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太可惡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夏暖暖一隻腳踩著枕頭,把手裏的另外一隻枕頭狠狠地摔在床上,罵罵咧咧的。


    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老爹會是這樣的人,竟然背著老媽在外麵和小秘書亂搞。


    要不是周岩攔住她,她非得衝上去把夏長河揍一頓。


    周岩靠坐在床頭,聽著夏暖暖的牢騷抱怨,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不過他還是和糖寶兒繼續發著一句一句的情話,當然這些夏暖暖肯定不知道。


    周岩也不會給她看,會帶壞小孩子。


    “周岩!你說句話啊!我爹都這樣了,你怎麽一句話都不說!”


    夏暖暖見周岩無動於衷的樣子,有些生氣。


    “是你爹,又不是我爹。”周岩撇撇嘴,放下了手機。


    “你怎麽這樣!”夏暖暖氣惱地跺跺腳:“都怪你,帶我來酒店,不然也不會撞見我爹。”


    周岩:“該發生的遲早發生,你又躲不開。”


    夏暖暖知道周岩說的對,但她就是生氣。


    “周岩,你說有什麽辦法,可以教訓教訓夏長河?”


    夏暖暖豎起了小拳頭,憤憤地說道。


    周岩心想死道友不死貧道,笑了笑說:“你打電話給你媽,說一下這件事情不就行了?”


    “是個好主意。”夏暖暖眼睛一亮,隻是很快她意識到了什麽,連忙搖搖頭:“不行不行,那樣我媽也會知道我晚上住酒店,絕對不行。”


    周岩無所謂地說道:“那就沒辦法了,咱們還是睡覺吧,時間也不早了。”


    “睡你個頭!你個大色狼就知道占我便宜,先給我想想辦法,我要出一口惡氣!”


    夏暖暖頭頂的呆毛一直立著,她哼哧哼哧的樣子,活像一個氣炸了的機器貓,十分可愛。


    周岩想了想,說道:“你要不要給你老爹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幹什麽?”


    “啊?”夏暖暖聽到周岩的話,晃了晃呆毛,俏臉微微一紅:“你說打電話給夏長河,萬一他正在做壞事怎麽辦?”


    “那不是更好?”周岩笑道:“正好嚇他一跳。”


    “嗯?”


    夏暖暖思索了一下,眼睛一亮:“對頭對頭,正好嚇得他終生不舉。”


    周岩扯了扯嘴角。


    真的是親生的閨女。


    夏暖暖此時正興奮,她看向周岩,希冀地問道:“周岩,那我待會該怎麽說?”


    周岩笑了笑:“叫我什麽?”


    “小姨夫!你最好了!”夏暖暖走過去抱著周岩的胳膊,晃了晃。


    “那親小姨夫一口,小姨夫就告訴你。”


    周岩指了指自己的臉。


    夏暖暖想說你做夢去吧,隻是現在還是有求於周岩,於是她也閉上了眼睛,小小親了周岩一口。


    夏暖暖交完了差:“怎麽樣小姨夫,現在可以說了吧。”


    “再親嘴巴一下。”周岩笑著說。


    “你想的美!”夏暖暖聽周岩說還要親嘴巴,氣鼓鼓地別過頭去,不再理會周岩。


    這個大混蛋小姨夫想的挺美的,就知道趁人之危!


    要不是為了唐糖,自己才不跟他虛與委蛇。


    “之前不是挺主動的嗎?”周岩笑著問。


    “那是做給唐糖看的!”夏暖暖氣鼓鼓地瞪了周岩一眼。


    自己為了追到唐糖,可是讓周岩這個混蛋小姨夫占了好多便宜,可是這些唐糖都不知道!


    “暖暖知道唐糖最喜歡吃什麽嗎?”周岩笑著問道。


    “嗯?”夏暖暖連忙看向周岩,眼中多了些激動:“是什麽?”


    “親一下小姨夫就告訴你。”


    周岩指了指自己嘴巴。


    夏暖暖聽到周岩的話,又知道這個混蛋小姨夫在趁機占她便宜,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吃這套,而且之前也跟周岩親過,再親一次就再親一次吧。


    “那你說話算數!”夏暖暖說。


    “嗯。”


    得到周岩的回應,夏暖暖認命似地湊了過去,嘴巴就要在周岩的唇上輕輕碰一下就離開。


    隻是就在這時,周岩直接勾住了夏暖暖的脖子,深深吻了下去。


    夏暖暖瞪大眼睛,拚命地拍打著周岩,但是無濟於事。


    推不開,夏暖暖也認命地閉上了眼睛,牙關緊咬,就是不讓周岩得逞。


    隻是夏暖暖哪裏是周岩的對手,三兩下撥弄,就從最初無力甚至是類似於遷就的反抗,開始主動配合起來。


    壓在她身上的是小姨夫,也是唐糖喜歡的人,這讓夏暖暖有一種莫名的刺激感。


    她覺得十分對不起唐糖,她想中止這一次錯誤的不該發生的遊戲,但是一想到唐糖喜歡的人正親吻著自己,夏暖暖的心裏就是升起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她突然不想分開了。


    她就是要對不起唐糖。


    誰讓唐糖對她不屑一顧。


    良久之後,兩唇相分,夏暖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小臉暈紅無比,羞惱地看著周岩。


    “剛才舒服嗎?”周岩輕聲問。


    “舒服你媽!酸死老娘了!”夏暖暖瞪了眼周岩。


    “那你剛才還這麽配合?”周岩笑著問。


    “是你強迫的!”夏暖暖氣呼呼地說道。


    “那你可以推開啊,可是你沒有。”


    周岩想到了什麽,意味深長地看了夏暖暖一眼:“暖暖你剛才,是不是把我當成唐糖了?”


    “你說什麽?”夏暖暖一愣。


    當成唐糖?


    不知道為什麽,夏暖暖突然覺得周岩說的,好像還挺刺激的。


    她直接攬住了周岩的脖子。


    “你幹嘛?”周岩被夏暖暖突然的主動嚇了一跳。


    “再來一次。”夏暖暖一言不合就親了上去。


    小侄女這麽主動,周岩要是不配合才是傻瓜。


    而夏暖暖這個時候,卻沉浸在自己編織的興奮和刺激中。


    她閉上了眼睛,幻想著和唐糖在一起,親吻著唐糖薄薄的小嘴巴,還打架。


    好刺激啊!


    隻是這刺激突然就戛然而止。


    周岩親爽以後直接推開了夏暖暖。


    “你幹嘛停下來?”夏暖暖幽怨地看著周岩。


    “親上癮了啊?”周岩笑著問道。


    “要你管!”


    夏暖暖別過頭,一想到剛才把親周岩當做親唐糖,夏暖暖的心裏就有一種難言的羞恥。


    “你還要不要打電話,再不打電話,你老爹估計就和秘書結束了。”周岩提醒道。


    夏暖暖也知道周岩說的沒錯,剛才的羞恥淡去了幾分,她看向周岩問道:“那我說什麽?”


    “隻需這樣這樣...”


    周岩湊到夏暖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夏暖暖眼睛一亮,又是親了周岩的嘴巴一口,笑嘻嘻地說:“小姨夫你太棒了!”


    周岩扯了扯嘴角:“你不會真親上癮了吧?”


    “才不是,你提醒的對,我隻要把親你當做親唐糖,我就不會感到惡心!還很興奮!”夏暖暖激動地說道。


    聽到夏暖暖的話,周岩有些惡寒。


    這糟心侄女解鎖了什麽奇怪的惡趣味啊。


    當然占便宜的還是他,周岩也沒再說什麽。


    “周岩,真的可以嗎?”夏暖暖還是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周岩:“試試唄。”


    “那你別發出聲音!”夏暖暖瞪了眼周岩。


    周岩笑了笑,安慰道:“放心,你小姨夫還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那就好。”


    夏暖暖知道現在能依賴的隻有周岩,她拿起了手機,直接撥通了夏長河的電話。


    ....


    夏長河此時躺在床上,懷中枕著已經熟睡過去的小秘。


    人到中年也有心無力。


    家裏那位滿足不了,秘書倒是還可以稍微滿足一下。


    尤其是瞞著家裏那位,和年輕的秘書...夏長河感受到自己多年消失的活力好像也重新回來。


    夏長河打算再理一理明天和另外三所大學交談的思路,然後睡覺。


    隻是就在這時,床頭的電話突然響起,夏長河嚇了一跳。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


    “暖暖,她這個時候,怎麽會突然打我的電話?”夏長河有些疑惑。


    他看了眼枕在自己懷裏的小秘,有些猶豫。


    想了想,他還是直接把秘書拍醒:“小芸,醒醒。”


    ....


    滴——滴——


    電話正在撥通,滴了很久沒人接聽。


    夏暖暖屏住呼吸,十分耐心地等待著,等的越久,她就越生氣,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老爹可能正在專心其他的事情,讓她十分生氣的其他事情。


    隻是就在這時,周岩直接把夏暖暖摟在了懷裏。


    “你幹什麽!”


    夏暖暖想要掙脫開周岩的大手,隻是這個時候,電話響起,夏暖暖也沒工夫再理會周岩。


    而周岩看到夏暖暖並沒有掙脫他,鹹豬手也開始遊走。


    夏暖暖瞪了周岩一眼,強忍著難受,把注意力集中在電話上。


    “喂,暖暖,你打爸爸的電話有什麽事情嗎?”夏長河似乎在喘著氣,不過他掩飾得很好,他笑著對夏暖暖問道。


    夏暖暖聽到夏長河的話,心裏罵了他一遍遍,不過話到嘴邊,夏暖暖還是說道:“老爸,你現在在哪裏?”


    “我嗎?”夏長河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女兒會這麽關心自己,他笑了笑:“你爸我現在還有一些應酬。”


    應酬。


    和女人應酬才對吧。


    夏暖暖心裏冷笑,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她輕聲說道:“這麽遲了,怎麽還不回家呀,媽媽都等急了。”


    “嗯,待會應酬結束就回去。”


    夏長河沒有聽出什麽不對,他笑著問道:“暖暖,小周送你回去了嗎?”


    夏暖暖聽到夏長河的話,心道你閨女正在被周岩摟著,沒送回寢室,可惜你不知道。


    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已經回了,老爸不用擔心。”


    “嗯~”


    夏暖暖悶哼一聲,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因為她感受到了一隻大手,覆在了....


    夏暖暖怒視著周岩,沒有想到周岩竟然在她打電話的時候搞偷襲。


    竟然摸她那裏!


    “暖暖,你怎麽了?”夏長河像是聽出了什麽不對,疑惑地問道。


    “沒事老爸,剛才被蚊子咬了。”夏暖暖咬牙切齒地看著周岩,不過還是細聲細氣地解釋道。


    要是真讓夏長河知道周岩此時正在和自己在一張床上,事情好像會變得更加嚴重。


    夏長河沒聽出什麽不對,他鬆了口氣:“這樣啊,那暖暖你注意點,爸爸要先應酬去,沒什麽事情先掛了,早點睡覺。”


    夏暖暖終於忍不了了,說出了剛才周岩教她說的話:“老爸,剛才我和小姨夫在路上走的時候,好像看到一個跟你很像的人進了酒店。”


    而夏長河這個時候,也是打了個機靈:“暖暖你看錯了,我剛才已經坐車離開,你早點睡覺,不要多想。”


    夏暖暖見夏長河還不承認,心裏那個氣啊,她想說什麽,周岩直接把手機拿過來掛斷了電話。


    “你幹什麽!”夏暖暖氣衝衝地看著周岩。


    ....


    夏長河放下了手機,他哪裏會想到自己和小芸進酒店會被女兒看到,隻能說這個酒店選的地方還是太近,今晚見周岩他也不該把女兒帶上。


    他看了眼依偎在自己懷中的秘書小芸,這個來自川渝的秘書,味道真的不錯。


    而且性格也十分粘人。


    嗯,適合養在外麵。


    “要不要再來一次?”夏長河溫柔地問道。


    “嗯~莫要太用力。”


    ....


    “你幹什麽!”


    周岩把手機掛斷,夏暖暖很生氣,她質問道。


    “再說下去沒什麽必要了。”周岩笑道。


    夏暖暖一愣:“為什麽?”


    周岩又兜了兜,笑著說:“你老爹應該知道了。”


    夏暖暖氣呼呼地把周岩的手拍開:“可是我還沒有質問他!”


    周岩:“質問以後呢,跟他鬧掰?然後讓你媽知道,然後兩個人離婚?這樣你就滿意了?”


    “可我就是氣不過!”夏暖暖氣呼呼地說道。


    周岩:“這種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鬧到最後對你沒有好處,提醒一下他,讓他知道分寸就差不多了。”


    夏暖暖看著周岩無所謂的態度,有些氣惱:“你知道他在幹什麽的!”


    周岩:“那你呢?如果被你爸發現,你現在在我的懷裏,你爸又會怎麽想?”


    夏暖暖呼吸一滯,辯解道:“我都說了,那不一樣!”


    夏暖暖怒氣衝衝地說道:“你剛才還摸我那裏!”


    “這不是有些無聊嗎?”周岩撇撇嘴:“我看你還是不要管你爸的事情了。”


    “為什麽?”夏暖暖氣哼哼地看著周岩,冷笑:“我知道了,你跟我老爹一樣都是渣男,渣男之間惺惺相惜是吧。”


    “那你呢?”周岩笑著反問:“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唐糖,現在還不是和我躺在一張床上?”


    “我....”夏暖暖說不出話來。


    “好了,管你爸幹什麽,你還想不想我幫你追唐糖了?”周岩笑著問道。


    夏暖暖果然被周岩成功轉移了注意力,在她眼裏還是唐糖最重要,她連忙問道:“你怎麽追?”


    周岩笑著說:“先陪我睡覺,明天早上再告訴你。”


    夏暖暖看著周岩,憤憤地說:“那你不許動手動腳!”


    “嗯。”周岩起身關掉了燈。


    “還沒洗澡唉。”夏暖暖看不見了,嬌呼一聲。


    周岩直接把夏暖暖摟在懷裏,低聲說:“明早再洗也是一樣。”


    夏暖暖身子顫了顫,不過還是選擇咬牙讓周岩抱著。


    關了燈,空調冷風一吹,夏暖暖打了個哆嗦:“有點冷,蓋一蓋被子!”


    “行。”


    周岩直接把一條被子蓋在了他和夏暖暖的身上。


    被小姨夫抱著,夏暖暖一動都不敢亂動,隻是很快,她就感覺周岩的手在亂動。


    “你幹什麽?”夏暖暖有些慌亂。


    “有點悶,把衣服脫掉吧。”周岩手指挑開肩帶。


    “不行!”夏暖暖連忙捂住。


    “聽話,你也不想半途而廢吧,夏暖暖?”


    “隻脫衣服?”


    “對,反正我都看過了,更何況現在還熄著燈。”


    “那你保證不許動手動腳的。”


    “我保證!”


    “那就好....不對,你脫衣服幹什麽?”


    “我身上也熱。”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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