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行人,兵強馬壯的,馬麵獸自然是沒有什麽好恐懼的,麵上立即有了歡快的顏色。


    “既然已經說定了的事情,怎麽可能臨時有變數呢,你願意與我們同行,才是更好的呢。”馬麵獸眉飛色舞的說。


    玄十天唯恐他們會懷疑,以至於自己的暗算會半途而廢,實在是沒有想到居然是自己疑心生暗鬼了,他們非但沒有懷疑,且還樂得邀請玄十天一路同行。


    其實,這是與虎謀皮,玄十天何嚐不清楚呢,但是為了旗開得勝,玄十天願意去冒險,其實,即便是此行有意料不到的危險,但是玄十天完全也是不管不顧的,已經多年了,他早已經想要做出來點兒豐功偉績。


    人世間已經變了,他希望能改變目前的狀況,玄十天一邊想著,一邊連連點頭,“那自然是與諸位在一起的,諸位大可放心就是。”玄十天道。


    其實,馬麵獸之所以邀請玄十天,唯恐玄十天對目前的局勢藏著掖著,要有玄十天在自己身旁,即便是遭遇到了什麽意外,還是能改變的,他思及此,麵上已經綻放出來一抹欣然的笑。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人族和鬼族是不能這樣共事的,但是從今日的情況看,卻好像能。”馬年獸得意洋洋的說,在他的計劃中,隻要有玄十天在身旁,那後果一定是萬無一失的。


    他以為,尊者與鬼王冥刑的力量已經很大很大,但是實在是想不到,居然還有超乎意料之外的力量,那力量才真正厲害到無與倫比呢。


    “既然是一起走,還請諸位用人勿疑,疑人勿用,不瞞諸位說,那島嶼在下也是去過兩次,不然”純魄之心”也是沒有可能暴露的,但是在下每一次去,都是無功而返。”


    玄十天憂心忡忡的說。“諸位大概是不清楚的,那裏不光是占據天險與要衝,還是非常危險的地方呢,處處都埋伏有各種陷阱,不然”純魄之心”早已經不翼而飛了。”


    馬麵獸認真的聽著,良久才問一句。“真是奇怪了,”純魄之心”不好端端的在漓之夭的胸腔中,卻勞什子到了荒郊野嶺,這究竟是何人所作所為呢?”他一邊說,一邊看著麵前的人。


    玄十天唏噓一口,道:“這大概也是妖族的舉動了,他們得到了”純魄之心”,原是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運用的,這才……”


    “哦,原來如此。”有玄十天答疑解惑以後,馬麵獸已經很明白了,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後,回眸,深深的掃視了一下旁邊的赤發鬼,赤發鬼隻是沉吟點頭,卻一言不發。


    沉默的意思有很多,這一種無疑是已經讚同馬麵獸的一切安排,兩個人都笑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凝睇了會兒玄十天。


    “那麽,事不宜遲,擇日不如撞日,何不現在就走呢?”他說。


    “好。”玄十天跟著也是點頭,這一行人明火執仗*裸就朝著萬妖山去了,他們走了很久,終於距離這裏已經一步之遙了,馬麵獸老遠已經看到了那閃爍的耀目精光。


    那光芒閃耀,給人一種非常美豔的誘惑力,馬麵獸即便是完全沒有見過”純魄之心”的,但是此際那麽居高臨下一看,對於眼前的一切都已經了如指掌,他頃刻之間已經紊亂了呼吸與心跳。


    眼前所見,都是一片澄澈的色彩,那一片流光溢彩的光芒,讓人簡直目不暇給,他看了很久很久,舉步就要朝著前麵去了,好像一切一切都觸手可及似的。


    “莫要著急,關心則亂啊,您幾乎忘記了——”赤發鬼比馬麵獸的警惕性高很多,看到馬麵獸已經準備行動,他一把已經扼住了他的手腕,暗暗的用力。提醒他不可操之過急,且將那疑惑的眼光兜轉在了玄十天的身上。


    “那大放異彩的,莫非就是”純魄之心”了?”他問,眼睛黑溜溜的,極力遠眺,想要看清楚那一片混沌中唯一澄澈的光明,而旁邊作為向導的玄十天已經道:“那自然是了,難道世界上還有比這東西更吸引人的嗎?”


    “那麽,我們能采取行動了?”他早已經利令智昏,任何看到了”純魄之心”的人,都莫名沾染上了貪婪的惡習,一旦是看向了那裏,忽而就會發現,一切好像都觸手可及一樣。


    其實,這些都是不應該的陋習,看到馬麵獸已經這樣,旁邊的赤發鬼隻能退而求其次,“那麽,行動吧。”


    兩個人率領一群人,已經朝著前麵山呼海嘯去了,這群雜牌軍中,有很多是沒有見過”純魄之心”的,有的隻聞其聲,卻不知道究竟”純魄之心”是什麽樣子的,人們帶著熱烈的好奇心與美好的憧憬,一路躦行,卻早已經將危險拋諸腦後了。


    他們已經到了那坍圮的圍牆旁邊,透過那一片斷壁頹垣,已經看到了那花籬3中的模樣,看起來一片妖氛,還有那樣茂盛的長林豐草,讓人一看,這裏的衰朽與頹敗已經不約而同。


    “這裏之前果真是妖族的老巢?”馬麵獸遲疑的揮舞手中的鐮刀,問,星月之下,那看起來彎彎曲曲的幽徑,簡直好像是通往地獄的必經之路似的,他看了很久很久,這才回眸,打量玄十天一眼。


    玄十天鄭重其事的點頭,並且鄭重其事的道:“從這裏開始,已經沿途都是關卡,我們需要小心在意了,莫要遇到什麽危險。”玄十天會好心好意的提醒他們?不,玄十天僅僅是想要讓他們明白,其實能在一起的人都是一條心。


    他們往前走,不多久,人群已經進入了一片蓊鬱的叢林,這裏看起來果真是危險,但也沒有什麽,他們一開始幾乎要懷疑玄十天是虛張聲勢了,或者至少也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一路上簡直風平浪靜到了極點,這讓他們很快就麻痹大意掉以輕心起來,不很久,已經涉足到了前麵的位置,人們還是沒有發現危險,甚至於連危險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感覺到。


    比剛剛還要放鬆了不少,開始高視闊步起來,玄十天則是分外不同,一邊步步為營的走著,一邊時不時的回頭,提醒一句旁邊的同伴,因為實在是過分安全了,旁邊的同伴不但是沒有采納玄十天那小心翼翼的建議。


    甚至於,簡直連玄十天說的話都以為是聳人聽聞,不停的走,終於過了長廊,在長廊的盡頭,已經隱隱約約能看到曾經輝煌一時,但是現在已經衰朽的建築物,木質的建築物已經毀滅在了兵燹與火災中。


    看起來,簡直這裏好像不曾有過生命的存在似的,繼續漫步往前走,在此刻,玄十天忽然緊張起來,抽動了一下鼻息,已經拉住了馬麵獸的胳膊,馬麵獸一怔,回眸看著玄十天。


    “這是……”


    “有殺氣,前麵。”玄十天提醒,但是馬麵獸已經笑了。“走了這麽久,都是安全的,你如何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呢,放心好了,能有什麽殺氣不殺氣的,即便是有,我們也是防患於未然,你老兄坐收漁利就好,何故這樣言三語四的嚇唬人呢?”


    眼看玄十天欲言又止,他是想要說什麽的,這其實也是玄十天他們的故布疑陣,要是從一開始已經行動起來,動輒讓他們感受到危險,那麽到了現在,必然他們會提高警惕。


    所以,真正的埋伏往往是在敵人麻痹大意以後的,甚至於有人已經開始嘲諷玄十天膽小如鼠了,且用“人族就是小心過頭”之類的譏嘲玄十天,玄十天都不予理會。


    他們還是那樣往前走,到了中庭以後,看起來完好無損的地板,卻忽然之間晃動起來,天旋地轉之中,玄十天穩住了身形,再看時,地板下已經冒出來巨大的食人花,將幾個人吞噬了,然後消失不見。


    此際,人們才知道,這裏果真是有危險的,悔不當初,一邊握住了手中的兵器準備進攻與偷襲,一邊請示馬麵獸究竟應該做什麽,馬麵獸這時候也是知道了,玄十天所言非虛。


    看到眾人羝羊觸藩,進退兩難,遂立即站在了玄十天的身旁。“你老兄看,現在究竟應該朝著哪裏去逃呢?”他說,玄十天歎口氣。“早已經告誡過你們的,這裏有危險,但是你們總是不相信。”


    “現在相信了。”他緊張的看著前麵的道路,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其實,放心大膽昂首闊步往前走就是了,這僅僅是牛刀小試的小陷阱罷了,不存在那麽多恐懼,但是他們呢,已經將一切都忘記了。


    此刻,看到玄十天言必有中,不很久,已經將玄十天當做了這隊伍中那執牛耳之人,玄十天也是樂得指揮眾人,他們一開始甚至於也是懷疑玄十天來者不善,但是玄十天呢,並非如此。


    他讓人們試著去躲避陷阱,人們膽戰心驚的按照玄十天的安排去走,果然沒有過很久,已經走了五分之一的路途,這短暫的路途上,埋伏是那樣的多,簡直防不勝防。


    他們因為已經安全了,這才開心起來,到了前麵一個開闊的地方,瞻仰了一下那祭祀神塔中的”純魄之心”,一個一個都躍躍欲試起來。


    “得虧聽了你的話,不然現在我們已經小命不保,你要的,我們都會答應你,還請你將你知道的一切都傾囊相授,這才不失為好兄弟呢。”馬麵獸現在已經對玄十天十全十美的相信起來。


    以至於一張口就開始稱兄道弟起來,而玄十天呢,一邊抱拳,“承讓,承讓”“不敢,不敢”一邊已經舉步朝著前麵去了。


    繼續往前走,他們未來的每一步能化險為夷,大概都與玄十天密不可分,很快的,玄十天已經成了諸位的主心骨,盡管一開始赤發鬼對玄十天還有點兒避忌。


    但是現在呢,看到玄十天已經得道多助,並且的確言必有中,跟著將那對玄十天保持的成見也是消弭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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