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鳴昏倒在地後,不遠處的一位黑紗人嘴中呢喃道,“有意思,居然可以忍到這個時候才動手!”


    話音未落,一股黑氣從黑紗人的腳下湧現出來,蓋住了黑紗人的身影,刹那間,黑紗人仿佛人間蒸發一樣,黑氣散去後,黑紗人從原地消失了。


    在一處無盡漆黑的地方,這裏是令狐鳴的腦海世界。


    令狐鳴看到左丘淩正在一旁寫著字,直到令狐鳴來到了他的身旁,左丘淩依舊還是還寫著字,沒有把令狐鳴的到來看在眼裏。


    “淩老,你為什麽到最後關頭的時候才伸出援手,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機靈著,說不定死在山崖下的人就不是血人,而是我了!”


    令狐鳴語氣中帶有了一絲氣憤和不滿,一臉問責的樣子看著左丘淩。


    左丘淩依舊是站在了原地,一手操持著毛筆寫著幾個大字,當字寫完之後,他放下了毛筆,炯炯有神地看著桌上的幾個大字。


    令狐鳴走上前一看,隻見桌上的白紙上寫著這麽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成事在人!”


    這個時候,左丘淩才抬起頭看了一眼令狐鳴,淡然回道,“你看我寫的這幾個字怎麽樣?”


    “淩老,我來這裏不是要看你寫字怎麽樣,我就是想要知道你為什麽不出手救我?”令狐鳴搖頭問道,並沒有說這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怎麽樣。


    “不出手幫你的原因有兩個,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左丘淩伸手指向了桌上的幾個大字。


    “成事在人!”令狐鳴嘴中默念道,接著他突然煥然大悟似的,明白的左丘淩的意思,“你是說我做事情需要靠人,這才不會陷於危難。”


    “愚蠢!”左丘淩拿起桌上的一根半尺對著令狐鳴頭輕輕地打了幾下。


    “那是什麽意思?”令狐鳴一頭霧水問道。


    按照令狐鳴現在的年紀,他現在也就十五歲,加上之前的三年一直都是出於昏迷狀態,他實際上的心智也就十二歲而已,哪裏懂得了那麽多的大道理。


    “我是要讓你知道,做什麽事情也好,靠別人是永遠都行不通的,若是想要完成你的心目中的目標,唯有靠自己才能真正強大起來。


    想要成為一位真正的強者,立足於普天之下的頂尖強者,一直想要靠別人,靠我來提高實力,這種人是永遠也成不了大事。


    也許是我之前給了你太多的幫助,讓你在危難之間有了借口,這才讓你一直想要靠別人的力量,從現在開始,除非真正到了你我生死存亡之際,否則就算你廢掉修為,斷去四肢,我都不會出手救你。”


    左丘淩看著令狐鳴,眼神注視著令狐鳴,他是想要從令狐鳴的眼神當中打探出真實的想法。


    令狐鳴低下了頭,半響之後,他雙手抱拳彎腰抱歉道,“淩老教訓的是,令狐鳴受教了!”


    令狐鳴的眼神當中充滿了誠懇,左丘淩看得出他已經有所悔改,便點了點頭,繼續拿出一張紙,毛筆蘸起筆墨繼續寫字。


    經過剛才的事情和左丘淩的說道,令狐鳴也是發現了自身上的詬病,自己的確是太依靠別人的力量,別人的力量依舊是別人的力量,這始終不是自己的力量。


    令狐鳴領悟道,從今往後,一定要成為了一位成事靠人,靠自己。


    左丘淩素不知道,就是因為他今日對令狐鳴的說教,導致令狐鳴昔後成為可以攪動江湖風雲的高手大能。


    剛才左丘淩說有兩個原因沒有出手救援,已經說完了一個理由,還有一個理由沒有對令狐鳴說起。


    “淩老,那第二個原因又是什麽?”


    左丘淩筆走蛇龍地寫完了幾個大字,令狐鳴湊上前一看,隻見白紙上寫著。


    “隔牆有耳!”


    “淩老,你是說有人在監視我?”令狐鳴愕然說道。


    “嗯..”左丘淩點了點頭,接著又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監視你的人是邪血樓的人,他們還不知道我的真實實力,對我有著忌憚之心,因此想要探測出我的實力。


    你是知道的,我如今最強的實力也就後天化元境,一旦被他們知道了你我的秘密,你要遇上的困難比剛才的血人還要難上百倍。”


    “原來如此,還是淩老你老人家足智多謀,那為什麽你不提前跟我說,害得我如此焦急?”令狐鳴接著又問道。


    “要是我把這事情提前告訴你,你還會這麽拚命嗎!”左丘淩嗤笑道。


    “說的也是!”令狐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一臉笑道。


    當令狐鳴從昏迷當中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遠方的朝陽升了上來,照在了令狐鳴的身上,給了他一股暖暖的熱度。


    “啊呦!”令狐鳴隨便晃動了一下胳膊,感覺全身像是被人打了無數遍,到處都是酸疼。


    身上的傷口已經在衍生珠的治療下恢複起來,但好的隻是外傷,令狐鳴的內傷依舊是很嚴重。


    看這個樣子,自己是要在這個山崖底下待一陣子了,令狐鳴心中道。


    令狐鳴緩慢地走到了血人旁邊,看到血人的衣袖邊上露出來了一個令牌,令牌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葛字。


    “葛家的人,果然沒有錯!”令狐鳴將令牌收在了衣袖內,點頭道。


    這一次人贓並獲,憑借著令狐鳴手中的令牌,一旦回到歸元武館後,憑借著這個令牌,冷歸元便可以親自去葛家找回公道。


    令狐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咬了咬牙,看到不遠處有著一個洞口,便進去修煉養好傷口。


    這裏究竟是哪裏,就連令狐鳴也不知道,隻有把傷養好了,才好尋找路返回葛家鎮。


    在葛家的議事廳,已經聚集了葛家所有的高層,就連葛家的兩大門客也是在現場。


    葛家老祖坐在首席上,葛家家主葛一鋒坐在第二張凳子上,可以看得出葛一鋒現在的脾氣不太好,眉頭都高高皺起,似乎是有人得罪了他。


    在下方的都是葛家內部的高層,坐在第一線的人都是葛家的嫡係,葛家大少,葛家三叔,葛家四叔等。


    坐在第二線的人則是葛家庶係的人,葛千秋,葛天陰,賀離,袁蒼浪等。


    這些人最差都是有著凝脈境的武道修為,而葛家老祖和葛家家主葛一鋒更是有著化元境的武道修為。


    這些都是葛家明麵裏的主要實力,當然肯定是有著暗地裏的勢力,而這暗地裏的勢力卻是要比名麵上的實力強上數倍。


    附近的城鎮都知道,葛家鎮裏的葛家有著一道王牌,那就是血人勢力,憑借著強大的血人,葛家以著雷霆萬鈞之是掃除了敵人,成為了葛家鎮內第一勢力。


    “歸元武館發生了暗殺事件,各位都知道了吧?”葛家老祖坐在首席上問道。


    台下的眾人都是點了點頭,互相看著別人嘀咕著。


    就在此時,葛家家主葛一鋒忍不住站了起來,皺起眉頭,麵色嚴肅道,“這事情是老祖你安排的吧!”


    “葛一鋒,你先坐下,聽我把話說完。沒有錯,這事情的確是我安排的,你們也看得出無常不在現場,而被我派去暗殺的人就是葛無常!”葛家老祖麵色平靜說道。


    “老祖,你糊塗啊,為什麽事先不和我們商量在行事,現在刺殺冷歸元失誤,葛無常不知生死,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葛一鋒直接道。


    平日子,葛一鋒雖然是葛家家主,是葛家明麵人,但是葛家一旦有什麽大事小事,第一時間經手的人都是葛家老祖,他葛一鋒就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家主。


    再加上今日發生的事情,葛一鋒對於葛家老祖更是添加了一絲不滿。


    “給你個交代,好啊,我要是說這是那位高人讓我安排下去的,這算不算是一個交代。”葛家老祖對於葛一鋒的此舉有一絲不滿,他手中的拐杖重擊在了地上,表露出了心中的一絲憤怒和不滿。


    見到葛家老祖都生氣了,葛一鋒地下頭,緘口不言。


    這個時候,葛家大少站了起來,對著在場的眾人道,“父親,這的確是師傅吩咐老祖這麽做的,我能為老祖作證。”


    “不知道高人是想要從歸元武館得到什麽?”葛家三叔一眼就看破重點,問出了關鍵。


    “左鳴的底細!”葛家老祖沉沉道。


    “聽說不僅是我們派出去的葛無常失蹤了,就連歸元武館的左鳴也是一起失蹤了!”袁蒼浪身為葛家的門客首領,平日裏也負責調查葛家鎮的消息。


    令狐鳴加入到歸元武館的消息早就被葛家得知了,因此葛家內部的人對令狐鳴都是十分厭惡,恨不得一掌拍死。


    但現場還是有一個人對令狐鳴有著好感,那就是葛家門客的另外一個門客,賀離。


    “老祖,你看我們要不要派出人手尋找葛無常和左鳴?”


    “不用了,現在歸元武館的人大範圍尋找左鳴,我們要是這麽做的話,跟光明正大告訴他們真相有什麽區別。


    你們都給我記住,此次會議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守口如瓶,若是被我發現有人吃裏扒外,本老祖不介意讓他體驗一下成為血人的感受!”葛家老祖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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