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日光的世界,原是一片死寂的。”其餘的種種,不用描述,其實三足金烏已經一清二楚了。


    “你是妖族,你能;來這裏,不僅僅是因為你的造化,其實,還有很多的運氣在裏麵,你願意幫助我,對嗎?”三足金烏興奮的看著麵前的溫音繞公主,溫音繞公主點頭,“我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隻是……”


    她伸手,感覺烈日下,自己的手掌幾乎龜裂了,立即縮回來。“你看,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告訴我,究竟用什麽辦法呢?”


    “這個哪裏就有那樣困難了呢,你是九霄美狐,你自然是知道的,你的尾巴能許願。”聞言,溫音繞公主一怔,是的,她的尾巴是能,但是已經……她不妨將自己的尾巴拿出來給三足金烏看了看。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那麽,讓我繼續想一想。”三足金烏冥思苦想起來,看到三足金烏這樣,溫音繞公主也感覺很是抱歉。“我已先後損毀了自己的尾巴,現在我並不敢連自己的最後一條路都斷了,你想想,辦法總是比困難多的,有什麽金點子,不妨告訴我。”


    “我們何不集思廣益呢,或者說,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辦法讓他過來,你看看,黑色已經在蔓延了,有一天黑色徹徹底底的吞噬到了這裏,人類就永遠失去了光芒,然後天下就是鬼族的天下了。”


    這一係列的後果,是邪惡的,也是溫音繞公主早已經料想到了的。她回眸,與大姐同時看著後麵那卷舒的一片黑色,黑色在蔓延,並且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力量在侵襲過來。


    這是黑白分明的戰鬥,是正義與邪惡之間,最後的殊死搏鬥,她是知道的,三足金烏的力量在逐漸的減弱,現在,三足金烏需要的是自己的支持,但是她呢,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舍棄最後的尾巴,後麵的事情會是什麽呢,她是不能想象的,或者,還沒有看到天下變成人族那喜氣洋洋的寰宇呢,她已經永垂不朽了。


    “目下,我對孩子與丈夫依依不舍,我繼續犧牲,我會……會灰飛煙滅的,所以我……我很是為難。”溫音繞公主看著麵前的三足金烏,三足金烏顯得比剛剛還要悲傷了,“算了,你能來這裏,已經很不錯了,我能理解你。”


    “但是你……你……”溫音繞公主感同身受的看著麵前的三足金烏,三足金烏強顏歡笑。“我也是自身難保,這樣,持盈保泰才是第一,你獨善其身就好了,回去想一想更好的辦法,恐怕你還有一個禮拜的時間。”


    “這……”


    “你力挽狂瀾就好,我已經無計可施,求求你。”三足金烏懇求的語聲,讓溫音繞公主很是難受,“對了,為什麽鬼族會擁有這樣巨大的力量,已經能呼風喚雨,將一切都控製了呢?”


    “鬼王冥刑並不是鬼族最為厲害的那個獨裁者,現在,他為了一統天下,將鬼族的尊者給放了出來,他修煉已經長達不能計算的年歲,所以很是厲害,不過自古邪不勝正,總是我們會獲勝的。”


    “真是不可思議。”


    “你好像知道的很多,能告訴我其餘的問題嗎?這樣我更好酌情會幫助你。”來一次是冒著生命危險的,掌控更多的訊息,等於間接的得到了主動權,這是她必然想要的。


    “你想要知道什麽,我是知無不言的。”三足金烏餘勇可賈的看著麵前的溫音繞公主,溫音繞公主跟著也是眉飛色舞起來,盤膝坐在了三足金烏的麵前,“你說,漓之夭呢,現在在哪裏,你要知道她的影蹤,或者我們還有一重勝算。”


    在溫音繞公主的心目中,漓之夭的古靈精怪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這樣大是大非麵前,漓之夭好像是自己的精神脊梁與信仰,不知不覺的,她就更加是想要知道漓之夭的蹤影了。


    “漓之夭卻不能出現,隻因為,現在她與溫非鈺在其餘的一個世界。”


    “啊——”溫音繞公主麵上有了乍然的驚喜。“我原本以為世界僅僅是一個。”


    “這……什麽說呢,”三足金烏一邊說,一邊舉例說明。“你看,這是我的正麵。”三足金烏一邊說,一邊旋轉了一下,將自己的背麵給了溫音繞公主看,溫音繞公主一看,恍然大悟。“啊,原來你想要告訴我事情都是有兩麵的。”


    “是,角度很重要,就好像太陽和月亮一樣,正麵與被背麵其實是一模一樣的。”她說,給了溫音繞公主一個暗示。


    “所以,他們也是在這麽一個世界,暫時不能離開,作何解釋呢,明明我們已經很需要他們的幫助。”


    “他們已經失敗跟富哦多次,現在,需要潛修,這也是開天鼻祖的安排。”三足金烏說,言辭中,對開天鼻祖好像有一種特特的崇敬,這讓溫音繞公主很是奇怪。


    “他明明輕而易舉就能幫助我們的,卻非要看到外麵彈盡援絕,還是無動於衷,算是哪門子的鼻祖呢?”溫音繞公主牛心的罵著開天鼻祖,旁邊的三足金烏終於綻了一抹淺淡的微笑,那微笑讓這靈禽變得比剛剛還要靈動了。


    “要什麽事情都以逸待勞,我們會變得懶惰,他僅僅是順應天時地利在教誨我們罷了,其餘一概是不管不顧的。”三足金烏好像對開天鼻祖很是能理解一樣,溫音繞公主聞言,亦不好說什麽,隻能托腮看著三足金烏。


    “你說究竟還有什麽辦法能讓你出來啊?”她比較愁悶。“要是你恢複了自由身以後,這裏會不會變呢,天地之間呢?會不會變?”她說,深謀遠慮的樣子。


    “那自然是舊貌換新顏的,你先去想辦法,我靜候佳音了。”三足金烏這已經算是逐客令了,一邊慵懶的說,一邊揮揮手,溫音繞公主無奈,隻能點點頭。“也好,既然如此,我暫時回去也就是了。”


    溫音繞公主轉身,那些流金鑠石就好像列隊歡迎的士兵一樣,已經將自己那光禿禿的一麵呈現在了她的麵前,她的腳掌落在了石頭上,雖然石頭並不見得多麽穩便,不過很快的,她已經到了彼岸。


    從這裏回眸,看到一片輝煌的光芒,那光芒聖潔的籠罩在了三足金烏的身上,讓太陽變得和藹可親,溫音繞公主唉聲歎息一下,表示對三足金烏的惋歎,已經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前麵去了。


    過了那一係列石頭以後,這邊廂,是最為安全的地方,因為距離的關係,已經不能分明看到三足金烏了,三個人中,小妹也是迎接了過來,看到她們安然無恙的回來,她是那樣的喜形於色。


    一邊歡快的朝著他們走過來,一邊手舞足蹈的樣子。“幸虧你們又是安安全全的回來了,要有什麽三長兩短,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樣營救你們。”她一邊嘟囔,一邊上上下下的看著溫音繞公主。


    “為什麽不說話?”發現溫音繞公主麵上有沉吟的色彩,甚至於有點兒失魂落魄的樣子,引起來她的高度注意,遂瞪圓了眼睛,挑起來眉宇,就那樣審慎的研判的看著自己的主子。


    溫音繞公主這才恢複了意識,眼睛閃爍了一下。“沒……沒事。”


    “分明有事的樣子,究竟是什麽情況啊,三足金烏呢,在做什麽?”她很快已經從千頭萬緒中,將事情的核心給抓住了,好在旁邊的大姐已經搶答了。“好端端的,有什麽好問的,即便是有什麽問題,你我有什麽力量力挽狂瀾呢?”


    “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了,那麽,現在呢?”二姐看看兩個人,他們兩個麵麵相覷了會兒,道:“現在呢,回去還是?”


    “回去吧,落地生根,也好過在這裏覺得分外危險。”他一邊說,一邊站在了兩個人中間,這一路上,溫音繞公主好像丟失了什麽東西一樣,頻頻的回眸,不停的看著遠處那黑沉沉的天幕。


    想要透過天幕看清楚什麽東西,但是話說回來,能看到什麽呢?她究竟在想什麽,又是眾人玄之又玄的一個秘密了,對於她的頻頻回眸,連二姐都已經看出來端倪。


    “您為什麽總是不停的回眸呢,失魂落魄的樣子,其實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太陽也還是那個太陽,我們也還是那個我們啊,您不用這樣的殫精竭力的,倒是弄得自己哪兒哪兒都不好了。”


    其實,道理饒是如此,她是一清二楚的,但是好像知易行難啊。


    “我何嚐不清楚呢。”溫音繞公主點點頭,兩個丫頭明明想要說什麽的,但是都緘默了,三個人過了很久才回到人世間,因為天幕上三足金烏的情況,他們已經算是一清二楚了,所以,麵對那並不明亮通透的太陽光,好像也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情。


    撐傘走過長街,這裏的冰雕雪塑很多很多,一開始看到,可能會大驚失色,這條街上的每個人,包括每一個建築與植物都間接的成為了一種行為藝術,是鬼王冥刑用來立威的東西。


    他們包裹在了厚重的堅冰中,其實說來,那天的突發狀況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以至於很多人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都完全蒙在鼓中呢,但是已經冰封在了這裏。


    現在,她們已經習慣於穿梭在這樣的建築物中了,人們雖然能看到他們,但是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將他們的一舉一動泄露給任何一個敵人了,因為,他們現在不能移動,沒有意識,也是不能說話的啊。


    “真是豈有此理,說是有什麽開天鼻祖,但是人呢,這簡直好像是一個杜撰似的,公主,究竟您說他存在的目的是什麽呢?”


    “世界上有一種神靈叫做度母,據說是觀音大士的眼淚落下來變的,有紅色的和白色的,麵對天災人禍,他們也是悲天憫人,但是究竟她們在做什麽,也是說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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