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大家在院中正吃著早點,就聽外麵傳來陣陣鑼鼓之聲。


    “是不是誰家有喜事,外麵聽著那麽熱鬧。”孤月問。


    “出去看看吧。”白月溪說著拉著孤月的手就要出門,卻是被肖歌攔了下來。


    白月溪看著他手上的幕籬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肖歌點頭:“對,就是給你戴的,不光是你,我也要戴。”


    “為何?”白月溪問。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說完,將一定白色的幕籬戴在她的頭上,整理好發帶之後,這才招呼大家一起出去看看。


    人群將道路兩邊圍得水泄不通,還有那後到的,因為來的晚看不到前麵,索性就爬上了自家的屋頂。


    小孩子在街上亂竄,大喊著:“赤炎軍回來了,赤炎軍回來了。”被自家的大人揪著衣服扯到了路邊,這時,整齊的隊伍進了城,為首的將軍神態嚴肅,威嚴的讓人肅然起敬,在他後麵,幾個年輕人騎在高頭大馬上,相貌皆出眾的讓觀望的少女們春心萌動。


    中間位置的小勇士,眉目清秀,身量也是嬌小的,正襟危坐著卻又暗暗透著調皮之色。


    孤月拽了拽白月溪的手,低聲道:“那是你吧,還挺威風的。”


    白月溪嗬嗬兩聲,眼睛在赤炎將軍以及哥哥們的身上來回移動,最後定格在言丘身上。


    雖然於她而言,救他不過是幾日前的事情,可是對於言丘而言卻已經經曆了很多年,此時的他英姿颯爽,早已經脫離了那日被海魂差點吞噬的狀態,隻是,如此看來,她確實改變了曆史,隻是福禍尚不得知,她的心裏也暗暗打鼓。


    肖歌最是明白她此時的心情,暗暗握住她的手,他的暖自手心傳遞,她的心裏稍定了定。


    看完熱鬧回到小院,白月溪問肖歌:“這就是你說的要事?”


    肖歌搖頭,神秘道:“快了。”


    隻是他這個快了卻是一直等到了午飯後。


    珈藍從外麵進來,對肖歌說:“太陽神果然派了人來,去嗎?”


    “神上?他為何會來找你?”白月溪吃驚的問道。


    肖歌笑著說:“昨日你見到的那個婦人就是神宮之人,我猜想萬魔無論是在哪個時間層,都會從女媧石下手,既然如此,我們也當著力尋找女媧石,而能夠靠近女媧石的唯一途徑,就隻能是我父神,在你沒來之前,我預測了赤炎將軍將在何時戰勝雄何,又預測了玄海上的潮汐,我父神自來很重天意的傳承,所以,一定會引起他的注意。”


    白月溪汗顏,神上固然是萬物之神,可是神上之上畢竟還有個未知的上天,所以在他心裏,世間萬物的特別皆是上蒼的旨意傳達,旦看是誰悟得到悟不到了,如此才讓當時的萬魔鑽了空子,此時又出來個能悟得到天意的,他鐵定巴巴的請回神宮去。


    “你準備自己一個人去?要是讓淩尋看到了該怎麽辦?”


    肖歌朝她眨眼睛:“看不到的,他現今可不在神宮。”


    “不會的,那日我們不是還在神宮裏打過照麵的嘛。”她想起神宮中初見的情景。


    “那當日又是誰偷偷溜出神宮從一廢棄的酒窖裏挖出一壇好酒,美美的喝了一個下午,又在荒郊野地睡了一晚。”


    白月溪驚訝的長大嘴巴:“你一直跟著我嗎?”


    肖歌點頭:“要不是我一直守著你,你早就成了野狼的下酒菜了,當時我就想,大家口中的小將軍也不過如此,迷糊的讓人著急。”


    白月溪撓撓腦袋,剛進門的寒少聽了一耳朵,大笑著說:“上午看她正兒八經的穿著戰袍,麵露肅然之色,還感覺挺靠譜,誰知,全是裝的啊。”


    白月溪撅撅嘴巴,這時,肖歌已經戴好了幕籬與寒少又交代了兩句便同珈藍一起離開了。


    白月溪向院子瞄了一眼,一個上午都沒有見到師父的身影,她感覺心裏有些難受。


    “找泉瀛?”寒少從秦若那裏聽了幾耳朵,大體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其實吧,我猜泉瀛應該不是在生你固執己見的氣。”寒少說道。


    “不是生這個氣,還能是什麽?”白月溪問。


    “你想啊,要是一開始他就不支持你的話又怎會容許你進入海魂,我猜多半啊,就是太過擔心,畢竟當時的情況他們可都以為你死了呢。”寒少分析道。


    “這該怎麽辦啊,他現在都不理我了。”白月溪感覺很是煩惱,師父脆弱的毛病在呢就老也好不了呢。


    “這個好辦。”寒少說道一半故作神秘的頓了頓。


    “你有什麽好辦法?”白月溪激動的問道。


    “他呀也是個好麵子的,你就給他架上去,就是那種要下又下不來的那種。”寒少明明一副少年模樣,卻總是愛做一些城府頗深的神情。


    “架上去?架哪上麵去?”她感覺他的話太抽象不是太容易聽懂。


    寒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想了想,憤憤道:“那我就給你點的再明白一些,你師父啊現在正在星河夫婦屋裏呢,你呀,推開門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管三七二十,開口大喊師父我錯了,想來,他當著星河夫婦的麵也不好意思拒絕你,如此一來,麵上就這麽過去了,雖然裏子還不一定舒坦,不過這是後話了,以後你再慢慢的讓他舒坦,現下,麵上得先過去,我說的你明白沒有?”


    白月溪似懂非懂的點頭,雖然還有疑慮,思來也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不過,臨了還是要再吻上一句,方能安心。


    “你確定這招不會讓我師父更記恨我?”


    “不會不會,你師父那人我太了解了,切記,行此事必要一個快狠準,容不得一點拖遝與遲疑,否則就會讓人感覺缺少誠意。”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予以鼓勵。


    得到鼓勵的白月溪,闊步走出了房間直奔星河夫婦房間走去。


    快狠準,她心中默念,木門就在眼前,她牟足了勁用力一推,腿剛邁出,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她嘶的一聲,心想著該死的門檻做這麽高,反正也是要跪的,索性就這麽跪著吧,接下來是什麽?她想了起來,大喊道:“師父我錯了。”抬頭,當下愣在當場。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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