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的葛老被攔下,呂布也有些莫名,不知紀英打算如何。


    葛老問完,紀英開口:“以在下看,葛老不如叫一晚輩替你出手。


    若勝了,呂布受罰,葛老心快,又落不下欺小之名;葛老意下如何?”


    聽完,葛老眼睛稍一轉動,便應了下來:“也罷,就按紀英兄意思。”雖然心急,但他不糊塗,聽其頭知其尾。


    叫自家小輩出手,既不理虧,又能得到預想結果,於孟陽那邊也說得過去,但若自己出手,打死打傷,都會多少傷害兩家和氣,所以稍一考慮就有了答案。


    紀英轉頭看向呂布,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呂布卻並不領情,其中道理,他何嚐不知,說來說去還是臉麵要緊。


    趁這邊對視,葛老那邊站出一人,年紀不大約有二十,正和此刻呂布仿佛。


    看見來人,呂布心中一驚,觀其氣,這青年竟有六階下級,自己極限也才七階。這老狐狸真夠陰險,這樣一來,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殺了自己。


    但事已至此,不戰又如何,想著便翻身來到空地之中。


    相互對望,呂布被青年藐視地眼神掃的渾身不爽,隨即方天畫戟手中一挽便直指青年。


    青年不屑,緩緩地抽出兵器說道:“吾方雲手下不死無名之鬼,速速報上名來”。


    “呂布倒要看看今天誰生誰死。”說完同時,就衝了上來。


    看著跑來的呂布,方雲輕笑:“這麽急著討死?成全你就是。”


    戟碰長槍,金鐵齊鳴,都是一師之徒,方雲和淩宇當然用一樣兵器。


    隻一個回合,呂布便雙手顫抖,握戟不穩。差距實在太大,一個六階、一個八階,這就如老叟戲頑童,根本不是對手。


    實力碾壓,方雲怎能錯過,緊隨其後第二槍到。


    看著長槍掃來,呂布趕忙橫戟格擋,


    噹......


    呂布雖然擋下,但卻倒退數步,最後戟柄支地才勉強穩住身形。


    一臉得意的方雲嘲笑道:“就這點本事,也能傷我師弟,真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


    士可殺不可辱,既然實力不濟,那就隻好硬拚,“破天戟法”呂布怒吼著狂輪開來。


    這是呂布最得意的一套戟法,但方雲眼中不過如此,一架一挑,便輕易破之,隨後一槍直刺肩頭。


    躲閃不開,呂布悶哼,疼痛隨之而來,待方雲撥槍,順帶一股鮮血。


    肩膀受傷,呂布再戰,這次又被方雲刺中了腹部,低頭觀瞧又是一血洞。


    呂布心知,這是方雲故意折磨自己,打算玩夠了再殺,若真到那時,就更無反擊的餘地,心念一橫“破天一擊”。


    突然的爆發,讓方雲也嚇了一跳,著實沒想到,呂布還有此一手,但經驗豐富的他也不慌張,左支右擋便接了下來。


    招數發動,呂布臉色一白,顯然消耗不輕,可誰知,這計剛完,呂布又喊“破天一擊”。


    “天真,你以為同樣的招式就可傷我?”方雲冷哼“蛟龍出海”,眼花繚亂的攻擊瞬間破開了呂布的招式。


    倒飛之中,又身中數槍,但就在他身體在馬上著地的刹那,呂布竟靈光一閃,用起了淩宇的伎倆,抽冷一箭急速襲來。


    這是呂布用最後一絲力氣才完成的,方才第一次破天一擊,他隻有了五分力,第二次才是全力,就想攻其不備,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奈何差距所致,均未奏效,現在的他也隻能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這一箭之上了。


    方雲萬萬沒有想到,看見動作便趕緊側身躲閃,但臉上還是留下了深深地劃痕。


    “匹夫,竟敢傷我容貌,看吾怎麽殺你。”方雲怒吼。


    此刻的呂布再無力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長槍刺進自己的胸膛。


    視線越來越模糊,聽覺也開始下降,漸漸地呂布陷入了一片黑暗。


    ......


    夜風吹來,山中一片哀嚎,幾隻烏鴉在空中不斷盤旋,空地上呂布依然靜靜地躺在哪裏,動也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烏鴉俯衝而來,看準呂布翻開的血肉就一口叨了下去。


    但僅僅一口,便拍打著雙翼重新回到了天空。


    因為呂布沒死,隻是陷入了深度地昏迷當中,若非疼痛,可能還不會驚醒。


    緩緩抬眼,呂布釋然,連飛鳥都以為自己死了,看來這次傷得夠重。


    自嘲過後,呂布起身,隻是這一平常動作,就累的他氣喘連連,滿頭是汗。


    低頭檢查傷情,除去遍布全身的傷口,就屬胸膛最為可怖,黑紅色的窟窿深不見底,配合早已幹涸的血跡,猶如獸口,想吞之萬物。


    歇息了許久,呂布開始上藥,邊包紮邊回想,一定是方雲以為將某刺死,便把他扔在了荒山之中,就連於家都未給“收屍”。


    呂布心中憤恨,心想:等著吧,終有一日吾呂奉先會歸來的。


    雖是這般想著,但眼下行情況並不樂觀,因為方才呂布便聽到狼嚎之聲,如今這般哪敢就留。又是一番掙紮,呂布才開始挪步。


    於府,在得到了“王賢弟”的回報後,於孟陽微微點頭,藥方已得,呂布死則死已。


    但告誡眾人丹藥未成,吳父二人不可動,好生看管,不得虐待。


    吩咐完畢,於孟陽又輕搖紙扇翹望遠方。


    ......


    春去秋來,樹葉開始泛黃,一片片地紛紛飄落,呂布也終於挨著傷痛,來到梅城。


    看著城門,手握書信,這是當日李霄交給他的,若不是結實李霄,呂布真的不知去向,心中感懷,不忘恩情。


    梅城距豐裕相隔數萬,即便騎馬,也需數月,更何況步行。


    剛開始由於傷痛,呂布走的很慢,逐漸恢複,才能正常行走,一路艱辛自是不提,但有一件事卻不得不講。


    這日呂布依山而行,來到一小村落,由於傷痛還未痊愈,便心生計較,進入村中,想找一戶農家,傷好傷勢再走。


    可正值晌午,大多農戶都在田間地頭,呂布好容易才敲開一家,開門的是一位老者,身形佝僂,滿頭花白。


    呂布趕緊見禮,並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淳樸的老者也沒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就此,呂布一住便是一月,這期間呂布好奇老者如何生計,但後來得知,其子是信差,來回過往,但凡路過都會放下銀兩。


    經過詢問,信差正巧趕往豐裕,呂布便接機也寄了兩封信,一封給李霄,一封給吳玲,但給吳玲的內容及落款卻是偽造,相信以吳玲的聰明應該看的出來。


    整日無事,呂布開始向老者打聽“高人”所在,經過指點,確有其人。三番兩次的拜訪,也終於將“高人”打動。


    “高人”姓齊,本是韓王手下,奈何年歲已高,才歸隱山林,齊老有著六階水平,指點呂布當然不在話下。


    寥寥數語,就打開了呂布心門,一番感悟,呂布便邁了入七階下級。


    原來每個階段晉級並不簡單,一方麵要求武藝精進,另方麵要求得天地認可。


    武藝精進很好理解,天地認可是指體內必須有充足的天地靈氣才可,因為玄界的靈氣是會被人體吸收的,吸收越多力量越強。


    比如同樣招式,吸收了十天和吸收了百天靈氣的人,發揮出來的威力簡直天差地別。


    之前呂布雖能戰得了七階,但一直沒有晉升,原因就在於此,來到玄界時間太短,根本沒有足夠吸收。


    點撥過後,呂布茅塞頓開,再三感謝才匆匆離開。


    梅城之中,四下打聽,呂布才找到了虎牙鏢局,遞上書信,一切順利。


    在二人簡單對話過後,呂布方知,原來這裏的掌櫃喚作李祥,竟是李霄的哥哥,這才釋然,何為李霄會推薦於此。


    依然是趟子手,呂布也不建議,便重新回到了“快遞”行列。


    東奔西跑得以太平,經過兩月磨合,呂布也在此地混熟。


    梅城與豐裕均屬杜州管轄,其大小也一般無二,在這裏同樣豪族林立,明爭暗鬥。


    這日,李祥派呂布去桂縣,說是有貨要送,並吩咐快去快回。


    算算時間,來回折返也就一天,呂布痛快應下,開始啟程。


    包裹不大,但卻不輕,呂布也不清楚裏麵裝的何物,隻管送貨,不得詢問也是鏢局的規矩,所以呂布也不會破例。


    貨物送到,一半大老者前來取物,檢查一番確定無誤,便寫完書信交於呂布。


    這種流程呂布早就輕車熟路,拿著回信剛想轉身,卻被老者突然叫住:“壯士等等。”


    呂布納悶,回頭詢問:“可是貨物有事?”這是呂布的第一想法。


    “不,不,壯士誤會了,其他事情而已”老者趕忙解釋。


    呂布洗耳恭聽。


    老者並未直接開口,而是先安排讓呂布坐下,然後又衝了茶,才徐徐開口說道:“在下單文信,敢問壯士何名?”


    “呂布”呂布簡單答道。


    單文信頷首繼續:“有一事不知呂壯士是否願往?”


    事還沒說,就先問去是不去,呂布當然不能應,便轉問道:“何事?”


    單文信四下瞧了瞧,但見無人,才壓低聲音說道:“掘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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