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便到了一群人啟程前往西北軍營的日子,一切都遵循靈夜宮的慣例,出任務的時候天沒亮就出發了。


    加上楊武將軍派回來的親信,浩浩蕩蕩共有三千人馬,其中有八名女扮男裝的女子,不用說就是楊承閱一手培養的七色花和林綰煙?。


    此行沒有馬車,所有人都騎馬。蕭禹文隻對靈異衛和玥字衛有極高的信任度,所以三千人雖然同行,但明顯分出了三個陣營。


    打先鋒探路的是兩百名靈異衛,後麵跟著的是剩下的靈異衛和玥字衛,接著是楊承閱的人馬,最後才是楊武將軍的三百名親信。


    不用說,蕭禹文是讓林綰煙跟在自己身邊的。兩人都是易了容的,衣裳也是最普通的粗布麵料。


    其實三千人都是便裝,不細看,也發現不了每個人馬上都帶得有長途跋涉中所需的各種物資。


    為了不暴露行蹤,他們沒打算住客棧,?幹糧是必備的,夜裏住宿用的行軍帳篷自然也必不可少。


    走在最前麵的兩百名靈異衛就負責所有人的吃食和夜裏駐紮地的選擇。?


    這次,蕭禹文沒有因為林綰煙同行而搞特殊化,第一天趕路一行人便穿越了四個城池,?直到夜幕降臨才在一片樹林裏紮營生火燒水做些熱食。


    林綰煙從來沒有這樣趕過路,?累得連飯都吃不下。她知道蕭禹文平時出去辦事,估計就是這種模式,一天三頓,兩頓都是幹糧,晚上這頓就是清水加點鹽巴煮些肉和野菜。


    說來這滋味可真不好受,平日裏錦衣玉食慣了,啃著幹癟癟的燒餅或者雜糧餅,吃著隻有鹽味的菜,嘴巴不樂意,肚子又不安分。


    可是林綰煙抱怨的話都沒有,再怎麽不想吃,還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喏,吃點墊墊肚子,不然怕你晚上睡不著。”蕭禹文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食盒遞到林綰煙麵前。


    林綰煙接過一看,是素心樓的點心,她愛吃的杏仁糕和金絲酥。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林綰煙顧不上找筷子,直接用手抓了一塊金絲酥放到嘴裏咬了一口。


    她不開口說什麽,但是有吃的送到麵前,她也不想矯情。


    “昨天讓人送來的。白天大家都在一起,沒機會給你。”


    蕭禹文見林綰煙狼吞虎咽的樣子,很是心疼。平常出任務都是一群男子,身體強壯,一天隻吃兩頓也能扛得住。


    對吃的東西要求也不太高,幹糧沒發黴就能吃,野菜肉類隻要煮熟了不吃壞肚子就成。


    可林綰煙哪裏吃過這種苦?奈何所有人都看著的,他也不能當著大家的麵給林綰煙開小灶。


    一個因為這不是他的作風,另外,這也會影響大家對林綰煙的印象。


    雖然她的身份是瑾王妃,可此次扮演的隻是一名普通的士兵。特殊化了就會引人懷疑,說不定還有給她帶來更多危險。


    “嗯,不用特別照顧我,我可以的,過幾天就習慣了。我沒那麽嬌氣,妥妥的女漢子!”


    林綰煙風卷殘雲地吃完一塊金絲酥,又抓了一塊自己咬了一口塞進蕭禹文的嘴裏。


    “喏,我吃過的,孝敬三爺!”


    蕭禹文好笑地看著林綰煙,本來想問“女漢子”是什麽意思的,這下嘴巴被塞滿了,也不用問了,多半是這丫頭自誇的話。


    趕了一天的路,哪怕行軍帳篷睡著遠不如瑾王府的大床舒服,可林綰煙還是很快就沉沉睡去。


    蕭禹文心可就沒這麽大了,應該說隻要夜宿野外他的警惕性都非常高,慣性使然,根本就不會放鬆地睡。


    才過了子夜,蕭禹文就覺察到外麵似乎有什麽動靜。他立刻起身穿衣,動作輕速度卻很快。


    走到帳篷外,正看到楊承閱朝他這邊走來,楊承閱帶著幾十個人負責今夜的巡邏護衛工作。


    “有情況?”蕭禹文皺著眉毛問道。


    “應該是,聽聲音來人的數量還不少。”楊承閱神色凝重地答道。


    他一路走來都在通知帳篷內歇息的人,蕭禹文的帳篷在最角落,之前聽到的聲音便是其他人起身集合的動靜。


    “太沉不住氣了吧,離西北軍營還遠得很呢。”


    蕭禹文臉上浮起幾絲譏笑。


    “三爺你保護好瑾王妃就好,其他交給我們。”這群人裏,林綰煙的武功最弱,肯定需要人保護。蕭禹文是所有人中身手最好的,由他保護林綰煙自然最合適不過。


    蕭禹文點了點頭,轉身返回自己的帳篷。


    林綰煙睡得正香,卻被叫醒,起床氣上來想罵人,可看到蕭禹文嚴肅的臉,馬上意識到出事了,急急忙忙地接過他遞過來的衣裳三下五除二地穿上。


    “三爺,找一下我的劍。”林綰煙胡亂盤起自的頭發,男子的發式可比女子的簡單多了。


    “不用慌,也許不用我們出手,靜觀其變。”?蕭禹文淡淡地說道。


    不到萬不得已,他沒打算露麵,因為這麽短的時間,易容是不可能了?。


    林綰煙沒說話,她心裏是不讚成蕭禹文的做法的,危險來臨之際,不是應該與其他人一起抗爭??


    此時,外麵已經想起了打鬥聲。?這打鬥聲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激烈了。


    蕭禹文眉頭緊皺,應該是碰到硬茬兒了。?


    “三爺,我們出去幫忙吧。”林綰煙抓起自己的劍,她有些忍不住了。


    “再等等。”蕭禹文拉住林綰煙的手。


    林綰煙隻能點點頭,耐著性子等。


    這一等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外麵的打鬥聲音越來越大。


    蕭禹文的眉頭越皺越緊,光憑聽力,他大致可以確定對方的人馬超過三千。


    “主子!”靈沐顧不上稟告直接就衝進了帳篷。


    “你帶幾個人保護綰綰離開,我去會會他們。”蕭禹文見靈沐有些狼狽就知道自己必須出手了。


    “主子,我們是來掩護主子和夫人離開的。是百花宮的人,慕斯諾也來了,他們人太多了,六爺下令撤退!”


    靈沐著急地說道。


    “保護綰綰!”蕭禹文邊說邊往外走。


    “三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撤吧!”林綰煙一把拉住蕭禹文。


    林綰煙是見識過慕斯諾的那些下作手段的,很怕蕭禹文意氣用事栽在他手裏。


    “我心裏有數,不要擔心,快跟靈沐走!”蕭禹文掰開林綰煙的手,徑直離開。


    “三爺...”林綰煙追了出去。


    “夫人,我們先走吧,主子不是要硬拚,隻是想給其他人爭取一點撤退的時間,晚一點一定會回來和我們會和的。”


    靈沐跟在林綰煙後麵勸說道。


    林綰煙看著蕭禹文頭也不回地衝向一大群黑衣人,心裏無比的擔心。


    “夫人,走吧!”靈沐催促著,一旁的靈月、靈隱、靈昆手握著劍麵朝不同方向警惕著。


    林綰煙點了點頭,便跟著靈沐施展輕功往樹林深處飛馳而去,靈月三個緊緊跟在後麵。


    一行五人才不過走了半盞茶的時間,就感覺後麵有一個黑影如道光般追了過來。


    這個身影速度明顯比他們都快,此時四個靈異衛的輕功還沒用到極致,但林綰煙已經是盡全力了。


    靈沐幾個互相遞了暗號,便幹脆掉頭圍攻追來的那人。仔細一看,那人竟然是慕斯諾。雖然慕斯諾每次出現都不是同一張臉,但靈異衛早已分析出他慣用的手法,所以先前交手時就認出了他。


    四人同時出手對付慕斯諾,讓他有些難以招架,一時落入下風。


    正當靈沐在靈隱的掩護下想給慕斯諾致命一劍時,慕斯諾卻突然從懷裏摸出一枚暗器擲向靈沐。


    於是,靈沐的那劍便隻能自保將暗器擊飛。慕斯諾趁機逃出四人的包圍圈,又從懷裏摸出一枚暗器朝靈月飛去。


    “卑鄙無恥之徒!”躲在一棵大樹上觀戰的林綰煙看不下去了,破口大罵。


    “哈哈哈!”耳尖的慕斯諾聽到林綰煙對自己的評價,大笑起來,往林綰煙奔去。


    四人同時出手對付慕斯諾,讓他有些難以招架,一時落入下風。


    正當靈沐在靈隱的掩護下想給慕斯諾致命一劍時,慕斯諾卻突然從懷裏摸出一枚暗器擲向靈沐。


    於是,靈沐的那劍便隻能自保將暗器擊飛。慕斯諾趁機逃出四人的包圍圈,又從懷裏摸出一枚暗器朝靈月飛去。


    “卑鄙無恥之徒!”躲在一棵大樹上觀戰的林綰煙看不下去了,破口大罵。


    “哈哈哈!”耳尖的慕斯諾聽到林綰煙對自己的評價,大笑起來,往林綰煙奔去。


    四人同時出手對付慕斯諾,讓他有些難以招架,一時落入下風。


    正當靈沐在靈隱的掩護下想給慕斯諾致命一劍時,慕斯諾卻突然從懷裏摸出一枚暗器擲向靈沐。


    於是,靈沐的那劍便隻能自保將暗器擊飛。慕斯諾趁機逃出四人的包圍圈,又從懷裏摸出一枚暗器朝靈月飛去。


    “卑鄙無恥之徒!”躲在一棵大樹上觀戰的林綰煙看不下去了,破口大罵。


    “哈哈哈!”耳尖的慕斯諾聽到林綰煙對自己的評價,大笑起來,往林綰煙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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