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音溫音繞公主與玄十天離開以後,果然不出意料之外,鬼王冥刑冥刑到了,他是帶著自己的軍隊過來的,對於已經查到我的下落這樣的事情,鬼王冥刑冥刑表示這是意料之外。


    “快救火,救火啊,這個瘋女人居然放火燒了這裏,真是豈有此理啊。”鬼王冥刑冥刑一邊說,一邊握著拳頭,命令身旁幾個手足無措的人。


    “是,是。”這一行人很快已經列出來一個方陣,開始滅火,不多久,火勢已經不再蔓延。


    鬼王冥刑縱身一躍,肉身已經到了那殘廢的木屋中,之前的木屋一切都好,現在的木屋呢,早已經殘缺不全。


    在木屋中,辛烈的火焰燃燒會痕跡正在消失,空氣有一種嗆人的氣味,好像硫磺粉似的,屋子裏麵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樣夫人頹靡,我們的生存痕跡讓大火早已經毀滅了一個消失殆盡。


    一切灰飛煙滅,鬼王冥刑痛心疾首,站在這個小木屋中,看著地上燒毀的痕跡,良久良久,這才回過身,“他們……究竟在哪裏?”


    “大概這把火不是溫音繞公主放的,看起來倒像是她們自己放的。”


    “她們?”鬼王冥刑冷然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幾個人,畢竟他們來遲了,鬼王冥刑連看都沒有看到我,自然是會生氣的。


    “漓之夭和……和……和丫頭。”他瑟然舉眸,怯生生的看著鬼王冥刑,鬼王冥刑冷然,“究竟去了哪裏,已經找了嗎?”這樣一問,這人一驚,剛剛是準備讓人去找的,但是剛剛暓亂,情況不容樂觀。


    現在想要讓人去找,倒是唯恐我已經走遠了。


    “屬下這就……讓人去找。”這人怯生生的看著鬼王冥刑,如夢初醒一般的樣子,本以為鬼王冥刑會雷霆震怒,但是意料之外的是,鬼王冥刑僅僅是歎口氣,聲音低迷,嘶啞——“不著急,她自己已經切斷了後路,說明以後要做什麽,也是早已經未雨綢繆過了。”


    “不是你們笨,而是你們想要和漓之夭鬥一鬥還需要時間去磨礪呢,傳本王的鈞旨,無論是何人,遇到漓之夭與丫頭,隻能生擒,我要活的,去吧。”鬼王冥刑少見的合演語塞,這樣春風風人的鬼王冥刑,是兵丁們不常見的,現如今老遠的一見,倒是有另外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其實,人們也是知道,他鬼王冥刑也是喜歡漓之夭的。


    鬼王冥刑對漓之夭的追尋,已經多曆年所,但饒是如此,每一次還是撲空一場,這對於鬼王冥刑來說,也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我們猜到了鬼王冥刑會派人尋找我們,但是我們沒有想到居然這樣快。


    鬼王冥刑的大隊人馬已經旁若無人的在京郊的酒肆中,客棧中搜查起來,人們草木皆兵,知道是鬼王冥刑派人出勤,一個一個都噤若寒蟬,任憑這些人為非作歹。


    “小老兒就靠著這麽一個小酒店艱難度日呢,你們發發善心好歹留一條活路啊。”地上跪著一個年邁的老者,哭訴自己生存的艱難,是,這裏是荒郊野嶺,酒店中的生意本身就不好。


    “可曾看到一個兩個女孩,一個溫柔賢惠,一個可親可愛的抱著一個孩子從這裏過去了,你不說,定是你同流合汙,她尚且在裏麵呢,讓本大爺好生在裏麵搜捕一番,要是得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官兵,一邊說,一邊已經到樓上去找了,房客還在呼呼大睡呢,哪裏知道滅頂之災就迫在眉睫了,一個一個給莫名其妙弄醒了,弄得這裏雞飛狗跳,很久很久這才去了。


    “官爺們慢走,慢走啊。”那風燭殘年的老頭子,盡管對這些做官的已經恨之入骨,不過畢竟還是忍住了,他不是非要忍氣吞聲,而是怕這群人會打擊報複,看到他們去了,他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珠,回到了屋子中。


    我們距離這個酒店其實並不遠,剛剛的一切我們都已經看到了,我們之所以裹足不前,原是怕遇到他們的盤查。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他們以為我們是驚弓之鳥,一定早已經逃離這是非之地,其實不然,隻有這是非之地,才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地方呢,這裏對於別人來說,或者是危險的。


    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卻是非常安全。


    “我……我……”我剛剛看到他們對黎民百姓施暴,早已經義憤填膺,握著降魔杵就要出去,但是丫頭呢。在黑暗中一把就拉住了我的手腕。“好姑娘,這又是何苦來,您現在過去了,不過是惹是生非罷了。”


    “鬼王冥刑是什麽人,您難道還不知道,您不出去就罷了,您一旦是出去了,這……這些百姓就真正要死無葬身之地了,現在有玄十天在周邊時常巡邏,他們並不敢怎麽樣的,倒是您,您千萬要隱藏好您自己。”


    “我……我氣不過,我也是降魔一族,但是我呢,我蝸居在這裏,隻是享受自己太平安樂,將別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丫頭,你……你還是要我出去。”


    “姑娘,您出去不打緊,您出去就會斷送了他們的,您忍忍吧,忍一忍。”丫頭用力的拉住了我的手。


    “謝謝,這一輩子我可以遇到你,我真是幸運,同樣是鬼族,他們那樣惡毒,那樣暴戾恣睢,你呢,你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我……我欽佩你的勇氣,也見識到了你的忠心耿耿,好丫頭……”


    我這樣一說,剛剛的委屈好像紛至遝來,再也不能忍耐,淚水已潸然而下,看到我淚眼婆娑,丫頭倒是笑了。“好姑娘,且不要說這樣垂頭喪氣的話,好兒多著呢。”我們兩個人一邊說一邊緊緊依偎在一起。


    盡管,丫頭不能為我取暖,盡管,她的身體冷冰冰的,但是我在這一刻,卻覺得她的身體是那樣的軟玉溫香,我的淚水滾落了下來,丫頭其實也哭了。


    這一晚,過的格外漫長,鬼王冥刑四處搜尋我們的下落,但是遍尋不獲,周邊已經輻射一般的全部都搜查過了,獎盤查的範圍已經地毯式一般的蔓延,朝著帝京去了,我們並沒有離開這裏。


    看到鬼王冥刑一行人終於去了,天色逐漸的也是明晰起來,我這才知道,一晚上的擔驚受怕終於也是去了,鬼族固然是離開,但是明目張膽在白天行動,這不是他們的作風,鬼族也是需要休息的。


    他們去了,我欣慰無比。從草叢中出來,卻是渾身已經凍僵了,我一邊搓手,一邊抱著自己的孩子,數九寒天,在這樣冰天雪地的地方委屈過了一夜,幸虧這小孩還沒有記憶,不然究竟怎麽樣呢?


    “爹爹……娘親……”我們剛剛出來,就有豔陽高照,初日照高林,比密林中的陽光還要溫暖,還要通透呢,我將黑色的油紙傘給了丫頭,丫頭撐傘,我抱著孩子。


    “你說,他們已經去了嗎?現在我出來會不會顯得不安全呢?鬼王冥刑疑心很重的,要是讓鬼王冥刑拿住了,這……”後果不可思議,我明白。


    丫頭跟著我逃離枷鎖,這樣的事情,對鬼王冥刑來說簡直是背信棄義,要是丫頭落入了鬼王冥刑手中,一定是會碎屍萬段的,對於這種恐懼,已經好像參天大樹似的,長在了丫頭的心中。


    “不怕,要是現在到處都是成群結隊的鬼王冥刑,才不對勁呢,走了,現在就那樣明目張膽的過去,反而是安全的。”我說,果真,我們一早上安安全全,從密林到京郊,又是從京郊逐漸到了城市中。


    現在,不單單是鬼王冥刑不能找到我們,任何一個人想要找到我們,也是比較困難的,畢竟,這裏人多勢眾,且人類占據十分之九,到了煙火人間,我覺得分外安全。


    “我們的銀兩呢,還能支撐多久呢?”我問丫頭,丫頭早已經閑時間清點過了,雖然不算是掂斤播兩,不過丫頭對於每一分錢都用的很是斤斤計較,以至於現在,還有不少呢。


    “光是玄十天留下來的已經不少,大概用一年還是綽綽有餘的。”丫頭說,一邊說,一邊逗弄孩子。


    “好,那就好,在人世間,沒有銅臭味可是不成的。”我們在街市上大搖大擺,反正在街道上抱著孩子的女孩很多,不足為奇,並且我已經稍微化妝過了,暫時不能看出來我就是漓之夭,漓之夭就是我。


    我們攜手到了前麵,前麵有一對高頭大馬簡直旁若無人的已經衝了過來,馬蹄翻飛,看起來疾風撲麵,我們索性躲開了,百姓們看到有人鳴鑼開道,跟著也是一個一個辟易道側,噤若寒蟬一般的看著這高頭大馬的軍隊去了。


    我不知道帝京這又是什麽嘩變,立即拉住了旁邊一個老者,“老丈,不敢動問,這又是什麽情況呢?”


    “姑娘有所不知,最近傳言說,降魔一族的族長玄十天和妖族的公主在鬧別扭,我們隻是以為床頭吵架床尾和罷了,哪裏知道,這懷孕的公主乃是個氣性很大的,今朝愣是走了。”


    “這是……您說這是溫音繞公主的軍隊?”我看著揚長而去的軍隊,馬蹄聲得得,馬蹄聲還沒有走遠。


    而溫音繞公主昨晚的話,也還是言猶在耳,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我會給玄十天帶去那樣多的困擾,老者看到我麵色不十分好的樣子,立即說道:“好姑娘,你看起來心力交瘁,倒是需要尋醫問藥的了,我認識一個醫官……”


    帝京人好客,這是多少年的優良傳統啊,但是我焉能和他離開這裏呢,“不,不,我很好,隻是打聽您一句,溫音繞公主又是要去哪裏呢?”


    “姑娘問的哪裏話,溫音繞公主要去哪裏,我也是不知道呢,大概是去妖族,溫非鈺現在也是下落不明,她婚變以後,哀莫大於心死,好在還有娘家可以回,也是著實可憐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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