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溫非鈺的光芒和鬼王冥刑的光芒,現在,我就是拚了命也是要幫助溫非鈺的,但是高手對敵,不是一般人可以靠近的,我們隻能坐觀成敗,閃電一般的光芒已經熄滅,兩個人後退了幾步,微風送過來溫非鈺那清淺的呼吸聲。


    我立即追趕了過去。


    “姑娘,姑娘,您慢點兒。”我能慢嗎?我已經多久多久沒有見到溫非鈺了,我一意孤行到這裏,原本最終的目的就是好好的和溫非鈺在一起的,但是我還沒有到溫非鈺的身旁,溫非鈺已經避開了我的目光。


    而鬼王冥刑呢,已經猖狂的笑了,手中的鐮刀繼續砍落,丫頭看到實在是危險,一把就拉住了我,就地一滾,我們兩個人終於避開了武器的鋒芒,這廊橋很長他們兩個人已經朝著盡頭去了。


    “這裏要是跌落了就是迷津,很危險的,姑娘,您不要命了啊,您就是不要命了,您也要為您的孩子著想。”丫頭按住了我,我看著丫頭,木呆呆的,“是,是,你說的很對很對。”


    我有氣無力的坐在了旁邊,耳邊是一片不絕如縷的冷兵器撞擊聲,我的心跟著也是狂亂的跳動起來,我簡直坐臥不寧,想要看,但是除了一片光芒,我並不能看到任何東西。


    而溫非鈺呢,顯然是有意想要將鬼王冥刑打敗在迷津中,他的足尖輕點,人已經朝著迷津去了,在迷津中,他落在了一株紅色的荷花上,荷花是紅色的,且在慢吞吞的燃燒,這裏的紅蓮孽火是經久不息的。


    他的臉龐也是變得緋紅,整個人好像紅色的火炭一樣,要不是有靈力護體,現在早已經烤焦了,溫非鈺臉上的神色始終是平靜的,而今天的溫非鈺,看得出來,是同歸於盡的想法。


    我不知道究竟溫非鈺為何要這樣,明明想逃這裏,是有可能的,我撐持自己的身體,用力的拉住了曲闌幹,眼睛奮力的看著前麵,溫非鈺站在那蓮花上,鬼王冥刑的鐮刀已經削過。


    溫非鈺躲避一下,空中有哨音,隻看到白光閃現,那蓮花已經斬落,掉在了湖麵上,兀自在熊熊燃燒,烈焰下,他的行動是那樣快,剛剛還看到在外麵眼前不遠處呢,很快的,已經朝著對麵去了。


    迷津的對岸還是迷津,是一般人不能過去的,迷津是那樣的廣闊,兩個人已經成了兩個黑點,我順著那黑點看過去,什麽都不能看到,隻能聽到一片冷兵器互相之間碰撞的聲音。


    “扶我起來,快,快。”我說。


    丫頭立即攙扶我,我好不容易這才起來了,朝著這廊橋去了。


    “溫非鈺,溫非鈺……溫非鈺……”我叫溫非鈺的名字,不管不顧的往前跑,但此刻的溫非鈺由於分心,幾乎死在了鬼王冥刑的鐮刀之下,鬼王冥刑臉上的笑容很是詭秘,手中的鐮刀應聲而落。


    冷漠而又迅疾,不多久,湖麵上的紅色蓮花已經載沉載浮,我看著蓮花漂浮在湖麵上,周邊的紅蓮已經斬落了一個一幹二淨,但是逐漸生長出來的蓮花又是擠擠挨挨的了這裏的紅蓮業火本身就是如此。


    你無論如何,火焰都會燃燒,並且都會非常快的生長,不斷的拔節,不斷的拔節,我看著風中那搖擺的蓮花,奮力的拉住了曲闌幹朝著兩個人去了。


    他們兩個人無視我的存在,打鬥的比剛剛還要激烈的多了,這湖麵上,蓮花已經斬落不少,我看到白光閃現,溫非鈺一個踉蹌,幾乎落入那迷津中,我立即捂上了眼睛——“不,不。”


    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看到這些的,但是我睜開眼睛,卻發現,溫非鈺還好端端的,並且朝著我這邊來了,我喜極而泣。


    但是鬼王冥刑呢,窮追不舍,我終於明白過來,其實溫非鈺到這裏的根本目的,還不是決一死戰,而是帶著我離開。


    現在鬼王冥刑也是已經明白過來,他於半空中狂怒的呼嘯一聲,已經席卷到了我的身旁,我拚命的拉住了闌幹,鬼王冥刑的鐮刀已經斬落在了我的身旁,丫頭驚呆了,是絕對沒有想到鬼王冥刑會傷害我的。


    “姑娘,快,快跑啊。”我也沒有想到變故鬥生,鬼王冥刑會這樣,我立即拉住了丫頭的手,我們兩個朝著我的水亭去了,但是鬼王冥刑的手起刀落,我們身後的廊橋一寸一寸都成了齏粉,要不是我們兩個人的速度快,現在早已經落入了迷津中。


    “姑娘,糟糕了,現在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裏了。”丫頭一邊說,一邊拉著我從水亭中已經出來了,鬼王冥刑看到外麵出來,立即追趕了過來,從水亭出來,丫頭變成了我的模樣。


    “姑娘,在地獄之門會和,快跑。”丫頭和我南轅北轍,鬼王冥刑與溫非鈺因為距離遠,都沒看清楚究竟孰真孰假,鬼王冥刑朝著丫頭已經去了,丫頭拔足狂奔,我呢回頭再看時,頭頂是溫非鈺,我立即凝立在了原地。


    “溫非鈺,快,快下來。”溫非鈺立即準備降落,但是很多侍衛已經七手八腳的開始打鬥起來,我撕碎了自己的衣裳,跟著將自己的降魔杵已經拿出來,之前我在降魔一族學習了那麽多,不可能一樣都拿不出手的。


    他們倒是沒有見到過我的手段,一開始看到我將降魔杵拿出來,一個一個都麵麵相覷獰笑呢,但是很快的,他們就見識到了我的手段,我殘酷的已經殺了很多鬼族,但是鬼族依舊前赴後繼。


    眼看著我和溫非鈺之間的距離已經逐步的拉開,我們兩個人簡直進入了天羅地網一般,且戰且走,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到了地獄之門。


    也僅僅是我一個人到了,此刻的鬼王冥刑跟著也是追著丫頭到了,丫頭氣喘籲籲,早已經跑不動了,站在了我的身旁,“姑娘,快,快跑,快跑啊。”一邊說,一邊拉住了我。


    盡管,我已經很累了,盡管我已經沒有辦法了,但我還是用力的跑,終於,我到了地獄之門,丫頭疲倦的笑了。


    “漓之夭,你就算是走了,他也是走不了的,你想好吧。”看到我要走,鬼王冥刑立即揮舞手中的鐮刀,我看到與鬼王冥刑久戰不下的溫非鈺,立即騰空而起,“我會幫助他的。”但是不妙了。


    我剛剛飛起來,就覺得小腹很疼,我知道這是動了胎氣,我“嘭”的一聲已經滾落在了地上,鬼王冥刑笑了,而溫非鈺呢,已經準備落在我的身旁,鬼王冥刑窮追不舍,他現在,完全已經不看我的死活。


    我扶住了小腹,旁邊的丫頭慌張的搖晃一下我,我好不容易這才睜開了眼睛。“姑……姑娘,要生了,要生了。”我隻覺得自己身上的力量在抽離,我感覺有新生命要破土而出了。


    丫頭拉住我的手,到了旁邊的一個屋子,外麵一片兵荒馬亂,好在自己和屋子中暫時是安全的,他們兩個人看到我進入了屋子,不再關注我,鬼王冥刑手中的鐮刀已經斬落下來,溫非鈺錯身,那鐮刀就砍落在了屋簷上。


    風中的鐵馬嗡鳴一聲,已經掉落在了地上,地上的琉璃嗎七零八落,兩個人沒停止打鬥,我在屋子中,苦痛的*,丫頭想要幫助我,但是並沒有絲毫的辦法,她手忙腳亂的,因為是第一次接生,別提有多麽狼狽的。


    “我不會死的,你看,孩子的頭已經快要出來了,這是瓜熟蒂落,你在旁邊給我力量,就好,我不能撇下溫非鈺一個人的,是嗎,丫頭,是嗎,我不會死。”


    “姑娘且請振作起來,您是不會有問題的,不會。”丫頭的手上一片血汙,我用力,吸氣,呼氣,再用力。


    但是那孩子好像與我要對著幹一樣,明明已經快出來了,但就是不能,我頭頂的汗珠已經爆豆子一般的滾落下來,剛剛我已經筋疲力盡了,現在我沒有絲毫多餘的力量用於生產。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昏死了過去,丫頭看到這裏,立即給我掐人中。


    “姑娘,姑娘不能睡過去,不能,不能啊。”丫頭弄疼我,我逐漸的醒過來,我知道,我要不成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力量了,而局麵緊張到了無與倫比。


    “姑娘,姑娘,您集中精力啊……”丫頭比我還要焦急的樣子,上下其手,我聚精會神,但是力量好像源源不斷的在消失一樣,我虛弱的手,拉住了丫頭那冷冰冰的手掌。


    “我死了以後,要玄十天為我報仇,為玄嬰……報仇啊。”我說,丫頭語無倫次的說道:“姑娘姑娘,這些話您要說,您自己去說,現在不是交代後事的時候,您用力,您用力,您振作起來啊。”


    我盡管還在用力,還在振作,但是無濟於事,過了很久我第二次昏死了過去,我的思緒縹緲,簡直快要不成了,丫頭到了門口,將門口的侍衛已經找了進來。


    這些侍衛本身是不想要進來的,丫頭恫嚇——“還不進來,更待何時呢?”


    “好姑娘,現在我們的職務是監視你們,至於生孩子,我們是不能幫上忙的。”


    “現在我隻知道要是漓之夭死了,那顆心就枯竭了,於我,我離開這裏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就好了,但是你們,就在劫難逃了,殿下要的不過是一顆心罷了,你們難道還不清楚?”


    “姑娘的意思?”門口幾個被忽悠過來的人探頭探腦的看著丫頭,丫頭冷笑,“現在的局麵你們已經看出來了,漓之夭難產,要是等會兒油盡燈枯,人去了,大家等著同歸於盡給漓之夭陪葬吧。”


    “啊,這,這怎麽辦,還請姑娘明示啊。”幾個侍衛本身就是牆頭草,經丫頭這麽一危言聳聽,一個一個都害怕起來,瑟瑟發抖,看著丫頭。丫頭點頭,“不難,快,快,將自己的靈力給漓之夭,要漓之夭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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