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鬼母胭脂辛酸的笑了,終於明白了,自己雖然位高權重,自己雖然是她唯一的一個王後,但這能改變什麽呢?


    之前,她是想要用自己的愛情去改變鬼王冥刑的啊,但現如今呢,發現,愛情這東西是如此的飄忽不定,是如此的沒有辦法能改變現狀,一切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了,她明白,鬼王冥刑這一次離開,往後的往後,是一輩子都不可能過來了。


    因為”純魄之心”,他們的愛情已經走入了死胡同,盡管知道,鬼王冥刑對自己的愛情沒有對漓之夭的多,更不會有對漓之夭十分之一的瘋狂,但她呢,還是哽咽了一下,希望鬼王冥刑能留下來。


    自從做了這個鬼母胭脂以後,她是如此的兢兢業業,如此將一切都逐漸的掌控,但現實是什麽呢,卻這樣無力啊,他的麵上有了一種非常難堪的神色。


    但鬼王冥刑呢,大步流星就要離開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心中邪惡的毀滅力量,已經逐漸的萌芽了,事已至此,既然已經這樣,她可不能做那種愚蠢女人做的得不償失的事情,她冷冷的笑了。


    但麵上卻還是甜蜜的美麗笑容。


    “你讓我在看一看”純魄之心”,好嗎?”語聲悲涼,是懇求的意思,鬼母胭脂何嚐不清楚呢,鬼王冥刑僅僅是想要拿走”純魄之心”,甚至於,拿走了以後,僅僅是想要續命呢,不,不能。


    鬼王冥刑沒有在這一刻發現鬼母胭脂詭變的心思,將”純魄之心”還是給了鬼母胭脂,鬼母胭脂握住了可,卻連看都沒有看,揚手朝著迷津已經丟過去了,想不到變故鬥生,”純魄之心”畫出來一個拋物線已經朝著迷津去了。


    速度之快,是任何人都不能拯救的了,鬼王冥刑縱身一躍,想要將”純魄之心”搶救回來,但這搶救性的措施已經晚了,”純魄之心”畢竟還是朝著迷津去了。


    鬼母胭脂看到鬼王冥刑要行動,開始阻撓起來,和鬼王冥刑居然打鬥起來,鬼王冥刑唯恐傷害到了鬼母胭脂,智能化拳來腳往,片刻以後,戰鬥結束了,鬼王冥刑失魂落魄的朝著迷津去了。


    低眸一看,迷津裏麵除了熊熊燃燒的烈焰,除了紅蓮業火,一切都沒有,什麽都不存在,看到這裏,他狠戾的回眸,不滿的目光好像刀鋒一樣,落在了女子的麵上。


    鬼母胭脂淒淒慘慘戚戚的笑著,“已經沒有了,一切都是一場噩夢。”她一邊說,一邊轉過身朝著屋子去了。


    希望鬼王冥刑能追趕過來,就此事能給自己道歉,但鬼王冥刑呢,絲毫沒有追趕過來的意思,站在原地就那樣等著,等著……


    接著,就朝著遠處去了。


    “他沒有來,現如今呢,到哪裏去了?”鬼王冥刑去了,侍女過來奉茶,鬼母胭脂攥著拳頭,惡狠狠的問道,侍女一五一十將事情已經告訴給了鬼母胭脂,鬼母胭脂跟著就埋頭痛哭起來。


    這是毫無預兆的,鬼母胭脂向來都是一個惡毒的人,她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子啊,但畢竟還是一個女子啊,一個女子就好像紅玫瑰,是需要男人那無窮無盡的愛情去澆灌的,去嗬護的。


    現如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好像一切都已經毀滅了一樣,她的心情變得這樣灰敗,明明是自己要做好事情的,他不是口口聲聲想要得到”純魄之心”嗎?


    他不是為了得到”純魄之心”已經耗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嗎?現如今,”純魄之心”分明已經來了,分明一切的一切已經都打開了局麵,但卻好心辦壞事了啊,他的心情沉鬱的很,悲涼的不成樣子。


    麵上掛著清冷的淚水,幸好,她將”純魄之心”已經毀滅了,此刻,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侍女立即安撫起來。“您也不用哭了,殿下很快就會想明白的,無論您做什麽,其實您的出發點都是好的,您都是為了殿下好,一旦殿下真正想明白想清楚了,你們還是會破鏡重圓的。”


    “不,不能了,他果然隻喜歡那個賤人,果然隻喜歡那個賤人啊。”


    又道:“你以後找到一個心儀的男子,可千萬不要將自己全身心都給了那個男子,免得以後,會適得其反啊。”一邊說,一邊哭泣起來,抽噎的很是厲害,侍女還能做什麽呢?


    除了胡亂安慰兩句。


    今天也著實是很累了,她哭泣了會兒,問道:“那小鬼呢,讓那小鬼過來,本宮要將那小鬼碎屍萬段。”說到這裏,侍女心神一凜,畢竟對於小少爺,她是比較喜歡的,畢竟也是想要維護的。


    但現如今,要當頭對麵的維護小少爺,這不等同於是和她在分庭抗禮嗎?那是沒有好下場的,為了維護一個人,而犧牲了自己,這種事情,她不能做啊。


    她立即在腦海中開始思考究竟如何應付,好在,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已經點點頭。“好,奴婢去找就好了。”一麵說,一麵去了。


    “快點兒,我心情是如此不好。”看得出來,因為她簡直已經快要崩潰了,看到丫頭朝著門口去了,她呆愣愣的繼續灑淚,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會那樣愛慕一個人,自己會那樣愛上一個人。


    她的心是堅硬的才對啊,或者說,自己還是愛將軍的,但現如今……一切好像已經都過去了,成了過眼雲煙,成了前塵往事。


    侍女急匆匆的從屋子裏麵出來了,卻迎頭遇到了幾個人,這幾個人咋咋呼呼的,用長槍對著赤發鬼就指指點點,這赤發鬼看上去可憐巴巴的,隻能連連道歉,朝著前麵去了。


    看到這裏,她立即冷笑,朝著前麵已經去了。“不要做事情嗎?還是想要自相魚肉呢?我到底還是平日裏姑息養奸,讓你們一個一個的都目中無人,難道不知道現如今娘娘在裏麵生悶氣嗎?你們還在外麵一味的胡鬧,到底好得很,我也應該告訴娘娘,讓娘娘出來看看的。”


    侍女一邊說,一邊用力的跺腳,臉上冷漠的表情讓事情變得急轉直下,一切好像煞有介事似的,這幾個人都慌亂了,聽侍女這樣說,立即將赤發鬼已經放了,就那樣求爺爺告奶奶的跪在了侍女的麵前。


    侍女沒有什麽官階,但人人都明白,侍女乃是娘娘身旁的大紅人,也都隱約知道了,侍女是哦個嫉惡如仇的,並且向來對赤發鬼是比較偏愛的,看到人們都求饒起來。


    侍女這才冷漠的一笑。“剛剛娘娘和殿下發生了不愉快,那麽這群人隻是在外麵鬧嚷嚷的,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幾個腦袋了,還不一發的滾開。”


    “是,是,姑奶奶。”幾個人點點頭,一溜煙就去了。


    看到這一行人都去了,赤發鬼這才點點頭,看了一眼侍女。


    “去吧,以後他們也是並不敢欺負你的,要果真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就好。”侍女一臉“為你做主”的模樣,赤發鬼卻好像欲言又止的神情。


    看到侍女已經朝著前麵去了,赤發鬼隻能點點頭,侍女離開了,赤發鬼這才點點頭,兩人去了。


    侍女說是找小少爺,不過小少爺早已經在等著侍女了,看到侍女來了,不停的追問自己的娘親在哪裏,侍女也是可憐這個小少爺的遭遇,同情小少爺,不過有什麽辦法呢?


    “我也是人微言輕,現如今,魔王是要見你呢,我教授你的,你想必也已經全部都學會了,你惟妙惟肖的模仿就好了,可憐蟲。”知道早晚要件她的,知道哪些潛存的危險有朝一日都會紛至遝來的。


    所以,將一切都已經交代給了他,小少爺立即點點頭,之前侍女為了預防今天的到來,已經傳授了很多的秘訣,現如今,真希望這傍身之計,能讓小少爺免於屠戮。帶著小少爺去了,屋子裏麵的人早已經等得急不可耐了。


    她之前也僅僅是將小少爺當做了一個道具罷了,但現如今不同了,現如今看到小少爺,驀地就想起來漓之夭,想起來溫非鈺……


    其實,說到底想的最多的還應該是鬼王冥刑,現如今,她冷漠的麵上多了一抹歡快,因為畢竟漓之夭的化身已經來了,鬼母胭脂居高臨下的看著小少爺,小少爺卻並不敢前行退一步。


    就那樣躲避在了侍女的背後,侍女也表現的很是冷淡,一個勁兒的將小少爺推著朝前麵去了。


    “娘娘,人已經給您帶過來了,您處決吧。”侍女說完,一臉冷淡的朝著外麵去了,不過好像霎時之間想起來什麽一樣,又道:“不過奴婢有兩句話想要說,您在氣頭上,按理說奴婢是不能說的了……”


    人說話都是有技巧的,有了技巧,語言就成了藝術性方麵的東西了,聽到侍女這樣吞吞吐吐的說,她不先處決這個小屁孩了,將疑惑的目光落在了侍女的麵上。


    “你向來知道,本宮是察納雅言的,現如今又是吞吞吐吐起來!”一行說,一行用力的蹙眉,眼珠子用力的轉動,麵上有了痛苦的神色。


    “索*婢也就說了,但奴婢果真是設身處地為您想的,這也是奴婢的一麵之詞,奴婢究竟說的正確還是錯誤,您自己聽一聽就好。”侍女掌控了主動權,旁邊的女子點點頭,認真的聆聽起來。


    “這小破孩雖然沒有什麽舉足輕重的作用,不過說來畢竟也是殿下自以為很器重的一個人,現如今,殿下在氣頭上呢,您要讓這小孩有什麽三長兩短,久而久之的,這……”其實的事情已經不需要說了。


    一切好像已經讓人明白了,這是一哦個心理暗示,她似乎也明白了,一拳頭重重的落在了桌麵上。“這也不成,那也不成,究竟我做這個娘娘有什麽能是自己做的呢?”她一邊痛苦的*,一邊頹喪的揮揮手,侍女隻能離開了。


    這麽一來,屋子裏麵隻有兩個人。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小少爺,小少爺渾身瑟瑟發抖,不是驚懼導致的,而僅僅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這種惶恐好像平靜湖水表麵的漣漪,一點一點的擴散,一點一點的逐漸壯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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