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不要著急,聽我的號令,必然是能將這兩個異邦給弄死的。”祭司一邊說,一邊揮舞一下手中的旗幟,“給我團團圍住了。”這一句命令以後,人們已朝著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去了。


    不很久,已經將這個建築物給團團包裹住了,看起來已經密不透風,祭司滿意的很,想一想自己很快也是要勝利了,麵上多了一重淡定的微笑,而看到這兩個縮頭烏龜的確沒有出來,比剛剛還確定,他們是必然已經要死的了。


    這麽一來,就猖獗了不少,對著那空曠的屋子已經喊叫起來。“尊者,鬼王冥刑,還不快出來束手就擒嗎?你們多行不義,今時今日一切都是你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是怪不得任何人的,請你們出來,我們凡事好商量,要一味如此,切勿怪責我們不仁不義了。”


    能這樣叫囂,其實已經不仁不義的很了,屋子裏麵的鬼王冥刑與尊者已經聆聽到了外麵的辱罵。鬼王冥刑怒不可遏,眼看就要出去了。


    其實,尊者何嚐不是怒發衝冠呢,他們之前都是那種發號施令之人,從來也不曾這樣讓人辱罵過的,但是尊者比鬼王冥刑還要氣定神閑一些,“這是激將法,你果真出去,必然是沒入他們的天羅地網。”


    是,外麵早已經守備森嚴,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入危險的。


    “那麽,究竟應該怎麽辦呢?”鬼王冥刑討教一句,眼睛看著他,尊者僅僅是一笑。“這些雕蟲小技我見的已經多了,你且不要著急,等著就是,接下來看到情況不樂觀,狗急跳牆的是他們。”


    “一旦是他們自亂陣腳,我們已經勝利了百分之五十,其餘的一般則是需要運氣了。”尊者對於目前的局勢簡直分析的一清二楚。


    但是,外麵的人,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看到他們已經將這風格龍樓給團團包圍住了,沒有不開心的,雖然他們也蹲在存在一定程度的膽怯,唯恐鬼王冥刑與尊者連起手來會所向無敵。


    但是,他們明明看到鬼王冥刑已經一蹶不振,而尊者早已經快不行的。


    “等一等。”零頭的人說,一邊說,一邊看向了那屋子,屋子裏麵黑漆漆的,有朦朦朧朧的乳黃色光暈,是晶石,晶石的光芒是柔和的,落在了鬼王冥刑的麵上,鬼王冥刑訝然看著麵前的尊者。


    “啊,你受傷了。”他連忙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擦拭他唇畔的血液,看起來,他是真的已經快不行了。


    “沒事,現在需要你假惺惺了嗎?”尊者一笑,卻語聲柔和到了極點。“我們會安全離開這裏的,暫時躲避躲避,以後的事情以後再看。”已經到了彈盡援絕的逆境中,已經走投無路,但是在他看來,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似的。


    鬼王冥刑泄氣的伸手,將自己的衣袂已經撕碎了,給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液,“還能有什麽辦法呢,現在,外麵已經裏三層外三層了,我們隻能坐以待斃。”他說,晃動一下手掌。


    覺得手掌上的力量也是跟著在逐漸的消失,卻發現,旁邊的人嘴角總是有那麽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然微笑,那張臉好像雕鐫出來的一樣,還是那樣精致,“現在,還有什麽辦法能離開呢?”鬼王冥刑歎口氣。


    “不著急。”他說,閑閑的模樣,難道已經擺出來一副生死有命的模樣嗎?他一笑。“手拿過來。”鬼王冥刑下意識的將手已經送過去,給了他,尊者麵上多了一抹和樂的色彩。


    “孤將自己的精魂都給你,他們能抵抗兩個人不成?”他會舍己為人,這實在是讓人想不到的,意料之外的也不僅僅是驚喜,現在,經曆了那樣多的事情以後,鬼王冥刑對尊者存在了兩種心理。


    一種理所當然的,是警惕性,還有一種,駭異人的,是依賴他的心,但是無論是那一種的心理,對於鬼王冥刑來說,都是比較難受的。


    “本王……”鬼王冥刑知道,這是鋌而走險的舉動,難道他鎮定背後,居然也僅僅是因為這個不成?


    “本王……”鬼王冥刑卻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什麽借口來回絕,隻能那樣為難的看著尊者,尊者麵上多了一抹笑意。“你放心就是,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會要他們明白,螳臂當車自不量力的始終是他們,也請你明白,孤的命運是掌控在你手中的。”


    “你果真願意?”千鈞一發,鬼王冥刑瞪圓了好奇的眼睛,看著麵前人,尊者從地上慢吞吞的站起來,用那冷厲的黑瞳看向了麵前的人。“你這是懷疑孤了,孤何曾就不能果真幫幫你。”


    “這……”鬼王冥刑不是怕外麵的人,而是怕這口口聲聲說幫助自己的人,他傷害自己,已經很多次了,這又是一個絕對密閉的環境,相信他,還是?


    相信尊者,無異於是與虎謀皮了,拒絕尊者,這等於是斷了自己的性命,他想了很久,卻完全不知道究竟應該做什麽,他乏力的看著尊者。


    尊者已經一步一步的朝著鬼王冥刑走了過來,鬼王冥刑後退了一小步,不小心將一個桌幾幾乎弄反了,立即伸手警惕的扶正那欲言又止的膽瓶,眼睛惆悵的看著麵前的人。


    “你放心就是,孤犧牲自己,也不過是為了我們的安全罷了,手拿過來。”又一次慍怒的提醒,鬼王冥刑多麽想要拔足狂奔離開這裏啊,但是他不能啊,隻能膽怯的慢吞吞的躊躇不安的將手給了他。


    他已經握住了,那白瓷一樣白瓷,白瓷一樣冰冷的手已經包裹住了鬼王冥刑的拳頭,然後鬼王冥刑感覺到竄過來的一片能量,熱乎乎的,接著,那種能量開始變得史無前例起來,再接著,那能量簡直好像是箭一樣,朝著自己的四肢百骸已經運行起來。


    這不可思議的能量,所到之處,一片熱辣辣的,那種冰封的感覺已經給驅散了一個幹幹淨淨,鬼王冥刑閉目養神,希望通過養精蓄銳來平衡這突如其來的一種力量。


    之前,鬼王冥刑就在估算,究竟他有多少能量給自己呢,究竟尊者是一個多麽強大的人,目下,已經清楚了,他的能量不是自己能臆測的,這大概也是此時此刻已經身處逆境,他還能臨危不懼寵辱不驚的證據了。


    那能量好像經過冬季的春風一樣,澹蕩的,得意的已經衝散了一切那冰消雪融的東西,但過了很久,這能量卻還不能運輸完畢,不但是當事人鬼王冥刑覺得急躁起來,就連外麵的人跟著也是麵麵相覷開始交流起來。


    鬼王冥刑急躁是因為,這時候,是危險的,要忽然進來一個人,會將他們一網打盡的,而其餘人呢,則是另外一個念頭了,雖然眾說紛紜,不過那個祭司還是冷笑,等了這片時,卻不見裏麵有任何的舉動,這至少說明了一個道理。


    “你看著就是,他們要果真有什麽厲害的,早已經出來了,現在的鬼王冥刑已經不堪一擊,而現在的尊者呢,他的黑霧與自己是有聯係的,根據我的推算,他們兩個已經快要不成了,兄弟們,何不立即揭竿而起,給他們致命一擊。”


    “想要黃袍加身,不是指日可待嗎?”這人獰笑著,猖獗的說,眼睛始終一瞬不瞬的看著這個屋子,屋子裏麵有熾烈的光芒在閃耀,但是究竟是什麽光芒,他們不知道,隻是覺得這一束明亮的光芒,耀目的很。


    究竟是什麽,卻是任何人都不能明白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片時,有人已經讚同起來他的倡導,指了指那屋子。


    摩拳擦掌就要進去了,“我去看看。”但是這人要立即上前一步的同時,想起來了大祭司與大太監死亡的過程,不免恐懼起來,而祭司呢,唯恐這人上前去,遭遇到了暗算。


    暗算這人,其實一個造反者的死亡也是無足輕重的,反正有鬥爭就有死亡,這簡直在正常不過了,反正隻要死的不是我們自己,我們哪裏會在乎呢?


    但是事情是另外的味道,要這個人去了,不能將事情處理幹淨,反而是要鬼王冥刑與尊者給吸食了精魂,那麽他們就會不停的強大起來,如此再三,想要對付他們就果真困難重重了。


    基於此,他不得不皺眉,上前一步。


    “慢著,我們一起去,莫要一個人行動,前車之鑒不遠呢。”祭司一邊說,一邊已經慢吞吞的舉步,朝著門口去了,手中握著兵器,一邊屏息凝神的聽著屋子裏麵的一舉一動,一邊將自己的動作放的很慢很慢。


    簡直好像是貓兒一樣,身後的一行人對鬼王冥刑與尊者早已經懷恨在心了,早已經不滿的很了,但是,總是敢怒不敢言,現在,明明知道尊者已經快不成了,隻是需要他們推選出來一個全新的領袖罷了。


    看到他往前走,其餘人跟著也是悄然無聲的走著,動作幅度很小,走起路來也是一樣的悄然無聲,因為他們需要觀察屋子裏麵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到了門口,祭司慢吞吞的伸手。


    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那屋子,門扉吱呀一聲,朝著兩邊去了,魚貫的風將屋子裏麵的紗簾已經吹了起來,他凝眸打量屋子裏麵的一切,卻發現,不可思議的是,這屋子裏麵的兩個人已經消失了。


    剛剛他們盤踞的地方什麽都沒有,這是他完全想不到的,真是不可思議,明明剛剛他們還在裏麵啊,這樣快就能離開?


    還是自己猶豫了一下,已經失去了戰機不成,要這兩個人果真已經離開了,事情就果真不可思議起來,他一邊想著,一邊舉步往前走,走了片時,終於好像想起來什麽似的,已經到處看起來。


    “沒人,真是豈有此理,難道剛剛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走了不成?”還是這裏有什麽奇門遁甲,是鬼王冥刑與尊者早已經就安排好了的,但是不對啊,這個大殿明明他們也是了如指掌的。


    要說用隱身術離開,這也是沒有可能的,畢竟外麵的守備是那樣的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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