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之中,得知姓名,方才跳窗者叫姚封,與自己說話的喚作湯文川。


    不知多久,姚封歸來,見他略有慌張,湯文川趕緊開口:“姚兄如何?”


    壓低聲音,姚封回道:“山寨有蹊蹺,絕對不可強攻。”


    湯文川等待姚封繼續。


    “諸位兄弟還沒睡?”這時門外傳來聲音。


    三人對視,呂布開門,見得一匪正站門外,趕緊迎接:“剛要睡下,兄弟有事?”


    這人朝屋裏看了看,三人都在,而後扯回目光:“特來看望,不知還有何需要。”


    分明是查探,但說得卻好聽,屋中湯文川回話:“多謝兄弟關照,我等無事。”


    這人轉身,準備離開時說道:“兄弟剛來,對山寨不熟,夜間最好不要外出。”


    “這是自然”呂布回到。


    將門掩好,回到屋中,聽得人已走遠,呂布才悄聲詢問:“方才姚兄說得蹊蹺,是指何為?”


    姚封皺眉說道:“此寨防守森嚴,密不通風,可謂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二人不接話,繼續聽著。


    “按說如此戒備,不該有疏漏,但有一洞,卻有不同,無人不說,就連巡邏都繞開此地。”姚封補充到。


    湯文川也皺眉:“山寨之中,洞從何來?”


    他們的任務就是刺探,所以萬事都要問個明白,姚封也不藏,又說:“大寨最裏,靠近山崖,哪裏必有古怪,再晚些,姚某先去稟報,二位繼續查探。”


    呂、湯二人點頭,隨即吹滅火燭,佯裝安歇。


    月朗星稀,就連門外的看守都打起了瞌睡,借著月光又跳出兩人,分別是呂布與姚封。


    眼神交流,分頭行動,而湯文川則做後備。


    看過姚封繪圖,想尋山洞並不困難,但就如姚封所說,巡夜之人的確不少。


    賊匪不善,作惡多端,呂布到了玄界一直與這些人打交道,幾次都險些喪命,若能滅之,呂布心安,所以此刻的他正不予餘力地尋找著路線。


    一番繞路,終於接近,雖然距離較遠,但呂布還能依稀聽到洞中聲音。


    奇怪,無人看守,為何有聲?而且這聲音聽起來還愈發慎人,藏身草堆,呂布納悶。


    正在此時,一隊嘍囉路過,其中一人說道:“看來又在享受美味。”


    “還不快走,忘記上次之事了?”旁邊人提醒。


    說完幾人加快腳步,匆匆繞了過去。


    盯著洞口,好奇更勝,今日呂某勢要探個究竟,想著便快速靠近。


    來到洞口,並無火燭,而且把守也都遠之,但看著石門,呂布有些犯難,怎麽進入不知方法。


    吼......


    怪叫之聲,再次傳來,聽得呂布心中起伏,若真的進入,也不知實力如何,能否擊殺。


    就在呂布擔憂之時,右手突然摸到機關,竟是鑲嵌在石門之上,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體。


    機關已出,呂布再走心有不甘,猶豫許久之後,心念一橫,再次將機關按了下去。


    並沒出現地動山搖,隻是輕輕打開了一道細縫,呂布欣喜,鑽了進去,但恐外麵人發現,再次用力又將石門合了起來。


    看似厚重,實則輕快,呂布根本沒有費力。


    朝裏望去,一片漆黑,呂布隻好將火把點燃,彎彎曲曲一條隧道,也不知鑿了多深,隻能壯膽前行。


    一路行走,踩到了無數枯骸,也不知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怪叫聲還在繼續,但既然來之,就誓要弄個明白,呂布依然前行著。


    終於,拐過一彎,來到盡頭,眼前頓時開闊,此處竟掏了如此大洞,真乃鬼斧神工。


    隻一片刻,呂布就深感不對,因為角落處,正有一物虎視眈眈,趕緊舉起火把朝其照去。


    一聲怒吼,巨大身體,猩紅眼眸,呂布居然不認得此物。


    虎頭,獅身,還長著鬃毛,什麽怪物?呂布大驚。


    還未看清,這似虎非虎的家夥就撲了過來,速度之快,閃避不及,胸口衣衫直接被抓破開來。


    好在身強,並未受傷,隨即火把一扔掏出大戟,這一連串動作剛完,怪物又撲了上來。


    呂布閃躲,同時一戟,但怪物速度太快,根本擦不到皮毛,呂布咬牙,再行試之。


    山洞中,竄上躥下,一人一物打地熱火朝天,但呂布還是小看了怪物,僅僅一炷香,又弄的渾身血跡,傷口不斷。


    狠自己無能,隻好祭出“破天一擊”,想盡快解決此物。


    眼看刺中怪物,呂布心中暗喜,再怎麽強,也是一畜生,沒人類這般智慧。


    不想就在毫厘之間,怪物猛出一爪,竟直接將大戟拍開。


    突發情況,呂布心慌,怎麽又到了生死一線,莫非呂布命該如此,也不知是否還有奇跡發生。


    全力以赴的破天一擊不中,呂布瞬間陷入死局,沒想到開智過後,卻不長記性,總以為還是一夫當關,瞬秒群雄。


    怪物嘶吼,朝呂布撲來,山洞雖大,卻無力氣,這次又隻能等死。


    砰......


    一聲悶響,怪物居然倒飛回去,倒在地上哀嚎不斷。


    “小兔崽子,不知死活,嫌命長了是也不是”黑暗中一道熟悉的音聲傳來。


    雖然被罵,但呂布卻是感動,快一年了,這老家夥終於出現了。


    來者並非旁人,正是指引呂布再生的元奉。


    一邊走一邊罵:“白瞎我的洗忘了,就是給它喝都比你強。”說著還指了指地上的怪物。


    此刻的呂布已無力氣爭辯,隻能眼漏凶光地盯著元奉。


    也不看他,元奉一步步朝怪物走去:“還敢瞪我,等收拾了這家夥,再找你算賬。”


    方才就要得手之際,卻被飛來的枯骨砸飛,怪物也知遇上麻煩,此刻正不斷地向後挪去。


    元奉卻說道:“小東西,不要怕,待會將你熟了便是。”


    退不可退地怪物,一聲咆哮,直撲而來,也不見元奉準備,一腳就將它踢了回去。


    後方的呂布眼直,因為他知道怪物的本事,就連破天一擊都能輕易破開,但麵對元奉卻如家貓一般,這老東西著實厲害。


    幾下便將怪物打地奄奄一息,無法動彈,元奉才轉過頭來。


    呂布趕緊跪拜:“多謝元老救我”趁著空擋,吃了幾顆丹藥,不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元奉就想沒聽到一般,笑眯眯地來到呂布近前,出手就是一脆響,彈的呂布眼冒金星。


    捂住額頭昏昏沉沉,許久才清醒過來,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說道:“謝元老賞賜”。


    上次開智便是如此,呂布還以為元奉是故意幫助。


    “謝個屁,你以為提升智力那般容易,這下純屬狠你不成氣”元奉吹胡子瞪眼地說道。


    疼痛見強,呂布問道:“元老為何在此?”


    深深撇了呂布一眼,元奉才答:“還不是專程救你,不然大半夜地老夫休息不好?”


    這老家夥好像吃了槍藥,今日火氣如此之大,呂布不再言語。


    扔給呂布一粒丹藥,讓他服下,元奉則取出了桌椅坐了下來。


    第一次見麵,呂布還不知桌椅從何而立,直到此刻見元奉也從腰間取出才了然,但還是佩服他的力量與布袋的容量。


    片刻,呂布便感到力氣恢複,神清氣爽,想再討要幾顆備用,卻再次遭來一頓臭罵。


    無聲許久,元奉才歎氣開口,但仍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哎,誰叫我選了你,也罷,今日再轉你些本領,免得你早死耽誤了我大事。”


    說來說去,自私自利,但知道元奉厲害,呂布也不敢叫囂,隻能垂眼聽之。


    “伸出手掌”元奉沒好氣地命令,呂布造作。


    而就在兩人手剛搭不久,元奉就漏出了驚異,馬上問道:“之前你經曆了什麽?說於我聽”


    呂布不悅,剛想扭頭,就見元奉伸出了手指,咬牙切齒硬是咽下,才幽幽地將實情說了一遍。


    如何掉落山崖;如何拾得寶珠;如何殺人越貨;乃至如何修煉的飛雲訣一字不露地說了一遍。


    不想換來的仍然臭罵:“小兔崽子,若是旁人得了,哪有你這般不堪,定是你偷懶,才耽誤了武藝。”


    呂布委屈,又不敢頂嘴,此刻的他就如同孩子一般。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道理,元奉還是知曉,撇了一眼,語氣轉善:“念你初來匝道,又經曆了諸多生死,吾就不於你計較,好了,伸出手來,現在傳你本事。”


    呂布再次伸出手掌,元奉握住,傳達心念。


    許久元奉額頭見汗,才得以終止,而呂布則閉著雙眼認真感受。


    過了一會,見呂布睜眼,元奉指著怪物說道:“去吧”。


    呂布點頭,大步走去,來到怪物身邊,俯視獰笑,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吃了一地的骸骨,也終將得到報應,想著將手一張,朝其抓去。


    怪物想躲,卻無法行動,隻能任由呂布為之,當大手抓在額頭之後,怪物便開始一陣抽動,連叫聲都變得尖利起來。


    這一過程十分殘忍,就如蜘蛛抽幹獵物一般,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一具幹屍。


    意猶未盡地呂布,則舔了舔嘴角,回憶著方才的過程,不是在享受施暴的過程,而是在體會著進入身體的力量。


    元奉所教,亦正亦邪,乃是抽取其他活物的精氣轉為已用,雖然中間有諸多流失,但比起自我修煉要快上千倍、萬倍。


    事畢,收招,呂布謝過,再次聽從元奉教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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