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焦急地道:“蔡九怎麽會關押在牢房裏?胖子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木龍爺爺,你快點把他救出來吧!”


    木龍子搖手示意無憂不要著急:“再觀察一下,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救肯定是要救的。”


    正在這時,牢房的大鐵門被人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中年胖子,麵相與蔡九有三分相像。


    木龍子已經把聲音通道也開啟了。


    那個中年胖子,麵無表情地朝蔡九問道:“範意進,你想清楚了嗎?如果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就帶你去見你娘親。”


    “範意進?死胖子竟然叫範意進!”無憂自語道。他很快就明白了,範’字的諧音是‘飯’,相對的,‘蔡’字的諧音就是‘菜’。


    不過他還是習慣叫死胖子的化名‘蔡九’。


    蔡九冷笑道:“曾經的範意進早就死了。這麽多年來,你一直拿我娘親來威脅我,我早就受夠了!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中年胖子一揮手,兩個牢卒押著一個中年婦女進了牢房。那個女子披頭散發,麵容憔悴,但是臉上卻露出一股堅毅的表情。


    蔡九朝中年女子喊道:“娘!請恕孩兒不孝,私自離家出走!”


    中年女子點頭道:“進兒,你長大了,你做得對!與其錦衣玉食,行屍走肉一般地活著,不如闖出去。


    娘親這麽多年來故意冷落你,不疼你,就是想讓你不要對娘親產生依賴。如果哪一天,娘親突然死了,你也就不會過於悲痛。


    你突然離家出走的那一刻,我其實是很高興的。你終於敢獨立去外麵闖蕩了,娘親為你感到欣慰。


    孩子,你不應該再回來的!出去了,就不要再回這個魔窟裏來。”


    她又指著身邊的中年胖子,冷笑道:“而他,你的親大伯,範剛,就是範家的惡魔!他夥同那些妖魔,獨占範家,如今又把魔掌伸向了我們母子倆。”


    蔡九搖頭道:“娘,你雖然一直不疼我,但是我沒法不掛念你。聽說你病重了,我不得不回來探望。雖然我也曾經懷疑他們心懷不軌,但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撕破臉皮,做下如此卑劣之事。”


    範剛冷哼一聲,對胖子的娘親威脅道:“徐英,你應該勸一勸範意進,說出來,我可以替他求情,留你們一條生路。”


    就在這時,一個黑須老者走進了牢房。


    無憂一眼就認出了他:“是那個邪修太叔永平!”


    範剛朝太叔永平行了一禮,但並未出聲。


    太叔永平陰森森地對範剛道:“還跟他們囉嗦什麽!不肯招供,那就拘了他們二人的神魂,照樣能問個一清二楚。”


    範剛卻遲疑了一下,懇求道:“太叔先生,能否再寬限兩日,容我再想想辦法?”


    太叔永平不悅道:“好吧!後天這個時候,如果他們還是不招供,那就由我來親自出手!”


    徐英憤然大吼道:“不用你出手!”


    說完,就見她七竅流血!她低吼道:“進兒!娘親先走了,你要活下去!”


    徐英言畢,身子就倒了下去,氣絕而亡。


    眨眼之間,這變故就發生了,連木龍子進了來不及相救。


    “娘!你不能丟下我啊!”蔡九痛呼道,他用力的拍打著鐵柵欄,額頭在上麵撞得砰砰響。然後因悲痛過度,直挺挺地往後倒下去,暈了過去。


    木龍子道:“他娘親是自絕經脈散功而已亡的。”


    無憂焦急道:“我們要趕緊救他!以免他也出現意外!”


    木龍子意念一動,蔡九和他娘親徐英的遺體一並從牢房裏消失了,直接被遁到了木龍穀裏。


    牢房裏發生這一突變,範剛和太叔永平都嚇了一跳,四下張望,卻發現不了一點線索。


    無憂狠狠地道:“木龍爺爺,直接把這幾個壞蛋滅掉!”


    木龍子搖頭道:“這個不急,目前小胖子肯定因他娘親之死而留下了心結,這幾人要留待他以後親自動手方能解開心結。而且,這一次,他昏迷之後,即使醒來,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平複情緒。”


    無憂點頭道:“好!下次我們三個一起殺回範家去,為蔡九報仇!”


    木龍子離開之前,叮囑無憂不要為蔡九的事情操心,安心等明天去朝溪宮登記修為。


    /*************/


    當夜,蔡九有木龍子照顧,無憂倒不為他擔心。


    無憂繼續修煉起來。沒想到,這一次《朝溪煉氣訣》運轉之後,竟然運行的不是常規路徑,而是跟在木龍穀中修煉一樣。


    他覺得,應該跟木龍子在他識界的狗尾巴草上施下了一點造化有關,那一絲龍魂對龍脈靈氣有極強的吸附力,很自然地就把周圍的龍脈靈氣聚攏過來。


    雖說在靈植園房間裏修煉的效果,最多隻能達到木龍穀的三分之一,但這種結果已經非常不錯了。


    無憂已經養成了晚上邊修煉邊睡覺的習慣,修煉和睡覺兩不誤。睡覺時,在龍脈靈氣的刺激之下,功法並不會停止運轉,隻是修煉的效率會稍微弱一些而已。


    修煉了一個晚上,再次把丹田充滿了靈氣。他這種逆天的修煉速度,在其他人看來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但是無憂知道,因靈根所限,他往後遇到的瓶頸是很難克服的。這就是風淩子祖師還要創立那一道神秘傳承的原因。隻有獲得了那一道傳承,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衍化靈根!


    次日,正是十二月初一,宗門弟子去朝溪宮報備修為提升的日子。


    無憂靈芽吐萌之後,心情一直好激動,他也很好奇宗門會發放一些什麽修行資源。他來到朝溪宮是最早的。


    陸續地有一些人趕了過來,基本上都是由各堂口的大師兄甚至大師姐帶著師弟師妹們過來的。


    無憂這時正站在大殿門口的台階下,身前早就立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靈芽吐萌”四個字,意思是靈芽吐萌的都在這裏登記。


    不遠處還有一塊牌子寫著“煉氣境”。由此可見,靈芽吐萌都應該還不算達到了煉氣境的修為,頂多隻能算是打下了基礎,而《朝溪煉氣訣》也正是這樣描述的。


    無憂沒有看到“築基境”的牌子。他猜測,可能是修煉到築基境的弟子數量不多,或者不必到這裏來登記。


    一個二十多歲的藍袍青年帶著五個師弟走了過來,朝無憂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麻煩你讓一下,別擋著我們排隊!”


    無憂遲疑了一下,問道:“這裏是登記靈芽吐萌的嗎?”


    那青年答道:“是啊!你到旁邊去一點。”


    無憂卻說道:“我也是來登記靈芽吐萌的。”


    那青年帶著的一個王姓師弟已經認出了無憂,這人曾經親眼見過無憂帶人去貢修院搞事情。


    那位王師弟跟他身邊的人說道:“那不是靈植園的無憂嘛!”


    “王師弟,那人就是無憂?傳說中他很牛啊,剛進宗門就敢帶人打架。”


    “誰說不是呢,而且還被戒律院抓了起來,轉眼在夜深就從鎮邪獄出來了。”


    “他什麽來頭呀?竟然還能從鎮邪獄出來!”


    “他隻是上次錄取的唯一從四品靈根的弟子,怎麽也如此快就靈芽吐萌了呢?”


    領頭的那位青年聽到師弟們都在議論前麵這個叫無憂的少年,不由也打量起無憂來。


    青年朝無憂問道:“傳說黃雨跟你打賭,竟然敗在了你的手下?”


    此事他也聽人說起過,說是黃雨竟然連一個從四品根的師弟都打不倒,關鍵是對方竟然還沒有一點靈力修為。


    無憂搖頭道:“黃雨師兄並沒有敗在我手下,隻是我沒有被他擊倒而已。”


    青年又問道:“傳說你的是從四品靈根,按常理少說也得好幾年才有可能靈芽吐萌,那你進入宗門才一個多月,是怎麽做到的?”


    無憂也不會告訴他實情,忽悠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每天修煉,突然有一天,一陽初動響雷聲,就靈芽吐萌了。”


    到這時,後麵已經陸續排起了長隊,無憂放眼一掃,基本上都是第一批被錄取的靈根優異者。


    這時朝溪宮中出來一位執事,帶領的幾位管事分別來到牌子前麵進行登記。


    無憂前麵的那位管事宣布道:“靈芽吐萌現在開始登記。”


    無憂第一個上前。


    那管事問道:“堂口、姓名報上來,驗證銘牌。”


    無憂報了上去,並把自己的銘牌交上去驗證。對方拿著一個銅鏡一樣的法寶在無憂脈門上一照,丹田和其中的靈芽就顯化在鏡子上。


    “從四品靈根,確實已經靈芽吐萌!”這位管事報完之後,身後的另一位管事趕緊在無憂的名字後麵記了下來。


    “哇!從四品靈根就已經靈芽吐萌了!”


    “怎麽可能?”


    “管事都報出來了,就是事實。這個無憂竟然真的靈芽吐萌了,簡直不可思議!”


    “……”


    身後那些靈根優異的弟子,也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當然看無憂的眼神都變得很複雜,頗有一點不甘心的意思。


    接下來,管事讓無憂在旁邊一點列隊,等待領取修行資源。


    所有人都登記完之後,大殿前麵還張榜公布了這次測試結果。按先後順序,無憂的名字就排在最前麵,而且還在名字後麵標記了靈根:從四品!


    無疑,無憂的從四品靈根是最紮眼的。


    身後的人全都在打量站在最前麵的無憂。靈芽吐萌者中,無憂是唯一的從四品靈根,也是唯一個未達到從三品靈根以上的弟子。


    接下來開始發放修行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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