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月弦起床就看見了玉兒。


    “玉兒!”林月弦高興極了,終於回來了!


    玉兒也很高興,“月弦!”


    兩個小丫頭就這麽抱在一起,許久才放開。玉兒看著林月弦全身纏滿了繃帶,哭了起來。


    “唉!玉兒,你哭什麽呀?”


    “都是玉兒沒有保護好你,是玉兒沒用,那天沒能攔住你,害得你……”玉兒傷心地哭著。


    林月弦拍拍玉兒的背,“別哭了,我的好玉兒,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沒事的,不怪你,是我太任性了。”


    “都是我的錯。”


    玉兒哭了很久,才停止了哭泣。“對了,月弦,今天早上一大早,蕭王派人來說,等你醒了,我們就去蕭王那裏,有事情要做。”


    “什麽事情?”難道蕭夜打算罰我了?蒼天啊,我傷得這麽重,要不要這樣?林月弦果斷不去,“玉兒,你去跟蕭王說,我受傷太過嚴重,不能過去,要不,下次?”


    “不行不行,蕭王說了,你一定要去……”玉兒突然想到了什麽,“好吧,月弦,我去和蕭王說,你不要跑哦!”


    “嗯嗯!”林月弦太感謝玉兒了,不愧是她朋友。


    然後玉兒笑了笑,走了出去。


    林月弦就坐在床上等玉兒回來,等一下她們好去吃飯。等呀等,林月弦沒把玉兒給盼來,倒是把蕭夜給盼來了。


    “蕭……蕭王!”林月弦被嚇到了,難道蕭王為了懲罰她,特地親自來了一趟?要不要這麽“敬業”啊!


    蕭夜來到床邊,林月弦弱弱地問:“蕭王,您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蕭夜說:“跟我走。”然後,直接把林月弦抱了起來,來到了他的營帳。


    咦?營帳怎麽這麽多人?難道蕭夜要開審判大會,聯合審判我?哇塞!太恐怖了!


    蕭夜把林月弦放在了他旁邊的凳子上,蕭夜在旁邊坐下。


    “參加蕭王。”靳桓、衛鋒等人跪下。


    “起來吧。”


    “是。”眾人分開站在營帳兩側。


    林月弦此刻的心裏壓力高達十萬伏特,“蕭王,你看大家都站著,我一個人坐多不好意思,我還是過去站著吧。”然後就要走過去。


    “坐好。”


    蕭夜一句話,林月弦不敢動了。


    “帶上來吧。”


    “是。”靳桓就出去了,不一會兒,押著一個人回來。


    林月弦一看見那個人,就憤怒了。“完顏曆宏!”她咬牙切齒地說。


    完顏曆宏看著林月弦,依舊是笑:“嗬嗬,又見麵了。”


    “弦兒,他就教給你處置了。”蕭夜看著林月弦。


    林月弦想,原來是為了讓我報仇啊,嚇死我了,看來下次我的腦洞不能開得這麽大了,不然遲早把自己給嚇死。


    “是!”林月弦高高興興地接下了這個任務。她一步一步地往完顏曆宏麵前走過去,走得很吃力,蕭夜直接抱著她來到完顏曆宏麵前。


    “謝謝。”林月弦朝蕭夜笑了笑。然後,她凶狠地看著完顏曆宏。


    “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怎麽樣?現在落到我手上了吧!”


    完顏曆宏倒也是條漢子,毫不畏懼,直視林月弦的目光:“我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我有什麽好怕的?倒是你,原來是個女子,居然能夠挨過我的刑罰,死在你手上也不冤。”


    等等,這個人怎麽這樣?現在看上去像條漢子一樣,當初折磨人的時候可是個超級變態啊!林月弦風中淩亂。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嚐嚐我曾經受過的,讓你體會一下別人的感受。”林月弦當然不是真的要這樣,她想嚇嚇完顏曆宏,因為她可不是完顏曆宏那種變態。


    “那我可以選自己一種嗎?”


    “可以。”


    “可是我對你用了那麽多刑罰,我不記得了。”


    林月弦無語,她這麽有耐心地和他聊,他居然說刑罰多得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可惡。


    “好吧,我給你提供幾個選擇。你是要被紮銀針,還是被鞭子抽,抽了之後在給你抹點你特製的那個什麽藥,或者你不想玩這兩樣,那就玩玩那天用布上藥,把我裹起來的那個遊戲?如果你覺得不夠刺激,我可以給你加一點白酒。對了,還有一種,把你埋在冰塊裏怎麽樣?放心,你給我用了那麽多種刑罰,總有一種你喜歡,快選吧!”林月弦可是深刻地記得她受過的每一種刑罰,那感覺,倍兒爽啊!


    完顏曆宏沒說話,林月弦倒是察覺到了蕭夜他們不對勁了。突然想起剛剛她好像把完顏曆宏對她用過的刑罰都說出來了,完蛋了!


    林月弦看見蕭夜和靳桓等人,通通都很憤怒。


    蕭夜一掌向完顏曆宏打去,完顏曆宏當即吐出一口鮮血。


    林月弦趕緊製止:“蕭王,別這樣,他是故意在激怒你們!”林月弦剛剛怎麽沒有想到,完顏曆宏故意讓她說出,然後惹蕭夜他們生氣呢!


    完顏曆宏突然哈哈大笑,“我馬上就要死了!可是,你也活不了了!哈哈哈!”然後完顏曆宏一掌劈向天靈蓋,打死了自己。


    “怎麽會這樣?”林月弦看著士兵把完顏曆宏的屍體抬出去。他剛剛,說的是我吧?我要死了?林月弦看著蕭夜。


    蕭夜吩咐了靳桓一些事,然後,其他人都退出了營帳。


    “蕭夜,你怎麽了?”林月弦看蕭夜陰沉著臉。


    “沒什麽。”蕭夜抱著林月弦,“讓你受苦了。”


    “哦,我當然沒事,我剛剛說的那些都是我以前看見的刑罰,我可沒試過啊,千萬別當真!”


    “我……”


    “對了,他剛剛為什麽說我要死了?”林月弦覺得很奇怪,明明自己活得好好的。


    蕭夜看著林月弦,揉了揉她的頭發:“沒有,你別聽她胡說。”


    “哦。”林月弦點點頭。


    之後,蕭夜喚來了玉兒,玉兒帶著林月弦回去了。


    蕭夜坐在那裏,想著林月弦的事情。剛剛,完顏曆宏沒有撒謊,林月弦真的活不久了。本來被抑製的五石散,因為這次林月弦受的酷刑,再次發作,而且比以前都要厲害,這是完顏曆宏在地牢裏說的,五石散發作的時候,完顏曆宏就注意到了。


    完顏曆宏告訴蕭夜,他有辦法抑製住五石散的毒性,而且他也可以死,隻是必須和他達成一個協議,蕭夜為了林月弦,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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