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僅僅是。”蕭禹文淡笑著說道。


    林綰煙一個氣急,這廝肯定沒明白自己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這認知水平的鴻溝是曆史才能稍微填平的。?


    “三爺,我隻想告訴你,我是你妻子,是可以為你分憂解難的。雖然我算不上絕頂聰明,但自認為讀過不少書,難道有誰敢說我是繡花枕頭?都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三個臭皮匠抵一個諸葛亮,眾人拾柴火焰高,你有什麽跟我說,指不定我還能給你出點餿主意不是?”?


    要不是考慮到蕭禹文會被嚇到,林綰煙真的恨不得在他耳邊放聲高歌一曲《團結就是力量》。


    ?蕭禹文又是一愣,這丫頭的想法就是跟別的女子不一樣。別家的夫人都是一天想著如何當好這個家,如何侍奉好夫君,教育好子女。


    她倒好,王府裏的什麽事都不管,卻想著辦學堂讓窮苦人家的孩子有書可讀。明明就是長於深閨中的女流之輩,沒見過江湖上的多少世麵,如今卻大言不慚要替自己分憂解難。


    ?“我不說,隻不過是不想綰綰操心。過多思慮,容易變老。”蕭禹文故意把“老”字說得很重。


    “你這個沒良心啊!我替你操心你還咒我變老!你說,才成親多久?你就開始嫌棄我了?”?林綰煙的小粉拳就像雨點般落在蕭禹文的胸口。


    蕭禹文一把將林綰煙摟進懷裏,?深情地親吻她的雙唇,柔聲說道:“王妃冤枉我了,我永遠不會嫌棄你的,你別嫌棄我就好。”


    林綰煙一把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男人那張嘴最是信不得。


    “說來我還真嫌棄你呢!要是遇上一個比你長得好看,脾氣也比你好的男子,我還真會考慮送你一片青青草原!”?林綰煙笑著開玩笑。


    她見過比蕭禹文還好看的男人嗎?好像沒有,但是能平分秋色的有幾個。慕斯諾算一個,乙衛算一個,嗯,藏在屏山的異忻也能算一個。?


    脾氣比蕭禹文好的吧,還真不好說。慕斯諾那個混蛋脾氣比蕭禹文還臭。乙衛倒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關鍵他會笑?。異忻吧,估計和靈狐、靈沐他們差不多,已經被壓抑得沒脾氣了。


    “哼!原來瑾王妃還有這種心思!膽子倒不小!”?蕭禹文瞪了林綰煙一眼,青青草原是什麽他聽不懂,但他猜得出應該就是綠帽子的意思。


    “你敢說長得好看的女人你不會多看幾眼?長得好看又溫柔體貼的你不想娶回家?那我看幾眼帥哥,意淫一下有什麽嘛!”?林綰煙笑著調侃道。


    “胡說八道!我已經娶了你了,旁的女子跟我有什麽關係?我也不許你多看別的男子一眼,否則,我就將他殺了!”?蕭禹文明顯動氣了。


    “得得得!知道你是醋壇子,可酸了!我夫君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絕世無雙,瞎了眼我才看別人,三爺你說是不是?”?林綰煙都快受不了自己這副狗腿樣兒了。


    蕭禹文一把攬住林綰煙的細腰,狠狠地親上她的雙唇,末了,還輕咬了幾口。雖然知道林綰煙剛剛說的話是故意哄自己的,但是他聽著心裏還是很舒服。?


    要是知道蕭禹文會一直揪著自己的一句玩笑話?不放,林綰煙打死也不會說出口。


    直到晚上兩人一起躺在床上,蕭禹文已經問了無數遍“你有沒有見過比我長得還好看的男子?”?


    “蕭禹文!你夠了哈!姑奶奶我還要說幾遍,沒有,沒有,沒有!有跟你長得差不多的就不錯了!”林綰煙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怎麽會有這麽幼稚的男人,還很自戀!


    蕭禹文的手已在林綰煙身上不安分地遊走許久了,聞言,想了想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誰長得跟我差不多?”蕭禹文便問邊粗暴地將林綰煙剝個精光,隨時準備暴力懲罰她,抗議自己在她心裏的地位受威脅。


    “沒沒沒!跟你長得差不多好看的都沒有,你甩第二名半個銀河係,真的,你最帥最勇猛了!”林綰煙發誓,他麽的這個幼稚鬼再問就跟他翻臉,雖然打不過他,但要擺明自己的立場。


    “說不說?”在床上,蕭禹文自然有摧毀林綰煙意誌的獨家手段。


    “說什麽...”林綰煙已經控製不住嬌喘了幾聲,這廝真的壞透了,要這般折磨人。


    “誰長得跟我差不多好看?”蕭禹文淡笑著壓在林綰煙身上,危險氣息太明顯。


    “慕斯諾。”林綰煙脫口而出。反正不說一個名字出來,今晚是過不去了,乙衛她自然不能暴露,說異忻那不是讓他躺著中槍嘛,慕斯諾那個混蛋躺槍她也不會心疼,還恨不得多上幾發子彈。


    蕭禹文臉一冷,猛得一個動作,傳入他耳朵裏的是林綰煙的尖叫。隨著他的動作幅度加大,林綰煙哪怕刻意控製了自己的聲音,可還是比平時叫得都淒慘。


    她這才知道自己低估了一個男人的嫉妒心。事畢,兩人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誰也不理誰。


    林綰煙很無語,這廝犯得著這樣嗎?自己也就累了點,但還是挺爽的,倒是他看起來累得不輕。真是又幼稚心眼又小,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他也要吃飛醋。


    “好三爺,你瞧你剛剛也懲罰我了,我也就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有的事,你別慪氣了嘛!”事情因自己而起,林綰煙還是撒著嬌安撫蕭禹文。


    蕭禹文冷哼了一聲,他純粹是累到了,心裏早沒氣了。因為剛剛他已經聽林綰煙說了無數遍“我家三爺最好看!”,那一聲聲銷魂的喊叫惹得他停不下來。


    “三爺...”林綰煙繼續撒著嬌,伸過手去輕輕地撓他。


    忍了片刻,蕭禹文還是一把將她摟進懷裏,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小妖精,別撓了,三爺今夜已經被你榨幹了!”


    林綰煙嬌羞地在蕭禹文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這廝總算沒事了,往後還是別跟他開這種玩笑了,傷不起啊!


    翌日一早,皇上身邊的汪公公就奉命送來了很多補品,說是賜給瑾王妃,同時宣瑾王入宮覲見。得知瑾王還沒起來,傳了旨便走了。


    林綰煙一直在府裏呆著,靈狐那日也並沒有跟她說皇後剛到凰羽山,當晚便被皇上責罰回宮,也沒有說蕭禹文把大皇子打了的事。所以她並沒有多想,隻道是普通的議事。


    蕭禹文也沒有說這些事,像往常一樣陪林綰煙用過早膳,去花園散了一圈步,又將她送回書房,才不緊不慢地坐上馬車往宮裏去。


    這些事都是蕭禹文出府沒多久,蕭蔓雪來瑾王府找林綰煙的時候說的。


    “這次皇後娘娘可能就慘了,父王回宮後直接將她關入冷宮,大皇上也被禁足在府裏。父王生了很大的氣。”蕭蔓雪一臉複雜地說道。


    她早就對皇後娘娘很不滿,自己和母妃多年來都受著她的氣,再加上自己的承閱哥哥也差點在凰羽山上喪命,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可短短幾日,一切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還是讓她頗多感慨,宮裏的每個人命運怕都是跌宕起伏啊。這種凶險,聽說的,可親身經曆的,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


    “人在做,天在看,試問蒼天饒過誰?正義也許會遲到,但從不會缺席。惡人自有天收,沒什麽好可憐的。”林綰煙一字一頓,說得很淡定。


    “我才沒有可憐她呢!就是不知道往後宮裏會由哪個娘娘主事,別再處處針對我和母妃就好了。”蕭蔓雪撇了撇嘴。


    她是遲早要出嫁的,但柔妃不一樣,再怎麽樣,她還是希望自己的母妃能安然地在宮裏過完下半生。


    林綰煙並不關心這些事,也體會不到蕭蔓雪的那種心情。此時她腦子裏想的是大皇子肯定是當不成太子了,那蕭禹文會不會是太子的人選?


    她可不希望蕭禹文被立為太子,後麵再當上皇帝。其他的不說,一想到以後這廝也會有後宮佳麗三千,她就受不了。


    什麽三千寵愛在一身那都是屁話,她的,就隻能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對,她的心胸就是這麽狹窄,什麽金銀珠寶,良田萬頃,母儀天下都誘惑不了她,她隻要這個男人一輩子隻屬於她一個人,哪怕跟著他要飯她也願意。


    蕭禹文一回來,林綰煙便纏著他問東問西,問了半天都沒聽他提立太子的事情,林綰煙才舒了一口氣。


    “你今天怎麽這麽關心朝堂上的事?”蕭禹文笑著問道。


    “蔓蔓跟我說了些宮裏的事,我放心不下。”林綰煙隱藏著自己的小心思,不想讓蕭禹文知道。


    “沒事,不用擔心。明日我去辦點事,約摸三五天就能回來,你若覺得府裏悶,可以讓靈狐跟著出去走走。快新年了,也去瞧瞧要添置些什麽東西。”蕭禹文淡笑著說道。


    “你才回來又要走?這次是去殺人還是放火?”林綰煙的臉馬上沉了下來,每次蕭禹文一去辦事,她就提心吊膽的。


    蕭禹文哈哈大笑起來,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夫君的?敢情自己在這丫頭心裏跟那些江洋大盜就沒什麽區別?


    “不殺人也不放火,就是替父王重整一下禁軍。禁軍大帳你也去過的,能有什麽危險?你若是想去,便跟著去,隻是要委屈你天天在帳篷裏呆著。”蕭禹文料想林綰煙也不會去的。


    林綰煙一聽是禁軍大帳,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那破地方還不如呆在瑾王府裏自在,起碼還可以四處走動。


    再說帳篷裏哪有自己的床睡得舒服,她一想到每天天沒亮就要被那些號角聲、馬蹄聲吵醒就生無可戀。


    沒辦法,穿越回來這麽久,她已經徹底淪為一條蛀米蟲了,還是名正言順,有身份有地位的蛀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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