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見到兩邊都有人圍了上來,這一刻,他下意識覺得令狐鳴比較好對付,想要從令狐鳴的身邊強強闖出一條出路。


    他還不知道,現在的令狐鳴實力比白歌還要恐怖。


    阿浪攥起拳頭,拳頭上立馬流動起淡淡的真氣氣流,向著令狐鳴極速衝去。


    令狐鳴像是一位懶散的大漢,向著阿浪的麵前打了個哈切,隨意向前打出了一拳,拳對拳對碰,發出了一道悶響聲。


    阿浪感覺自己的拳頭撞上了一個拳頭,使得自己痛苦不已,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直到飛出數丈的距離才停止下來。


    他遭受了如此的重擊,倒在了地上,身上的氣息衰敗不堪,奄奄一息,顯然是令狐鳴出手還是太重了,將他打成了重傷。


    白歌走在了他的麵前,歎息再次問道,“阿浪,為什麽要背叛我們!”


    阿浪的出身和歸元武館的眾弟子一樣,都是苦命的孩子,都是一群無父無母的孤兒,若不是冷歸元出手給予恩惠,或許他們早就餓死。


    在阿浪五歲的那年,父親因為賭博嗜酒變賣了家中財產,母親因為不滿,獨自一人跑回了娘家,卻不幸被半路上的盜匪截殺。


    得知此事的阿浪父親後悔不已,便衝昏了頭腦,對著家徒四壁的家中木柱撞去,這一撞,阿浪便再也沒有了雙親。


    附近的鄰居見阿浪沒有的家長,就大膽的起了歹念,想要侵吞他的地產,年紀輕輕的阿浪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就被惡毒的鄰居趕出了家,過上了流浪街口的生活。


    在一次下雨天的時候,阿浪獨自一人躲在了漏雨的屋簷下,饑寒交迫,顫顫抖抖。


    忽然,一隻大手拿著一個饅頭遞給了他,阿浪抬起頭一看,看到了冷歸元一臉慈祥地看著他,站在冷歸元身旁的,還有一位和他年紀相仿的白歌。


    阿浪二話不說接過熱乎乎的大白饅頭,囫圇吞棗的吃掉了。


    冷歸元將阿浪帶回了武館,和武館的人一起練功,時間一過就是十多年,白歌已經成為了歸元武館的大師兄,而阿浪依舊還是一位碌碌無名的小師弟,一位煉體境的武者。


    白歌實在是想不出理由,不知道為什麽阿浪會背叛歸元武館。


    歸元武館內,無論是師傅還是眾師兄弟,都對阿浪偏愛有加,視如己出。


    阿浪抬起來頭,看了一眼白歌,連忙的低下頭,臉上充滿了愧疚之意。


    許久,阿浪緊閉的嘴巴才張了開來,顫顫巍巍的說道,“大師兄,我不是人,你們殺了我吧!”


    阿浪暗地裏為葛家做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每一件事都差點讓歸元武館陷入到絕境,也許阿浪覺得自己無法麵對有恩於他的師兄,才懇求白歌賜他一死。


    “之前壓運貨物被劫,是你提供消息給葛家的。”


    “師傅的貼身玉佩,是不是你和黎家的人共同盜取的。”


    “現在是不是又想要把我們的位置告訴給葛家。!”


    白歌眼睛死死地盯著阿浪,說出了句句誅心的話。


    令狐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阿浪,雖然現在看起來他十分的可憐,但是令狐鳴可不會對他有著憐憫之心。


    朱凝冬雖然不是直接死在他的手中,但卻是間接死在他的手中,要不是他暗中幫助葛家,歸元武館眾人便不會匆促迎戰,最後的結果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著奄奄一息的阿浪,令狐鳴的臉上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大卸八塊。


    阿浪聽到了大師兄白歌的一席話,頓時再次地低下了頭,臉上無光,歎氣回道,“大師兄,你殺了我吧!”


    “為什麽?”白歌問道。


    “我做出了那麽多有害於武館的事情,愧對師傅和眾師兄弟,我該死!”阿浪撇過臉,無言麵對身前的白歌。


    白歌是很了解阿浪的為人,相處了十幾年,明白阿浪絕對不是奸詐小人之輩。


    阿浪的話音未落,便舉起了手,做出了一個掌式,催動著體內僅剩的淡薄真氣匯聚在手掌上,向著腦袋一拍。


    白歌的速度比他快上一截,及時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點住了阿浪的動穴,讓他一時間無法動彈,好讓他不能在做出自殘的動舉。


    “阿浪,你跟我說,為什麽要幫葛家做這些事情,是不是你有什麽把柄在葛家的手中!”白歌問道。


    阿浪閉起了眼睛,心中陡然一動,顯然是被白歌猜中了,阿浪從眼中流出了兩道淚痕,愧疚說道,“大師兄!”


    隨後阿浪跟白歌和令狐鳴說起了一些事情。


    果然如此,葛家的確是抓住了阿浪的把柄!


    在去年,阿浪在葛家鎮和一位女子相愛,在沒有經過對方父母的同意下,兩個人走在了一起。


    幾個月的時間,那位女子便有了孕,就在兩人把這好事要告訴給女方的父母時,女方的父母勃然大怒,請來了葛家的人,教訓了阿浪一頓。


    不僅如此,葛家更是在這件事上大展手腳,扣押了那位女子,將其押運在了葛家,並且逼迫阿浪,讓他成為葛家安插在歸元武館的眼線。


    在之後,葛家的人便偷偷的聯係上阿浪,讓他做出了數次不情願的事情。


    最近的一次還是在數天前,葛家的一位武者聯係上了阿浪,說是隻要透露出歸元武館眾人的下落,便可以放走他心愛的女人。


    被逼迫的阿浪本來是不願意做出這是的,但是一想到快要落地了兒子,他還是下定決心,最後幫葛家做一件事情。


    阿浪把話說完後,感應到身體可以動了後,便趁著大家思考著事情時,舉起手對著自己的胸口一拍,這一拍,便將他自己的心肺擊破。


    “阿浪!”白歌上前扶起了阿浪。


    “大師兄,我該死,但是我的女人和孩子是無辜的,你們一定要幫我救下他們。”


    阿浪的手不受控製的往下一擺,頓時失去了生機。


    白歌抬起了頭,掩住了心中的淚水,握緊了拳頭對著地上砸去,巨大的力道擦傷了他的手,當他睜開了眼睛時,隻見他的瞳孔充滿了血紅之色,身上湧起了一陣狂暴的殺氣,沉沉說道。


    “葛家,我白歌不滅你,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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