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人喲,死前還要講骨氣,好吧,就讓我見識一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劍硬!”


    雲泰不屑再糾纏,手裏的劍高舉而起後閃電般的向姞相儀的眉心刺去。


    “都看了這麽久了,你的掩飾還真不怎麽高明。”


    一道柔和的女性聲音悠悠的傳來,打破了暗夜的寧靜,也打擾了雲泰刺下的一擊。


    停滯的劍尖隻離姞相儀眉心半寸,劍上的殺氣頓時消為無形。


    雲泰有點像一條被踩了尾巴的蛇,他扭頭看著聲音之處,頓時有些驚神大亂。


    因為發出聲音的人並不是站在地上,而是靜靜的懸在天空中,給人一種毫無存在感的錯覺。


    仙人!


    這位女子是一位實力已破先天的仙人,至少是人神境。


    自己被一位人神境撞了破事,怎能不毛骨悚然!


    對方若要他這個先天七重天境的人死,還不是分分秒秒抬抬手而已。


    雲泰收劍歸鞘,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後向空中的仙人一拜:“晚輩不知仙子降臨,還望恕不敬之罪。”


    “你膽子真大,敢向八大姓族的人動手,難道不知惹惱了其身後的天人,就憑你們那點微末的道行,還不是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的容易。”


    “此乃凡間人事,仙子一心向道,何以插手幹預?”


    “追求大道乃是讓人身體更加的柔軟,以近於無所求,無所怒,無所怨,但不表示藐視蒼生,無是非善惡。你為了達到誤人以聽的陰謀,向弱者施以暴行,折磨其心誌,已屬造惡,本仙子有義務將你誅殺。”


    “我對付他們是人對人,仙子若欺我便是仙對人,這才是大大的失了規矩。”雲泰不卑不亢的說。


    “放肆,仗著先天修為作歹,連做人都不會,還好意思和本仙子妄論規矩,現在我就教教你什麽是規矩!”


    仙子說著,手袖一揮,一股無形的恐怖威壓襲卷而來,頓時將雲泰壓得撲伏在地,連臉也緊緊的貼在地麵上,活像一條死狗,哪裏還有一絲的掙紮之力。


    雲泰的違念越強,那份壓迫就越讓他難以喘息,好似那顆違逆的心要被鎮壓,被虐殺,被分屍解體。


    姞相如爬起來,對天空中懸立的仙人一拱手施禮:“晚輩姞相儀感謝仙子救命之恩!”


    “上古八大姓本是少是非的家族,如今惹是生非,被外人欺負得如此不堪,真丟了先祖的臉。”


    “這個人不是八大家族的人,其用心險惡,不得不防!”


    “敢問仙子尊姓大名,可是與我們八大家族有密切的關係?”姞相儀懷著忐忑之心問。


    “本仙子乃瀛洲姞牡丹,雖是同姓,但祖籍乃是瀛洲,比上古八姓族的姞姓還久遠,所以你就別妄想攀親帶故了。”


    仙子看穿了姞相儀的小心思,所以一針見血的說。


    作為姞家子弟想抱大腿是很正常的事,可這種依賴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換而言之,姞家之所以被擠出上古八大姓族,就是因為不夠強大的緣故。


    瀛洲是沒有姞姓的,姞相儀之所以這麽說,就是不想讓姞家人靠自己度過難關。


    靠人靠天靠祖上,這不算真本事。


    姞相儀有些失望,但還是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上前將四位隨從脫臼的地方一一接好。


    四位隨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天上的姞牡丹拜謝道:“多謝仙子救命之恩,如此大恩大德我們實在是無以為報,仙子但有所命,我們一定遵從,萬死不辭!”


    “我是憑心情做事,最見不得欺軟怕硬,這雲泰敢做不敢當,還要假借八大家族之名,當真是小人行徑。我不知,那是我不想知,你們不知,那是無知!”


    “我不想知,是眼不見心不煩,你們不知,將會死得太無知。”


    姞相儀深以為然,這次若非仙人巧遇相救,自己就得死得稀裏糊塗了。


    “仙子教訓得是,我姞相儀今日過了此劫,日後必奮發圖強,力爭改變這種狀態。”


    姞牡丹聽後雖無明顯表情,但心裏還是很高興的,果然沒有救錯人,孺子可教,也不枉自己的一番心血。


    “神人主天,真人主地,仙人主風雨,道人主教化吉凶,聖人主治百姓,賢人鋪助聖人理萬民錄。你作為瀛洲一個散仙,本應該采神芝摘仙草,取玉石飲醴泉,會群仙以樂舞,助皇天施風雨,何苦來淌這混水?”雲泰不服心的說。


    “不錯,你們這些食之無肉棄之可惜的雞肋的確讓我這個仙人提不起神來。來若是懲罰像你此般欺世盜名的歹人,本仙子還是很有興趣的。你怎麽折磨別人我就想怎麽折磨你。有一點你要放心,我折骨的手段或者不夠高明與溫和,但我的接骨手法堪稱一絕,保證讓你大飽眼福無可挑剔。”


    姞牡丹說到此處,手指僅僅一勾動,地上的雲泰便隨著“哢嚓哢哢哢”聲四肢斷裂,緊接著呼天搶地的嚎叫聲響起,想要多慘就有多慘,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甚至還過甚十倍百倍。


    不是雲泰不夠硬氣,而是胸骨椎骨都裂斷了,渾身筋斷骨折,怎一個‘淒淒慘慘’了得。


    這姞牡丹絲毫沒有盡興的感覺,而是又一揮出,雲泰的全身刹那間全愈,一點傷痛也沒有。


    “如何!滿不滿意?”姞牡丹問。


    “哼,小意思,太舒服了,求之不得!”雲泰咬著嘎嘎直響的碎牙強撐著說。


    “甚好,你的回答讓我很滿意,那就來多玩幾次吧,保證讓你更加的舒服!”


    姞牡丹說著,又指微勾動,雲泰的慘烈聲便繼往開來,經久不息……


    姞相儀與四名隨從也有些傻眼了,這位仙子長得那麽的美麗得不食人間煙火,想不到玩起手段來卻如此讓人畏懼與恐怖,雲泰的高明手段和姞牡丹的手段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就那麽憑空遠隔,雲泰這位高傲得不可一世的高手就被輕易的玩弄於股掌間,這和戲猴玩具真的沒有什麽區別了。


    手段層出不窮的雲泰終於扛不住了,隻好乞求饒命。


    姞牡丹可不管這些,她要不把雲泰玩個夠,玩得讓雲泰刻骨銘心,深入骨髓,成為其甩也甩不掉的惡夢時,是絕對不會饒過的。


    這樣一下來,姞相儀便獲得了許多內幕消息,從而製定了新的計劃。


    吊喪是不能延遲的,盡管他有足夠充分的理由也不夠。


    一條毒蛇已經盯上了獵物,而獵物卻渾然不知,這是最可怕的。


    現在的姞相儀拿到了開門的鑰匙,他需要至多的人學會去打開這扇門。


    匆匆趕往了通向姬家的道路,姞相儀半夜之間長大了不少,去掉了那份浮躁之氣,心性的成熟又讓他向成功之門靠近了一步。


    姞牡丹正在不厭其煩不嫌其吵的折磨著想死也死不下去的雲泰。


    這時,一個淡綠的光芒從天際盡頭飛快閃了過來,落在姞牡丹的身旁。


    “大師姐,方丈的九源丈人,蓬萊的九老丈人來見師尊了。”


    三仙島以方丈為最,蓬萊次之,瀛洲再次之。姞牡丹的師尊稱作‘九幽丈人’,也稱‘瀛洲丈人’瀛洲既是最小之地,兩大丈人一應俱來,可是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三仙島畢竟有太多的散仙,其實力高低不一,三位仙島島主即三位德高望重修為精深的丈人,他們的相聚不是偶然,必有了不得的大事發生。


    “我正在忙呢,師尊可曾讓我回去?”


    “師尊倒是沒有吩咐,但皇月季、梅寒香也回去了。”


    “我在一秘境探險去了,自今方出,小師妹你是不是有什麽半道消息?”姞牡丹問。


    杜鵑嘻嘻一笑:“什麽都瞞不過大師姐,軒轅城塌了,眾仙器散落三界,天上地下熱鬧了好一陣子。皇月季她們在帝丘遇上了由商湯太子太丁覺醒的太子長琴,差點殞落。不過這都不要緊,聽說有真正的神聖之物要出現了,所以大家準備去哄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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