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一拉,泥土中有了巨大的一個東西出來了,我一看,居然是馬鈴薯。他將馬鈴薯咬了一口,等了會讓以後,點點頭,將馬鈴薯丟在了一個口袋中。


    跟著鞭梢又是揮舞起來,分別找到了小麥和稻穀,這樣一來,他就將這些東西一一都裝好了,接著,他好像很累了,到了前麵的一塊石頭山休息起來。


    手卻沒有停下來休息,而是折斷了旁邊的一把竹木,將竹木嗖的一聲已經丟在了旁邊的池水中,跟著一隻魚兒已經中招了,魚兒很肥大,他用原始人那鑽木取火的動作,將火焰點燃了。


    篝火點燃了以後,烘焙起來,一會兒,魚兒已經熟了,他就那樣吃起來,我們到他的旁邊,一條魚已經吃幹淨了。


    我主動和他打招呼起來,這是年輕的軒轅氏,他看到我們,也是笑眯眯的模樣,“你在這裏做什麽呢?”


    “這是天帝給我的鞭子,我現在需要試一試這個地方,我們的家園裏究竟那些東西是能吃的,那些東西是不能吃的。”我點點頭,心卻咯噔了一下,這就是神農嚐百草的事情了。


    我看著旁邊的謝必安,謝必安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神色,我明白了,也是點點頭。不很久,他笑了。“你們從哪裏來呢?從都會中?”


    “不,我們從一個遙遠的國度來。”他沒有繼續問了,我們閑聊了一會,我看到軒轅氏已經出來了,眼睛骨碌碌的轉動了一下,握住了皮鞭抽打在了一條銀環蛇上。


    急著,軒轅氏一把鉗住了蛇尾巴,蛇頭敏捷的回過,就要咬住軒轅氏的手掌,但軒轅氏用力的一丟,蛇就成了直挺挺的棍子,曆史上的軒轅氏就是嚐百草的過程中,一不小心中了蛇毒而死亡的啊。


    看到這裏,我知道他對於蛇類是有了興趣,立即過去了。


    “我請求你放了他,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看著他,他這才將蛇丟開了,還好,還好,要剛剛咬一口這條銀環蛇,必死無疑,這和曆史也就吻合了,但我明白,早晚他還是會那樣去死。


    這是命中注定劫數,是任何人都不能改變的,我昧著良心救助了蛇類,那蛇朝著旁邊的草叢一溜煙已經去了,他對我點了點頭。


    我們分道揚鑣了,他到了帝京,開始培育五穀雜糧,這工作是非常艱難困苦的,但正是因為艱難困苦才能玉汝於成啊,軒轅氏對我們後代有很大的貢獻。


    現如今,看到軒轅氏去了,我這才看著旁邊的謝必安。“剛剛好危險啊,他差點兒就命喪黃泉了。”我嚇絲絲的說,擦拭了一下額頭上湧現出來的冷汗,而他呢,已經點點頭。


    “不過你放心就好,事情沒有你想的那樣糟糕,曆史上的軒轅氏不是這個年齡死亡的。”


    “你不早說,害我提心吊膽。”


    “喂,漓之夭,你不要含血噴人,你壓根就沒有問啊。”他強詞奪理起來,我一笑了之,“這是第一件事情,現如今我們已經看了,還有第二件事情,是什麽呢?看看唄。”我說。


    現在,我們進入了異時空以後,時間是淩亂的,也不知道真正世界中已經是什麽時間了,隻能憑借自己的生物鍾去休息了,我猜想,現在還僅僅是酉時左右。


    “現在,變出來後厚重的衣裳,帶著你去另外的地方。”他說,我點點頭,變出來一頂披風,跟著我們到了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我埋怨他不早早的讓我變棉襖,又是將披風變成了棉襖。


    棉襖緊緊的包裹住了我,我好像大粽子一樣,這裏可真冷啊,雖然是幻境,但我的牙關咬緊,也是格格格起來。


    往前走,我看到了一間茅屋,茅屋外麵有怒放的紅梅,紅梅看上去美麗的很,就那樣怒放在了冰天雪地中。


    這裏是懸崖之下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屋子裏麵有一個臥病在床的老人,屋子外麵不遠處,是一個被積雪覆蓋住了的墳塋,墳塋上有墓碑,我踩著積雪朝著前麵去了。


    “喂,不要讓她知道我們來了。”


    “將軍夫人。”


    “哦。”我點頭,隻能用隱身術,到了墓碑旁邊,一看寫的是“亡妻什麽什麽”的,畢竟已經年代久遠,並不能看清楚,我聽到了女孩的哭泣聲,是那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女孩哭著將外麵的木柴搬運到了我屋子中。


    然後給屋子裏麵生火取暖,看上去,這是一個家境貧寒的人家呢,我到了屋子中,病榻上是一個老人,就好像年久失修的一切東西一樣,他老了,眼睛是渾濁的,眼睛裏麵的光芒也是渾濁的。


    整個人看上去都已經快要奄奄一息的模樣了,帶著一種死亡到來之前的坦然,他看著女兒,權且認為這就是他們的女兒。


    “柔奴,爹爹不成器了,爹爹死了以後,唯一懸念的就是你了,這荒郊野嶺的,爹爹在的時候,有蛇蟲鼠蟻虎豹豺狼你都不用怕的,爹爹要不在了呢?爹爹多麽希望你能遇到一個如意郎君啊,有了那如意郎君……”


    “也就能代替爹爹照料你的飲食起居了,你是爹爹的心頭病,爹爹……爹爹痛苦啊。”


    但被叫做“柔奴”的女孩始終一言不發,好像啞巴似的,我看著柔奴,這的確是那個未來的將軍夫人,她的打扮和未來也沒有什麽兩樣,還是很樸素的模樣。


    她呢,淚水早已經湧現了出來,但整個人倔強的很,沒有絲毫表現出來頹唐與萎靡不振,就那樣熱淚盈眶的看著爹爹。


    “她不能開口說話。”旁邊的謝必安提醒我一句,其實,不用謝必安說,我早已經看出來了。


    “人無完人,真是遺憾。”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居然是一個啞巴,我心情沉痛,她現在承受的痛苦有多大,簡直不用想象已經知道了。


    來年呢,這個老人去世以後,孤苦無依的女孩兒究竟如何生活呢,這裏可是真正一貧如洗啊,大概吃的東西也已經所剩無幾了吧。我想要用靈力給女孩搬運點兒糧食,他呢,已經看出來我的動機了。


    “你不用如此,她過不了很久,就要離開這裏了。”旁邊的謝必安說一句,我隻能點點頭,這裏的一切場景,謝必安都已經看過了。


    “我啊,現在已經這模樣了,就這樣一個心願啊,哎。”老者一邊說,一邊歎息,女孩是完全不能開口說話的,隻能看著前麵,一邊看,一邊歎息。


    “我……去了。”這大概是老人最後的幾個字了,我看到女孩迅猛的轉身,一把抱住了老人的屍體,響亮的啼哭起來,這一幕讓我的淚水也是落下來了,旁邊的謝必安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借給你了。”我抱著謝必安的肩膀,開始痛哭流涕。我雖然沒有什麽記憶,記憶中也沒有雙親的模樣,但畢竟看到這一幕,左思右想,就好像遭遇是我的,這是我感同身受的事情一樣。


    我的淚水滾燙,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衣裳很快就濕漉漉的了,我不知道究竟說什麽好,感覺心情惆悵到了極點,一種猛然的感覺,已經襲擊到了我。


    哭過了以後,這剛強的女孩拖著父親的屍體,到了外麵,在冰天雪地中,用力的挖坑,我看到這裏,想要用靈力幫助這女孩一臂之力,但旁邊的謝必安呢製止了我。


    女孩挖坑用了一晚上,到了次日天亮,才將父親的屍體埋葬好了,她跟著就是-大哭一場。


    “好了,這是第二件事情,現在,我們去懸崖上。”謝必安一邊說,一邊拉著我,我們到了懸崖上,懸崖上居然在開戰,這是一個沒有番號的軍隊,人們在激戰,打鬥的你死我活。


    盡管如此,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刑天,刑天的兵器太特殊了,他也太厲害了,但雙拳難敵四手,現在的刑天已經讓人群給包圍在了裏麵,從這戰況分析,刑天已經戰敗。


    他的軍隊也早已經潰敗了,現在,對方的人將刑天已經包裹在了中央,並且人們已經握住了冷兵器與之對峙起來,也有那握住了黑漆弩的,反正,刑天看上去已經完蛋了。


    他的臉上有傷痕,更多的傷痕不是來自於麵上,還有他的身體,他早已經遍體鱗傷了,騎在馬背上,此刻,馬兒嘶鳴了一聲,跟著一個跟頭,刑天已經栽倒在了地上,人們沒為難刑天,在等。


    刑天一點一點的站起來了,虎吼了一聲,將膝蓋上的箭簇拔出來丟了出去,將肩胛骨上的箭簇也一並拔出來丟在了地麵上,對方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出列,這人一定是長官了。


    他站在這裏,眼睛瞪圓了,看著伏努。


    “你究竟臣服還是不臣服,我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還要為軒轅氏效力,我們格殺勿論!但是刑天,隻要你現在告訴我們,你可以投降,你可以為我們賣命,未來,你想要什麽沒有……”


    “你的榮華富貴不是我們能給你的,是你自己可以爭取的,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告訴我究竟你願意還是……”


    “滾開,我刑天就算是死,也不會投降的,我不會不會!”刑天好像犀牛一樣,就要攻擊麵前的人。


    “好,你是赫赫揚揚的將軍,我們不會要你死的很難看,刑天,你我決一死戰,就在這裏。”這個將軍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寶劍丟在了地麵上。


    刑天冷冷的一笑,蔑視的看著眼前的將軍。


    “也好,也好,到最後關頭,我謝謝你。”刑天一邊說,一邊朝著旁邊去了,這裏看上去非常危險,下麵就是萬丈深淵,而刑天這將軍選擇的角力的地方,是一個延伸在半空中的冰塊。


    冰塊是經過億萬斯年冰凍起來的,不怕會斷裂,刑天現在身體已經非常不好了,跟著兩人就打起來,簡直險象環生,不要說觀瞻的他們了,連我都覺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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