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周岩重生以來喝的最多的一次酒。


    哪怕有所謂的酸奶和藥片‘輔助’,但當人體吸收了過量酒精之後,所謂的輔助效果其實也聊勝於無了。


    畢竟酸奶本身就是保護胃壁不受酒精太過刺激,藥片的話則是促進肝髒代謝,把酒精給代謝出去。


    可人體是有負荷極限的,目前周岩的情況其實已經超限,隻不過憑著意誌力和韌性強撐著,本質上也其實已經有了酒精中毒的狀況。


    可以這麽說,如果他這個時候放鬆下來,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可能都會立刻進入斷片狀態,跟身邊兩個隨侍架著的方淺心一樣,先是陷入短暫昏迷,然後被叫醒之後,可能就會開始胡言亂語,當然這個時候表現出來的狀況每個人都會有所不同。


    有的人就算喝酒喝斷片,在潛意識的本能支配下,和正常人其實並沒有什麽區別,無非就是醒過來以後缺失了這一段記憶,而有的人喝斷片以後就會習慣性的發酒瘋,而這個時候他的意識已經昏迷,潛意識支配下,就會做出一些很難理解的行為。


    周岩知道自己得撐住,得有意識地去醒酒,不然第二天起來有他難受了。


    這個時候也不用去談什麽一夜情了,喝到這個程度再去折騰,是完全不把自己的小命當一回事。


    不過這並不代表周岩會輕易放過方淺心,放過這個優越感極高的大小姐。


    嚴格意義上來講,方淺心輸掉了這場比賽,本身就是把自己輸給了他,但如果他沒有製衡對方的手段,那麽她在酒桌上說的話,甚至可以完全不作數。


    當然欠條肯定是作數的,周岩的手裏還拿著方淺心三百萬的欠條,至於他的欠條,早已經從方淺心身上取出來撕掉,也就是說如果方淺心不想認下今晚的酒局,那三百萬周岩算是賺到手了。


    方式集團既然體量那麽大,總不能連個三百萬都付不起,隻不過如果把這三百萬的債權轉移到方淺心的老爹或者老媽身上,不被打爛屁股那都算輕的。


    出了電梯,周岩和方淺心還有三個隨侍的帶領下在走廊裏穿行。


    隻是很快,就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腳步十分有力。


    然後周岩就看到一隊帶著耳麥穿著黑色製服的保鏢走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女保鏢。


    草!


    周岩心裏有些罵娘。


    他之前一直忽略了一個點,那就是方淺心為什麽會這麽自信跟他對賭,原來早就布置好了後手。


    他不相信這些保鏢沒有經過安排就能直接來到酒吧的四樓。


    女保鏢冷冷地看了周岩一眼,注意到方淺心被兩個女隨侍攙扶著走的時候,直接走了過來。


    見方淺心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怎麽回事?”女保鏢看向為首的女隨侍。


    女隨侍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下,有些訥訥地開口說道,“送...送這位先生和這位小姐回房間。”


    女保鏢聽到女隨侍的話,目光驟然落在了周岩的身上,周岩隻覺得女保鏢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就像是野獸的眼神,帶著一點點凶殘,讓人不寒而栗的那種。


    他的汗毛豎了起來,有些警惕地看著女保鏢。


    哪知道就在這時,破風聲響起,女保鏢對著周岩揮出了拳頭。


    女隨侍驚慌失措。


    周岩則是目光一凝,看著破風而來的拳頭,他要是沒有動作可能就真的被這一拳揍的七葷八素。


    哪怕這個時候已經很醉了,但考慮到自己的小命周岩的注意力在瞬間集中了起來,當拳頭即將落到臉上的時候,他出手了。


    女保鏢的眼裏盡是漠視,甚至是不屑一顧,她本身就是打算狠狠教訓一下這個想要玷汙大小姐的敗類,自然沒有留手,這一擊不把周岩打的掉下幾顆牙都算她沒有盡力。


    至於周岩出手則被她完全無視。


    她當然能看出來周岩有幾斤幾兩,更不要說現在還喝醉了,就是一個酒鬼!


    女保鏢的眼神裏充滿厭惡,打算先把周岩的手腕打折再一拳揍在他的臉上,她沒有躲開周岩的手,反而直接迎了上去。


    隻是在拳頭和周岩的手觸碰到的時候,女保鏢的臉色微微一變。


    力道在一瞬間被卸的七八成,而她的手也在不受控製地往另一邊倒去,就在這個時候周岩另一隻拳頭揮了上來,女保鏢有心想要反抗,隻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她重心失衡,另一隻手想要防禦已經來不及了,手肘僅僅是擋了那麽一瞬,周岩的拳頭就衝破阻礙砸在了她的臉上。


    而他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對他出手的女保鏢,借著酒勁,周岩揮的更狠,雖然是王八拳,但是亂拳打死老師傅,就算女保鏢想要躲避和反抗,周岩也已經揮出了好幾拳,要麽打在她的臉上,要麽打在肩膀或者其他什麽位置他,反正周岩現在控製不住,用力就完事了!


    女保鏢就想用手反抓住周岩,哪知道周岩的手掌再次貼了上來,她的力道再一次不受控製。


    她就像是成了周岩的提線木偶,不管是手掌、手臂還是哪裏,隻要接觸周岩的兩隻手,就像是被施展了特殊的魔法,完全不受控製,硬生生改變了方向。


    周岩還想揮拳,其他保鏢見勢不對就要過來製住周岩,女保鏢吐出了一口血,嗬道:“你們不要過來!”


    其他保鏢止步不前,女保鏢則是順勢倒在了地上,然後鞭腿發力,讓自己重新盤了起來,然後就要用腿狠狠地給周岩來那麽一下。


    周岩這會兒喝多了酒,本身反應就有點兒遲鈍,招架還好,躲避就做不到了,被鞭腿這麽一掃,周岩隻覺得骨頭都在疼痛。


    隻不過疼痛來的快去的快,酒精的作用下,感覺神經其實一定程度上也被麻痹了。


    眼看女保鏢還要出腿,周岩隻能用上了前段時間杭城學習格鬥時用上的防禦技巧,立穩身子,重心下壓,兩條胳膊前驅,擋住了女保鏢掃來的鞭腿。


    女保鏢狠狠地下壓,可她忘了周岩手上還有詭異的四兩工夫,在消弭了大部分的力道之後,周岩很順利地摸到了女保鏢腿骨的肌肉韌帶連接處,一瞬間用出力道,在把女保鏢的腿抓住的同時,狠狠地把她甩了出去。


    女保鏢堪堪站穩,有些嚴肅地看著周岩。


    她原本以為眼前不過是想要對大小姐下手的酒鬼,可真正交手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疏忽大意。


    雖然他喝醉了,而且格鬥的技巧也達不到專業的層次,但手上的工夫,卻給她一種無比詭異的感覺,有點兒像柔道,但卻似乎比柔道更加厲害,難不成是太極高手..可這個路數又很剛硬,並沒有太極的影子在裏麵。


    女保鏢收起了小覷之心,她打算直接結束這場鬧劇了。


    她眯著眼睛慢慢走近周岩,登時出腿!


    靠!周岩心裏罵娘,看這個腿勢說不定要直接打在他的頸部大動脈上,這個地方可是人體睡穴的命門,一擊可以直接把人給打的毫無知覺,甚至如果控製不好力道還有生命危險。


    周岩前世短視頻刷的多了,當然知道這是一個一步到位的攻擊。


    他稍微避開的同時,眼睛眯起,在腿踢過來的一瞬間,用兩隻手同時擋住,在承受了強大的力道之後,周岩瞬間用上了四兩,一瞬間女保鏢的腿不受控製的往旁邊偏折,周岩這個時候也沒有留手了,直接把自身的力道發揮到了極致,以前對上秦雅的時候周岩真的是沒有往高強度上對抗,借用的都是秦雅的力道,而他在和粥粥對練了以後,深刻知道四兩會隨著你力道的增加指數級上漲。


    對方出力,受到的可能隻是較弱的傷害。


    而你要是在對方出力的同時一起出力,甚至出力更多,那麽四兩這個防禦的本事,頃刻間就能變成分筋錯骨的攻擊手段!


    下一秒,女保鏢直接慘叫了一聲,重心失衡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她的腿想要有什麽動作,隻是似乎抽筋了,她的臉蛋也因此猙獰了一下。


    到了這會兒周岩其實已經清醒了,那種隨時能進入斷片的微妙狀態消失不見,他的氣息很喘,眼睛也有些紅地看著女保鏢。


    其他的保鏢見勢不對,就要一起上把周岩拿捏住。


    “住手!”遠處傳來陳檸的聲音。


    隻見陳檸快步走了過來,保鏢們停止動作。


    陳檸看了看周岩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保鏢,先是錯愕一下,然後才冷冷地看向保鏢,有些憤怒地說道:“誰允許你們在這裏亂來的!”


    保鏢們麵麵相覷。


    陳檸來到了周岩的身邊,攙扶住了周岩:“周總您沒事吧。”


    周岩側頭看了眼陳檸,他的目光同樣有些冷,“這就是你們瑪格麗特招待客人的方式?”


    “周總....”


    “不用解釋,他們是誰?”周岩指了指一眾保鏢。


    “他們是方小姐的保鏢,來保護方小姐的。”陳檸說。


    “你讓上來的?”


    “不是...不是。”陳檸連忙解釋:“是方小姐讓上來的,我也剛剛才知道。”


    “那我和這位方小姐的賭約還有效嗎?”周岩問。


    “這個我們無權管。”陳檸低聲說。


    “無權管?嗬嗬,他們都揍上門了,你跟我說無權管,我好像也沒對她做什麽吧。”周岩指了指方淺心,冷笑地說。


    “周總..抱歉。”


    “先把她送進房間。”周岩指了指方淺心。


    陳檸有些猶豫:“周總你的意思是...”


    周岩隻覺得氣血上湧,他終於忍不住罵道:“我他媽什麽意思你不知道?怎麽著我喝成這樣還能對她下手不成?送她去房間,聽懂了嗎?”


    “是...是。”陳檸這個時候姿態真的放的很卑微,見周岩這麽說,她連忙對扶著方淺心的兩個女隨侍吩咐了一句,又和女保鏢說了一句,見女保鏢點點頭,兩個女隨侍攙扶著方淺心進了旁邊一個空房間裏。


    女保鏢深深地看了周岩一眼,似乎要說什麽。


    周岩直接罵了一聲傻逼,轉身去了走廊盡頭原來開的房間,陳檸連忙攙扶住周岩。


    “頭。”保鏢看向女保鏢,有些不確定。


    “在外麵等著吧。”


    “頭你沒事吧。”又一個保鏢問。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有事?”女保鏢反問,隻是很快她又皺起眉毛,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知道自己這條腿的筋骨好像錯位了。


    ...


    周岩來到了之前給艾米開的房間,發現紀玉詩和顧小曼都在,她倆在邊上的陽台邊坐著,像是在喝茶,艾米則在床上酣睡著,她臉蛋上的紅印消退了,這個時候倒也看不出來什麽。


    見周岩過來,顧小曼連忙起身來到了周岩的麵前:“沒事吧,我看k剛才很著急走出去。”


    陳檸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周岩擺擺手:“沒事。”


    他來到了放著酸奶、水果還有飲料的地方,開了一瓶礦泉水直接灌了下去,喝完了一瓶之後周岩又開始灌第二瓶。


    好受許多以後他掙開了陳檸自己進了衛生間裏,開始催吐。


    一直到把剛才吃的喝的差不多全吐出來,周岩的臉色才稍微好受了許多,他在洗手台前洗了把臉,然後又回到了剛才的地方,給自己狠狠灌水,這個時候陳檸、顧小曼和紀玉詩都保持安靜。


    而顧小曼眼見周岩又喝了三瓶水下去,對他輕聲說:“別喝了,再喝胃撐不住。”


    周岩點點頭,看向陳檸:“有醒酒湯嗎?”


    “已經在安排了,很快就會送到。”陳檸恭敬地說。


    實際上她的心裏真的有點兒發慌,不管怎麽說今晚的事故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好在周岩人沒事,方淺心的人沒事。


    “周總您看還有什麽吩咐。”陳檸問。


    “在外麵等著。”


    “好。”陳檸點點頭,對顧小曼抱歉一笑,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門啪嗒一聲關上。


    顧小曼立刻攙扶住周岩的胳膊,輕聲問:“怎麽樣,贏了嗎?”


    “贏了。”


    “yes!上了嗎?”顧小曼有些興奮地揮了揮拳頭。


    周岩有些無奈:“你看我這個樣子還動得鳥嗎?”


    ‘噗~’顧小曼嘻嘻一笑:“原來動不鳥了呀,我還想試試呢。”


    “剛才什麽情況?”她問。


    周岩把保鏢的事情說了一遍,顧小曼光聽就有些生氣了:“這個方小姐怎麽這樣啊,還安排自己保鏢守在上麵,這不是耍賴嗎!”


    “哥哥沒有受傷吧。”顧小曼湊近,微微抬頭,眼巴巴地瞅著周岩。


    周岩沒好氣地拍了一下顧小曼:“真關心假關心啊。”


    “當然是真的咯。”


    “咳咳。”


    周岩才意識到紀玉詩也在,顧小曼同樣害羞地縮了縮脖子。


    周岩來到紀玉詩的身邊,“不好意思啊表姐,今晚沒讓你玩盡興,純純自己在玩了。”


    “沒事,今晚挺開心的,你身體沒事吧,我看你喝了挺多酒?”紀玉詩問。


    “還能撐住。”


    紀玉詩點點頭,又看向艾米:“她?”


    “表姐就當一夜情吧。”周岩說的比較灑脫。


    紀玉詩聽周岩這麽實誠,淺淺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麽。


    “我給你和小曼重新開一個房間吧,我和她晚上在這裏待著。”周岩說。


    紀玉詩沒有推辭,點點頭說好。


    周岩打開門,見陳檸在候著,“給我朋友開個房間,盡量大一些。”


    “好的周總。”陳檸點點頭,對顧小曼和紀玉詩說:“顧小姐和紀小姐請跟我來。”


    “讓你今晚破費了。”紀玉詩說。


    “哪裏的話。”


    陳檸帶著二女離開了。


    周岩來到了艾米的身邊,“裝睡還是真睡啊?”


    哪知道下一秒艾米就睜開了眼睛,她見是周岩,漂亮的眼睛輕輕眨巴了兩下,才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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