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課,E班的同學換好運動服三五成群前往操場,男生商量著和鄰班的籃球對抗賽,女生評價哪個男生最帥,又有誰和誰好像走到一起去了。</p>


    沒人議論黑羽清水,仿佛她是什麽不可言說的禁忌,就算新來的插班生和她同行也沒引來關注,人們巴不得離她更遠些。</p>


    “你好像不怎麽受待見。”夏格說道,前方原本稍顯擁擠的走廊幾乎瞬間清空。</p>


    “他們是在畏懼滿身破綻的自己。”黑羽清水冷笑道,時時刻刻被人看破想法是一件恐怖的事情,畢竟有些陰暗的想法連自己都不願意承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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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動效果?”夏格難得好奇地問,時辰武裝還真是有點功能性在,至少他就做不到讀心,他隻擅長摧毀。</p>


    “當然,而且我從沒想過關掉,能力就是要拿來用的。”黑羽清水微微揚起下巴,臉上看不到一絲勉強。</p>


    夏格送上掌聲,少女理所當然地點點頭。</p>


    兩個人沒有前往操場,而是來到了社團大樓,一樓最裏麵是一間寬敞的教室,合金大門後,桌椅板凳全都不見,壁紙是陰暗係的黑綠色。</p>


    四角是圓柱形的中央空調,落地窗隻有從裏到外的視野,外麵隻能看見一堵牆,左邊是一台72寸的液晶屏,錯從複雜的網線鋪滿一地,右邊是數個可旋轉的淺橘色圓形沙發,一旁的冰箱像侍衛般聳立,茶幾上還有零食和新鮮水果。</p>


    “這是你的……窩?”</p>


    “上杉,請注意用詞,歡迎來到清水的奇妙小屋。”</p>


    黑羽清水轉過身張開雙臂,驕傲地對客人表達歡迎。</p>


    “小姐。”一個高大女人躬身道,她身上的西裝被肌肉拱起,手臂比夏格腿還粗,腰卻相對較細,臉上看不出絲毫女人的柔美,眉毛粗獷,下顎強勁有力,頸闊肌把脖子圍成鐵桶。</p>


    夏格眼睛放光,這是任何男人都會羨慕的肌肉,遠遠比黑羽清水的腿部線條更有吸引力。</p>


    “上杉先生,請自重。”女人語氣沒什麽波動,幾乎像是機器,一舉一動仿佛都是事先規劃好的。</p>


    “抱歉,是我失禮了,如果沒有用科技,閣下的意誌力令人讚歎。”</p>


    黑羽清水拍拍手。</p>


    “她是亞子,我的安全顧問,我的團隊有三個層次,第三序列人數最多,武裝部分具體集中在上軍的一個營,第二序列是城內應急部隊,三十人左右,配備直升機,以確保最快速度支援,第一序列也就是貼身警衛,正在招募。”</p>


    她頓了一會說道:“簡單來說,我看上了你的才能,上杉,隻要通過考核,你就能進入第一序列,我是黑羽家的下代家主,絕對能付出可觀的報酬。”</p>


    夏格摩挲著下巴,對方的風格簡單又直白,展示出來的大腿也夠粗,除了年紀小點沒什麽大問題,披甲要對付的勢力還挺多的。</p>


    “為什麽要來上學,請家教更好點吧。”</p>


    “別人都能做到的事我做不到就無法給予部下信心,況且我不是沒有考慮過萬一失去心海的可能。”</p>


    “怎麽考核?”</p>


    “跟我來。”</p>


    中間的地板向兩側張開,一排樓梯出現在眼前,對於黑羽清水來說,就算她成功畢業,這裏也可以改造成名下的研究室,浪費不了多少精力。</p>


    地下更顯寬闊,承重柱上掛著許多儀器,整體有點像底下停車場,隨著機器運轉,前方的投影成功模擬出了都市環境。</p>


    天花板變成天空,有雲朵和太陽,切實的風從指尖流淌,街上的投影人像成功動起來,耳邊傳來各種噪音,三人所占的位置是一棟高樓的天台。</p>


    “目標:擊斃挾持人質的蒙麵人,直線距離1800米。”黑羽清水說完遞過去一把DSR-NO-1型狙擊步槍。</p>


    “做不到。”夏格搖搖頭,“城市峽穀效應下彈道上各段的風速不同,而且樓底的濕度現在沒概念,還有很多麻煩事,我需要觀察員和事先調查。”</p>


    除非射擊技能超凡,否則這次任務想完成就得看運氣。</p>


    黑羽清水轉頭看向亞子,得到肯定的示意後皺起眉頭。</p>


    “給我看一眼資料。”</p>


    她翻閱半天後抬頭道:“這個情況,你能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就算合格。”</p>


    “我試試。”</p>


    夏格叼住衣領用牙摩擦,找好位置趴下,然後架起狙擊槍,視線裏的歹徒隻有一個小點,他重新調整“分劃”。</p>


    三分鍾後,砰。</p>


    子彈擊中歹徒腳下,人質的脖子上開始留下血跡,兩人不斷後退。</p>


    半分鍾後,砰。</p>


    人質斃命,歹徒明顯一愣,然後拔足狂奔。</p>


    四秒後,砰。</p>


    歹徒死亡。</p>


    黑羽清水臉色古怪,“你故意的?”</p>


    “意外。”</p>


    地下室關閉,三人重新回到上麵,黑羽清水一屁股坐進沙發,亞子從冰箱裏取出冰鎮葡萄放到她麵前,然後像凋塑一樣站在一邊。</p>


    “對了,填兩個社團申請吧。”</p>


    “高牆毀滅部?”</p>


    “對啊,我目前的夢想是摧毀高牆,隻有危機才能讓人類進步,現在不過是在安逸中慢性死亡罷了,等血族竊取的科技達到質變便為時已晚。”</p>


    夏格臉色一僵,他好像上了一艘賊船。</p>


    “除了亞子,我的同事呢。”</p>


    “不是說了還在招募嘛,”黑羽清水略顯煩躁地說:“誌同道合的夥伴真是太難收集了,很少有像你這麽純粹的壞蛋。”</p>


    謝謝,我對摧毀高牆完全沒興趣……夏格麵無表情地將申請遞過去。</p>


    黑羽清水把印有“高牆毀滅”的申請加到自己的文件夾裏,然後拓印出一張“經濟研討”申請用來湖弄學校和家族,她可是合格的繼承人。</p>


    “我的讀心術時刻在盯著你哦,藍人,任何花招都沒用。”</p>


    “社團活動是什麽。”</p>


    “近期要出去獵殺一隻血腥者,它身上有我要的材料,而且目的見不得光,這也是我迫切想要增加援手的原因,亞子是下級領帶型時辰武裝—流鐵的適格者,解放時間不能告訴你。”</p>


    流鐵能化作鋼鐵硬度的西裝穿在身上,包括手套和帽子,受到損壞後可以緩慢修複。</p>


    目前尚且還有一小半的武裝沒有遇見主人,它們會自己選擇適格者,也許現在待在某個貨架上也說不定,主人死亡後,武裝會悄然離開,目前的科學無法解釋其現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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