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胡楊林中真的有什麽危險一樣,我們的馬兒從丘陵上下來了,將一片黃沙都蒸騰起來,看著麵前的一片黃沙,我們的馬兒很快就到了前麵的位置,進入了胡楊林


    “該死,有人來了。”我聽到一個女兵的聲音。


    “真是陰魂不散!”另一個也是咬牙切齒的說,一邊說,一邊跺腳,從胡楊林中出來了。


    “不要動手,是我。”我說,一邊說,一邊看著這個女子,這些女子都認識我們,待到我們的輪廓已經清晰的出現在了這一群女子的麵前,這一群女子這才放下心來。


    “慢著,是謝必安和漓之夭。”有人這樣說,跟著我點點頭,從馬背上可謂是頗不接待的下來了,“曼荼羅公主呢,還好嗎?”


    “好著呢,但刑天將軍就不好說了。”有人這樣說,我立即跟著這女孩朝著前麵去了,到了前麵的位置,看到曼荼羅公主和刑天在一棵大樹下,大樹枝椏淩亂的很,好像巨人的手掌,就那樣伸出去,在空中胡亂的抓撓。


    “他還好?”我看著曼荼羅公主,曼荼羅公主舉眸,那清亮的眼睛看向了我,很久還是一言不發,我明白了,蹲在了刑天的麵前看,沒有什麽太大的傷口,但曼荼羅公主輕輕的移動了一下,我看到刑天的後背是狼牙棒擊打的傷口。


    傷口很大,雖然已經沒有流血了,但能看到白骨一根一根都出來了,現在,沒有軍醫,人們隻能簡單的給刑天處理傷口,靜觀其變。


    刑天之所以現在人事不省,不是人已經死了,而是因為疼痛,休克了過去,這一段時間,她是中農個是不離不棄的。


    我將靈力匯集起來,灌入了刑天的手掌,但願刑天能好起來,但刑天呢,還是老樣子,我掃視了一樣謝必安,謝必安向來都是見死不救的,我原沒指望謝必安會怎麽一。


    但現在,謝必安卻一反常態了,居然半蹲在了刑天的旁邊,輕輕的將靈力灌輸了過去,一會兒以後,刑天醒過來了,我知道這都是靈力的作用。


    “你們聊一聊,我們去找點吃的。”明明刑天醒過來了,明明我們能問一問情況的,但該死的謝必安一把就握住了我的手腕,非要和我到遠處去找吃的。


    這裏黑咕隆咚的,我們能找到什麽吃的東西啊,我不滿的嗔怪起來。“你拉著我過來做什麽啊,我還想要看看他們呢。”


    “他們聚少離多,連你都口口聲聲說什麽患難見真情,現在他們已經在絕境中了,明明是感情最好的試金石,你為什麽要阻撓他們呢,讓他們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快快樂樂的不好嗎?”


    “好啊。”我點頭。


    “既然好,那就好。”謝必安一邊說,一邊看看天空,未卜先知的說道:“快下雪了,我們呢,找點兒吃的東西。”


    “這裏有吃的東西,你不要異想天開了。”我說,一邊說,一邊看看周邊,這是一個沙漠中僅存的綠洲,綠洲中最茂盛的就是胡楊樹了,浙西哦額胡楊都是參天大樹,看上去茂盛的不成樣子。


    我不知道究竟胡楊林裏麵哪裏有什麽吃的東西呢,但是謝必安呢,已經從地上拿起來一張弓箭,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


    “我們過去找吃的東西。”這女孩已經心知肚明,給其餘的兩個女孩一個手勢,三個女孩和我,跟在了謝必安的背後,我們三個人朝著遠處去了,一會兒就找到了一片湖泊。


    這湖泊周邊有動物的腳印,我們走的小心翼翼,或者我現在已經明白了,究竟為什麽這裏明明是甕中捉鱉最好的地方,但匈奴人呢,卻並不過來,究其原因,僅僅是因為,這裏……


    有秘密,我看著地麵上那非常淩亂的腳步,知道了什麽似的,我有點兒顫栗,因為地麵上橫七豎八都是亂蓬蓬的腳印。


    這裏有水源,而沙漠中遠遠近近都是沒有水源的,那麽已經能證明,動物們會很快就過來的,有很多動物其實都是晝伏夜出的,這裏原來是一個四戰之地啊。


    我們在這裏隻能看到腳印,但其餘的對什麽都沒有看到,就那樣等著,少刻,黑暗中有什麽動物在移動,看上去好像是犛牛一樣,一開始僅僅是一隻,跟著就來了很多。


    我握著弓箭,瞄準了一隻,我們隻需要命中一隻就好了,但謝必安卻一把就握住了我弓箭,我們幾個人分散開,但目的隻有一個,或者說目標也隻有一個,我們的目標就是眼前那一隻看起來非常雄健的犛牛。


    我們四個人分別占據了最為有力的地形,在這裏,我們拈弓搭箭,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朝著犛牛進攻,此刻,謝必安給了我們一個眼神,我們瞄準以後,立即放箭。


    這犛牛向來是優哉遊哉的,二來,犛牛在這裏始終覺得是安全的,索性從來都沒有想到會遭遇叵測的凶險,但現如今呢,驀地遭遇這個,必然是恐慌的,一個一個都驚悸起來。


    至於我們剛剛的目標,已經應聲倒地,嘭的一聲。


    這一聲,將水中的豬婆龍都驚起來了,跟著犛牛就亂了,朝著不同的方向去了,草叢中有銀豹,這銀豹早已經準備好進攻犛牛了,此刻,眼看著犛牛亂了,一口就撕咬在了犛牛的喉管上。


    豬婆龍就我們的帝京人民最為恐懼的短吻鱷,這時候,豬婆龍尾巴一剪,渾身抽搐了一下,胡亂的咬著岸邊的動物,動物們都是過來喝水的,哪裏想到會有這種埋伏啊,很多都已經中標了。


    一陣陣的騷亂以後,平靜了下來,我看著地麵上的犛牛,感覺剛剛的騷亂好像一場夢境一樣,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匈奴人不過來。


    “現在回去,這裏是不要久留了。”盡管我們都已經渴了,想要和喝水,盡管河水就在麵前,但我們並不能往前走。


    危險是存在於四麵八方的,但真正的危險,還是這湖泊之中的,我們將犛牛好不容易這才帶走了,到了胡楊林以後,發現已經開始落雪了,真是到倒黴透頂,有人立即鑽木取火。


    我和謝必安過去撿拾柴禾棒子,這裏因為靠近水源,木材都濕漉漉的,雖然不費吹灰之力已經撿拾到了很多,但累積起來,並不能一把火就點燃的,看到這裏,我恍惚也明白了什麽。


    謝必安樂於助人,將火焰點燃了,女孩子都疲倦了。圍攏在篝火旁邊搓手,連日來的幹戈,不要說女孩子,就算是男人都早已經沒有力量了,看到眾人已經因為困倦都沒有力量了,我們也是坐在了這裏。


    安安靜靜的火苗在安安靜靜的燃燒,我們安安靜靜的圍繞在篝火旁邊,“我過去做解刨。”我一邊說,一邊朝著前犛牛去了,我有一把牛耳尖刀,這刀子很是鋒利,我過去以後,站在這裏。


    仔細的端詳了會兒,幫忙這女孩子開始解刨起來,一會兒,將帶著血液的牛肉已經拿過來了,我找不到清洗的水源,而謝必安呢,已經在地麵上開始挖起來,一會兒,一個井口蓋子那麽大的水窪已經出現了。


    我笑看著謝必安,將牛肉清洗幹淨了,一塊一塊臠割下來,做燒烤,一會兒,柔香示意,大家都享用。


    我吃了點兒,將剩餘的給了曼荼羅公主,因為冷,曼荼羅公主找到了一個幹燥的樹洞,將刑天已經放在了樹洞中,他們距離我們並不遠,曼荼羅公主從樹洞中出來,嘴唇烏青,整個人在瑟瑟發抖。


    我看到她出來以後就抱著肩膀,還看到,她出來以後,整個人就沒有了力量,幾乎要委頓在地上,看到這裏,我立即過去了,一把將曼荼羅公主那搖搖欲墜的身體握住了,穩住了曼荼羅公主的肩膀。


    “你沒事?


    “沒……沒有。”但這牙關咬緊的模樣,哪裏是沒事的前提啊,看到這裏,我不禁也是難過起來,上上下下的打量曼荼羅公主,“這麽冷,你將你的衣裳都脫掉了,就是為了給刑天取暖,該說你愚蠢好呢,還是該說你一片赤誠好呢?”


    “我蠢死了。”她說完,還笑了,“但值得啊。”


    “算了,先吃東西。”我一邊說,一邊將犛牛肉給了曼荼羅公主,我們宰殺的是一隻比較雄健的犛牛,這犛牛是非常健康的,肉質理所應當也是不錯,犛牛已經在麵前了,她咀嚼起來。


    坐在了樹洞旁邊,這樹洞很大,是個不錯的容身之所,我也是冒昧的進入了樹洞,外麵飄飄灑灑的雪花安安靜靜的落下來,這樹洞中好像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我看著曼荼羅公主吃東西,也是不發一言。


    將刑天的傷口看了看,不禁恐懼起來,看上去他的傷口受傷非常嚴重,整個人體力不支的模樣,我鎖眉,不知道說什麽好。


    “會好起來的,會的。”曼荼羅公主一邊說,一邊看著刑天,也是看著我。


    “是,會好起來的。”除了隨聲附和我還能說什麽呢。戀愛中的女人何止是愚昧的,簡直是對什麽都視而不見的。


    我同情曼荼羅公主,我更希望曼荼羅公主能找到一個保護她的人,而不是她無論默默無聞的督付出多少,都得不到回應的所謂愛情,愛情就是互等的,是兩個人之間營造出來的一種和諧小氛圍。


    但好像,她是不清楚的了。


    “他還是沒有決定娶你?”


    “是。”曼荼羅公主不吃了,好像忽而之間失去了胃口,頓了頓,曼荼羅公主的眼睛明戀了起來。“但這沒有什麽,現在我僅僅是祈禱,希望他能立即好起來,隻要他好起來了,我是多麽的開心啊。”


    “你真是一個知足常樂的靈魂。”我一邊說,一邊安慰一句——“你不用緊張,他會好起來的,現在,外麵冷颼颼的,如此天寒地凍,你休息休息。”我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衣裳脫下來給了曼荼羅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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