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中,白月溪邊聽說書,邊剝核桃,不一會,肖歌麵前的核桃仁就堆成了小山。


    “你吃吧,我哪吃得了這麽多。”肖歌感覺今日的她孩子氣的厲害,但凡是寒少與他說句什麽,她趕緊著以吃核桃為由將他的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如此,吃了一肚子的核桃,她也剝了一下午的皮。


    而寒少也似乎在和她較著真,她給他吃核桃,他就不停的讓他喝茶,如此,一個下午下來,他倒是也看出了點眉目。


    回到昆侖天已經黑了個透徹,寒少回了房間,兩人於綺羅峰上散著步。


    “你與寒少。。。”他感覺兩人有種莫名的敵意,但從另一角度卻又有一種莫名的默契。


    “寒少?”聽到這個名字她就像是嗅到危險的鬥雞。


    “你覺得他怎樣?”肖歌停下步子,垂眸看著她問。


    不怎麽樣,可是畢竟是肖歌的朋友,也是不能說的這麽直白。


    “你覺得怎樣?”不愛回答的問題那就再拋回去好了。


    “很好啊,但是我卻感覺你不太喜歡他,是我的錯覺嗎?”


    不,你的感覺很敏銳。


    “倒也不是不喜歡,就是。。。”她又想起了他神識中的那抹素淡身影,該如何說呢,他又會信嗎?


    “就是什麽?”肖歌耐心等候她的下文,可是


    “如果有人喜歡我,你會怎麽想?”她感覺有些事還是不能說的太直白。


    這個問題讓他一愣,逐而笑了起來。


    “或許會吃醋吧,不過,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那。。。如果喜歡我的那個人是個女人呢?”


    “。。。。。”


    第二日,大家聚在一起討論昨日的成果,白月溪悄悄看了肖歌一眼,昨夜稍微點撥了一下,想來他這麽聰明的人應當會猜到點什麽的,果然,他這會子神思天外,眉梢掛著一絲困惑。


    “肖歌,你想什麽呢?”泉瀛喊了他一聲,將他神思拉了回來。


    “沒什麽,你們繼續。”說完,手指撐著額頭,目光瞥向白月溪,後者被他這一眼瞧的立時像做錯事一般,趕緊著將眼睛移向別處。


    雨娥來尋她,哭得兩隻眼睛通紅,隻道是這巴昂著實有些榆木腦袋,小師妹心思不純的送他禮物,他也不知拒上一拒,就那麽欣然接受了,反觀還說她小氣,於是兩人大吵了一架。說到傷心處,不禁伏在白月溪的肩頭一頓抽泣,就聽身後什麽東西掉落的聲音,她回頭瞧了一眼,就見肖歌站在一棵老槐樹下,神色很是不自然,好像是想靠前,但是礙於雨娥的顏麵又生生的停了下來,進退兩難。


    而她也有些為難,知道他找她定是有事,可是現今雨娥這樣難過,她又不能將她自己放在這,正為難之際,卻見他轉身離開了,行進步履帶風,灑脫之姿一如往昔,可見幾日來狀態極佳,某人很是欣慰。


    “誰?”雨娥抹著眼淚問道。


    “沒事,你放心哭吧。”


    。。。。。。


    送走了雨娥,去尋肖歌卻是不見蹤影,尋至後山,果然在那山巔之處看到了那抹挺立的背影。


    “你方才找我?”她走到他麵前問道。


    肖歌看著她卻是沒有說話,眼睛好似氤氳著怒氣,為何?


    “你怎麽了?”她小心翼翼的問著,難不成是生氣方才為了雨娥不理他?不應該啊,他可不是個這麽小氣的人。


    “你生氣了?難道是因為我昨晚跟你說的事情?”畢竟是自己的好兄弟,突然知道他那隱晦的心思,作為兄弟的他自然是很難接受的。


    “你想開點,總歸是左右不了別人的想法,不如就當做不知,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隻是心中有數就好。”她自認為很善解人意,可是肖歌的眉頭依舊不展。


    “你是如何想的?”


    “我還好,關鍵是你,一開始雖說也是不太容易接受,但是幾日下來,卻也慢慢想開了,感情的事哪有那麽多的理智,隨性而已。”


    “月溪。”他好像有話說卻又不知該如何措辭。


    “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不過沒關係,我會給你時間,慢慢接受,漸漸釋然。”


    “接受?釋然?月溪,你是不是對我苛刻了點?”他一番話說得無可奈何,嘴角那抹笑更是泛著苦澀,“看來是我疏忽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某人撓著腦袋一時有些沒想明白,知道了寒少的心意對他打擊就這麽大嗎?


    第二日,泉瀛來找她,說了許多不著邊際的話,與其說是談心,不如說是沒話找話。


    “師父,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啊,別繞了。”


    泉瀛咽了咽口水,昨夜,肖歌神色匆匆的敲開他房間的門,與他說了大半夜。


    “我以為時間可以讓她淡忘一些事情,所以,便由著她,緊守著那份距離,卻忽略了她內心的傷楚,沒有及時疏導,猛然番醒竟已經鑄成大患。”他捏著手裏的茶杯,眉眼盡顯悔恨之色。


    “究竟怎麽了?”這番話說完,他的一顆心也跟著揪了起來:“你說的是月溪?她怎麽了?”


    “她。。。或許。。。有了旁的嗜好。”字字句句說的甚是紮心。


    “嗜好?什麽嗜好?”心中不好的預感,泉瀛急忙追問。


    “百合之好。。。”


    “。。。。。。”


    此時看著一臉茫然的白月溪,泉瀛原本想好的措辭一句也說不出來,百合之好?著實是傷腦筋。


    “那個,你感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間倘若是生了感情,你如何做想?”這話說完,他都感覺自己一張老臉紅到了耳根。


    白月溪眨巴眨巴眼睛,心想這些日子是怎麽了?怎都跟這事幹上了,再看師父一張臉通紅,心中大抵是有了猜想,應當是遇到了同樣的事情,拿不定主意,又隱晦被人知道,所以在這跟她磨嘰半天,可見他對那人也是有些感情的,否則也不至於會如此搖擺不定。


    想到這,她不禁寬慰:“師父,其實這同性間的好感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我當年異世養魂這樣的事見得也多,其實大可不必像防虎狼般防著,人活在世,最難得的就是個隨心所欲,倘若能有個知心之人,管他男女,隨心意便好,更不必在乎旁人的目光,你說我說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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