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臻知道令狐鳴一定會來衣冠塚,但是卻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遇見他。


    令狐鳴一劍挑飛了一位化元境手中的兵器,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點兒拖拉,隨後令狐鳴一劍劃破了對方的手臂,擊敗了對方。


    現在普通的化元境的武者,令狐鳴已經不放在眼裏了,以令狐鳴如今的實力,就算是對上半步先天境武者,那也是有著一戰之力。


    見到一位從天而降的人出手救下了餘臻,並且輕易地擊敗了一位化元境散修,另外兩位化元境又不是傻子,知道就算他們二人衝上去,那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他們二人使了個眼色,便離開了現場,向著其他的戰場行去。


    “令狐兄,你來了!”餘臻站起身來,伸手擦去嘴角上的血跡。


    “還是被你認出來了!”令狐鳴看著四周低聲回著,然後對著餘臻又道,“這裏不是安全的地方,你要是願意相信我,就暫且離開這裏!”


    令狐鳴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令狐鳴找到,黑魔宗和流雲館的人讓嶽山城的武者來到這裏,無非就是讓他們廝殺一場,以此湊夠了血液獻祭,開啟衣冠塚的大門。


    令狐鳴對餘臻這個人的看法還是不錯的,並不想要讓他因為此事損命。


    餘臻搖了搖頭,“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我餘臻來到了這裏,就不會因為怕危險而離開!”


    令狐鳴早就知道餘臻會這麽說,便沒有多說什麽了,離開的時候送給餘臻一張雷火符,囑咐一番後,令狐鳴便回到了山腰上城主府大軍陣營內。


    雷火符已經被令狐鳴用掉了三張,現在再送給餘臻一張,令狐鳴現在也就還有一張雷火符護身。


    當令狐鳴回到了城主府大軍時,山上一陣響動,仿佛整座山像是要活起來了一樣,地動山搖,山上的石頭不斷滾落下來,一些運氣不妙的人被砸傷。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山腳下大量的血液像是被地表抽幹了一般,就連地上死屍體內的血液也被地表抽離的幹幹淨淨,一滴不剩。


    山上的鳥群飛離了樹叢,受到了驚嚇一樣,成群結隊的向著遠方飛去。


    參天大樹要搖搖欲墜,大樹的枯枝落葉飄落下來,遮蓋在了地上。


    忽然,在山腰上一道巨大的血紅色真氣屏障現起,一些武者上前觸碰,頓時感覺自己好像遭到了電擊一般,渾身難受。


    而在巨大的真氣屏障內則是有著一道碩大的洞口,這是什麽,在場的人都曉得。


    衣冠塚的大門出現了。


    洞口上雕刻著一些奇形怪狀的圖案,似人似獸似妖似魔,很是奇怪。


    山下的武者見到這一幕,紛紛停止了動手,站在了原地,抬起頭來看著山腰上的巨大血紅色真氣屏障。


    在血紅色真氣屏障上流轉著一道道水流般的氣流,加持著真氣屏障的防禦力。


    一位半步先天境的城主府武者手持著大刀,狠狠地劈向這巨大的血紅色真氣屏障,刹那間,嘭的一聲,真氣屏障不但沒有找到任何損壞,他倒是直接反彈了出去。


    “這就是衣冠塚,沒什麽大不了的!”小浪天易川對著麵前的真氣屏障不屑一顧道。


    “的確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以我們二人之力,也可以破開這禁置,但衣冠塚恐怖的地方並不是這裏,根據情報,衣冠塚內部有著數道強大的精致,一旦先天境以上的武者進入到其中,也會被禁置滅殺成塵土。


    也正是如此,館主才會派我們二人一同前往,探索這衣冠塚的秘密!”無孤劍水斷痕淡然說道。


    此時在馮家的陣地上,一群身穿黑衣的人站在了馮家隊伍的身旁,在這些黑衣人的前方,則是有三位帶著黑色鬥笠的人站立於此,這些人既是燕南柯手底下的全部人。


    而在馮家和燕南柯的前方,一位穿著黑色羽袍的年輕男子嘴角淺淺一笑,自言自語道,“衣冠塚,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黑魔宗魔子尤太虛轉過頭對著燕新軻沉聲道,“燕兄,隻要你把這件事情做得漂亮,我們黑魔宗永遠都是你最強的後盾!”


    “是,屬下一定不負公子的期望!”燕南柯低頭笑道。


    當初燕南柯在最落魄的時候遇見尤太虛,並且收留了燕南柯等人,給了他們一些容身之地。


    燕南柯雖然突破了自身的桎梏,達到了竅穴齊通境,但是以著他所擁有的勢力是還不足以夠滅掉當初參與討伐嶽山寨的敵人,唯有借助黑魔宗的力量,才能除掉那些敵人。


    山下將近千位武者的鮮血最終滿足了衣冠塚的獻祭,使得衣冠塚重現天日。


    這時,山下的武者向著上坡上的湧去,這一次散修團體不敢向大勢力們動手,在山坡上的都是嶽山城數一數二的勢力,都是有著數位先天境武者坐鎮,給散修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向他們動手。


    陳侗天和四大勢力的當家人隻是望著山下的武者一望,頓時武者們停下了腳步,不敢向前。


    陳侗天轉過身向著四大勢力的人道,“大家都是為了衣冠塚的寶物來的,既然如此,那應當共同出力,我看這禁置防禦力不強,隻要集結我們全部先天境武者的力量,足以擊破這禁置。”


    “我劉家沒有問題!”


    “我們造化門同意!”


    “好!”


    三大勢力都已經表態,就剩下馮家的人還沒有做出任何的意見。


    這時,馮家家主走上前一步,向著陳侗天輕蔑道,“我們馮家也沒有問題,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能夠立下一個規則,凡是進入到衣冠塚的人,生死無論,並且之後不能出手報複。


    誰帶去的人,若是沒有活著出來,那便是該勢力的責任!”


    陳侗天聽到馮家家主的規則,不禁皺了皺眉毛,馮家家主的化外之音是在告訴他,就算你陳侗天的人進入後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那隻能自認倒黴。


    水斷痕看向馮家家主一眼,頓時眼露鋒芒。


    黑魔宗又是下了一步好棋,本來流雲館是想要在衣冠塚內除掉令狐鳴,然後把罪名嫁禍給黑魔宗,而馮家是黑魔宗的人,也就是說,流雲館現在的這個計劃是實施不通了。


    一旦令狐鳴在衣冠塚出事了,那所有的罪責都是在城主府的身上,而流雲館也會因此牽扯到關係。


    “陳城主,這沒有什麽好猶豫的,你就答應吧!”地運幫的幫主催促道。


    隻要擊破了這衣冠塚的禁置,裏麵就有無數的金山銀山,天材地寶等待著他們,也正是如此,地運幫幫主才會連忙催促著陳侗天。


    “是啊,陳城主,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大家都在等你著!”造化門門主直言道。


    劉家家主並沒有說話,站在他身旁的風琅有意無意地看向馮家陣營的黑魔宗魔子尤太虛,似乎對尤太虛饒有趣味。


    最終,陳侗天還是選擇接受馮家的規則,一旦各勢力的人出事情了,那必須由自己負責,不能把罪過怪罪於別人。


    “好,隻要馮家的人願意一起擊破禁置,我城主府接受這規則!”陳侗天點頭道。


    水斷痕轉過身看向了四周,他似乎是在找一個人,但是良久之後都沒有找到那人,直到陳侗天說出話來,他水斷痕連忙轉過身想要止住,可是陳侗天已經當著眾人的麵把話說出去了。


    易川並不在意這些小算計,他將目光死死地盯著一個人,那就是黑魔宗魔子尤太虛。


    在場當中,也就隻有他尤太虛才能讓小浪天易川重視起來。


    現在的易川內心很是興奮,恨不得立馬與尤太虛比試一番,但他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內心的想法,停留在了原地。


    城主府出動五位先天境武者,劉家,造化門,地運幫各自出動三位先天境武者,唯一的變數就是劉家,這一次,劉家並不遮遮擋擋了,將暗地裏的勢力直接展示出來,七位先天境武者站在了一排,先天境人數上竟然比城主府還要多。


    而在這時,燕南柯幾人往前走了一步,摘下了頭上的鬥笠,露出了他們本來的容貌。


    眾人看到燕南柯的時候,表情很是奇怪,有的人是很好奇,而有的人是很畏懼,更有的人是害怕,當初討伐嶽山寨,在場的一部分武者可是親自前去了,他們可是見識過燕南柯的實力,因此才會畏懼燕南柯。


    “算上我們幾位可好!”燕南柯冷聲說道,一股霸主之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當他站穩身體時,一股竅穴齊通境的氣息從燕南柯的身上奔騰而出,氣勢如虹,在他身旁的小石子和樹葉直接被氣流吹飛了出去。


    陳侗天睜大了瞳孔,心中暗自道,他燕南柯居然突破到了竅穴齊通境。


    “行了,想做事就利索點,婆婆媽媽的!”易川看到燕南柯擋住了自己看尤太虛的視線,不悅道。


    燕南柯知道說話的人是流雲館的小浪天易川,因此沒有動怒,而是直接催動體內的真氣,在他身後的兩把長劍受到了感應,主動地吸附到燕南柯的手上。


    “你們還站著做什麽,難道想要看我一人就把衣冠塚禁製擊破嗎?”燕南柯冷聲說出一聲,便一躍而起,向著禁製衝去。


    不愧是竅穴齊通境的武者,燕南柯出手,一個抵得了五位凝練真元境的武者,隻見兩把長劍在他的手中爆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然後對著禁製劈了過去,兩道恐怖且淩厲的劍氣衝向了衣冠塚的精致。


    “嘭,嘭!”兩道劍氣相聚落下,強大的劍氣竟然還不能夠擊破禁製,隻是在禁製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無傷大雅的程度。


    刹那間,城主府和四大勢力的先天境武者一齊動手,這陣仗在嶽山城數百年也不曾發生過。


    二十多位凝練真元境的武者各出手段,施展出了最強一擊轟向了衣冠塚的禁置,令狐鳴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看到麵前發生的一幕不禁感慨,這攻擊程度實在是太恐怖了。


    “轟轟轟...!”


    “嘭嘭嘭...!”


    二十多位高手一同出力,最終讓衣冠塚的外圍禁置有些鬆動,在左麵出現了一道不小的裂縫。


    三十息後,衣冠塚的禁置像是被撕開了一塊大口子,這大口子足以讓一個人單獨進入。


    五十息後,禁置有些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隨刻就要倒下,在禁置的數個地方出現了不同程度大小的裂縫。


    一百息後,禁置的血紅色光芒漸漸渙散,燕南柯凝聚了兩道淩厲的劍氣,帶著雷霆之勢劈在了殘破的禁置上。


    隻見巨大的真氣屏障刹那間分崩離析,就宛如玻璃破碎了一般,禁置能量重新回到了天地當中。


    山下的武者見到禁置被打破,每個人都欣喜若狂,他們為什麽來到這裏,還不是為了衣冠塚裏麵的寶物,現在看到衣冠塚的禁置都被先天境高手聯手擊破,他們便沒有遮掩什麽了,直接向著山坡上衝來。


    城主府和四大勢力的人並沒有動手,仿佛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一位投機取巧靠近山坡上的散修武者欣喜若狂地跑到了禁置前,他看到城主府和四大勢力的人都沒有動手,雖然他的心中感到很是奇怪,但是在他前麵就是衣冠塚的入口,他便沒有繼續多想,直接闖如到了裏麵。


    衣冠塚並不在這座山上,出現在此地的衣冠塚入口隻是一個傳送通道,至於真正的衣冠塚坐落在哪裏,暫時還沒有一個人知道。


    入口上由一層水流形的能量覆蓋著,隻要越過這水流形的能量,便可以進入到衣冠塚內。


    那位靠近衣冠塚入口的散修隻有凝脈境的修為,就他以為可以贏得先機,一步腳跨入到衣冠塚入口時,他的表情瞬間露出了一抹痛苦的模樣。


    恐怖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位凝脈境的散修一觸碰到水流,那隻跨入到衣冠塚裏麵的腳瞬間變成了一股血沫,場麵血腥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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