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 為了獵殺吸血鬼,臨溪曾和搭檔風宇去過世界各地, 英國也同樣位列其中。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對這個國家的地理有多麽深刻的了解。


    在她的世界中,吸血鬼是一種非常沉迷於血腥、暴力、奢華、貪欲的生物, 全世界幾乎所有有名的黑道後麵都有著吸血鬼的影子。而和黑道聯係在一起的,除了毒品槍支之外,同樣還有繁華的大都市印象――所以,臨溪對於阿克夏所說的地名完全不了解,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認真說起來,那地方算是偏僻的鄉下。要不是阿克夏說起, 她都想不起來哈利波特係列裏還提到過那個地方――臨溪從不自認為是鐵杆hp迷, 記不清細節很正常。而且以□□坑爹的翻譯情況來看,一個地名往往有好幾個翻譯方式,一時半會沒想到也是理所當然。


    “應該是算鄉下吧……”


    街頭的咖啡廳裏,小小的灰色奶貓支楞著兩隻耳朵從羊絨圍巾裏探出頭來, 正要朝奶油蛋糕撲過去的時候, 卻被一隻手按住腦袋,摁回衣領裏去。


    走過來的服務生微微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正把圍巾往脖子上拉的女孩,以為是剛剛店門開關帶入的寒氣讓客人感覺到了冷意,決定等會就去把門關好。雖然心裏想著很多,但是他表麵上還是看不出絲毫異樣,不失禮儀地彎腰,將托盤上的飲品放到桌上。


    深褐色的液體表麵, 白色的奶泡被調製成了兩個拉長的心形。


    “您的卡布奇諾,請慢用。”


    “嗯,謝謝。”


    白發的女孩微笑著致謝,目送服務生離開,這才把視線重新移回麵前鋪開的地圖,尋找著任務所描述的地點。同樣發色的少年單手托腮,正欣賞著窗外大雪飄飛的模樣。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自漆黑的天空落下的雪花白如柳絮,輕飄飄的,在路燈的照耀下,像帶著聖光的天使羽翼飄飛四散。


    不過比起那個來,似乎……還是坐在他對麵的人,更像是個發光體啊……


    眼角的餘光留意到不遠處角落裏幾個英國青年盯著自家同伴的眼神,阿克夏收回注視天空的視線,拍了拍手,叫來服務生。


    在臨溪微帶不解的目光中,他結完賬,拉起還沒弄清楚情況的同伴走出了咖啡廳。


    一打開門,一股冰雪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他吐出的氣息頓時化作白霧。


    比剛剛更冷了呢……


    一條米白色的圍巾落在他脖子上,把他圈了個結實。


    從圍巾上傳來的淡淡冷香清晰地表明它來自何處,更何況其上還帶著鮮明的屬於人體的溫度。


    在一分鍾前,這條羊絨圍巾還鬆鬆地搭在白發女孩的脖頸上。


    “讓你戴圍巾,不戴,看,吃苦頭了吧?”臨溪幸災樂禍地看著少年,她的眼神很好,絕對沒有錯過少年剛剛被圍上圍巾時那種一下子被溫暖包圍而享受的表情。


    當然,更加不會錯過他現在正糾結於要不要把圍巾還給她的模樣。


    “我沒想到這裏會這麽冷啊!以前又沒來過英國!”阿克夏有些心虛地辯駁,摸摸脖子上的圍巾,他的表情又有些糾結,“說起來,我們倆的角色是不是倒了……”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不應該是男性給女性圍上圍巾麽……


    “嗯?”臨溪沒注意到這點,隻是擺擺手,“圍巾你用吧,這點溫度,我還不怎麽覺得冷。別把自己折騰得感冒了,我熬的感冒魔藥味道絕對不會是你想要嚐試的。老實說我自己也不想碰……”


    她嘀咕了一句,看看天色已晚,問:“趁夜去?”


    “嗯,畢竟不是特別偏僻的地方,附近還有一個普通人住的村莊。雖然落敗了些,但是也還是有人在的。”阿克夏把圍巾拉緊了些,那股微微帶點梅花味的冷香越發明顯,熏得他臉頰都有點紅,“白天的話,要是弄出什麽動靜來就麻煩了,我們沒有‘麻瓜驅逐咒’或者‘驅散閑人’之類的法術。”


    圍巾這麽私人的東西隨手給別的男生用……他的同伴,還真是沒有女孩子的自覺啊……還是說,她並沒有把自己當成男性看待呢?


    想到麵前這個小女孩實際年齡以及他所了解的過去,阿克夏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畢竟,現在的臨溪,曾經是十九歲,正值青春年少,麵對才十四歲的阿克夏,心理上把他當成弟弟一樣的人物看待,也是很正常的。


    雖然理智告訴自己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感情上,阿克夏還是有些不太能接受。


    稍稍有點挫敗的感覺。


    “走吧,趁著雪還沒有下大。”按下心頭複雜的情緒,他伸出手,後者順從地拉住了他的手。


    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這一對少年少女倏然消失在落雪的街頭。


    任務所給出的地點,是一個叫“littlehangleton”的地方,翻譯成中文就是眾所周知的“小漢格頓”,也就是這個世界某個苦逼魔王的“祖籍”所在地。


    所以這個任務目標很明顯,就是那枚被伏地魔做成魂器放在岡特家老宅的戒指。


    馬沃羅?岡特的戒指。


    如果是原先的話,伏地魔設下的種種魔咒陷阱一定會對兩人造成不小的麻煩,不過在得自普林斯家族守護靈身份而擁有的龐大魔法界知識的支持下,臨溪拆除各項魔咒陷阱的速度不算快,但也沒有觸發什麽陷阱。


    “沒問題嗎?”阿克夏一邊用星相係魔法預言大致的魔咒拆除範圍,好給同伴減輕工作量,一邊問道。


    “還好……就是很麻煩,嘖……”女孩皺著眉頭打量麵前浮起的一圈綠汪汪的古代魔文,思索了好一會才抬手,指尖蘊起來自於斯內普的魔力,勾勒出一個奇妙的符文。


    那一圈綠色魔紋自動破碎,地板上亮起一圈光,又快速熄滅。


    灰色的小奶貓睜著雙豔紅色的眼眸,好奇地打量快速亮起又熄滅的種種光芒。


    “咪嗚!”晃悠著毛絨絨的尾巴,小灰貓蹭蹭臨溪白皙得近乎半透明的臉頰,輕輕地叫了幾聲。


    阿克夏做完最後一個占卜,抹了把汗,回頭就看到那隻小灰貓,不禁問:“它說什麽?”


    “想和那些光玩。”臨溪簡單地答了一句,然後伸手解開最後一個魔咒,桌上的盒子自動打開,露出裏麵一個顏色暗沉古樸的戒指。


    上麵的菱形寶石散發著深沉的光澤。


    “就是這個?”


    “從任務指引來看,的確是這個。”阿克夏點點頭。


    “我們應該沒有什麽遺漏的陷阱沒解開了吧?”臨溪有點不太確定地問道,聯係到羅琳原著裏對鄧布利多的描寫,由不得她這麽謹慎。


    當代白魔法師第一人都中了暗算,可見伏地魔所設的關卡之隱蔽……以及狠辣。


    如果能用魔眼就好了……直死之魔眼下,什麽魔咒都不能遁形。


    臨溪有些挫敗地想道。


    “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阿克夏沒有說下去,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戒指上。


    最後的關卡,極大的可能……就是在戒指上。


    白發少年低低吟誦了幾句,數個光球圍繞著他升起,


    那幾個光球隨即旋轉著將戒指圍在中央,有節奏地一個接一個地亮起,熄滅……最後空氣裏傳來一聲清脆的嘩啦聲,光球同時破碎。


    阿克夏麵色不變,心裏卻是歎息了一聲。


    雖然在來這之前就已經推理出了這個可能,但是真正麵對的時候,還真是……


    “咪嗚?”看著光球消失,花紅抖了抖尾巴,詢問地看著主人的同伴。


    “啊,沒事了。”白發少年麵色不變,很自然地朝著桌上的戒指伸出手。


    理應是這樣沒錯的,這畢竟是阿克夏的許願卡,最後的步驟自然也應該是由他完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臨溪覺得哪裏不對。


    不對,哪裏不對……再想想……這種不好的預感……


    伏地魔,魂器,戒指,鄧布利多焦黑的手指,一直沒有摘下的戒指,隻有一年的壽命,無法消除的傷害……


    看著那隻手朝著還魂石伸去,臨溪忽然感覺頭腦一清。


    為什麽,沒有摘下戒指?


    心頭警鈴大作,她一把推開阿克夏的手:“別碰!”


    糟糕!


    阿克夏一驚,就要去攔住臨溪的手,但是此時他的手離那枚戒指已經非常接近,臨溪這橫插一手頓時讓她的手指觸碰到了那枚戒指。


    仿佛灼燒靈魂般的痛楚從觸及戒指的指尖傳來。


    淒厲的尖叫在耳邊響起。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雙手滿是鮮血。


    紅色的紅色的紅色的紅色的。


    鋪天蓋地。


    手上的是什麽?


    劍柄?


    那是什麽?


    為什麽看著這麽眼熟?


    對了,想起來了。


    這是刺穿了哥哥心髒的那柄劍。


    是哥哥最習慣也是他最喜歡使用的武器。


    奇怪,為什麽會在這裏。


    疼。


    好疼。


    哥哥,我好疼……


    為什麽不救救我……


    蠱王好可怕……我不要進去……


    救救我……


    誰來救救我……


    “咪嗚咪嗚!”


    “醒醒!朔望!”


    臨溪一個激靈,從那仿佛空間顛倒的錯位感中回過神來。


    不遠處,被十幾個光球團團圍在中央的花紅咪嗚咪嗚叫個不停,在看到臨溪清醒過來的樣子時,大滴大滴的眼淚從豔紅色的貓眼中掉了下來。


    剛剛聽到的貓叫……是花紅。


    那……是誰在喊她朔望?


    模糊的視線中,印出白發的同伴紅寶石色的眼眸,波光瀲灩,像暗蘊潮汐的大海。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正仰麵躺在岡特老宅滿是發黴味道的地板上,阿克夏壓在她身上,把她死死鉗製在地板上。


    “……你能先從我身上下來嗎?”


    饒是以臨溪的心態,這會兒都有點不好意思,蓋因兩人的姿勢實在是……


    阿克夏似乎是為了製住她把她壓倒在了地上,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腿卡在她的腿根處,讓她的雙腿無法用上力氣,自然也無法掙脫他的束縛。


    “清醒過來了嗎?”白發少年維持剛剛的動作不變,用的力沒有絲毫放鬆。


    這話讓她微微有些不解,見狀阿克夏的眼神從她臉上移到了旁邊……旁邊?


    臨溪不解地隨之轉頭,看到阿克夏的手掐在她的手腕上,正死死地貼在她臉頰邊的地板上。


    而她的手指間,三根銀光閃閃的鋼琴線散發著絕對不容忽視的危險感。


    甚至,臨溪還看到有一絲電光從鋼琴線和手指的縫隙間消失。


    是為了製止自己對他下手……嗯?


    臨溪的目光止住。


    那三根鋼琴線的另一端……朝著自己的脖頸而來。


    阿克夏依然沒有放鬆對她右手的鉗製,而是鬆開她的另外一隻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小刀,小心地在她脖頸附近割除什麽。在她感覺到刀鋒的冰冷前,他快速地收回了小刀,然後鬆開了她的手。


    斷開的鋼琴線從她的脖頸上掉了下來。


    不遠處,那些光球一同消失,花紅立刻撲了過來,幾下爬上臨溪的肩頭,小小的幼貓不停地用舌頭舔著女孩的臉頰。


    臨溪已經分不清臉頰上的濕潤到底是花紅的舌頭還是它的眼淚了。


    “剛剛你中了暗算。”白發少年小心地把鋒利的鋼琴線從她的手指間解下來,淡淡地解釋道。


    即使他略過了詳情,臨溪也能想象得到那份凶險。


    雖然因為沒有了內力導致線術威力沒有以前那麽大,但是雷神咒的滋味也不好受啊……


    眼尖地看到阿克夏收回的手掌心焦黑的痕跡,以及鼻尖還帶著焦味的空氣,聯想到被阿克夏用“阿爾費娜亞的守護”保護起來的花紅,纏繞在自己脖頸間的鋼琴線……


    剛剛的自己,是想要攻擊阿克夏和花紅,還是被魔咒牽引著自殺?


    恐怕是兩者皆有吧。


    “你中的魔咒太強,我喊不醒你,隻能用了‘女巫的祝福’把你身上中的詛咒扭轉,配合呼喊,才把你叫醒。”確定同伴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阿克夏揉了揉眉心,道,“但是‘女巫的祝福’有後遺症……我不知道它把你身上的詛咒扭轉成了什麽。”


    “‘女巫的祝福’?”臨溪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麽。


    “看過《格林童話》的《睡美人》吧?”阿克夏道,“因為沒有收到邀請,第十三個女巫對公主下了十五歲時會死於紡錘的詛咒,但是第十二個女巫還沒送出自己的祝福,於是她給公主的祝福就是紡錘不會殺死公主,公主僅僅隻會因此而沉睡,直到百年之後王子來吻醒她。”


    臨溪若有所思:“所以說,‘女巫的祝福’隻能去除必死的因素,而且同時還會帶來其他的後遺症?”就像本來會死的公主,雖然她逃脫了死在紡錘下的命運,但是她依然是沉睡了一百年才醒過來。


    “嗯,而且有一點很麻煩的就是……”阿克夏說著忍不住又揉了揉眉心,“公主的命運是女巫一開始就說明的,她會沉睡百年,然後醒來,但是用在我們身上的話,就不知道會改變成什麽樣了……以後別再做這麽危險的事了,這次要不是我恰好帶著‘女巫的祝福’,你就等著死在幻境裏吧!”


    說到後麵,阿克夏還有些後怕,天曉得他看到這女孩推開他的手時全身血液都差點凝固。


    “可是,如果是阿克夏中了這個詛咒的話,我可沒有‘女巫的祝福’來救你。”臨溪歪歪頭,聳聳肩,道,“比起明知道會中詛咒還去拿還魂石的阿克夏,我覺得我的行為還算合理。”


    “……”白發少年僵了僵,過了好一會兒才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知道了?”


    “現在知道了。那個時候還沒有,隻是有點不太好的預感,感覺伏地魔設下的圈套沒那麽簡單。”臨溪解釋道,“當初山洞裏的魔藥也好,‘未來’幾個其他魂器也好,我感覺伏地魔設下的關卡都比較側重於心靈。”


    比如山洞裏喝下去就會產生幻覺,鞭笞心靈,引出最悔恨的記憶放大愧疚心理,已經在她手上的、後來被轉送給維托的斯萊特林掛墜盒,其功效也是引誘人心,包括她還沒見過的日記本,聯係原著劇情就會發現,日記本也是有類似的功能,不然金妮怎麽會那麽信任地將心事說給他聽呢?


    “所以我猜這個戒指上的魂片應該也有類似的功能,可能還附有詛咒,”不然就沒法解釋鄧布利多校長的傷了,“阿克夏應該是進入之前就猜到了吧?不然不會隨身攜帶‘女巫的祝福’這種可以扭轉致死型詛咒的道具。”


    “既然你猜到了那為什麽……”白發少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臨溪打斷了。


    “但是我覺得,比起致死型詛咒來,伏地魔的陷阱,應該更多是引發原有的情緒,比如無可挽回的悔恨,讓人在愧疚和悔恨中失去活下去的念頭,自殺……這樣的詛咒,本質上並不算是致死型的,它隻是引發並放大了某些情緒而已,所以就算你帶著‘女巫的祝福’也不能自主觸發它呢!”


    而剛剛阿克夏自主使用它來扭轉她中的詛咒,則是另外一回事了。


    說起來,就是底線問題。伏地魔的詛咒並沒有涉及到“女巫的祝福”被動觸發的底線,所以要使用的話,就隻有手動使用了。


    “雖然我不知道阿克夏你過去有沒有經曆什麽足以讓你失去活下去的念頭的事,但是我還是比較了解我自己的過去的,想來想去還是我比較適合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揪著記憶漏洞攻擊了,都鍛煉出免疫力了呢!”臨溪微笑道,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


    幽白暗黑武術大會裏陷入夢境,ff7裏算是又被掀了傷疤……所謂痛啊痛的就痛習慣了,不是沒有道理。


    而且,這樣的經曆多來幾次,也就意味著她可以多看幾眼活生生的兄長……這麽說起來,似乎也算是福利?


    想到這裏,臨溪忍不住在心底笑了起來。


    “……”白發少年沒有說話,隻是目光落在了女孩的手上。


    “呃……不過我似乎稍稍高估了一點自己的承受能力……”看到手上的鋼琴線時,她有些尷尬地補了一句。


    阿克夏沒有說話,隻是那雙紅寶石般漂亮的眼睛裏多了許多她從未見過的東西――不,也許以前就在,隻是對方自己也從未注意到。


    更勿論臨溪了。


    那種眼神讓她想起了曾經的風宇。


    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臨溪準備扯開話題的時候,阿克夏忽然一言不發用力擁抱了她一下,男孩沉重濕潤的呼吸在她耳邊,伴著極有特色的華美聲線:“……以後別做這樣的事了。”


    然後他仿佛什麽也沒發生一樣,鬆開她的腰身,順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裏,然後找個地方研究一下你身上的詛咒被扭轉成什麽了。”


    阿克夏本來的打算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然後仔細研究那詛咒到底在“女巫的祝福”下變成什麽樣了,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馬上他就知道被扭轉後的詛咒真麵目了。


    因為雪越下越大,這樣極端惡劣的天氣下,傳送有可能出現不穩定,所以兩人到了鎮上的小旅館裏住下。


    半夜,阿克夏忽然從夢中驚醒過來。


    一隻毛色雪白的小老虎靜靜地趴在他的枕頭邊,深藍色的眼眸沉靜好似將醒的夜空。


    蓬鬆華麗的皮毛,一圈圈黑色紋路,即使透著貓科動物特有的慵懶,那種萬獸之王的氣勢卻沒有減弱分毫。


    從未見過的幼虎,但是那樣的眼神……


    阿克夏遲疑了一下。


    “……臨溪?”


    小白虎默默地點了下頭,然後就把腦袋埋到鵝絨枕頭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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