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粥粥是第一次吃自助餐,基本上都是周岩給她挑著吃。


    自然也坐在了周岩的身邊,甚至周岩也偶爾會幫林粥粥剝幾隻龍蝦,把蝦仁放在林粥粥的碗裏。


    至於張燁,則被胡欣兒趕到了另一個座位,不過張燁也在傻樂嗬,因為胡欣兒主動跟他說上話了。


    七點鍾的時候吃完飯,四個人又坐出租車回去,張燁坐在前麵,周岩坐在後麵靠窗的位置,原本周岩想把玩一下林粥粥軟乎乎的小手,結果胡欣兒硬擋在中間讓他沒辦法得逞。


    甚至這傻妞還假裝睡著把口水流在周岩的衣服上,周岩自然也不慣著,踢了踢胡欣兒的腳,把她弄醒,胡欣兒醒來的時候,一直幽怨地看著周岩。


    四個人下了車,張燁看到周岩的白t上有了一片濕痕,有些疑惑:“老周,你的衣服怎麽濕了?”


    周岩心道你的女神剛才靠在我肩膀上睡覺,不過他自然也不會真的這樣說去紮張燁的心,他笑了笑:“剛才睡著了,口水流出來了。”


    張燁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看來你有點虛啊,睡覺的時候還流口水。”


    “張燁,怎麽人家睡覺你都要管?”胡欣兒臉色很不好看。


    “啊?”張燁不知道胡欣兒哪來這麽大火氣,他摸了摸腦袋,對周岩說道:“口快了口快了,老周你不要介意哈。”


    周岩心道我當然不會介意,甚至他都想笑出來,畢竟流口水的也不是他。


    行至操場的時候,張燁被拉去打球,原本張燁並不願意,但是架不住他老鄉的熱情,臨走的時候還問胡欣兒要不要跟過來一起看打球,得到無情拒絕之後,張燁直接問周岩去不去,周岩直接說剛洗了個澡不想再出汗,張燁也沒再強求,隻是叮囑周岩要照顧好欣兒,就火急火燎地溜去打球。


    斜陽西落,天幕掛上了金色的帷幔,周岩和林粥粥、胡欣兒在香樟小道上走著,胡欣兒似乎心裏還有著氣,踩著落葉,哢嚓哢嚓的,把很好的氛圍生生打破,周岩正在尋思著該如何甩掉拖油瓶和林粥粥重新走一段當時和她相識的小道,但是胡欣兒就這麽又湊了上來。


    看見胡欣兒擋在了前麵,周岩沒好氣地問道:“又怎麽了?”


    “周岩,老娘想清楚了!”胡欣兒插著腰說道。


    “想清楚什麽?”


    周岩不動聲色地從胡欣兒的大白腿上挪開目光,問道。


    胡欣兒說道:“你不稀罕老娘,老娘也不稀罕你!”


    周岩:“然後呢?”


    “什麽然後?”胡欣兒一愣。


    周岩:“你就為了跟我說這個?然後跟著我和粥粥一路?”


    “不然呢?”胡欣兒氣鼓鼓地說道:“憑什麽你能紮老娘的心,老娘不能紮回來!”


    周岩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哦。”


    胡欣兒怔怔地說道:“你這什麽意思?老娘這個大美女不稀罕你,你為什麽一點表情都沒有?”


    “粥粥,咱們走吧,別理這個瘋婆娘。”周岩看向林粥粥,牽起她軟乎乎的小手,說道。


    林粥粥搖搖頭,她指了指胡欣兒,又指了指周岩,又指了指自己,小聲說:“朋..朋友。”


    “老娘才不稀罕他做朋友。”胡欣兒抱著胸,一臉不屑地說道。


    “確實。”周岩一臉認同地點點頭。


    “你確實什麽?”胡欣兒瞪了周岩一眼。


    “我也懶得和你做什麽朋友。”周岩直接說道。


    “我..”胡欣兒胸口欺負起伏不定,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周岩這麽說,胡欣兒突然覺得好難受。


    尤其是看著周岩風輕雲淡的樣子,胡欣兒就想揍他,狠狠揍他。


    隻是就在這時,胡欣兒感覺自己的手被牽住。


    胡欣兒有些疑惑,下一秒就看到林粥粥也牽起了周岩的手,然後把她的手和周岩的手放在了一起。


    胡欣兒:“粥粥?”


    周岩笑著問道:“粥粥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倆和好嗎?”


    林粥粥點了點小腦袋。


    “那行,胡助理,我原諒你了。”周岩笑著說。


    “鬼才需要你原諒。”胡欣兒拿開了手,別過頭去。


    不過經過林粥粥這麽一弄,她的氣也消了大半。


    “小粥粥,我們去喂小橙子,不理這個大混蛋。”


    胡欣兒對林粥粥說。


    “一..一起。”林粥粥小聲說道。


    胡欣兒翻了個白眼:“一起就一起。”


    於是三人去店鋪裏喂了一下小橘貓,小橘貓明顯感覺被冷落了,林粥粥一進來,小橘貓就竄出小窩,通過吧台竄到了林粥粥的懷裏,拿著小腦袋蹭著,像是非常喜歡林粥粥身上的味道。


    兩個女孩與小橘貓膩歪,周岩也抽空和唐糖沈璃聊了下天,沈璃還在生中午的氣,周岩發了消息過去問有沒有吃飯,沈璃直接回了一張少女生氣中表情包,然後就不理會周岩,周岩笑了笑又跟唐糖聊了一下,唐糖已經吃完飯鑽進了被窩,又發了一張十分誘惑的可愛小腳過來,周岩也是有些無奈唐糖小妖精的撩撥。


    在店鋪裏待了一會兒,周岩就把胡欣兒和林粥粥送回了寢室。


    因為軍訓前三天沒有晚訓的緣故,周岩正好也可以回寢室休息,隻是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是郵政的電話,說有人給他寄了東西過來。


    周岩為此給自己老娘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是不是她寄的,許秀娟說你真是個親生的,一周過去了才給我打個電話,然後又是一陣東拉西扯,問東問西,包括有沒有和唐糖在一起,如果在一起了有沒有注意保護措施之類,周岩隨口敷衍了過去。


    不過許秀娟又說唐糖的媽媽月底要來洪城看女兒一趟,說是銀行的業務出差,到時候讓周岩帶著唐糖去接一下車,周岩也應了下來,然後又問了一下有沒有寄東西的事情,許秀娟說沒有,然後就以別影響你媽打麻將為由掛斷了電話。


    周岩也是翻了個白眼。


    不過他還是去郵政拿了一下快遞,隨手拆開,是一封信封很精致唯美的信。


    粉色的信封。


    周岩微微愣了一下,因為信的封口處,有一朵花瓣。


    紫丁香。


    代表著初戀的意思。


    難道是情書?


    周岩有些疑惑,誰會給他寄這種東西。


    周岩慢慢把紫丁香花瓣的信貼撕了下來,把這封信打開。


    裏麵有一張彩色信紙以及....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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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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