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需要。”我斷定溫非鈺已經被我說動了,以前,我時常可以遊說很多人的,雖然溫非鈺從很多方麵來看,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但是我就不相信溫非鈺連最基本的情感都不需要。


    從他的舉動中,我已經看得出來,他是那種獨來獨往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的人,既然如此,為何我不索性讓他明白,其實在群體中,才是好的。


    “你要是果真不需要,就不會去青樓了,青樓中的女子呢,其實也是千嬌百媚,個頂個的好,不過畢竟一晌貪歡以後,什麽都不會留下來,搞不好,還會給你留下來一片病痛……”


    我舌燦蓮花一般,他則是定定的望著我。


    溫非鈺,妖界唯一一個妖王,從誕生到現在,已經很多很多年,在這樣億萬斯年的漫長時光中,他從來就沒有讓人這樣子詆毀過,並且是當頭對麵的,他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天不怕地不怕,在他的太歲頭上動土。


    “你如何知道,本王到了青樓就與那些女子做那些事情?”他冷冷的質問。


    “因為,你去了以後,就是不做,人家也是不會要你走的,你這樣一個極品尤物,別人也是一定想要染指的,看看你這小模樣……”


    “很好……”他冷冷的回身,距離我已經很近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我嗅到了一種殘酷,他冷冷的凝眸,“你終於惹怒了本王,本王要將你的心挖出來。”


    “你……咳咳咳……”老大,你現在將我捆綁在這裏,我除了與你講道理還能做什麽呢?我要是連道理都不能講,那就真正無聊透頂了。


    反正現在已經受製於人,反正現在的局麵已經不容樂觀,您就聽一聽嗎!搞不好我還可以改變您的世界觀。


    但是……


    但是很明顯的,溫非鈺已經怒不可遏,病已經張口,我親眼看到,他那非常整齊的牙齒已經變了,變得尖銳變得鋒利,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溫非鈺要做什麽的時候,隻覺得脖頸子一涼。


    接著一痛,然後這個該死的家夥已經不遺餘力的將那尖銳的牙齒沒入了我的血管,好疼啊。


    我後悔自己剛剛說的太多了,導致現在已經沒有力量推開這個家夥,可惡的家夥吸吮咬噬了很久,我眼冒金星,他終於滿意了。


    拍一拍我的麵頰,示威一樣的說道:“現在,你覺得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溫……溫非鈺。”我好不容易這才叫出來溫非鈺的名字,溫非鈺看著我,我一個字一個字用力的強調,“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


    “本王等著那一天的到來,牙尖嘴利。”他說完,已經飄然離開,在門口的位置,手晃動了一下,一個睡懶覺的妖怪一個咕嚕已經滾到了旁邊的位置。


    “往後要是讓本王知道,你在當差的時候呼呼大睡,我一定會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這句話說完以後,那胖乎乎的家夥立即畢恭畢敬的磕頭起來。


    等到溫非鈺去了,我這才在水麵看一看自己的脖頸,兩排細密的齒痕,一上一下,排列的是那樣的整齊,紅色的血珠已經滲透出來,我暗忖,這個變態吃了我的血,究竟是什麽味道呢?


    是甜的呢,還是鹹的?要是甜的,他一定會多吃點兒,因為溫非鈺的生活看上去實在是需要甜蜜蜜的養料。


    而是鹹的呢,溫非鈺就吃的更多了,畢竟人吃了鹹味的東西以後就想要喝水的。


    看著溫非鈺去了以後,我在想,我用什麽辦法看說服前麵的那個胖家夥,讓那個家夥過來給我幫忙包紮傷口,這個現在已經畏首畏尾起來,無論我說什麽,都不過來,後來我才知道。


    這是一個聾啞的棕熊。


    我被囚禁才僅僅一天,已經好像過了十來年似的,那種度日如年的感覺,非個中人是沒有辦法領會的,現在我開始向往起來煙火人間了,現在我開始想要早早額度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現在,我看著牆壁上自己可憐巴巴的倒影,開始畏懼起來。他這種聰明過人的妖王,一定會在短時間裏麵就找到對付我的辦法,要是找到了,我就命懸一線了,在此之前,我祈禱玄十天會早早的出現。


    越早越好,但是事與願違,我求神拜佛都完畢了,也虔誠的默禱完畢,玄十天還是沒有出來。


    玄十天啊玄十天,現在的你究竟有沒有擔心我,現在的你,究竟在哪裏啊!


    “玄十天,玄十天,玄十天。”我用力的嘶吼,企圖讓聲音穿過一重一重的銅牆鐵壁,其實我自己都知道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不過我還是想要嚐試一下。


    妖族坐落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這裏戒備森嚴,不是妖族的妖是沒有辦法進來的,這裏與人間不同,我叫嚷了一個時辰以後,本來已經該停止了,但是我就是要這些所有的妖族都不能安生。


    於是更加奮力的叫嚷起來,經過兩個時辰的花式救命以後,沒有見玄十天給叫過來,而是叫過來一隻黑色的蝙蝠,這蝙蝠顯然是溫非鈺派過來的,這蝙蝠手中還握著一把刀。


    “妖王說了,你吵得很,讓人心煩意亂的,你雖然達到了你的目的,但是你要是再敢叫嚷一句,攪擾的我們不得安寧,我就用這把刀子……”


    黑蝙蝠握著匕首,在我的眼前示威似的搖晃了一下,我因為恐懼立即皺縮了眉頭,表示願意“有話好好說。”


    “我就用這匕首,將你的舌頭割下來做下酒菜。”


    “啊,人族的舌頭你們都吃,真正是喪心病狂。”我現在選擇沉默了,沉默是金嘛。


    最終,我也沒有等到玄十天的到來,好的是,玄十天在我走失以後,居然找到了自己的妹妹玄嬰。這幾天,玄嬰這家夥,在瓏城瘋狂的尋找一個非常帥氣的人,簡直已經瘋魔了似的。


    在青樓中,第一眼看過以後,已經不能忘記眼前的男子。


    他盡管在茫茫人海中,已經看過各種各樣形形*的男人,但是並沒有一個男人這樣讓自己記憶猶新,那樣賞心悅目的男人,在人族中是不多見的,其實,想要在這裏守株待兔的女孩子多了去了。


    都是隻看了一眼就已經記住了溫非鈺的,在她們這些少不更事的大姑娘小媳婦眼中,溫非鈺就是“溫公子”而溫非鈺這個混賬,在行走人間的時候,還有一個很優雅的名字,叫做溫羽。


    溫非鈺是什麽人呢,他始終是那種對所有人都溫和的,都報以一個美麗微笑的人,這樣的微笑,早已經讓那些女孩子一個一個都受不了了。


    甚至,私下裏,這些女孩子已經比拚起來,看誰有那樣好的機會,可以第一個和溫非鈺說上話的。


    玄嬰已經蹲點很久了,沒有等到溫非鈺,倒是在青樓這樣高大上的地方等到了自己的哥哥玄十天,玄十天也是沒有想到,在找到離家出走的妹妹時候,會在這裏遇到妹妹。


    人族中,被認定的最為三教九流的最為下三濫的地方就是這裏了,青樓中,不光光是男子不齒,女子就更加不能去了。


    可想而知,出入青樓的男人與女人都是什麽玩意,但是,文質彬彬的玄十天到了,而在這裏也是遇到了自己的小妹玄嬰,玄嬰此刻還在門口的一張桌上吃酒,等著溫非鈺的到來呢。


    玄十天趕到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待看清楚,大馬金刀坐在門口第一張桌上的居然是自己的小妹以後,早已經怒火中燒,要不是小妹是離家出走的,他玄十天保證,現在早已經一拳頭過去將玄嬰的鼻梁骨給打斷了。


    一直以來都聽話的小妹頃刻之間就不變了,居然到了這樣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現在,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為了防止小妹再一次離家出走,玄十天隻能安安靜靜坐在小妹的身旁。


    玄嬰左顧右盼,與身旁的女孩子們交頭接耳,所談論的無非是上一次見到溫非鈺時候,溫非鈺穿的是什麽顏色的衣服,身上是什麽樣的氣味之類的,這麽俗不可耐的話題,居然也讓小妹該談論起來。


    還談的津津有味的,玄十天不免覺得夭壽。


    “玄嬰。”玄十天低沉的聲音,介入到了女子的談話中,這幾個女子想必都沒有想到,這裏會出現一個並不遜色的人,且聲音是那樣的華麗,一個一個都轉眄,看著眼前突然多出來的一個人。


    “你又在胡鬧了。”他說,其實寵溺的感覺比責備的感覺多一些,看到是玄十天,玄嬰立即一笑,“這裏不是家裏,你不要泄漏自己的行蹤,也不能責備我,我是過來看一個人的,城中人都是過來看一個人的。”


    “怪不得這裏的生意這麽好。”玄十天看著門口的人,也是看著窗口的人,門口的人多的要命,而二樓上,已經給一個富家千金給包場了,那個富家千金此刻就坐在溫非鈺常常來以後做的位置。


    二樓靠窗的位置,閑適的等著溫非鈺的到來。


    這邊廂,玄十天已經歎口氣,“你知道嗎,為了找你,她也下落不明了。”現在,玄嬰的心情還很好,憧憬早點兒遇到神出鬼沒的溫非鈺,遂問一句——“什麽她,哪一個她?”就這麽一問,旁邊的玄十天已經歎口氣。


    “還能有誰這麽關心你,你以為是大哥?”


    “大哥才不會,我就是死在了外麵,大哥也是不會的。”身為降魔神將的後人,大哥玄彥,才不會管自己小妹的死活,從小開始到現在,都不管,這一點讓這兩個兄妹都是比較痛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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