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扇見捐,人總是要哭的。”溫音繞公主一麵說,一麵道:“好了,還是就事論事吧,十天哥哥,我是你的妻子,也希望你八字打開,誠誠懇懇的麵對我就是了,不需要掩耳盜鈴,你知道嗎?最近幾天,你都在做什麽呢?”


    “哥哥的孩子也丫頭一起失蹤了,我在查失蹤案。”玄十天說。


    “除了這個呢,你難道就沒有主動想要和我坦白的東西不成?”他一邊說,一邊看著麵前的人,眼睛裏麵的淚花已經模糊了溫音繞公主的視線。


    玄十天明白了過來,“你究竟想要說什麽,現下,你說就是,我洗耳恭聽。”


    “簽了吧。”溫音繞公主一邊說,一邊將一張紙已經拿出來,給了玄十天,玄十天看了看,上麵是溫音繞公主已經寫好的內容,隻要自己大筆一揮,自己和溫音繞公主的關係就算是完蛋了。


    “你為什麽又是做這樣無聊的事情,你明明知道,我離不開你。”玄十天焦急的說,所謂日久生情,或者一開始,僅僅是簡單的愛慕罷了,但是現在呢,現在他和溫音繞公主之間已經有了不解之緣。


    即便是玄十天想要離開溫音繞公主,都不能的,但是溫音繞公主呢,還是冷冷的看著玄十天,,命令一般的說道:“我求你了,簽了吧,這對於你我來說,都是非常好的事情,難道不是嗎?”


    “糊塗,你究竟想要說什麽?”


    “酒店中的人還在等著你,你就不要在這裏和我閑磕牙了,快簽署了吧,十天哥哥。”這麽一句話,已經將要說的都說破了,玄十天的眼睛黑漆漆的,陰沉沉的目光讓人膽戰心驚。


    “你……究竟是什麽意思?”事已至此,玄十天不能壓抑怒意,隻能問道,他一邊問,一邊已經毫不留情的握住了這個女孩的手腕,她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痛楚一樣,那烏溜溜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唇畔的詭笑好像勢在必得什麽東西一樣。


    “妾身還想要問一問究竟你是什麽意思呢,現在你這是將我與一軍了,甚好,甚好啊,十天哥哥,你既喜歡漓之夭,為什麽早早的不和漓之夭在一起呢,現下,我哥哥也是已經沒有了,現在,你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玄十天聽到溫音繞公主現在殘酷的冷笑,他的一個頭簡直兩個大,千算萬算都已經算過了,沒有想到會後院起火,一切的一切事玄十天都能接受,唯獨這樣的事情。


    “我簽。”玄十天說,但是當玄十天要簽署的時候,溫音繞公主劈手任性的將那張紙已經拿走了,“十天哥哥,我給你反省的機會罷了,不是想你簽不簽,而是想要你立即明白過來的,但是你……你現在的態度……”


    “你這般的誤會我,我清清白白,漓之夭也清清白白,你卻這樣齷齪,我簽署就是,你拿過來,老實說,我對你已經不可理喻。你是一個喪心病狂之人,你想要徹底的占有我,想要獨吞我,你想要將我徹徹底底的據為己有,不給我思想與自由。”


    “你想要禁錮我的靈魂,你得到我的一切,還得隴望蜀,得魚忘筌,你永遠都不會得到滿足的,溫音繞公主。”玄十天一邊說,一邊憤怒的將溫音繞公主剛剛劈手拿走的紙張已經搶奪了過來。


    溫音繞公主畢竟是一個女孩,哪裏有玄十天那樣大的力量,眼看著手中的紙張不翼而飛,又驚又怒,以助於很快就嚎啕大哭起來,玄十天也不找筆墨,咬破了手指就在旁邊的紙張上開始寫起來。


    少頃,已經飛龍走鳳將自己的大名掛好了,將那張紙悲憤的丟在了溫音繞公主的身旁。


    “你我一刀兩斷,現下,你滿意了。”其實,他現在也是急怒攻心,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一些什麽,但是讓溫音繞公主看來,卻更加是明白,玄十天是果真與漓之夭有什麽關係的,要是沒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在自己試探他的時候,好歹玄十天會挽留自己的。


    但是現在的玄十天呢,已經用恩斷義絕的辦法來證明兩個人的清白,所謂欲蓋彌彰,這樣的舉動絲毫沒有讓他感覺到兩個人的清白,倒是讓他感覺到這是兩個髒兮兮的人。


    此際,玄十天已經奪門而出,買醉去了,現在,他多麽想要大醉酩酊啊,而在屋子中的溫音繞公主,才後悔了自己剛剛一怒之下的舉動,但是現在,為時已晚,想要告訴玄十天自己剛剛是有口無心都沒有可能了。


    玄十天離開,在庭院中開始喝酒,今晚是果真要買醉的,又是說,酒水在人悲傷的時候,進入血液。循環比一般的情況快了三倍呢,很快的,玄十天已經喝醉了。


    而溫音繞公主呢,知道玄十天去喝酒了,本能的以為玄十天這是躲避,畢竟她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公主,早已經覺得自己在玄十天的世界中存在感是很薄弱的,現下,看到玄十天已經這樣,自己也是已經得到了一張休書,這一切的一切不正好是自己要的?


    反正,和玄十天在一起,也就不溫不火這樣了,對,玄十天說的很對,她想要的不僅僅是玄十天的肉體,如何可能,想要得到玄十天一切的一切,讓玄十天徹徹底底的都成為自己的。


    現下的玄十天,已經喝醉了,溫音繞公主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雲鬢花環,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是這很多年中,她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觀一下玄十天,這麽多年下來,憔悴的不成個模樣。


    現下,她已經命令外麵的侍女進來,那侍女立即來了,懷中還抱著孩子,“去整理整理東西,現下離開這裏。”已經半夜,但是侍女並不敢違拗,點點頭,立即手忙腳亂的去了。


    將那粗重的家夥已經都丟棄,僅僅是將嬰兒需要用的東西都打疊好了,朝著妖族去了,這已經是溫音繞公主第二次離開,這一次,她的心已經傷透了,不準備被甜言蜜語給哄騙回來。


    她帶著仆人不多久已經去了,妖族是不在於白天與黑夜的,與鬼族一樣,在夜晚,他們比白天還要精神百倍呢,不多久,已經禦風而行,到了雲天之上,她沒有回頭看看自己居住過的地方。


    現在,她的心是那樣的疼痛,在空中禦風而行了會兒,大概是運氣的關係,老遠的就看到了鎖龍井,大概是物傷其類,溫音繞公主看到鎖龍井也有了一種百感交集,立即降落在了旁邊。


    “公主,這是鎖龍井。”丫頭退一步說,她雖然是妖族,但是也並不想要看看一個妖族在屍變以後,會是什麽模樣,溫音繞公主點點頭,握住了那鎖鏈。


    鎖鏈初初握住了,井水平靜,並沒有什麽,但是他暗暗的用力,那鎖鏈下,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翻騰似的,不多久已經看到一個猛獸那樣出現了,那猛獸就那樣局限在了井口中。


    她低眸看著這個猛獸,月光下,猛獸舉眸,也是看到了握住了鎖鏈的溫音繞公主,一人一獸就那樣凝目相互看著,時間好像凝固了一眼,然後隻聽到“當啷”一聲,溫音繞公主手中的鎖鏈已經落了下去。


    而井口中,那猛獸已經嘶鳴起來,好像很著急一樣,溫音繞公主冷酷的笑了。“什麽鎖龍井,不外乎是掩耳盜鈴罷了,諸位,立即將這鎖龍井給我搗毀。”溫音繞公主現在簡直失心瘋一樣。


    旁邊的五毒看到情況不對,立即過來了,“公主,這鎖龍井是不能輕易打開的,要是將裏麵的東西給放出來,人世間會遺禍無窮的,有損陰鷙。”竹竿一邊說,一邊看著溫音繞公主。


    “搗毀這口井,這口井中……是……哥哥啊。”溫音繞公主盡管自己都難以置信,但是明明看到剛剛那猛獸的眼睛,那眼睛烏溜溜的,雖然形貌已經與哥哥大相徑庭,不過那眼神是沒有辦法欺騙的。


    他已經和溫非鈺生活在一起一千多年了,對於哥哥的眼睛是不會陌生的,剛剛兩兩相望一下,連溫音繞公主都愣怔住了,原來玄十天鎮壓下的是哥哥啊,真是不懷好意了,這樣一想,更加是坐實了玄十天與漓之夭偷情的事情。


    現下,溫音繞公主的目光變得陰沉沉的,一句話吩咐完畢以後,五毒跟著也是到了井口,探頭探腦的看了會,都驚駭的很,但是他們畢竟是不能靠近法器的,盡管已經拚盡全力,但是對於這些情況都束手無策。


    “公主,為什麽殿下會在裏麵啊,這究竟是什麽情況啊?”竹竿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問,溫音繞公主已經冷笑,啐一口說道:“都是你我讓玄十天給蠱惑了,現下,已經讓鬼族不再興風作浪,用這種辦法囚禁起來哥哥,趕走了我,你想想究竟下一步是什麽計劃呢?”


    這一切的一切推論,與現實居然莫名其妙就接榫,看起來,讓人們不相信玄十天是清白的都沒有可能,幾個人麵麵相覷了會兒,已經明白了過來,原來真正扮豬吃老虎的不是鬼王冥刑,而是玄十天啊。


    “諸位,我們合力將這個鎖龍井給搗毀。”溫音繞公主一邊說,一邊調勻了內息,已經趺坐在了鎖龍井外麵,其餘的人看到這裏,跟著也是開始趺坐,不多久,眾人合力,將這鎖龍井好容易才打開了。


    那井中的溫非鈺早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種模樣,現在的他,獸性人性還要多呢,幾個起落以後,已經跳躍了出來,在眾人麵前張牙舞爪了一番,已經逃之夭夭了,殘餘下來一口枯竭了的井。


    “公主,現在呢,我們應該去做什麽,回去嘛?”幾個人湊上前來問,明明知溫音繞公主是非常要強的,知道必然不會這樣莫名就返回,到底合了眾人的心,溫音繞公主回過頭,看著旁邊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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