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方靜媛拿來了酒,也沒心思管什麽反社會份子了,一聽是自家釀的酒我就有點嘴饞的說:“是嗎,那我得試試了。”


    方靜媛拿高腳杯幫我斟滿一杯酒,自己也倒上一杯豪氣的說:“來,咱倆走一個!”


    “來!”


    我和方靜媛碰了個杯,一大口酒下肚怎一個爽字了得,這自家釀的酒還真是入口潤。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古人的豪氣我現在也是感受到了。


    “話說你工作找的怎麽樣了?”我吃著菜含糊的問道。


    方靜媛尷尬的笑了笑說:“哎,別提,沒找著,此處不留姐自有留姐處。”


    雖然我沒嚐試過一個人在外頭找工作的辛酸,但我能明白肯定不容易:“對,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來,喝酒喝酒!”


    ……


    酒過三巡不上崗,我也不知道和方靜媛喝了多少了,剛開始總覺得這酒除了好喝之外並沒有什麽殺傷力,完全感受不到醉,喝到現在我才明白什麽叫做後勁了。


    “哇,好痛啊……”我摸著脹痛的腦袋吟道。


    方靜媛的臉就像和人大吵了一架的通紅拍著桌子說:“痛什麽痛,把杯子拿起來,走一個!”


    這女人喝起酒來真是瘋子,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難怪每次半夜回來都得在廁所吐半天。


    本還想著把方靜媛灌醉然後做點羞羞的事情,欸,就算做不了羞羞的事情像往常一樣揩揩油也好吧。


    最後我實在是喝不下了,起個身都差點吐,方靜媛還堅持要喝,我實在是喝不下了我認慫的說:“不不不,不喝了,喝不下了,再喝要吐了……”


    “真不喝了嗎,可能以後也沒機會喝了……”方靜媛聲音越說越小導致我根本沒聽到她最後說的是什麽。


    “什麽啊?有事你就說哈,不說我得回去了,真喝不下了,明天還得上班!”我站起來醉醺醺的說道。


    方靜媛見勢也站了起來說:“沒事沒事,我送你吧。”


    我嗯了一身晃晃悠悠的朝這門口走去,總感覺它們所有的東西都在晃動,反正我站著不動它們也在動,方靜媛過來扶我我甩開她說:“別哈,別扶我,我沒醉。”


    等我走到她家門口準備回家的時候方靜媛叫住了,月光下她緋紅的臉頰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好不迷人,她用非常溫柔的語氣對我說:“感謝你……感謝你一年來對於我這個陌生人的照顧,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謝謝你了,總之非常感謝你,這頓飯現在才請你吃真是不好意思……”


    她這麽溫柔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我立馬打斷她說:“夠了啊,別這麽煽情,搞的和生死離別似的,以後有的是機會,改天我請你吃,也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方靜媛欲言又止苦笑著說:“嗯……行吧,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


    我搖了搖手說:“有的是機會,得了,別送了,就兩步路,我自己能回去,會見啊!”


    我轉身就準備回家,方靜媛跑到我跟前頂起腳尖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說:“謝謝你……”


    我還沒反應過來方靜媛就回到家中把門給關上了,甜與不舍停留在我的嘴唇上,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讓我不知所措,什麽意思啊,這姑奶奶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我愣了半天才緩過神,回到家中後躺在床上腦袋還是嗡嗡的,但是方靜媛的這一吻卻讓我興奮不已,搞不懂她什麽意思,或許這是她表示感謝的方式?


    想著想著我便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被鬧鍾給弄醒了。


    “我艸,真尼瑪痛……”我摸著腦袋暗罵道。


    搞活了半天我才出門,早飯也就吃了一點點,吃多了都有種反胃的感覺,我幹脆沒吃了,一出門看見方靜媛在收拾門口擺放的東西我便打招呼說:“難得啊,起這麽早收拾東西,怎麽了?出來兩個太陽了?”


    之所以這麽好奇是因為除了昨天我都沒見過她起這麽早,方靜媛看見我笑著說:“太陽還是那個太陽,隻不過姑奶奶要搬走了而已。”


    “搬走?”我大聲問道,昨天還好好的怎麽說搬走就搬走啊,不是沒找著工作嗎。


    方靜媛小手拍打我的肩膀笑著說:“小聲點,這麽大聲幹嘛。”


    我緩了緩說:“行行行,不是,你怎麽說搬走就搬走啊,昨天也沒聽你說啊。”


    “昨天喝酒的時候我說了啊,不是和你說這邊混不下去準備回老家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做嗎?”方靜媛瞪大眼睛和我解釋道。


    喝酒的時候說了?


    昨天說幾句就喝一口,誰記得住啊,一聽說方靜媛要走我的心立馬感覺空空的,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少了些什麽。


    我和方靜媛的關係很模糊,頂多就算個朋友吧,我本不應該有這種感覺的,可能是因為這些日子夢的對象是她,又或者是昨天的那個吻吧,就像留守兒童過完年舍不得父母離家一樣的感覺,我竟然舍不得方靜媛走。


    “還沒買票吧?沒的話,今晚等我回來做頓飯給你吃吧,就當最後一次好了,以後我們有緣再見,成嗎?”我不可能會留住方靜媛的,畢竟我不是她的什麽人,我隻是想和她吃最後一次飯,就像昨天說的那樣,肯定有機會的那樣。


    也許分別就是這麽回事吧,大大方方。


    “嗯,好,我等你。”方靜媛笑著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了句我先去上班便走了,也沒什麽念想,也不想留什麽念想。


    方靜媛站在原地看著遠遠離去的我,手中握著的火車票捏成了一團。


    ……


    “站在原地別動!最後再重複一遍!別動!”


    “嘭!”


    一聲槍響劃過天空,熱鬧的街頭立馬停頓了幾秒,我聞聲擠過人群看見一人中槍後倒在地方,一名警,察開了搶,躺在地上的人旁邊還有一名受傷的群眾。


    “怎麽回事啊兄弟?”我拍了拍一旁的人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人看了我一眼說:“能怎麽回事,這叼毛見人就打,打就算了,還咬的人一身血,喊話還不聽還襲警,你說這種人是不是該一槍打死。”


    這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上,但是什麽事情不是第一次遇上呢,看看熱鬧就得了,這麽多警車和救護車,我也幫不上什麽忙,隻是覺得這兩天挺奇怪的,沒多想我便走了。


    “哇,你這身上什麽鬼味道啊?”到達學校辦公室剛坐下一旁的張子震就捂著鼻子嫌棄的說道。


    我瞟了張子震一眼,用心一聞,別說,我這身上的味道確實刺鼻,酒味煙味混合的:“怎麽,聞不得就滾,搞的和那誰娘炮似的。”


    張子震白了我一眼說:“滾滾滾,以後喝了酒記得換衣服,這麽弄誰受得了。”


    我也沒再搭理他,他是和我同一期進入這所學校的體育老師,也就是同事了,平時惡語相向的是因為我們這代人就這麽回事,也沒什麽好解釋的,玩的倒也還行。


    剛玩上手機張子震就勾著我的肩膀說:“欸,待會晚上上你家吃飯哈。”


    我白了一眼張子震說:“喲,剛才不還嫌我身上味道重嗎,滾,別來,我晚上有事。”


    張子震一聽我不讓他去我家就急了,因為我平時本身就是一個很閑的蛋疼的人:“別啊,我這都多久沒去看你那個美女鄰居了,上回去電話都沒問到就被你支走了,沒這麽當兄弟的啊,你不上我還得上呢,我還等著傳宗接代呢。”


    “滾滾滾,就你這尿性,人家明天就搬走了。”我扒開張子震的鹹豬手不舍的說道。


    張子震一聽和我反應差不多:“什麽?!明天就走?這麽突然?那我更得去了!今晚不見不散啊,我先上課去!你要提前走了你就是我孫子!”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他這孫子就跑了,哇,我的二人世界啊。


    “什麽美女鄰居?什麽不見不散啊?算上我一個唄?”一旁的女老師夏楚瑤也起哄道。


    一個張子震就算了,再來一個我得做多少菜,還怎麽和方靜媛講話啊,我也真是倒黴催的,還沒拒絕夏楚瑤喝口水就說:“不說了啊,我也得去上課了,晚上記得等我哈!”


    就這樣,我納悶了一整天,原來今天開開心心和方靜媛吃個飯明天找個借口送她走的,這倒好了,搞成聚會了。


    “喂!你倒是開快點好嗎?你這速度我爺爺騎自行車都比你快!”我坐在後排踢著前方坐在駕駛座的張子震說道。


    “急急急,急什麽啊急,沒看見前麵這麽多車嗎,我剛買的車撞到了怎麽辦?你這麽急幹嘛不開車來上班啊!”張子震也毫不示弱的叫罵道。


    夏楚瑤出來打圓場當和事佬說:“好啦好啦,你們倆除了嘴巴臭哪都強。”


    我也沒再說什麽,我確實有輛車,平時都開,除了上下班,首先太堵,其次怕旁人說閑話,畢竟不能讓人知道我是靠關係來的。


    一旁的夏楚瑤往我這邊擠了擠說:“輝哥,上回去你家你炸的那個香蕉挺好吃的,這回再炸一次給我吃唄?”


    “什麽香蕉?大香蕉嗎?我這現在倒是有一根要不要吃?”我開始“開車”了。


    夏楚瑤看我也沒帶什麽東西就問:“要哦,在哪呢?”


    我微微一笑看向了褲襠,夏楚瑤小臉一紅嗔氣道:“討厭……”


    “現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我市第一中學附近出現大批反社會份子,請在我市第一中學附近的居民不要慌張,警方以前往……”


    怎麽又是反社會份子,這幾天到底是怎麽了。


    “我艸!什麽情況?”我們三人都看見前方很多人下車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不妙!”我暗叫一聲叫道:“倒車!快!走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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