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步走過去,這才發現,竟是一個小男孩蜷縮在那,大概是聽到了動靜,他睜開了眼睛,在看清眼前人後,猛地坐了起來。


    “姐姐,你是神仙嗎?我見過你的。”


    神仙?對啊,她確實是神,於是很誠實的點頭,卻見那孩子嘴角一咧,一把抓住她的手,狡黠道:“你被我抓住了,這次不會再讓你走了。”


    小孩子的手瘦的沒多少肉,但是力道卻是大的很,更重要的是。。。。神識探知後,他胳膊上一朵赤紅色的棲鳳花閃亮的將整個馬廄照的透亮。


    “這孩子。。。”肖歌蹲下身握住他的胳膊,小孩早已被這一幕驚嚇的說不出話,尤其是這突然出現的兩位神仙樣的男子,更是讓他激動的心潮澎湃。


    “你叫什麽名字?”泉瀛問。


    “藍。。。藍良。”小孩一雙眼睛精光閃爍。


    。。。。。。。。


    客棧裏,小孩沐浴後,一張小臉白裏透紅,倒是清秀的很。


    “你說見過我,在哪裏呢?”白月溪很是好奇的問道。


    “夢裏,雖然從來也沒有看清過你的樣子,但是這感覺我可是熟悉的很呢,姐姐,你真的是神仙對不對。”


    白月溪沒有回答,隻是笑笑,接著問道:“你怎麽會在馬廄裏呢?”她拉著他坐下來,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菜肴,小孩咽了咽口水,但是出於禮貌,並沒有立即動筷。


    “藍良自小就是個孤兒,生於亂世,乞討為生,徐岩將軍駐紮城西,於京城久攻不下,因為一直以來都以乞討為生,所以,對城中地勢格外的熟悉。於是我就去了軍營中,將自己所知的都畫給了將軍,而將軍也因此取得了勝利,原本將軍是允了我想參軍的請求的,誰知,這下麵的領事見我年歲小,卻是將我安排了照看馬廄的工作。”


    “你難道就沒有再去找將軍說說理?”她有些氣憤,有的人就是這麽欺軟怕硬。


    “無處說理,將軍那裏也不是說見就能見的,既然給我安排了喂馬的工作,那就把馬喂好,說不準哪日也能得到將軍青睞。”


    白月溪感覺這孩子很懂事,將筷子放進他的手中,又親自為他布菜。


    小孩雖肚餓難忍,但依舊沒有失了禮儀,肖歌將他觀察了好久,俊逸的眉宇不易察覺的皺了皺。


    待小孩吃飽了,白月溪將他安置在隔壁的房間睡下了。


    。。。。。


    “既然知道了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為何就不能帶他走。”白月溪不理解明明時間緊迫,為何肖歌就是不鬆口帶藍良走。


    “雖說凡人的命數不可隨意改變,但是現在非常時期,完全可以非常對待,你不是和沉夜關係很好嘛,倘若他從中周旋,凡人命理根本不是問題。”泉瀛也覺得這次肖歌有些不通情達理。


    肖歌踱步到桌前坐下,思慮片刻,道:“這孩子不簡單,他的善良不過是表象,一個以乞討為生的孩子,麵對這麽多的佳肴尚能克製有禮,且言語間又清晰有度,可見他是個受過良好禮教的孩子,乞討不過是暫時之計,並非如他所言,自小乞討。”


    白月溪皺眉:“這能說明什麽,誰說乞討的孩子就沒得禮儀就不能說話有度,他們的見識甚至是比旁人廣的多,你如此以貌取人,可是不似看起來那般有風度的。”冤家有很多種,有情是冤家,無情更是冤家,雞蛋裏挑骨頭就是她此時麵對肖歌的唯一狀態。


    肖歌倒是也不與她計較,耐心與她說道:“我如此說並非是有什麽私心,或是想與誰過不去,孩子我是會帶走的,但不是現在,這孩子心中有恨,倘若就這樣帶走,與他來說是件禍事,恨意不消,日後必成怨業,屆時再想消除就難了。”


    “月溪,肖歌說的有道理,我們也不急於這幾日,不如先了解清楚再行事,這樣也不至於為日後留患。”泉瀛勸說道。


    見泉瀛也這般說了,她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第二日,藍良照常回了馬廄繼續工作,臨走時拉著白月溪的手再三懇求他們不要走,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才高高興興的走了。


    他走後,三人也隱了身形隨著他一同來到了馬廄。


    一整個上午孩子都勤勤奮奮,喂草、洗刷馬背、打掃馬廄,白月溪給了肖歌一個暗諷的眼神,然而午後他的一個動作卻真真是讓讓她自打耳光。


    隻見他趁著周圍人都去休息了,竟然偷偷的在馬糧裏摻了些東西,之後又像沒事人一樣,喂馬、打掃。


    泉瀛將他添加在裏麵的東西收了起來,三人回到客棧,打開,肖歌拿一顆聞了聞,神色有些凝重。


    “這是什麽?”白月溪急急的問道。


    “芝豆。”肖歌道。


    “芝豆?什麽東西?”


    “一種慢性毒藥,此毒平時並不會有所危害,但是一旦劇烈運動就會心髒驟停、猝然死亡。”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卻深諳這些旁門左道,可見生長環境並不單純。


    白月溪默然不語,良久,方開口道:“國家未定,駿馬劇烈奔馳之時定然是危機之時,疾馳的駿馬突然猝死,騎於馬上之人也是難逃厄運,所以他的目標是徐岩將軍,可是為何一開始卻要幫他呢?”


    “有些事看到的不過是個表麵,在你眼中是幫,實際或許隻是他謀劃中一個細節罷了。”肖歌看著她道,畢竟於這謀劃,他也是佼佼者。


    入夜,藍良興衝衝的回了客棧,見他們並沒有走,開心的正要去拉白月溪的手,卻是在看到桌上放著的東西之後變了臉色。


    純善麵目倏然一轉,餘下的是一臉的漠然與冷笑。


    “你們竟然跟蹤我。”


    “藍良,你為何要這樣做?”白月溪至今也不相信這樣的一個孩子會做出這麽可怕的事情。


    “怎麽,要去告發我?神仙也這麽急功好利嗎?”他語氣輕浮,並沒有因為自己做的事而感到羞愧與自責。


    這樣的一個孩子,讓白月溪感覺似曾相識,她家中的那九位公子,可是她看著長大的,這麽大的孩子多少的都會叛逆,莫不是這孩子正處於叛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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