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沒有,就簡簡單單的問了幾個問題,那以後,再也沒有來過,我真是想不到,鬼母胭脂居然已經將漓之夭的”純魄之心”給拿走了。”他唏噓不已,一邊說,一邊將”純魄之心”已經掏出來,放在了旁邊。


    那的確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心髒啊,看上去和一般人類的沒有什麽兩樣,這毫無二致的心髒,要說能許願,能幫助人打到目的,連赤發鬼自己都不相信呢,侍女半信半疑的。


    “反正現在漓之夭已經死了,”純魄之心”我們也不能物歸原主了,何不就試一試呢?”


    “之前,漓之夭姑娘告訴我,說”純魄之心”是一個騙局,不可能完成任何的願望。”


    “有可能,不過現如今,我先試一試。”侍女歡快的握住了”純魄之心”,舉起來,高高的舉案齊眉,高高的越過了眉心,高高的越過了頭頂,然後非常虔誠的開始念誦起來,將自己的心願都嘀嘀咕咕的說了出來。


    接著以為奇跡會出現呢,但哪裏知道,一點兒變化都沒有,侍女不甘心,跟著又是嚐試了一次,但什麽都沒有發生,一點兒發生之前的靈異現象都沒有。


    侍女嗤笑一聲,鄙夷的將”純魄之心”給了赤發鬼,赤發鬼顯然不需要試一試,將之已經丟在了口中,他的嘴巴很大,必要的時間裏,連一個人都能藏匿在裏麵,看到將”純魄之心”已經吞入了口中,侍女撲哧一聲就笑了。


    “世界上的笨伯還是比較多的,明明知道這僅僅是一個騙局,但騙局是騙局,人們卻心甘情願想要墮入這個秘密中,看起來,”純魄之心”的傳說果真是到此為止了。”


    “可不是。”赤發鬼點頭。


    “隻可惜了漓之夭,真正是象齒焚身了。”侍女悲歎一聲,再次回到了赤發鬼的旁邊,““純魄之心”或者還有其餘的什麽作用,你不要丟了,有可能在未來會保護我們,現在已經夜深了,我們走一走就回去吧。”


    侍女說,他卻立即產生了一種戀戀不舍的情緒,這麽快就要分開了嗎?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了,但為什麽好像一切都剛剛過去呢?好舍不得離開侍女啊,但必須還是要到前麵去。


    赤發鬼不緊不慢的起身,跟在了侍女的背後,侍女恢複了那種高傲的神色,得意洋洋的邁著步子,高視闊步朝著前麵去了,過了一片庭院以後,兩人分道揚鑣了。


    “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告訴我就好,這個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讓其餘人知道了,最主要莫要鬼王冥刑知道了。”侍女叮嚀一句,赤發鬼連連點頭。“這個,你放心就好,不會的,永遠都不會。”


    “那就好。”侍女點點頭,兩人分開了,侍女剛剛走到前麵去,就感覺後麵好像有人在跟蹤自己,那種被跟蹤的第六感自己還是比較熟悉的,但回眸一看,後麵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難道是鬼母胭脂派遣過來的探子?


    不,一想到這裏,她就不寒而栗起來,要讓鬼母胭脂知道,自己和赤發鬼已經……不,後麵的結局不是她能料想的,她不禁顫栗了一下,但很快感覺一股濃鬱的殺機已經兜攬住了自己。


    包裹住了自己,她顫栗了起來,惶恐的發現,自己已經遭遇到了莫名其妙的挾持,其實,第一時間,她是想要叫的,想要求救的,但那個聲音,已經恒定的落在了侍女的耳邊。


    “抱歉,我僅僅是想要和你聊一聊罷了,我是溫非鈺。”


    “溫非鈺是正人君子,據說不會暗箭傷人。”侍女也並不怕,這樣說,身後的聲音已經笑了。“是,所以請借一步說話。”侍女思忖,現如今是受製於人,隻能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聊兩句了。


    溫非鈺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她也明白,帶著我呢飛魚到了前麵,這裏是一個假山石,這裏將外麵的世界與裏麵的世界給分割開來,因此這裏是那樣的安靜。


    “現身吧。”溫非鈺用的是隱身術,侍女一清二楚,現如今,溫非鈺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你才不會傷害我呢,我知道。”侍女將一軍,眼睛看著溫非鈺。


    “不會。”溫非鈺立即點頭,又道:“我想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回答我?”


    “我們是朋友?”侍女道,看著溫非鈺,溫非鈺立即搖頭,侍女這才攤開手掌,愛莫能助的模樣,“那不就是了,我們不是朋友,甚至於我們是敵人,你說,我們之間能有什麽要聊的呢?”


    “你不是一個壞女孩。”溫非鈺說。


    “好吧,不得不說,你洞若觀火,那麽,問吧。”侍女攤開手,眼睛掃視一下溫非鈺,溫非鈺點點頭,問題太多了,簡直千頭萬緒,不過還是找重要的開始問。“這第一,究竟用什麽辦法才能找到小少爺?”


    “小少爺每天都在我這裏,是安全的,但一個時辰之前就不好說了。”


    “一個時辰之前?”那時候溫非鈺還沒有過來呢,他用的是美男計,但其實也沒有什麽作用,鬼母胭脂是個忽冷忽熱的人,她明明早已經看穿了溫非鈺的伎倆,甚至於很輕而易舉就能將溫非鈺的麵龐給撕開,但畢竟鬼母胭脂沒有那樣做。


    為什麽,僅僅是因為,她是一個聰明過人的女子,僅僅是因為,她想要讓溫非鈺明白,到頭來,真正勝利的是自己,一切的事情,贏家隻能有一個,那就是自己。


    “究竟一個時辰之前發生了什麽?”溫非鈺緊張的看著侍女,侍女歎口氣。“我是想要保護小少爺,但目前,我哪裏有能力去保護呢?一個時辰之前,鬼母胭脂叫過去小少爺問話了,恐怕凶多吉少。”


    “原來如此。”溫非鈺還要問什麽呢,但發現假山石後麵有人,立即閃身離開了,侍女從假山石後麵出來,那個眼線也跟著消失了。


    她麵上掛著一個非常美麗的笑容。


    小少爺沒有死,就那樣要死不活的給折磨,小少爺這邊已經沒有絲毫的力量了,但他是頑強的,是永遠都不會認輸的,尤其是那雙亮晶晶的黑漆漆的濕漉漉的眼睛。


    “究竟你是什麽人的孩子。”她問,所謂疑心生暗鬼,一旦對事情有了截然不同的判斷,事情也就變得棘手了起來,問到這裏,小少爺冷冷的笑,鮮血已經狂湧而出,但整個人絲毫不畏怯的模樣。


    “告訴本宮!”


    “真的……想要……知道嗎?”小少爺看著她。


    “是,快告訴本宮。”她焦急的很,麵上帶著一抹恐懼的迫問,小少爺平靜的點頭,過了很久很久,做菜咧唇笑了,笑聲朗然,“好,我告訴你,我是鬼王冥刑的兒子。”


    “啊,這……”盡管,早已經對這個答案有了預期的想法,但被小少爺這樣說出來,她還是驚駭到了,駭然的神情就那樣浮現在了她的麵龐上,小少爺嘎聲一笑。“所以,現在你一定要將我弄死了,你將我弄死吧。”


    “你以為一切都天衣無縫,你以為這裏沒有偷窺的眼睛,但你錯了,我父親終究有一天會將這些秘密都發現的,他是那樣的蓋世英雄啊。”


    “等到那一天真正的到來,你這個惡毒的劊子手,你殘忍的殺害了父親的妻子,你還殺死了我父親的兒子,那就是我,你動手吧,你以後和鬼王冥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少爺笑的很響亮,鬼母胭脂忽而轉過身,目光看著遠處,她的心是如此的亂。“你騙我,你騙我,你如何能是鬼王冥刑的兒子呢?”


    “我也想要騙你,但我並不會。”


    “你……”她現在真的想要將這孩子給弄死,但轉念一想,這小鬼說的不錯,有朝一日,事情真相大白了,她果真就和鬼王冥刑成了對立麵,到了那一天,事情就難解難分了。


    鬼王冥刑這個人,有恩不報,有仇必報,那麽就得不償失了,想到這裏,她立即憤怒的吼叫一聲。“來人。”外麵,侍女早已經到了,外麵,其實還有很多嚴陣以待的人,但是他們並不敢立即進來。


    而是推三阻四的,沒有人知道這內室究竟在發生什麽恐懼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究竟內室還會發生什麽變化,侍女沒奈何隻能硬著頭皮朝著屋子去了,到了屋子中,侍女看到小少爺已經如此遍體鱗傷,不免大驚失色。


    不過畢竟還是裝作漠不關心的模樣,她不能在鬼母胭脂的麵前表現自己絲毫對小少爺的關心,那樣不但不能解救小少爺,還會適得其反呢,而小少爺呢,在麵對侍女的時候,眼睛裏麵怨毒的仇恨也是昭然。


    兩人是在演戲,觀眾是誰呢,不是別人,就是鬼母胭脂。


    “您召喚奴婢。”侍女立即跪地,眼睛看都不看小少爺,她立即點頭,目光幽涼,落在了侍女的麵上,提醒一句——“起來吧。”


    “是。”侍女立即站起身來,這才好像發現了小少爺一樣,抿唇沒有說一個字,在這裏,不該開口的時候,保持緘默是最好的,但想要開口的時候,卻必須要滔滔不絕。


    鬼母胭脂的眼睛亮閃閃的,看著侍女,道:“你說本宮應該將這小孩子給弄死嗎?”


    “奴婢的意思,您手下留情。”侍女囁嚅一句,眼看鬼母胭脂變了顏色,侍女立即解釋起來,“您不要著急生氣,為什麽要將這小鬼留下來,您想必也明白,這小鬼乃是鬼王冥刑的孩子。”


    “連你都知道?”


    “您看看這小鬼的模樣,遺傳學是了不起的啊,他走路的動作,他的一切。”


    “這。”鬼母胭脂沉吟了一下,狡黠的鳳眸轉動再轉動,確定一般的再次打量麵前的小孩子,終於點點頭,痛心疾首的說道:“你此言差矣,正因為這小孩子是鬼王冥刑的孩子,我才跟應該簡直碎屍萬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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