬌好容顏及與大人物鄭國豪的血緣關係,於是,便欣然買了x朵玫瑰,來到其房前。此時,肖雲和小敏正在談笑風生,全然不知,身邊不遠處潛著一個幽靈般的危險人物在“險情出沒”


    “他媽的,這小子來這兒做什麽?”,他聽到肖雲的聲音後,破口大罵一聲,竟攪了幾口醋意。趁著這股醋勁兒,他死皮賴臉的,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


    “你來幹什麽?”沒等他主動求愛,小敏便憤然而起。


    “敏,當初是我不好,不該……哎,我真該死!你打死我吧!”他挺會來事兒地說道,心中悔恨演得火靈活現,令人看後心軟一半。


    “別說了,崔恩宇!我們早斷絕關係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小敏憤恨交加,毫不留情的對他道。


    “求求你,小敏,我再也不敢那樣了!我以後絕對把你當奶奶供著,你饒了我吧!”,他可憐兮兮的,特具演員天賦。


    “你死心吧,我不會接受你的!”,話罷,她拉起肖雲,起身便走。


    看此,崔恩宇的心如火苗子般直往上躥,不過他竟奇跡式地忍住了。而後,他圓目大瞪地看著他倆從自己的視線中走遠,狠狠大罵了幾聲後,便一晃屁股,走了。


    天異常的熱,似乎可把半盤子水即刻烘幹。每個角落,都似乎潛著或重或輕的汗臭味,仿佛這個世界有什麽東西腐爛後,正在不可抵製的四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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