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冥刑冥刑看到旁邊的連環我已經全部都解開了,這才笑了——“你是一個聰明人,我原本不應將這些給你的,對於你來說,這些好像不好玩。”


    “我幼年就已經玩過了,談不上什麽好玩不好玩,湊合的樣子。”我一邊說,一邊看著鬼王冥刑冥刑,鬼王冥刑冥刑笑了,坐在了我的身旁,將那如墨一般的青絲捋到了耳後,“過幾天是中元節。”


    中元節?


    到了這個節日,是鬼的節日,除此之外,每一年的七月十五和冬至,都是鬼的節日,這一天,鬼的靈力會成倍數的增長,並且可以到坊間去狂歡,這是一個鬼族的節日,而其餘的兩個族群呢,隻能關門大吉,免受其害。


    中元節?


    我一愕,究竟鬼王冥刑是什麽意思,中元節不是我的節日,但是偏偏鬼王冥刑特特的提出來,這裏麵已經有文章。我笑了,假裝漫不經心,問道:“中元節,您也要出去,對嗎?”


    “我已好久沒有出去了,自然是想要出去的,你呢?”他問我,其實,我也是百無聊賴很久了。


    我想要說不,但是我知道,就目前的狀況看來,我沒有資格與權利表達自己的觀點,我就算是說了不,要是鬼王冥刑執意想要安排我離開,我照樣是無可奈何。


    與其如此,不若我點頭也就算了。“您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我說,要是可以到坊間,我能不能想方設法通知玄十天呢?或者說百鬼夜行的日子,玄十天早已經料到了,我能不能因利乘便做點兒改變自己命運的事情呢?


    “本王最喜歡你這樣。”他這才將那嫌惡的手抽走了,我滿意的點了點頭,良久良久的沉默,鬼王冥刑到了窗口,目光看著那波光粼粼的迷津水麵,若有所思的樣子,我以為近來我舉動異常,已經引起鬼王冥刑的懷疑。


    畢竟鬼王冥刑的心思是不可捉摸的,但是鬼王冥刑呢,勾留了不久,就去了。等到鬼王冥刑去了,我這才不再提心吊膽,丫頭看到鬼王冥刑去了,也是輕撫一下受驚的心口,憂心忡忡的到了我的身旁。


    “姑娘,他明明不想要您去的,您難道沒有看出來?”丫頭這樣說,我疑惑了,明明鬼王冥刑給我的錯覺是,我必須要去啊,但是……


    “姑娘想想吧,要是您出去以後,搞不好就會有軒然大波,那絕對不是鬼王冥刑想要看到的,之所以奴婢這樣說,其原因也正是如此,要是您真的愛上了一個人,怎麽可能讓這個人以身涉險呢?”


    “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無動於衷啊,除非您心有所屬,而您心有所屬的那個,與他不是一個啊。”丫頭分析完畢,我的手腳冰冷。


    對,要是我真的在乎他,我是不會勸諫他出門去的,即便是他真的要去了,我也是不能去的,但是剛剛,我對出門有了一種原始的幻想,我錯了。


    “有什麽辦法可以補救呢?”我悔之無及,看著丫頭,丫頭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過兩天才是呢,這兩天之內但願不要有其餘什麽問題才是好的,補救看起來已經不能了,我們靜觀其變就是了。”


    “還有一點,最近鬼王冥刑的注意力莫名都集中在了您的身上,您在外麵應該警惕點兒,固然溫非鈺也是神出鬼沒的人,但是這種事情一旦是被發現了,他對您的囚禁比現在就會還要嚴苛。”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程度,現在做的一切努力不是前功盡棄了,有道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其實,丫頭是完全知道我的心思,完全可以理解我因為相思對溫非鈺不得不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但是她還是隻能這般的勸我,我深明大義,隻能點了點頭——“是你觀察鞭辟入裏,我自愧弗如,謝謝你。”一邊說,一邊握住了丫頭的手。


    “也是為了我自己,但願您好好的,以後的以後,我就有了希望。”她一邊說,一邊笑了。


    最近鬼王冥刑對我果真是比以前督察的厲害了不少,他以為我並不能看到自己身前身後的隱形人,其實錯了,我是人族,不單單是我,隻要是人族,在未知的情況下,其實都能感覺到鬼族的存在。


    因為,他們是陰寒的代名詞,是冰冷的同義詞,在你周邊的時候,你會不寒而栗。他們跟隨我的距離很近,這讓我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肩膀上的毛栗子,我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跟著就跟著吧,反正溫非鈺不會在這裏很久的,反正我也不會愚蠢到再次去看溫非鈺,隻有我和溫非鈺真正安全,才能逐漸的改變未來。


    我以為,經過昨天的凶險與驚悚後,溫非鈺已經改弦易轍走了,離開這裏去想其餘的突破方法去了,但是我錯了,我剛剛從太湖石那邊走了出來,溫非鈺已經到了。


    不,是小紅。小紅已經站在了那太湖石後麵,看到我走了過來,小紅疾步已經朝我走了過來,溫非鈺啊溫非鈺,你果真就對周邊幾個督察的侍衛視而不見嗎?其實,不是溫非鈺看不出來異常,而是這裏是鬼族。


    這裏那種陰寒刻骨的冷,那種早已經根深蒂固的黑暗,已經改變了一切,以至於魚目混珠,讓溫非鈺暫時血削弱了自己的靈力,這也是導致溫非鈺不能立即甄別出來我身旁究竟有沒有惡鬼的罪魁禍首。


    我比較擔心,我怕溫非鈺會出現,一旦是溫非鈺出現了,後果簡直不可預料。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我原本僅僅是想要出來看看,究竟是什麽情況的。但是我沒有想到,我出來以後,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溫非鈺。


    盡管,現在的溫非鈺已經變了,變成了小紅的形象,但是溫非鈺的眼睛還是熠熠生輝,給人一種卓爾不凡的模樣,我看著那神情的眼睛,立即收回來自己的目光。


    “啊,小紅來了,小姐。”丫頭驚嚇到了一般,一邊說,一邊立即保護在了我的麵前,“來人啊,快來保護姑娘,快。”


    之前,我就和小紅有斬不斷理還亂的過節,現在,隻要是說小紅,人們都知道是要立即保護我的,有人立即過來了,將我包圍在了後麵,溫非鈺大概此刻已經明白過來什麽,冷哼一聲,已經拂袖去了。


    看到溫非鈺去了,高樓上觀測我的鬼王冥刑這才陰冷的笑了,在溫非鈺沒有離開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前麵的甬道上,溫非鈺實在是想不到的鬼王冥刑會過來,而鬼王冥刑呢,逐漸的更加是懷疑溫非鈺的動機。


    溫非鈺是幾千年的靈,變出來的東西,等閑是不會讓人看出來的,除非真正火眼金睛之人,不然無論如何都不能看透,鬼王冥刑並非是火眼金睛,但是小紅最近的舉動是越發的怪誕。


    他讓人跟蹤我,就是想要竊取情報,好在我並沒有上當。但是鬼王冥刑,現在至少發現這個小紅有問題,現在,溫非鈺看到鬼王冥刑攔截在了麵前,隻能行禮——“見過……見過殿下。”


    “慌慌張張的做什麽?”鬼王冥刑開門見山,“難道有什麽事情瞞著本王不成。”一邊說,一邊已經靠近了溫非鈺,溫非鈺狼狽的後退兩步,溫非鈺唯獨沒有弄清楚究竟鬼王冥刑和小紅之間是什麽關係。


    以至於現在每一次麵對鬼王冥刑,都讓溫非鈺覺得不寒而栗,這個人是狠戾的,是暴躁的,是詭秘的同時也是不可捉摸的。鬼王冥刑的舉動反常的很,並且觀察力敏銳,細致入微。


    他打量一下自己,從變化來說,其實已經以假亂真,可以魚目混珠了。但是仔細看看,好像完全不是那樣一回事,溫非鈺有點後怕,而鬼王冥刑那溫柔的手掌已經落在了溫非鈺的後背上。


    他摸了摸溫非鈺的後背,手已經從香肩逐步的滑落,終於從那脂粉一般白膩的後背……溫非鈺連忙後退,鬼王冥刑這才笑了,如影隨形的跟在了溫非鈺的身旁。


    “你今日難道也是不方便嗎?最近本王很是想你,身上都香馥馥的呢,你難道剛剛沐浴更衣了嗎?讓本王猜一猜,你中衣是什麽顏色,你褻衣是什麽顏色呢?”他一邊說,一邊色眯眯的挑眉,看著溫非鈺內中的衣裳。


    “中衣是明黃色的,至於褻衣,本王現在就看看,有何不可?”一邊說,一邊已經要施暴。


    溫非鈺從目前的局麵已經可以看出來,鬼王冥刑與小紅之間,有過某種不清不楚的關係,這也是斷送溫非鈺繼續扮演小紅的一個前提,同時,就連溫非鈺自己都清楚,時間到了現在,扮演小紅已經快要失敗了。


    要是露餡,會給漓之夭帶來傷害,現在,他隻能笑了,並且準備奮力一搏,要是到了那最危險的時候,為了保全我,其實溫非鈺不在乎蘭艾同焚的。


    “殿下,在這裏怎麽好,既然是那種事情,還是在屋子裏麵的好。”溫非鈺笑了,至少在這一刻,他臉上的笑弧,和小紅是一模一樣的,看到這裏,鬼王冥刑立即放浪形骸的點頭。


    “好,好,還是你善解人意,那麽,我們就去吧。”一邊說,一邊已經拉住了鬼王冥刑的手,兩個人朝著一個屋子去了。


    現在,他的內心還在想著,究竟等會兒應該怎麽辦,究竟是放開膽子賭一把,鬼王冥刑對小紅是不可能有情感的,還是留待等會兒徹徹底底的變回來自己的本來麵目,伺機打敗鬼王冥刑?


    很快的,兩個人已經腳不沾塵的到了屋子中,這屋子是溫非鈺目前居住的屋子,也是之前,小紅居住的屋子,兩個人到了以後,鬼王冥刑立即將那屋子已經關閉了。


    “還是老樣子,你看如何?”


    鬼王冥刑笑了,眼睛色眯眯的盯著小紅,這所謂的“老樣子”究竟是什麽樣子呢,溫非鈺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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