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林綰煙就發現有人輕手輕腳地上了自己的床,然後一把抱住自己。林綰煙迷糊中一口就朝他肩上咬去。


    “啊……”蕭禹文誇張地叫了一聲。


    “你這個混蛋、騙子、王八蛋,終於回來了!”林綰煙帶著哭腔罵道。


    蕭禹文嘿嘿地笑了起來,“綰綰,我想你……”


    “混蛋!”林綰煙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綰綰既罵我是混蛋,我便坐實混蛋之名……”說完,蕭禹文便將林綰煙壓在身下,狂熱地親吻起來。


    兩人小別勝新婚,纏纏綿綿許久才盡興。


    “你回來怎麽都不說一聲?果然那些信就是你提前寫好來哄騙我的?”林綰煙全身無力地躺在蕭禹文懷裏,心裏還念著信的事。


    “我昨日寫的信你沒看?按著日子,你今日應該收到了啊!”蕭禹文微微皺了眉。之前林綰煙看的信確實是他提前準備好的沒錯,但昨日的信卻是他親手寫了。


    “哦。”林綰煙心虛地應道,今晚的信她賭氣沒看,自然就不知道今夜蕭禹文會回來。


    “你沒收到?”蕭禹文追問道,這不應該啊,他是算了時間的。


    “收到了,我沒看。”林綰煙老實地說道。


    “我寫的信你都敢不看?是不是適才對你的懲罰不夠?”蕭禹文說著又把她壓在身下,兩隻手亂動起來。


    “哎……三爺,你饒了綰綰吧,綰綰真的沒力氣了。”林綰煙柔聲地撒著嬌。


    蕭禹文見她一副可憐兮兮地求饒模樣才停下,重新將林綰煙抱在懷裏。“瑾王妃好大的膽子,都是本王給慣的嗎?”


    “瑾王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前麵拿那麽多信來忽悠我,我會不看?你真當瑾王妃長得一個繡花腦袋?這信十有八九都是你提前寫好的。”林綰煙其實不確定,就是在詐他。


    “說到底又是我的錯嘍?我還不是怕你擔心,袁統領天天跟在身邊,我帶的人又少,根本不可能天天差人送信回來。再說,我身邊天天有人不在,旁人總要亂懷疑。”蕭禹文委屈地說道。


    林綰煙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之前的氣惱一下都沒了,看來還是自己太小題大做。


    蕭禹文見林綰煙沒說話,以為自己的話重了,惹她生氣,急忙親了親林綰煙的小臉蛋,溫柔地哄道:“好了好了,綰綰不生氣了,我回來了的嘛。”


    林綰煙也親了親蕭禹文的臉頰,“溪棠怎麽樣了?”


    “大概會因禍得福,袁統領回去同父王稟報後,父王應該會下旨直接將溪棠山交給我。”蕭禹文淡淡說道。既是下旨歸了瑾王,就沒夜魅什麽事了,至於靈夜宮虧空的這部分收入,他自然也會有其他辦法填回去。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三爺往後更要事事當心。”林綰煙不無擔憂地說道。既然溪棠山是塊人人都搶著要得到的肥肉,自然那些人不會就這麽拱手相讓,後麵指不定會出更多幺蛾子。


    “我知道。”蕭禹文親了親林綰煙的額頭,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不知道綰綰想不想聽?”


    “就會賣關子!直接說不行嗎?”林綰煙對著蕭禹文的肩膀又咬了一口。


    “啊……”蕭禹文又是一聲誇張地慘叫。“綰綰適才還沒有咬夠嗎?”


    “滾!”林綰煙一個臉紅,誰讓這廝那麽瘋狂,越叫他就越興奮,隻能下口咬,可好像也是然並卵,念在他憋了十幾天,她也就隻能受著。


    “父王差人送了信來,定親和成親的吉日都選好了。”蕭禹文說完又親了親林綰煙的臉蛋。


    “什麽時候?”林綰煙倒不希望太快,一旦定親了她怕是都要待在瑾王府了。雖然之前那個府邸也不算她的家,可好歹自由些,想隨便出入也沒人管。瑾王府就不一樣了,多少要守些規矩。


    “下個月十六定親,臘月十八成親。”蕭禹文笑著說道。這總算趕在年前成親了,林綰煙再好好休養幾個月,明年這個時候估計他就當爹了。


    “那不是沒幾天了嗎?”這馬上就是月初了,定親就剩半個月,成親也就一個半月,林綰煙還是覺得快了點。


    “嗯嗯,父王已經派了使臣去見你父王和母後,恐怕我們要等成親完才能回去看望他們了。”蕭禹文知道林綰煙一直想家,這成親完回去大概也是新年以後了,算下來她要半年多看不到自己的父王和母後。


    “那我們不是要回南櫟城了?”林綰煙還是不想那麽早回去的。


    “不急,這些事禮部會安排,我們隻要提前兩三日回去即可。明日開始我得盯著你泡溫泉,好讓你早日將身子養好。”瑾王定親自然是大事,但那些繁文縟節,蕭禹文也不想去了解,他想著到時隻要兩個人出席一下就可以了。


    “我身子哪裏不好了?再說了,再好的身子也經不住你夜夜如此折騰啊!”林綰煙有些不滿蕭禹文老是拿自己的身子說事,她一點不適感都沒有,根本就沒那麽脆弱好不好。


    “我隻當綰綰是在誇我!”蕭禹文湊到林綰煙耳邊輕聲說道,說完又開始啃咬她的耳垂。


    “厚臉皮!”林綰煙嬌嗔道。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她不過擔心蕭禹文的身體。大概也是年輕,以前又沒有過女人,嚐到味道了,癮大。這男人的新鮮感,也不好說。


    蕭禹文笑著不說話,緊緊抱著林綰煙,兩人漸漸睡去。


    後麵幾日,蕭禹文倒是日日陪在林綰煙身邊,兩人幾乎寸步不離。靈夜宮的密函還是每日都會送到別苑來,時間也比較固定,一般就是午膳過後。


    林綰煙也會陪著一起看密函,有時會因為不同的處理方法同蕭禹文小小爭論一番。但是林綰煙算是發現了,平日裏,蕭禹文事事都會依著她,但到這種關鍵性決策的時候,他卻總會一意孤行。


    林綰煙覺得,相信自己是沒錯,畢竟最後要對整個結果負責的是他自己。可又擔心,往後他會不會變成一個剛愎自用的人?旁人的意見一概都聽不見去,總有吃虧的時候。


    一晃十日過去了,兩人天天如膠似漆的,倒也不覺得日子難捱。這日午膳後,蕭禹文和林綰煙在花園曬了很久的太陽,都沒見靈狐像往日一樣來送密函。


    “三爺,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林綰煙瞧著蕭禹文雖然表麵上淡定,一句多的話都沒說,隻是在逗雪球兒玩,可還是時不時會往路上看幾眼。


    “大概有什麽事路上耽擱了。”蕭禹文淡淡地應道,心裏卻打起鼓來。


    這密函丟了倒不算什麽大事,最近靈夜宮一切如常,因為知道自己要定親、成親了,很多事他都收斂著等想等完婚以後再做。


    可就得看這密函在哪裏丟的,若是進了錦城往別苑來的路上,恐怕就不是太理想。負責送密函的靈異衛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各種情況都能靈活應對,哪怕被抓住了,也休想從他們口裏問出什麽,因為他們知道的也很有限。


    關鍵是若被劫的地點很微妙,那就會被拿來大做文章。不說處理不下來,但起碼是比較棘手的。夜魅的身份,越多人知道,對蕭禹文越不利。甚至連林綰煙都會成為利用對象。


    林綰煙也沒再說什麽,心裏卻認定一定是出事了。果然,一盞茶後,靈狐便匆匆趕來,手上並沒有密函。


    蕭禹文讓林綰煙繼續躺著休息,自己卻跟著靈狐往外走去。


    “在何處被劫?”蕭禹文皺著眉頭問道。


    “進山後的水田邊上。是被毒物蟄的,一人沒了,另一人失蹤了。已經去查了。”靈狐也皺了皺眉。這毒物不用說就是出自玄慕百花宮,而且趕去的人來不及施救,人就死了。


    “準備一下,入夜就回去。”蕭禹文說完就往回尋林綰煙。


    林綰煙起身抱起雪球兒準備回宮殿,見蕭禹文平靜的臉上多了一絲愁容。“怎麽了?”


    “沒事,我們回去收拾下,用過晚膳就回南櫟城。”蕭禹文一把從林綰煙手裏抱過雪球兒。這小東西近日來倒愛吃東西了,身子看著沒怎麽長,可抱在手裏已經有些沉了。


    林綰煙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什麽。這麽著急就走,而且還是連夜趕路,要麽就是出了什麽大事,要麽就是別苑已經不再安全。


    這眼看著還有五六日兩人就要定親了,就算是虛驚一場,也好過被打個措手不及。錦城畢竟不是靈夜宮的大本營,雖然身邊是護衛也眾多,可若遇到精心策劃的埋伏,恐怕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能脫險。


    才剛到申時,靈異衛就送來了晚膳,蕭禹文和林綰煙用晚膳的速度都不約而同地比平日快了一些。用膳後,蕭禹文讓林綰煙自己去散步,再回房再瞧瞧還有什麽落下的沒。自己則和靈狐在別苑四周再次巡視了一番。


    天才剛剛黑下來,蕭禹文就回來了,褲腿上還沾了不少泥點子。衣裳都已經收拾好抬上馬車,他也就沒再差人拿衣服來換,摟著林綰煙的腰就往別苑外走去。


    等他們上了馬車,浩浩蕩蕩三輛馬車和幾百號普通著裝的靈異衛、玥字衛就往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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