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已經修建成了華美的四方城中央,這裏的道路看起來四通八達,以士農工商將帝京平等的分開成了四等分。每個人在帝京都適得其所,他們能做自己喜歡做的生意,小買賣做的甚囂塵上。


    “裴將軍也是獨具隻眼,將這裏修建的幾多好。”幾個馬車上的女子羨慕的看著外麵整齊劃一的街道,看著來來往往綾羅綢緞的人,跟著,又是羨慕的看著旁邊的丫頭。


    丫頭麵上有了蔚然的紅雲,也不無自豪的說:“為了人族,他是願意嘔心瀝血的,從某種程度上去看,和少爺也是有著一種心。”旁邊幾個女子立即點頭,她們知道為了這一段愛情,丫頭曾經付出過什麽,他們的愛情是牢不可破堅不可摧的。


    “往前走,十裏桃花,萬家酒店。”旁邊一個女孩說,丫頭點點頭,讓馭手趕路,不很久,載著女孩們的車子已經穿梭在了一片熱鬧的花海中,頭頂枝頭上的櫻花繁華如墜,看起來好像果實累累一般。


    但是湊近了仔細看,卻發現,是粉紅色的花蕾,到了這裏,郊遊的人比較多,再往前走,進入了裏麵的一個岔路口,這裏就人跡罕至了,玄十天知道,這裏的花木是溫音繞公主喜歡的。


    同樣的,也是漓之夭喜歡的,不很久,已經到了前麵一個寬敞的地方,女孩們爭相下車,過來將玄十天攙扶到了桃林中,今年的花兒開的很是鮮豔,好像點點的血痕一樣。


    女孩們將氆氌拿出來,鋪設在了毛茸茸的幹淨草地上,玄十天已經讓他們攙扶在了這裏,他不能醒過來,卻能從風中嗅到一縷淡淡的幽香,到了吃飯的時間,他們三五成群,已經開始將帶過來的幹糧拿出來了。


    丫頭伺候玄十天用餐,玄十天的胃口跟著也是好起來,但人就是昏迷不醒,丫頭歎息,伺候玄十天吃過了,唯恐地上涼,這才讓人攙扶玄十天到了馬車中,女孩們看到花卉好,都采摘起來。


    不很久,已經將花兒都裝點在了車上,微風吹過,那花兒是那樣的香,簡直一片久違的清芬,終於,她們還是回去了,馬車到了降魔一族,人們都跪拜迎接玄十天,對於玄十天這造物主一樣的人,他們很情願卑躬屈膝。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玄十天手把手*出來的,少部分則是玄十天救助過來的,丫頭代替玄十天揮手,讓他們起來了,這才到了正殿的屋子,眾人的郊遊這才算是落下帷幕。


    一整天,虧得她們有耐心去對待玄十天。而玄十天呢,始終還是老樣子,不見好,也不見不好。


    到了晚間,有民眾已經聚集在了降魔一族門外,她們要求見玄十天,丫頭聽到外麵人聲鼎沸,立即撇下玄十天到外麵去一看究竟,這一看不要緊,卻發現,外麵成群結隊跪著很多人。


    丫頭一怔,款步朝著前麵去了,有幾個侍衛在和這些民眾說話,很不可開交的模樣,丫頭從後殿出來,立即到了侍衛的身旁。“吵什麽呢,少爺在靜養,這裏不要大聲喧嘩。”


    責備完畢士兵,這才看向了旁邊的父老鄉親,他們有的人半跪在地上,有的則是舉眸,看著正殿,還有一些手中握著什麽東西,一開始,丫頭不清楚他們究竟是做什麽。


    但是現在一看,恍惚明白了過來,這群熱情好客的人是過來拜見玄十天的,她這才點點頭,輕聲細語說道:“諸位也不用進去了,拿過來的東西,我們是不好收著的,要方便見諸位,也會要諸位看看,但現在……”


    丫頭顯得很難為情的樣子,諸位其實沒有來之前已經打聽到了玄十天目前的狀況,看到丫頭出來如此這般的模樣,知道玄十天的病果真不是謠言,但是他們對於玄十天是真的關心啊。


    “這些都是我們的土特產,孝敬給您,您一定要收下啊,他要是好起來,我們都高興。”一個老農一股風已經將自己提著的籃子給了丫頭,丫頭哭笑不得,情知是不好拒絕的。


    隻能虛與委蛇的握住了,“梁四,記得在他們走之前給他們銀子。”丫頭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旁邊的空地,“你們拿過來的東西,都放在這裏就好,他有什麽好消息我會立即通知給大姐的,隻是現在,諸位不要聲張,恐有什麽危險會降臨。”


    “是,我們自然是明白的。”這一行老農將自己送過來的土特產都放在了地上,一個一個隱退了,看到農戶們都去了,丫頭這才歎口氣,哭笑不得的看著地上的東西。


    他們樸實,他們憨厚,他們是真心實意關心玄十天與軍隊。軍隊讓他們匕鬯不驚,給他們帶來穩定與安寧,且軍紀嚴明,不拿百姓的一針一線,他們都看在眼裏。


    所以,他們希望軍隊能笑納他們的好意,這算是錦上添花了。果真,他們不要一文錢,一個一個已經去了,看著深沉的暮色,丫頭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旁邊的侍衛聳聳肩,站在了丫頭的麵前。


    “我已經按照您說的去做了,他們說,要還堅持己見給他們銀子,他們就和我們鬧,您知道的,秀才遇上兵看,有理說不清,我還能怎麽樣啊?”侍衛給丫頭倒苦水,其實丫頭知道會有這麽一幕。


    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隻是以後盡量不要讓他們進來,這裏是軍機處,危險而又保密的地方,萬一有什麽壞人混進來,對我們都是危險的。”丫頭叮嚀,侍衛唯唯連聲。


    “好了,我過去伺候少爺休息,你們警醒點兒。”丫頭揮揮手,已經去了,這侍衛知道丫頭也是累得慌,點點頭,全神貫注的站崗去了。


    丫頭踩著破碎的月光,到了玄十天的屋子,外麵幾個侍女已經迎接了過來,她們走起路來簡直貓兒似的,悄然無聲,幾個女子在一起,聲音簡直好似出穀黃鶯。


    “還是老樣子嗎?”丫頭盼望,無時無刻的不在盼望著,有人走過來告訴自己,玄十天已經好了,但這僅僅是一個希望罷了。這希望並沒有實現的可能。


    “剛剛伺候休息了,遂沒有惡化,不過看起來也不很好的樣子。”侍女如是匯報,丫頭點點頭。“沒事,等著,等著就是,晚上值班的時候,聲音小點兒,留心。”丫頭叮嚀。


    “這個自然是小心在意的。”旁邊的侍女點頭,丫頭掀開簾子,最後掃視了一眼玄十天,這才去了。幾個侍女送別了丫頭,給玄十天蓋好了被子,一個一個都默然離開了。


    半夜三更,鬥轉參橫。


    鬼族,那祭司已經專權起來,一朝權在手,他那裏有不開心的啊。他日日恨不能花天酒地,卜晝卜夜呢。白天是人族的,而夜晚呢,則是鬼族的,他們在夜晚能狂歡,能快樂以及的做各種事情。


    此刻,麵對笙歌燕舞,他麵上褪去了蒼白,喝著手中的酒水,幾乎要大舌頭了,人族的酒很好,以至於至隻要一滴酒粘唇,就能歡快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坐擁美人。


    其實,每一個統治者都一樣,他們都有喜歡的東西,不一而足。喜歡權利的,因為舉鼎絕臏。喜歡美人的,因為烽火戲諸侯,倒是國破家亡。喜歡喝酒的終日昏昏醉夢,自然國家跟著支離破碎。


    喜歡一切,隻要了破了格,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祭司喜歡喝酒,現在已經喝出來一個大舌頭,而膝蓋上還坐著一個笑吟吟的美人,沒人笑不露齒,麵上卻帶著一個非常嬌怯的神色。


    一邊忸怩作態,一邊風騷的握住了酒杯,不停的給他敬酒,祭司呢,也是樂得喝酒,不很久,已經喝了不少,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因為喝醉了,所以醉眼朦朧。


    因為喝醉了,眼前一片撲朔迷離,他看著麵前的女孩,醉醺醺的笑著,醉醺醺的已經握住了女孩的羅帶同心結,然後撕扯下來,那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膚已經露了出來,他不由火起,已經伸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地方。


    “王——”女孩好像電擊似的,後退了小半步,不過還是穩住了身形,看著麵前的祭司。


    “如何?”祭司*的笑著,眼睛看著麵前的美人,這個女人的眼神,讓他恨不能一輩子都迷戀溫柔鄉,再也不要醒覺過來,尤其是那種帶著犯罪欲的墨瞳,黑漆漆,亮閃閃的。


    “大王——”她很快,因為疼痛,已經喊叫起來,祭司笑了。過了一會兒,外麵的太監求見,這太監,也是幫助他坐王位的人,現在,這太監求見,不知道會給他到來什麽消息。


    他厭煩的皺眉,但凡是真正幫助過皇上的三朝元老,到了國朝定鼎以後,總是會倚老賣老的,所以,他總高自標置,以為自己了不起的很,時常能對祭司指手畫腳。而並不取而代之,其實,也是一個道理。


    現在的內憂外患,壓根就不適合一個聰明人做王,到了最後,這王是一定會換人的,所以,他樂得有這樣一個政治上的犧牲品,此刻,他的求見,打破了這屋子裏麵迷漫的和諧與融洽。


    不很久,他幾乎是橫衝直闖的已經進來了,在鬼族,一個太監如此的囂張,簡直就沒有將他王放在眼中,他怒發衝冠,不過也並不好立即發發作,隻能暗暗的忍住了,那太監已經進來了。


    對著雲榻上的祭司拱拳,完全少了三叩九拜的禮節,拱拳完畢,已經站在了旁邊,眼睛乜斜雲榻上的女鬼,那女鬼立即縮做一團,瑟瑟發抖起來。他陰鷙的眸子立即與眼前的太監對視,一手攬住了這女鬼的肩膀,“您過來,又是有何貴幹呢,已經夜深人靜。”


    “您是鬼族之王,夜深人靜就能休息嗎?”他問的很是無禮,他已經慍怒,立即皺眉,“您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是王,我想要休息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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