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周岩一直在調試他的‘智能’模型，有時候真正投入進去，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很久，再加上需要不斷查閱一些文獻資料完善算法模型，可以說花費了極大的精力。
而改變也是立竿見影的，至少在回答一些科普性的內容方麵101已經能熟練調用搜索引擎以及周岩人為監管預設的本地內容庫，周岩還是比較滿意的。
後世的那個大語言模型其實是無監管自主訓練，但所需要的訓練模型算法太高深，以他現在的水平頂多照貓畫虎打個樣，學個皮毛，所以周岩暫時采取了另一個思路，學習後世的一個名為cloude對話模型，進行人為的監管、預設定、微調。
換句話來說，就是既然這個‘智障’模型無法給出正確的答桉，隻能自行搜索現成的，那麽周岩完全可以額外增加答桉上去，針對一些預設的問題，給出標準的答桉。
類似於考試作弊，但智能模型對用戶來說本就是黑箱，用戶並不知道智能模型究竟是抄答桉還是認真去寫，這一層麵的‘隱瞞’一定程度上也屬於智能模型‘智能’的一種。
當然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有限，所以周岩並沒有把重心放在預設數據庫上麵，算法模型上的優化依舊是重中之重。
周岩合上了電腦，旁邊有一本黑色的筆記本，筆記本裏記錄了國內外ai智能模型研究領域的相關文獻索引，是這幾天的成果之一，也是周岩接下來重點關注的部分，他將在這本文獻索引裏找到通向未來的鑰匙。
“真累啊。”
周岩伸了個懶腰，喃喃著。
做學術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更不要說開發一個劃時代的產品。
不過周岩雖然累，也樂在其中。
“學弟，你的奶茶。”
閱覽室的吧台當然不會隻有咖啡，研三的學姐這個時候也給周岩端來了一杯奶茶。
“謝謝了。”周岩笑著說。
“學弟你是在開發什麽軟件嗎？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學姐一直在關注著周岩這個雷打不動來閱覽室碼代碼的學生，有些好奇地問。
“嗯，老師布置的編程作業，得趕緊搞定。”周岩笑著說。
“這樣啊。”學姐點點頭，來圖書館寫作業的學生不在少數，信工樓就在圖書館的旁邊，計算機專業的學生顯然是這個群體中的大多數，學姐顯然也見怪不怪的，隻不過周岩的自律還是讓她高看了一眼。
而且又是一個比較帥氣的男生。
不過學姐顯然也是不太外向的女生，和周岩簡單地交流了一下就回到了吧台。
周岩繼續看了一會兒文獻，電話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接到電話的周岩，眉毛皺起，收拾了一下東西很快就離開了閱覽室。
“他明天還會來嗎？”
劉思雨看著周岩離開了閱覽室，暗自滴咕。
其實每天她都會自問這個得不到回答的問題，她也期待在第二天再次看到這個寫代碼的學弟。
...
逐浪科技，
周岩回來的時候，張龍和顧遠中已經在等，張龍的麵色倒是平靜，反倒是顧遠中非常地著急。
而這幾天一直覺得企鵝沒什麽像樣的動作的周岩，在見到兩人的下一刻，就聽到了不太妙的消息。
“出什麽事情了？”周岩問。
張龍沉聲說道：“五天，企鵝就花了五天時間，完成了移動端qq的改版重製。”
周岩愣了一下，“怎麽可能？”
五天重製完一個移動端的版本，哪有這麽快的速度。
他一直覺得這些天都是風平浪靜的，哪怕互聯網上關於微聊和qq的罵戰一直沒有停息下來，但是聲勢和企鵝的動靜，相比3q大戰的時候確實小上了很多，周岩也以為是企鵝收斂了。
感情是在憋大招。
周岩已經好些時間沒有用手機qq了，他打開手機qq的時候立刻跳出了一個彈窗。
【下載全新版本，送20q幣。】
簡單粗暴的宣傳。
這個時候的1q幣就等於1塊錢，當然對於企鵝來說就是可以隨意增發的虛擬貨幣，不過隻要下載，就送20q幣，周岩還從來沒發現企鵝有這麽大方過。
他很快就點擊鏈接下載安裝了企鵝的全新版本，而在重啟之後，周岩就看到了和之前qq截然不同的聊天界麵。
淺藍色漸變的色調，搭配白色柔和的聊天窗口，周岩看到這一款qq，就感覺回到了未來一樣。
消息、聯係人、空間。
在原有的兩個功能基礎上，企鵝果然上線了空間這個功能。
他的心裏多了一些緊迫感，隨意打開了一個聊天窗口，果然之前冗雜的信息不見，字體大小還是顏色非常完美地適配了手機窗口，甚至比微信的聊天界麵做的還有細膩潮流一些。
周岩又打開了空間，跟後世一樣的功能，不過很顯然在渲染上企鵝下了足夠大的工夫，周岩甚至覺得這種渲染比後世的qq做的還要出彩。
一上來就這麽卷。
周岩無語了。
他是有想過企鵝會加快開發真正適配移動端的qq，結果沒想到才過去五天，移動qq直接就來了一個大變樣，和之前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雖然不想吹捧，但周岩不得不承認，現在的qq甚至比後世充斥著各種雜七雜八功能的qq還要牛逼一些。
所以企鵝根本不是做不好，而是之前根本沒有心思去做好。
在來自逐浪、360、阿裏的三方壓力下，企鵝直接給出了最直接且高效的回應。
周岩不得不承認一個市值已經達到千億的公司的底蘊，說不定人家早就提前開發好了版本，就故意藏著不透露出來。
而這個時候，周岩又注意到了消息欄上方的加號，一個不太好的預感出現在心頭，周岩點開加號，發現掃一掃這個功能果然明晃晃地躺在哪裏，還有搖一搖、收付款...可以說微信有的特色功能，企鵝這回也齊活了。
周岩有些無語：“還真就抄的光明正大。”
“怎麽樣周岩，看到這個有什麽感受？”張龍笑著問道。
周岩沉默一下，說了一個字：“絕！”
可不絕嘛，企鵝為了對付一個用戶連一億都沒到的軟件，直接上來就開大招，這還怎麽打，沒的打，周岩甚至有一種立刻放棄即時通訊市場的衝動，不過這個衝動隻存在了一秒鍾，他就冷靜了下來。
“我說兩位，還是想想怎麽辦吧，再這樣下去咱們微信可真就沒什麽活路了啊。”顧遠中有些急切地說道，“這回可不是找誰站台就能解決的問題。”
“其實沒必要好擔心的，企鵝開發它的qq，我們開發我們的微信，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周岩摸了摸下巴說道。
“可能嗎？”顧遠中反問，他的語氣顯得十分急迫，而他明顯對周岩的話表示不信。
“有可能，則是穩定好友圈，除非qq拋棄之前的思路，也走陌生人社交的方向，否則就能給微信讓出一片市場。”張龍說道。
“那我們讓企鵝下架qq的掃一掃功能怎麽樣？”顧遠中這個時候問。
“當時簽了多久的合同來著？”周岩看向張龍。
“一年。”張龍說。
“違約金多少？”周岩問。
“十倍。”張龍說。
當時簽下的一年合同是一千萬，十倍也就是一個億，除非逐浪拿出一個億的違約金，否則就隻能讓企鵝繼續使用掃一掃的專利。
“那沒招了。”周岩無奈地說。
當時也不知道想的什麽讓企鵝拿下掃一掃專利，哦，是張龍。
為了把張龍挖來，周岩同意授權給企鵝掃一掃相關專利。
這才是問題的主要原因。
現在自然不可能為了撤下企鵝這個掃一掃功能，付那什麽一億的違約金。
不說逐浪能不能拿出來，就算逐浪能拿出來，以企鵝的尿性，到手的骨頭估計也不會輕易地吐出來。
顧遠中喘著粗氣，他知道如果微信這個項目完了，他可就沒什麽出路了。
當時選擇留在洪城和逐浪搞微聊科技，就相當於把籌碼壓到了這條船上，船一翻，不說什麽一無所有，他是別想就這麽體麵地回到公司，那個位置到了別人的手裏，怎麽可能給他讓出來。
所以現在顧遠中可以說比誰都急，現在看到張龍輕描澹寫和周岩無奈的樣子，顧遠中就感覺自己上了一條賊船，好像自家對微信根本不重視一樣，反倒是他這個倒插門，對微信看得比誰都重。
顧遠中咬牙，這個時候說道：“咱們也發虛擬幣，把用戶吸引過來。”
“沒必要，喜歡用微信的照樣用微信，喜歡用企鵝的微信留不住，喜歡兩個的就兩個一起用，目前這個情況，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太過輕舉妄動，免得企鵝做出什麽應激反應。”周岩說道。
顧遠中有些急了：“那就這麽看著企鵝的移動端qq做大？”
周岩看向張龍，“張大哥有什麽好主意嗎？”
張龍笑了笑：“其實周岩說的沒錯，現在這個情況咱們不宜輕舉妄動，不過也不代表我們什麽都做不了。”
他看向顧遠中：“遠中你可以和總部聯絡一下，可以放出風說360要做web端的即時通訊。”
“這樣能行嗎？pony可不是傻子。”顧遠中沒好氣地說道。
“吸引點注意力就行，其實企鵝現在之所以這麽急迫地做出這款qq來，本質還是咱們的微信給了壓力，但移動端的變現渠道還不明確，企鵝不可能把寶完全壓在移動端上麵，依然會把web端的即時通訊當做基本盤，而360是企鵝看來最會做即時通訊的公司，畢竟你們哪怕隻爬了八千萬的用戶數據，用的好，對企鵝的市場也是一個挑戰。”張龍笑著說道。
顧遠中點點頭：“那就當做一個辦法，我會上報總部的，阿裏方麵呢？”
微聊科技現在是逐浪、360、阿裏聯合持股，顧遠中也希望阿裏能出點力氣。
“阿裏方麵的話，我倒是有一個合作的主意，如果用的好，對咱們微信的用戶裂變很有幫助。”
周岩這個時候，摸了摸下巴說道。
“什麽主意？”
“這個招有點損。”周岩低聲說。
“快說快說。”顧遠中哪管招損不損的，催促道。
張龍也有些好奇。
“砍價聽說過吧。”周岩笑著問。
其實這個招他不想這麽快用出來，但現在企鵝攻勢這麽猛，他不拿出點幹貨來真有可能翻船。
到時候之前做的努力，費的心思，可都要打水漂了。
“砍價？”顧遠中一愣。
張龍這個時候想了想，“周岩你是說，咱們和阿裏一起搞一個商品砍價促銷的活動？”
周岩點點頭：“可以這麽理解。”
“砍價怎麽拉來用戶？不對，網上怎麽搞砍價？”顧遠中有些懵。
“從咱們微信點進去的，可以砍一定的價格？”張龍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個...好像確實可以。”顧遠中點點頭：“不過砍價鏈接不就成了我們微信幫他阿裏的引流鏈接了嗎？到時候用戶點那個砍價鏈接都跑去淘寶那裏了，好像沒辦法引流給咱們吧，除非阿裏搞注冊微信砍價的活動，問題是阿裏會付出大代價搞這種活動嗎？”
顧遠中看的還是比較透徹的，不過他仍舊想不通僅僅靠這種砍價活動，就能和企鵝做對抗。
周岩笑了笑：“當然不可能是簡單地砍價，”
張龍這個時候想了想，對周岩說道：“周岩你剛才提到用戶裂變，我有點懂了，你的意思，是用戶可以邀請其他用戶幫他砍價？”
“沒錯。”周岩笑著說：“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邀請一個用戶砍一刀，邀請兩個用戶就再砍一刀，而如果我們邀請用戶砍價能讓一個商品以低價購買，或者直接免費領取，那是不是這個用戶會拉上他的親朋好友一起砍價，而隻要我們一直維持住這個活動，就算qq再吸引人又怎麽樣，在qq上砍不了價，或者qq上點鏈接隻能跳轉到微信砍價，那麽用戶的粘度是不是可以一直維持下去，同時還能實現一傳十十傳百的裂變？至於成本方麵，砍價肯定有成功率，砍一刀不一定砍成功，懂了吧。”
砍價的思路不難理解，而理解之後，顧遠中的臉色也古怪了起來：“這特麽...損招啊。”
“什麽損招。”周岩鄙夷道：“咱們這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360在明，吸引企鵝注意，咱們跟阿裏來個暗，一明一暗打配合，這船怎麽也翻不了。”
顧遠中看了周岩良久，終於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道：“夠無恥，不過我喜歡。”
而改變也是立竿見影的，至少在回答一些科普性的內容方麵101已經能熟練調用搜索引擎以及周岩人為監管預設的本地內容庫，周岩還是比較滿意的。
後世的那個大語言模型其實是無監管自主訓練，但所需要的訓練模型算法太高深，以他現在的水平頂多照貓畫虎打個樣，學個皮毛，所以周岩暫時采取了另一個思路，學習後世的一個名為cloude對話模型，進行人為的監管、預設定、微調。
換句話來說，就是既然這個‘智障’模型無法給出正確的答桉，隻能自行搜索現成的，那麽周岩完全可以額外增加答桉上去，針對一些預設的問題，給出標準的答桉。
類似於考試作弊，但智能模型對用戶來說本就是黑箱，用戶並不知道智能模型究竟是抄答桉還是認真去寫，這一層麵的‘隱瞞’一定程度上也屬於智能模型‘智能’的一種。
當然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有限，所以周岩並沒有把重心放在預設數據庫上麵，算法模型上的優化依舊是重中之重。
周岩合上了電腦，旁邊有一本黑色的筆記本，筆記本裏記錄了國內外ai智能模型研究領域的相關文獻索引，是這幾天的成果之一，也是周岩接下來重點關注的部分，他將在這本文獻索引裏找到通向未來的鑰匙。
“真累啊。”
周岩伸了個懶腰，喃喃著。
做學術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更不要說開發一個劃時代的產品。
不過周岩雖然累，也樂在其中。
“學弟，你的奶茶。”
閱覽室的吧台當然不會隻有咖啡，研三的學姐這個時候也給周岩端來了一杯奶茶。
“謝謝了。”周岩笑著說。
“學弟你是在開發什麽軟件嗎？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學姐一直在關注著周岩這個雷打不動來閱覽室碼代碼的學生，有些好奇地問。
“嗯，老師布置的編程作業，得趕緊搞定。”周岩笑著說。
“這樣啊。”學姐點點頭，來圖書館寫作業的學生不在少數，信工樓就在圖書館的旁邊，計算機專業的學生顯然是這個群體中的大多數，學姐顯然也見怪不怪的，隻不過周岩的自律還是讓她高看了一眼。
而且又是一個比較帥氣的男生。
不過學姐顯然也是不太外向的女生，和周岩簡單地交流了一下就回到了吧台。
周岩繼續看了一會兒文獻，電話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接到電話的周岩，眉毛皺起，收拾了一下東西很快就離開了閱覽室。
“他明天還會來嗎？”
劉思雨看著周岩離開了閱覽室，暗自滴咕。
其實每天她都會自問這個得不到回答的問題，她也期待在第二天再次看到這個寫代碼的學弟。
...
逐浪科技，
周岩回來的時候，張龍和顧遠中已經在等，張龍的麵色倒是平靜，反倒是顧遠中非常地著急。
而這幾天一直覺得企鵝沒什麽像樣的動作的周岩，在見到兩人的下一刻，就聽到了不太妙的消息。
“出什麽事情了？”周岩問。
張龍沉聲說道：“五天，企鵝就花了五天時間，完成了移動端qq的改版重製。”
周岩愣了一下，“怎麽可能？”
五天重製完一個移動端的版本，哪有這麽快的速度。
他一直覺得這些天都是風平浪靜的，哪怕互聯網上關於微聊和qq的罵戰一直沒有停息下來，但是聲勢和企鵝的動靜，相比3q大戰的時候確實小上了很多，周岩也以為是企鵝收斂了。
感情是在憋大招。
周岩已經好些時間沒有用手機qq了，他打開手機qq的時候立刻跳出了一個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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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1q幣就等於1塊錢，當然對於企鵝來說就是可以隨意增發的虛擬貨幣，不過隻要下載，就送20q幣，周岩還從來沒發現企鵝有這麽大方過。
他很快就點擊鏈接下載安裝了企鵝的全新版本，而在重啟之後，周岩就看到了和之前qq截然不同的聊天界麵。
淺藍色漸變的色調，搭配白色柔和的聊天窗口，周岩看到這一款qq，就感覺回到了未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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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有的兩個功能基礎上，企鵝果然上線了空間這個功能。
他的心裏多了一些緊迫感，隨意打開了一個聊天窗口，果然之前冗雜的信息不見，字體大小還是顏色非常完美地適配了手機窗口，甚至比微信的聊天界麵做的還有細膩潮流一些。
周岩又打開了空間，跟後世一樣的功能，不過很顯然在渲染上企鵝下了足夠大的工夫，周岩甚至覺得這種渲染比後世的qq做的還要出彩。
一上來就這麽卷。
周岩無語了。
他是有想過企鵝會加快開發真正適配移動端的qq，結果沒想到才過去五天，移動qq直接就來了一個大變樣，和之前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雖然不想吹捧，但周岩不得不承認，現在的qq甚至比後世充斥著各種雜七雜八功能的qq還要牛逼一些。
所以企鵝根本不是做不好，而是之前根本沒有心思去做好。
在來自逐浪、360、阿裏的三方壓力下，企鵝直接給出了最直接且高效的回應。
周岩不得不承認一個市值已經達到千億的公司的底蘊，說不定人家早就提前開發好了版本，就故意藏著不透露出來。
而這個時候，周岩又注意到了消息欄上方的加號，一個不太好的預感出現在心頭，周岩點開加號，發現掃一掃這個功能果然明晃晃地躺在哪裏，還有搖一搖、收付款...可以說微信有的特色功能，企鵝這回也齊活了。
周岩有些無語：“還真就抄的光明正大。”
“怎麽樣周岩，看到這個有什麽感受？”張龍笑著問道。
周岩沉默一下，說了一個字：“絕！”
可不絕嘛，企鵝為了對付一個用戶連一億都沒到的軟件，直接上來就開大招，這還怎麽打，沒的打，周岩甚至有一種立刻放棄即時通訊市場的衝動，不過這個衝動隻存在了一秒鍾，他就冷靜了下來。
“我說兩位，還是想想怎麽辦吧，再這樣下去咱們微信可真就沒什麽活路了啊。”顧遠中有些急切地說道，“這回可不是找誰站台就能解決的問題。”
“其實沒必要好擔心的，企鵝開發它的qq，我們開發我們的微信，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周岩摸了摸下巴說道。
“可能嗎？”顧遠中反問，他的語氣顯得十分急迫，而他明顯對周岩的話表示不信。
“有可能，則是穩定好友圈，除非qq拋棄之前的思路，也走陌生人社交的方向，否則就能給微信讓出一片市場。”張龍說道。
“那我們讓企鵝下架qq的掃一掃功能怎麽樣？”顧遠中這個時候問。
“當時簽了多久的合同來著？”周岩看向張龍。
“一年。”張龍說。
“違約金多少？”周岩問。
“十倍。”張龍說。
當時簽下的一年合同是一千萬，十倍也就是一個億，除非逐浪拿出一個億的違約金，否則就隻能讓企鵝繼續使用掃一掃的專利。
“那沒招了。”周岩無奈地說。
當時也不知道想的什麽讓企鵝拿下掃一掃專利，哦，是張龍。
為了把張龍挖來，周岩同意授權給企鵝掃一掃相關專利。
這才是問題的主要原因。
現在自然不可能為了撤下企鵝這個掃一掃功能，付那什麽一億的違約金。
不說逐浪能不能拿出來，就算逐浪能拿出來，以企鵝的尿性，到手的骨頭估計也不會輕易地吐出來。
顧遠中喘著粗氣，他知道如果微信這個項目完了，他可就沒什麽出路了。
當時選擇留在洪城和逐浪搞微聊科技，就相當於把籌碼壓到了這條船上，船一翻，不說什麽一無所有，他是別想就這麽體麵地回到公司，那個位置到了別人的手裏，怎麽可能給他讓出來。
所以現在顧遠中可以說比誰都急，現在看到張龍輕描澹寫和周岩無奈的樣子，顧遠中就感覺自己上了一條賊船，好像自家對微信根本不重視一樣，反倒是他這個倒插門，對微信看得比誰都重。
顧遠中咬牙，這個時候說道：“咱們也發虛擬幣，把用戶吸引過來。”
“沒必要，喜歡用微信的照樣用微信，喜歡用企鵝的微信留不住，喜歡兩個的就兩個一起用，目前這個情況，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太過輕舉妄動，免得企鵝做出什麽應激反應。”周岩說道。
顧遠中有些急了：“那就這麽看著企鵝的移動端qq做大？”
周岩看向張龍，“張大哥有什麽好主意嗎？”
張龍笑了笑：“其實周岩說的沒錯，現在這個情況咱們不宜輕舉妄動，不過也不代表我們什麽都做不了。”
他看向顧遠中：“遠中你可以和總部聯絡一下，可以放出風說360要做web端的即時通訊。”
“這樣能行嗎？pony可不是傻子。”顧遠中沒好氣地說道。
“吸引點注意力就行，其實企鵝現在之所以這麽急迫地做出這款qq來，本質還是咱們的微信給了壓力，但移動端的變現渠道還不明確，企鵝不可能把寶完全壓在移動端上麵，依然會把web端的即時通訊當做基本盤，而360是企鵝看來最會做即時通訊的公司，畢竟你們哪怕隻爬了八千萬的用戶數據，用的好，對企鵝的市場也是一個挑戰。”張龍笑著說道。
顧遠中點點頭：“那就當做一個辦法，我會上報總部的，阿裏方麵呢？”
微聊科技現在是逐浪、360、阿裏聯合持股，顧遠中也希望阿裏能出點力氣。
“阿裏方麵的話，我倒是有一個合作的主意，如果用的好，對咱們微信的用戶裂變很有幫助。”
周岩這個時候，摸了摸下巴說道。
“什麽主意？”
“這個招有點損。”周岩低聲說。
“快說快說。”顧遠中哪管招損不損的，催促道。
張龍也有些好奇。
“砍價聽說過吧。”周岩笑著問。
其實這個招他不想這麽快用出來，但現在企鵝攻勢這麽猛，他不拿出點幹貨來真有可能翻船。
到時候之前做的努力，費的心思，可都要打水漂了。
“砍價？”顧遠中一愣。
張龍這個時候想了想，“周岩你是說，咱們和阿裏一起搞一個商品砍價促銷的活動？”
周岩點點頭：“可以這麽理解。”
“砍價怎麽拉來用戶？不對，網上怎麽搞砍價？”顧遠中有些懵。
“從咱們微信點進去的，可以砍一定的價格？”張龍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個...好像確實可以。”顧遠中點點頭：“不過砍價鏈接不就成了我們微信幫他阿裏的引流鏈接了嗎？到時候用戶點那個砍價鏈接都跑去淘寶那裏了，好像沒辦法引流給咱們吧，除非阿裏搞注冊微信砍價的活動，問題是阿裏會付出大代價搞這種活動嗎？”
顧遠中看的還是比較透徹的，不過他仍舊想不通僅僅靠這種砍價活動，就能和企鵝做對抗。
周岩笑了笑：“當然不可能是簡單地砍價，”
張龍這個時候想了想，對周岩說道：“周岩你剛才提到用戶裂變，我有點懂了，你的意思，是用戶可以邀請其他用戶幫他砍價？”
“沒錯。”周岩笑著說：“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邀請一個用戶砍一刀，邀請兩個用戶就再砍一刀，而如果我們邀請用戶砍價能讓一個商品以低價購買，或者直接免費領取，那是不是這個用戶會拉上他的親朋好友一起砍價，而隻要我們一直維持住這個活動，就算qq再吸引人又怎麽樣，在qq上砍不了價，或者qq上點鏈接隻能跳轉到微信砍價，那麽用戶的粘度是不是可以一直維持下去，同時還能實現一傳十十傳百的裂變？至於成本方麵，砍價肯定有成功率，砍一刀不一定砍成功，懂了吧。”
砍價的思路不難理解，而理解之後，顧遠中的臉色也古怪了起來：“這特麽...損招啊。”
“什麽損招。”周岩鄙夷道：“咱們這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360在明，吸引企鵝注意，咱們跟阿裏來個暗，一明一暗打配合，這船怎麽也翻不了。”
顧遠中看了周岩良久，終於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道：“夠無恥，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