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光破雲，綠舟擱淺在一處沙灘之上，有陣陣海浪撲打而來，已是日上三竿。</p>
那綠舟不知被海浪前前後後晃了多久，直至船身中的兩人揉著脹痛的頭腦醒來，茫然望向四周，不知何地何時。</p>
許久，羽涅翻身走下，伸展筋骨，望著眼前大海，癡癡說道“我倆不是在跑路麽？怎就到這了？”</p>
墨故淵調整呼吸，看了看眼前景象，島部前後兩側有月牙尖端可見，自己二人身處凹陷中心地帶，他楞道“月魄島！”</p>
“啥？這就到月魄島了？”</p>
墨故淵點了點頭，努力回想之前所發生的一幕。</p>
那晚兩人被海底人身魚尾的生物追擊，墨故淵率先執劍而起，與那夥異族糾纏廝殺，奈何對方人多勢眾，似乎對自己二人抱有極大的敵意，墨故淵二人不敵，隻得借船遠遁。</p>
可誰知那夥異族盯著自己二人並未放棄，一路窮追不舍，一副不要命的姿態勢必要將二人留下。</p>
墨故淵二人哪裏見過此等陣仗，隻得提心吊膽加速朝遠方逃去。可那一夥異族不僅速度之快，似乎還能操控近距離之內的海水，兩人禦船掙脫，仍是眼看就要被那夥異族給追上。</p>
墨故淵羽涅皆是臉色一寒，雖說來者人多，不知深淺，可二人也不願束手就擒，正欲折身放手一搏之際，隻見在兩方當中竟是無端出現一道漩渦。</p>
漩渦憑空而現，眨眼就已擴張至數十裏之大，且形態還在朝外蔓延而去。那疾速而行的異族，毫無防備盡數被漩渦吸入，不知去向何方。</p>
當時兩人呆呆相望，不明所以，怎的幾個呼吸之間，那夥異族就從眼前消失蹤跡了？忽而一陣波浪從先前漩渦之地爆發，一道震耳欲聾的響聲從下炸裂，掀起一道道數十丈之高的海水朝兩人方向傾覆而來。</p>
還未有所準備的二人就這樣被巨浪吞沒，仍憑大水衝蕩，失去知覺，隨波而去，等醒來便是已經到這月魄島了。</p>
“那些人身魚尾的家夥你可有見過？”羽涅朝墨故淵問道。</p>
墨故淵搖了搖頭，半響，蹙眉說道“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夥異族其實並非有意追殺我們。”</p>
“你是說......”</p>
“不錯，我想應該就是之前從我們身旁掠過的那位黑衣人了，許是那夥異族誤以為我們是同夥，這才朝我倆率先發起攻擊。”墨故淵緩緩說道。</p>
“該死！那家夥以後可別給我逮著，這次居然無緣無故替他當了冤大頭，不劃算不劃算！從來隻有我占人家便宜，哪有被人家占我便宜，下次遇見非得找那家夥算賬。”羽涅氣急敗壞說道。</p>
墨故淵笑著不語，心底開始暗暗思量那夜所見一幕。</p>
那夥異族人身魚尾，乍眼一看，還真是和當初自己見汲清她們氐人一族有些相似。</p>
但兩者又有天囊之別，氐人一族除去魚尾之外，其人身模樣幾乎和尋常凡人一模一樣，隻是那雙耳朵有所差異，其他倒也沒有太多不同。</p>
反觀這夥異族，雖也是人身魚尾的模樣，可它們上半身皆呈灰綠之色，體表布滿紅色裂紋，且頭生雙角，兩側長有一對碩大魚鰭，模樣猙獰，獠牙畢現。</p>
“當初出海之際，你還記得北</p>
溟鯤和我們介紹滄海的大致麽？”墨故淵抬首朝羽涅說道。</p>
“嗯？記得啊。”羽涅回道。</p>
“滄海浩瀚，廣袤無垠，不知盡頭，其中不僅隱藏著記載的七十二島，還有身居滄海之內的一些異族，好比我們之前見過汲清她們的氐人一族，那夜我見海底異類，觀其模樣，應是鮫人一族無疑。”墨故淵說出心中猜測。</p>
“鮫人一族？莫不是生活在滄海其它領域的異族？”羽涅下意識說道。</p>
“不錯，我曾在黃庭經外卷上看過此族的介紹，身形樣貌幾乎和卷上所描繪一致。”</p>
“那依你所說，我們豈不是到了它們的地盤？”</p>
墨故淵琢磨片刻，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這我也不清楚，卷上記載這鮫人一族常年生活在滄海的西北地段，已是離開滄海中心區域，如果要說距離的話，可能更加靠近西山經。”</p>
“西山經？那不是仙界之地了麽？我們如今從大荒出來不過數月，難不成就已經走了一大半路程了？”</p>
墨故淵撇去，看著羽涅有些無奈道“你可別忘了，這滄海之大若憑你我二人之力，想要走出無疑癡人說夢，即便上次在發鳩遇見的仙妖兩界之士，他們應該也是各派有著能縱橫滄海的神船騰海之物，不然哪能來這麽多人。”</p>
羽涅撓了撓頭，不疑有假嘿嘿笑了笑，道“那話說回來，如今又至月魄島，離我們出海算起，豈不是兜兜轉轉又繞了一圈？”</p>
墨故淵點了點頭，緊接著道“這一點可以這麽說，不過我倒並未擔心，魚姑娘需走江，這滄海乃是五經之中最大的內海，東南西北四經囊括，可見其中裨益。再說了，有北溟鯤在，他若真想我們早些離開大荒，怕隻是翻手之間的事情。”</p>
“這一點我倒是認同，淩九泉昔日千叮萬囑，走江非同兒戲，潺潺能鞏固自身道行，提高修為，我們自然替她高興，隻是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你好像還有要事在身，這一行不知歲月，不會耽擱你的事吧？”羽涅好奇說道。</p>
墨故淵聽聞一陣彷徨，心底又何曾不知自己答應過神仙爺爺所托之事。</p>
自從應承淩九泉護魚清潺走江入海，一路所遇皆是讓他無所適從，隻得先行解決眼前之事。好在如今至少身在滄海，若沒有北溟鯤相助，怕是還陷在大荒出去不得。</p>
“沒事，等到了仙界我在想辦法看看，當前還是走好眼下的路。”墨故淵罷了罷手，暫且將此事放下。</p>
“得嘞，反正也是托你的福離開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去哪我跟著你便是。”羽涅依舊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囔道。</p>
墨故淵側過頭淡淡看了看，見他臉色愉悅，好似不管發生任何事都從來不會記掛在心上，無憂無慮，隨心所欲。</p>
“話說你到現在還沒恢複記憶麽？可曾想起以前的某些過往？”</p>
墨故淵實在好奇，這麽久以來，羽涅的時間之力也在漸漲，如今已是可以短距離控製周遭一切，且時間約莫可以延長至一炷香的功夫，比起之前可謂進步不少。</p>
“之前的記憶？你是說我叱吒仙妖兩界的時候麽？哎，如今那淩九泉貴為妖界帝尊，又身具半神修為，我哪怕想起以前的風光又能如何，我哪裏打得過他嘛。”羽涅一瞬間臉色變得頹然。</p>
墨故淵“......”</p>
見墨故淵默然垂著頭，怔怔無語。羽涅瞧的心中一陣溫暖，拍了拍墨故淵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也替我惋惜，不過不打緊，如今我對時間的掌控正在慢慢提升，等過個千年百載，我恢複實力，一樣可以東山再起，他日你我兄弟聯手，雄踞一方，做大做強，再創輝煌！”</p>
一陣海浪打來，墨故淵腳步踉蹌，差點滑倒。</p>
“不要激動，你要是擔心自己一個人身在這仙妖兩界無依無靠，大不了日後我見到淩九泉向他討要個一官半職的，我們在妖界一樣可以橫著走。我相信他淩九泉不會吝嗇不給吧，畢竟我以前也是妖界的領軍人物，這點麵子他還是會給的，放心！”羽涅豪氣雲天，自顧拍著胸膛保證道。</p>
墨故淵見羽涅如此重情重義，心中喟然一歎，可他臉色卻是僵硬抽搐，目光惆悵。</p>
墨故淵將綠舟收回咫尺物中，歎道“我們先上島吧，早點忙完早點回去。”</p>
月魄島整體如那彎月一般，麵積不大，卻極為精致。島上灌叢茂密，小道之上滿是奇花奇草，各色分明，無雜亂之感。</p>
越是往深處走去，其兩旁景色更為怡人，猶如農家小院一般，甚至某些路段還能看見腳下石台小路，拾階而上，似有人家居住。</p>
“這座島倒是有幾分特色，難不成以前有人住在這裏？你看這林間小路，青草翡翠，錯落有序，倒是難得。”羽涅邊走邊看，口中緩緩說道。</p>
墨故淵望向四周，那夜跟隨魚清潺而來，誤入此島，當時正值深夜，視線不佳，也並未仔細打量此地樣貌，隻知當時天上月亮，在島中的樹梢之上傾瀉的極為耀眼，隱有月華漣漣流露。</p>
隨著兩人漸行漸近，已至島上中央，此刻眼前之景和剛才雲泥之別。</p>
兩人眼前是一片荒蕪之地，隻餘些許雜草叢生，仍是覺得有些突兀不已。</p>
墨故淵羽涅齊齊看向場中不遠處的七棵大樹，呈北鬥七星狀。</p>
尾端，那顆距離稍遠的大樹之上，有一批頭散發的女子，此時正死死盯著對麵的墨故淵，目光顫抖。</p>
</p>
羽涅同樣瞧見遠處樹梢之上的女子，見她身段婀娜，妙曼無比，一時不免好奇，聚精會神看了起來。</p>
女子神色緊張，顫顫巍巍站起身，下一刻已是飛身朝墨故淵這方掠來。</p>
一陣清風拂麵，吹起女子披散的青絲，紛紛揚揚。</p>
羽涅瞳孔一縮，脫口而出，道“我靠，好醜！”</p>
墨故淵嘴角連抽，狠狠撞了撞羽涅，眼神示意其不要胡亂說話。</p>
女子並未理會羽涅所言，自顧朝前趕來，忽而身後那七棵大樹一陣搖晃，白晝之下依稀可見樹梢之頂有微光閃爍。</p>
女子一聲悶哼，從半空跌落在地，可她一雙目光仍舊癡癡看向墨故淵。</p>
墨故淵環首看了看周圍一圈的荒蕪之地，心中已是明白大概。</p>
墨故淵指間微光，乾坤塔已是立在掌心，隻見乾坤塔無端騰空而起，塔身泛有陣陣金光，隨著一道流光朝半空射去，有一虛影漸漸在空中浮現。</p>
正是曹青衣！</p>
那綠舟不知被海浪前前後後晃了多久，直至船身中的兩人揉著脹痛的頭腦醒來，茫然望向四周，不知何地何時。</p>
許久，羽涅翻身走下，伸展筋骨，望著眼前大海，癡癡說道“我倆不是在跑路麽？怎就到這了？”</p>
墨故淵調整呼吸，看了看眼前景象，島部前後兩側有月牙尖端可見，自己二人身處凹陷中心地帶，他楞道“月魄島！”</p>
“啥？這就到月魄島了？”</p>
墨故淵點了點頭，努力回想之前所發生的一幕。</p>
那晚兩人被海底人身魚尾的生物追擊，墨故淵率先執劍而起，與那夥異族糾纏廝殺，奈何對方人多勢眾，似乎對自己二人抱有極大的敵意，墨故淵二人不敵，隻得借船遠遁。</p>
可誰知那夥異族盯著自己二人並未放棄，一路窮追不舍，一副不要命的姿態勢必要將二人留下。</p>
墨故淵二人哪裏見過此等陣仗，隻得提心吊膽加速朝遠方逃去。可那一夥異族不僅速度之快，似乎還能操控近距離之內的海水，兩人禦船掙脫，仍是眼看就要被那夥異族給追上。</p>
墨故淵羽涅皆是臉色一寒，雖說來者人多，不知深淺，可二人也不願束手就擒，正欲折身放手一搏之際，隻見在兩方當中竟是無端出現一道漩渦。</p>
漩渦憑空而現，眨眼就已擴張至數十裏之大，且形態還在朝外蔓延而去。那疾速而行的異族，毫無防備盡數被漩渦吸入，不知去向何方。</p>
當時兩人呆呆相望，不明所以，怎的幾個呼吸之間，那夥異族就從眼前消失蹤跡了？忽而一陣波浪從先前漩渦之地爆發，一道震耳欲聾的響聲從下炸裂，掀起一道道數十丈之高的海水朝兩人方向傾覆而來。</p>
還未有所準備的二人就這樣被巨浪吞沒，仍憑大水衝蕩，失去知覺，隨波而去，等醒來便是已經到這月魄島了。</p>
“那些人身魚尾的家夥你可有見過？”羽涅朝墨故淵問道。</p>
墨故淵搖了搖頭，半響，蹙眉說道“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夥異族其實並非有意追殺我們。”</p>
“你是說......”</p>
“不錯，我想應該就是之前從我們身旁掠過的那位黑衣人了，許是那夥異族誤以為我們是同夥，這才朝我倆率先發起攻擊。”墨故淵緩緩說道。</p>
“該死！那家夥以後可別給我逮著，這次居然無緣無故替他當了冤大頭，不劃算不劃算！從來隻有我占人家便宜，哪有被人家占我便宜，下次遇見非得找那家夥算賬。”羽涅氣急敗壞說道。</p>
墨故淵笑著不語，心底開始暗暗思量那夜所見一幕。</p>
那夥異族人身魚尾，乍眼一看，還真是和當初自己見汲清她們氐人一族有些相似。</p>
但兩者又有天囊之別，氐人一族除去魚尾之外，其人身模樣幾乎和尋常凡人一模一樣，隻是那雙耳朵有所差異，其他倒也沒有太多不同。</p>
反觀這夥異族，雖也是人身魚尾的模樣，可它們上半身皆呈灰綠之色，體表布滿紅色裂紋，且頭生雙角，兩側長有一對碩大魚鰭，模樣猙獰，獠牙畢現。</p>
“當初出海之際，你還記得北</p>
溟鯤和我們介紹滄海的大致麽？”墨故淵抬首朝羽涅說道。</p>
“嗯？記得啊。”羽涅回道。</p>
“滄海浩瀚，廣袤無垠，不知盡頭，其中不僅隱藏著記載的七十二島，還有身居滄海之內的一些異族，好比我們之前見過汲清她們的氐人一族，那夜我見海底異類，觀其模樣，應是鮫人一族無疑。”墨故淵說出心中猜測。</p>
“鮫人一族？莫不是生活在滄海其它領域的異族？”羽涅下意識說道。</p>
“不錯，我曾在黃庭經外卷上看過此族的介紹，身形樣貌幾乎和卷上所描繪一致。”</p>
“那依你所說，我們豈不是到了它們的地盤？”</p>
墨故淵琢磨片刻，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這我也不清楚，卷上記載這鮫人一族常年生活在滄海的西北地段，已是離開滄海中心區域，如果要說距離的話，可能更加靠近西山經。”</p>
“西山經？那不是仙界之地了麽？我們如今從大荒出來不過數月，難不成就已經走了一大半路程了？”</p>
墨故淵撇去，看著羽涅有些無奈道“你可別忘了，這滄海之大若憑你我二人之力，想要走出無疑癡人說夢，即便上次在發鳩遇見的仙妖兩界之士，他們應該也是各派有著能縱橫滄海的神船騰海之物，不然哪能來這麽多人。”</p>
羽涅撓了撓頭，不疑有假嘿嘿笑了笑，道“那話說回來，如今又至月魄島，離我們出海算起，豈不是兜兜轉轉又繞了一圈？”</p>
墨故淵點了點頭，緊接著道“這一點可以這麽說，不過我倒並未擔心，魚姑娘需走江，這滄海乃是五經之中最大的內海，東南西北四經囊括，可見其中裨益。再說了，有北溟鯤在，他若真想我們早些離開大荒，怕隻是翻手之間的事情。”</p>
“這一點我倒是認同，淩九泉昔日千叮萬囑，走江非同兒戲，潺潺能鞏固自身道行，提高修為，我們自然替她高興，隻是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你好像還有要事在身，這一行不知歲月，不會耽擱你的事吧？”羽涅好奇說道。</p>
墨故淵聽聞一陣彷徨，心底又何曾不知自己答應過神仙爺爺所托之事。</p>
自從應承淩九泉護魚清潺走江入海，一路所遇皆是讓他無所適從，隻得先行解決眼前之事。好在如今至少身在滄海，若沒有北溟鯤相助，怕是還陷在大荒出去不得。</p>
“沒事，等到了仙界我在想辦法看看，當前還是走好眼下的路。”墨故淵罷了罷手，暫且將此事放下。</p>
“得嘞，反正也是托你的福離開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去哪我跟著你便是。”羽涅依舊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囔道。</p>
墨故淵側過頭淡淡看了看，見他臉色愉悅，好似不管發生任何事都從來不會記掛在心上，無憂無慮，隨心所欲。</p>
“話說你到現在還沒恢複記憶麽？可曾想起以前的某些過往？”</p>
墨故淵實在好奇，這麽久以來，羽涅的時間之力也在漸漲，如今已是可以短距離控製周遭一切，且時間約莫可以延長至一炷香的功夫，比起之前可謂進步不少。</p>
“之前的記憶？你是說我叱吒仙妖兩界的時候麽？哎，如今那淩九泉貴為妖界帝尊，又身具半神修為，我哪怕想起以前的風光又能如何，我哪裏打得過他嘛。”羽涅一瞬間臉色變得頹然。</p>
墨故淵“......”</p>
見墨故淵默然垂著頭，怔怔無語。羽涅瞧的心中一陣溫暖，拍了拍墨故淵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也替我惋惜，不過不打緊，如今我對時間的掌控正在慢慢提升，等過個千年百載，我恢複實力，一樣可以東山再起，他日你我兄弟聯手，雄踞一方，做大做強，再創輝煌！”</p>
一陣海浪打來，墨故淵腳步踉蹌，差點滑倒。</p>
“不要激動，你要是擔心自己一個人身在這仙妖兩界無依無靠，大不了日後我見到淩九泉向他討要個一官半職的，我們在妖界一樣可以橫著走。我相信他淩九泉不會吝嗇不給吧，畢竟我以前也是妖界的領軍人物，這點麵子他還是會給的，放心！”羽涅豪氣雲天，自顧拍著胸膛保證道。</p>
墨故淵見羽涅如此重情重義，心中喟然一歎，可他臉色卻是僵硬抽搐，目光惆悵。</p>
墨故淵將綠舟收回咫尺物中，歎道“我們先上島吧，早點忙完早點回去。”</p>
月魄島整體如那彎月一般，麵積不大，卻極為精致。島上灌叢茂密，小道之上滿是奇花奇草，各色分明，無雜亂之感。</p>
越是往深處走去，其兩旁景色更為怡人，猶如農家小院一般，甚至某些路段還能看見腳下石台小路，拾階而上，似有人家居住。</p>
“這座島倒是有幾分特色，難不成以前有人住在這裏？你看這林間小路，青草翡翠，錯落有序，倒是難得。”羽涅邊走邊看，口中緩緩說道。</p>
墨故淵望向四周，那夜跟隨魚清潺而來，誤入此島，當時正值深夜，視線不佳，也並未仔細打量此地樣貌，隻知當時天上月亮，在島中的樹梢之上傾瀉的極為耀眼，隱有月華漣漣流露。</p>
隨著兩人漸行漸近，已至島上中央，此刻眼前之景和剛才雲泥之別。</p>
兩人眼前是一片荒蕪之地，隻餘些許雜草叢生，仍是覺得有些突兀不已。</p>
墨故淵羽涅齊齊看向場中不遠處的七棵大樹，呈北鬥七星狀。</p>
尾端，那顆距離稍遠的大樹之上，有一批頭散發的女子，此時正死死盯著對麵的墨故淵，目光顫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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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涅同樣瞧見遠處樹梢之上的女子，見她身段婀娜，妙曼無比，一時不免好奇，聚精會神看了起來。</p>
女子神色緊張，顫顫巍巍站起身，下一刻已是飛身朝墨故淵這方掠來。</p>
一陣清風拂麵，吹起女子披散的青絲，紛紛揚揚。</p>
羽涅瞳孔一縮，脫口而出，道“我靠，好醜！”</p>
墨故淵嘴角連抽，狠狠撞了撞羽涅，眼神示意其不要胡亂說話。</p>
女子並未理會羽涅所言，自顧朝前趕來，忽而身後那七棵大樹一陣搖晃，白晝之下依稀可見樹梢之頂有微光閃爍。</p>
女子一聲悶哼，從半空跌落在地，可她一雙目光仍舊癡癡看向墨故淵。</p>
墨故淵環首看了看周圍一圈的荒蕪之地，心中已是明白大概。</p>
墨故淵指間微光，乾坤塔已是立在掌心，隻見乾坤塔無端騰空而起，塔身泛有陣陣金光，隨著一道流光朝半空射去，有一虛影漸漸在空中浮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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