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我幽幽的盯著謝必安的眼睛。“你說刑天為什麽就是不接受曼荼羅公主呢,明明他心裏麵也是有他的,明明曼荼羅公主已經邁了九十九步,隻需要刑天往前走那麽一小步事情就成了,但偏偏會這樣……”


    “你問我,我哪裏知道啊。”謝必安說,又是猜想起來——“或者,曼荼羅公主畢竟是個公主,而刑天畢竟太優秀了,甚至於,軒轅氏怕未來的刑天會獨霸皇權,跟著將蚩尤的一切都土崩瓦解了,然後就……”


    “不對,明明軒轅氏乃是一個平易近人之人,明明軒轅氏看到女兒慘兮兮的,也是很希望女兒能和刑天在一起的,你怎麽能將這樣齷齪的屎盆子給扣在軒轅氏的頭上呢?”我看著麵前的他。


    “漓之夭,皇上之心不可測。”


    “這……”


    “莫非皇上想要讓刑天戰死,成為民族英雄?”


    “如果你是皇上,將心比心,你會怎麽做呢?漓之夭,你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很快就會明白的。”這疑難雜症我能明白?我漓之夭向來是一心向善的,從來不會謀害人,更沒有謀害人的心。


    我歎口氣,“要我是帝王,我早已經指婚了,讓他們歡歡樂樂的在一起,永結同心,這不是很好嗎?”


    “漓之夭,說一說,態度決定了高度,眼界決定了格局,你就當不了皇上。”


    “自古來,天子乃九五之尊,都是男人,我一個弱女子,我如何能做帝王呢,這不是開玩笑,並且帝王有很多權衡術,有很多博弈術,還有很多千奇百怪的東西,我漓之夭哪裏能學會這些啊?”


    “好了,不要刺刺不休的了,我們休息休息。”


    “誰要和你休息啊,你一個人休息。”我心情糟糕透頂了,看都不願意看他,他呢,麵上也有了淡淡的痛苦,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後,我躺在了綿軟的蒲草上。


    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蒲草,磐石。


    我自然不知道究竟曼荼羅公主今晚是怎麽想的,但以淚洗麵是免不了的,到了第二天,又是滿血複活元氣滿滿的一天,曼荼羅公主還是老樣子,大家好像默契的將昨晚的事情忘記了一樣,但我還是想要舊話重提,因為我多麽希望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即便他們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但我已經徹徹底底讓曼荼羅公主的愛情長跑給感動了,我找一個空檔,用胳膊肘子輕輕的撞一下曼荼羅公主,她看著我,假笑起來,叫我的名字。


    “為什麽放棄呢,明明已經成功了,我為你苦心孤詣安排了那麽多,他昨晚已經愛撫你了,對嗎?”


    “這……你,你……你是壞人,你……我不要告訴你。”


    “這是公主該說的話?”我揚眉看著曼荼羅公主,“我已經偷窺到了,但後麵的我就沒有偷窺了,我剛剛走,你也走了,你一個故事主人公為什麽也要離開呢,劇情朝著我們局麵去發展呢,我一個配角都看不下去了。”我一邊說,一邊看著曼荼羅公主。


    “都是我一廂情願。”她沉重的歎息,重拙的一聲歎息,好像釘子一樣,又好像落在釘子上的鐵錘。


    “我知道是你一廂情願,你以為所有的愛情都是兩情相悅的不成,之前,不是我雖溫非鈺就是溫非鈺追我,現在細細回想前塵往事,好像我們在患難中才真正有了情感,在太平盛世呢,情感就淡薄了。”


    “但漓之夭,我要的是兩全其美,不是兩敗俱傷,我要的是……我也不想要繼續委曲求全了,我覺得愛情之間的關係,是平等,也隻能是平等的,哪裏有一方始終都低到塵埃裏啊。”


    “你開竅了。”


    “不,我僅僅是想明白了一個道理罷了,我還是愛著刑天。”


    “百步之內,必有芳草,公主!你為什麽非要在一棵樹上上吊呢,真是奇怪了,你明明可以多走兩步的,我……”


    “你為什麽要和溫非鈺生孩子呢,你明明可以和謝必安生孩子嘛。”沒想到曼荼羅公主會反唇相譏,我倒是狂笑起來。“好好,你孺子可教,不過做那事休息休息,我們想其餘的辦法,必然要讓他愛上你啊,即便是不能……”


    “但我希望,他的記憶中你永遠是最美的風景,這其實也足夠了。”我說,她好像有了什麽不好的預兆一樣,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漓之夭,你從未來來,你自然是能知道過去現在五百年?”


    “知道個屁,我隻知道金剛經上說,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你好好休養生息就好,別胡思亂想了。”我一邊說,一邊朝著外麵去了。


    她看起來很困惑的模樣,原本想要和我談天說地的,但看起來我是那樣沒有同情心,我是那樣一個人,看到我大模大樣的去了,她一個人傷感起來。


    這樣萎靡不振的過了三天,到了第七天的時候,我們的軍隊和匈奴人就開戰了,現如今,匈奴為了剿滅刑天的軍隊,已經用盡渾身解數,刑天左衝右突,但依然還是被包圍了。


    刑天被包圍的第一因素是什麽,不外乎是寡不敵眾罷了,看到這裏,我暗自焦急起來,望向了旁邊的謝必安,“究竟怎麽辦,究竟為什麽啊,我們怎麽會在遭遇這樣的事情,刑天不會有事情的,對嗎?”


    我接二連三的問,未來還會發生什麽變數,我這個自稱未來人居然是完全不清楚的,他看著我的眼睛,悠悠然的說道:“不會有很多的困難了,你放心就好。”聽謝必安這樣說,我著實放心不少。


    但今天,匈奴的軍隊變本加厲起來,因為人多勢眾,所以他們無所顧慮,居然有軍隊過來襲擊我們了,這讓我很想動用靈力,不過我還是忍耐住了,靈力?不,不能!


    我看著我們的軍隊和匈奴的軍隊交戰起來,這些人悍勇的厲害,械鬥起來簡直是敢死隊的作風,沒有一個退縮的,中原人作戰起來雖然遠遠沒有匈奴人凶猛,但中原人比較聰明。


    其聰明在與,可以很好的發掘一個人的特長,並且將這個人的特長立即提取出來,將這個人放在一個完完全全需要的地方,他們將弓馬嫻熟的訓練出來,成為騎兵。


    將耐力不錯的,訓練出來做步兵,還有一些,譬如手腳麻利的就是火頭兵,譬如反偵探能力不錯的,就是偵察兵,反正凡此種種不一而足,和匈奴人比較起來,中原人在弓馬上的確不如他們。


    但是中原人能屢建奇功,能一次一次的勝利,其原因就在於他們會調兵遣將,這一次,刑天帶過來的軍隊人數並不多,在幾次三番的惡戰中,原本就不多的人,現在依然是銳減起來。


    跟著人數就比之前還要少了,接著就是曼荼羅公主帶過來哦的女兵,這些女兵和傳統意義上我們對於女性的認識是截然不同的。


    一般的女子都是語笑嫣然的,都是笑眯眯的,但是這一群女兵呢,都是不苟言笑的,她們始終將家國的使命當做自己生存的一種信仰,久而久之的,可以說他們已經不是人,她們在需要的時候,扮演的角色僅僅是一種殺人的兵器,一種報複的工具罷了。


    但是為了國家的昌隆,畢竟,女兵們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麵對來勢洶洶的匈奴人,她們是完全沒有一點兒恐懼的。


    前麵,匈奴人已經來了,他們騎著高頭大馬,馬兵早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步兵,而步兵和馬兵的數量加起來,簡直是她們的很多倍,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清楚了,敵眾我寡。


    很有可能,我們會在這一場的突圍中立即倒黴的,我帶著痛苦的眼神看著麵前的世界,他們簡直好像來自於異時空的阿修羅一樣,一點一點的靠近了我們,接著,我聽到了慘叫聲。


    我看過去,看到我們的人將自己提煉出來,形成了一個圓形,這圓形邊上的人第一圈是跪在那裏的,手中握著盾牌,而第二圈呢,是半跪著的,第三圈又是手持盾牌之人,到了第四層,是站起來的人。


    他們的手中都拿著弓箭,弓箭手準備好了,匈奴人求勝心切,明明看到他們人數不是很多,明明看到軍隊已經陷入絕境,但還是想要打鬥一下,所謂的負隅頑抗就是這樣的。


    他們滿以為,打鬥會很快就結束的,但其實剛剛才開始呢,亂箭齊發,給匈奴人提神醒腦,很快,有將士已經從馬背上倒下來了,在地上不停的雪雪呼痛。


    但是匈奴人完全不怕,畢竟他們人多勢眾啊,繼續往前趕,接著亂箭再次飛過來,很多人又是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真是奇怪啊,我們的軍隊明明隻有這麽點兒人,但卻能將他們打一個落花流水。


    匈奴的領頭人,大概是一個可汗,看到這裏,氣的嘰哩哇啦的大叫起來,究竟在叫什麽,我們也不能聽清楚,反正就知道,現在的他已經非常狂躁了,看著接近於狂躁邊緣的匈奴可汗,我們心頭都一緊。


    這可汗不知道是愚蠢,還是為了證明他們的實力,居然還命令人往前衝,要說可汗是愚蠢的,軍隊就比可汗還要愚蠢三分了。


    明明看到情況不怎麽好,但他們呢,還在繼續往前衝,送命的繼續送命,眼看可汗就要進入埋伏圈了,就在這一刻,悲劇發生了。


    等到再次看到這群弓箭手,每一個弓箭手的弓箭上已經燃燒起來熊熊烈焰,火球燃燒起來非常駭人,看到這裏,匈奴可汗準備撤兵,但已經來不及了。


    “放箭!”一個女子嬌叱一聲,我看過去,看到站在麵前的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這女子穿著黑色的勁裝,眼睛明亮的好像星鬥一樣,手中握著長劍和旗幟,他的旗幟隻要到哪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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