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真話還是放屁?”


    我故意問,要是鬼王冥刑冥刑現在承諾了以後不能做到,那自然是放屁了,鬼王冥刑冥刑好歹也是鬼族的王,麵對我那樣粗魯的質疑,隻能點頭:“本王要的,不是其餘的,而是你和你的一顆心,至於你的孩子……”


    “還有你的丫頭,在本王這裏,連渣滓都不算,不過你要是不聽話,本王保證有一百種辦法,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孩子很可愛呢,本王看到這孩子粉妝玉琢的一張臉,也是心向往之。”


    鬼王冥刑陰陽怪氣的說,一邊說,一邊已經伸手,就要摸一摸孩子的麵頰,我明白,鬼王冥刑陰氣重,在這裏,對我的孩子已經是一種傷害,哪裏還能讓鬼王冥刑侵襲呢,我立即正色。“你不要亂來,隻要你不傷害孩子,讓我漓之夭做一切,我都認了。”


    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暴風雨的前奏已經到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拉開了帷幕,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止住自己的胡思。


    “果真是一切?”鬼王冥刑冷冷的殘酷的低眸,看著我。我立即點頭,“我不能拿孩子與丫頭開玩笑,但是也請求你,不要做言而無信的偽君子,也請求你,不要拿孩子與丫頭開玩笑,好嗎?”


    “本王好像要實話實說了,本王就答應你,漓之夭。”鬼王冥刑一邊說,一邊已經冷冷的笑了,我點了點頭。“現在,條件已經講好了,你隨時可以……”我閉上眼睛:“拿走你想要的一切。”


    我本來以為,鬼王冥刑會立即行動的,但是事實證明,我還是將鬼王冥刑猜測的太好了,鬼王冥刑伸手,那冰冷的手指撫觸了一下我嘴角的鮮血,然後嚐了嚐自己的手指。


    這才滿意了,淡淡的笑著。“你想要讓本王立即動手,本王索性就耐下性子,現在,你因為心裏麵有事情,所以並不會讓本王滿意的,與其要這樣的漓之夭,不如要你漓之夭主動的投懷,那才有意思。”


    是,不得不說,鬼王冥刑很會折磨人。這簡直是是一項藝術了,鬼王冥刑折磨人,簡直登峰造極。


    我閉眸,不說一句話,臉鐵青,鬼王冥刑呢,也僅僅是一笑了之,最後強調了一下,“你永遠都不要忘記了,你究竟答應過本王什麽,莫要讓本王以後提醒你。”鬼王冥刑一邊冷聲說,一麵狠戾的將黑瞳再次已經鎖定在了丫頭與小少爺的身上。


    丫頭一緊張,立即保護住了小少爺,而鬼王冥刑呢,已經冷冷的顰眉。“好的很,本王現在有了自己的誘餌,不怕你不答應本王一切的一切,不過本王還是準備告訴你,你想要後悔或者還有機會。”


    “不。”我悍然拒絕。


    這並不是什麽好意,當斷不斷,才是要不得的。我明白,我閉眸,始終不看丫頭與小少爺,我怕我看了,我會……傷心,會彷徨,會做出來連自己都不能控製的事情,我會失去理智。


    “甚好,那麽,從易到難,本王現在就要你漓之夭脫衣裳,在這裏。”鬼王冥刑的聲音讓我的氣息都降到了冰點,沒有搞錯,脫衣服,在這裏?我豁然已經睜開眼睛,我冷冷的看著鬼王冥刑。


    “在這裏!?”


    “或者——”鬼王冥刑殘酷的笑了,“你完全能拒絕本王,你要是拒絕,現下你拒絕了就是,自己考慮就是,本王是不會逼迫你的。”鬼王冥刑一邊說,一邊已經冷冷的站在了丫頭的旁邊,好像冰雕雪塑一樣。


    是,是,鬼王冥刑的確是沒有動手,的確看上去也沒有什麽威脅,但是我知道,要是我不滿足鬼王冥刑那變態的占有欲,我們以後的日子會非常艱難,我隻能環目看看周邊,我看到有很多丫頭與小廝。


    大概他們都覺得我可憐,我朗聲說道“我可以做到,但請這些人離開這裏,好嗎?”


    “好。”鬼王冥刑原也沒有準備讓這麽多人欣賞我,冷冷的揮手——“你們,出去。”這一群人已經寒蟬仗馬一樣的去了,我看到他們井井有條的離開這裏,屋子裏麵有了一種沁涼的風。


    好像人去的多了,這裏就安靜了不少,我慢吞吞的握住了自己的瓔珞,將瓔珞從脖頸上已經拿下來,然後解開了我第一個紐扣。


    “本王沒有逼迫你,對嗎?”鬼王冥刑還要問,好像一隻貓兒終於拿住了一隻老鼠一樣,貓兒原本就比老鼠狡猾,貓兒是不會著急將老鼠咬死的,玩弄才是前提。


    “並沒有。”我忍氣吞聲,現在我算不算背叛了溫非鈺呢,不,不,我是為了大義,我隻能如此了我一個女流之輩還能用什麽辦法呢?我將銀紅的比甲脫掉了,將曲裾已經解開。


    丫頭已經捂住了眼睛,也是伸手將小少爺的眼睛捂住了,自覺的轉過了頭,我卻是知道,丫頭的眼淚早已經留下來,我忍住了悲心,慢吞吞的將我的衣裳已經脫掉了。


    現在,還有褻衣了,我猶豫了會兒,還是握住了,惡狠狠的將衣裳脫掉了,與其讓鬼王冥刑代勞,依照我看,倒不如自己立即動手的好,我將衣裳已經脫掉了。


    鬼王冥刑笑了,上前一步,那色眯眯的眼睛看向了我,我完全沒有阻擋鬼王冥刑的視線,我的眼睛也好想已經幹涸的泉眼一樣,什麽都沒有了,我沒有任何的思想情感,我麻木不仁,好像這是一個噩夢。


    鬼王冥刑到了我的身旁,然後咧唇已經笑了——“甚好,比本王想的好多了。”一邊說,一邊已經伸手,我已經做好了決定,屈辱是早晚都會來的,我何不現在找找的忍耐住了呢。


    我咬住了舌尖,我感覺,舌尖上的血液已經流淌出來,過了很久很久,我才發現鬼王冥刑的手就那樣停頓在了半空中,好像眼前有什麽耀目的東西一樣,我不解。


    難道鬼王冥刑又是子故弄玄虛不成,我還是安靜的跪著,等著,但是鬼王冥刑呢,已經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不。”我聽到鬼王冥刑這樣嘶鳴的聲音,看到鬼王冥刑一個踉蹌,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好像受到了什麽驚嚇一樣。


    我立即披衣而起,到了丫頭的身旁。“現在,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暫時你能不能放過我呢?”


    “你……不……”鬼王冥刑一麵說,一麵揉著自己的眼睛,卻好像看到了什麽讓自己驚駭的東西一樣,我看看自己,又是看看旁邊了,確定並沒有什麽,但是鬼王冥刑呢?


    為什麽會這樣呢?


    “不,不。”他喃喃自語,我找準了一個機會,立即將地上的降魔杵已經撿起來,現在不進攻,以後哪裏有機會呢,鬼王冥刑為什麽會忽然之間就神智錯亂起來,不要說我,就連丫頭都是疑惑不解。


    但是我很快想到,不能,即便是我現在已經偷襲成功,我也是不能安全離開這裏的,畢竟我們三個人都在鬼王冥刑手中,我將衣裳很快已經穿好了,朝著鬼王冥刑去了。


    鬼王冥刑那蒼白的手用力的握住了我的肩膀,好不容易借力使力才站起身,然後一口就咬在了我的咽喉上,我立即後退,哪裏能掙紮開,我聽到自己的血液好像泉水一樣,已經湧動著,用最快的速度朝著鬼王冥刑去了。


    鬼王冥刑吸食起來,好像很滿意的樣子,過了很久,才將我推開,我感覺自己的力量已經徹徹底底消失了,腳下一個踉蹌,人已經倒在了地毯上,鬼王冥刑笑了,這才看著我。


    “很好,很好,現在你們可以去了。”鬼王冥刑冷冷的笑著,冷冷的揮手,赦免了我們,我一個匍匐,立即朝著丫頭去了,我們三個人瑟瑟發抖的朝著後院去了,還是迷津,還是迷津上的木亭。


    但是現在,早已經物是人非,我們到了那木亭中。


    “手。”我說,丫頭立即將手拿出來,我將自己的靈力不由分說已經給了丫頭,丫頭受之有愧,很快的眼淚已經撲簌簌落下來,我看著丫頭,卻是笑了。“有你在,我還怕什麽呢,有你在,我想我們會很快就離開這裏的。”


    “姑娘,姑娘……”丫頭還要說什麽,已經涕泗橫流,我和丫頭抱頭痛哭。


    我將剩餘的靈力灌輸給了小少爺,看到他慢慢變得健康起來,我這才倒在了旁邊的雲榻上,我已經沒有絲毫的力量了,我怕死,但是今日到了此時,我已經瀕死。


    丫頭看到我已經如此這般,還不忘記給他灌輸靈力,愈發覺得受之有愧,我隻是疲倦的笑著,嘴角懸掛著一個蒼白的笑容,我無力的手掌,握住了丫頭那冰冷的手,丫頭唯恐自己的體溫會傷害到我。


    立即將手抽離了。


    “不知道你為了這個孽障,已經遭罪多少,我已經在迷津彼岸得到了轉運珠,我回去原本是想要將這珠子給你的,但是我竟然再也不能找到你。”我一邊說,一邊歎口氣,“我早早的將那珠子拿在手中也就是了,我卻是給了裴將軍。”


    “裴將軍。”丫頭的眼睛紅了,“您為什麽給他呢,您明明知道的,他對奴婢是沒有心的。”


    “丫頭,認識一個人需要時間,想要和一個人在一起更加是需要千錘百煉,他固然對你沒有什麽心,不過知道你失蹤以後,他是跑的最為勤謹的一個,其實男人比女人含蓄的多,想要表達感情,他們總是遮遮掩掩。”


    “我知道了。”丫頭點頭。


    “您好生休息,我讓他們送吃的過來,不然這如何是好啊。”丫頭一邊說,一邊就要出去。


    外麵,已經有人送東西進來了,我嗅到了一種淡淡的飯菜香,我已經口舌生津,盡管我沒有什麽力量,不過還是讓自己坐直了身體,外麵的人畢恭畢敬的進來,笑嗬嗬的將盤子裏麵的東西放好了,這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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