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季淮買完房子,季父又忙著繼續轉移他的財產。


    許梅素來就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爭財產這個事情上, 她是半點都比不上老油條季父,何況, 她哪有什麽閱曆?


    季父掛套了一個小公司,分分鍾就能把自己弄成負債,這樣的話, 離婚還要平分債務, 請一個好律師對許梅來說都是壓力。


    與此同時, 年味越來越濃了。


    季淮和宋璿在過年前一天回到宋家。


    宋家是小康家庭,宋父靠手藝吃飯, 做的是手工雕刻,現在有錢人喜歡蓋老房子,木製的家具都要手工雕刻, 宋父因手藝精湛經常被請過去雕刻, 宋母是市區裏一個小職員。


    宋家是宋爺爺那一代就已經進城了,宋璿從小就在城裏長大, 但是過年的時候一家人還是要回去過,哪怕隻住一個晚上, 那也是要回去的。


    宋父迷信, 除夕夜前老房子要打掃得幹幹淨淨,一家人要在老房子裏徹夜點燈過年,求得祖宗庇護和明年一整年的好運。而且,老人也講究一個落葉歸根, 以後死了,是要回到這裏的,宋爺爺死的時候,也是讓家人連夜把他送回來,不然難以合眼。


    一家人在城裏吃了頓飯,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


    四個人坐一輛車就夠了,季淮開車載他們一起回去,一路上,車廂裏放著輕音樂。宋父宋母在和宋璿聊天。


    三人可以從宋璿身邊奇葩的職員到宋母上次說的誰誰誰家那個敗家兒子,然後再到宋父最近工作的大老板家的離奇家事,聊天毫無違和。


    車廂時時不時傳來笑聲。


    “你爸上次還說我想多,看吧,我就說他那個兒子準欠錢了。”宋母下著結論,又開口,“你那個同事你也離遠一點,這樣的人不能深交。”


    “你媽還不是說....”


    說著說著,宋父和宋母還會懟兩句,宋璿在前麵笑,一家人其樂融融,聊天聊得非常自然,那種氛圍讓季淮無法理解。


    從中午到飯桌上他就發現這樣的情況了,他們永遠有話題,而他嫌少說話,實際上,也不知道說什麽,插不進去。


    一家人之前什麽事情都分享的感覺,對他來說是陌生的。


    “小淮,你請了幾天假?”宋母突然對季淮說。


    “半個多月。”季淮回,因為他和宋璿還要去度蜜月,幹脆一次把假休了。


    “婚禮不辦,過年的時候這邊親戚還要是請吃吃飯的,你看看哪天可以?”宋母看著他,開口詢問。


    “媽決定就好,我都可以,有什麽需要我辦的媽您就跟我說。”季淮連忙開口,話語間也很謙和。


    宋母挺滿意,也知道季淮從小失去母親,有些同情,表示她和宋父會準備,也就是請幾個親戚吃吃飯。


    “我們在家住五天吧,初五我們回去。”宋璿算了一下日子。


    “那初三吧。”宋母定下來。


    四人回了老家,以往都是宋家三口人回來,去年宋璿因為值班還沒回來,今年多了一個小夥子,瞧見的人都多看兩眼。


    宋母見大家疑惑,笑著主動介紹,“小璿她家那位,今年第一次回來過年。”


    丈夫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季淮長得好,工作好,又在宋璿工作的城市,兩人處得不錯,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結婚啦?”聽到的人先是詫異,而後祝福,“回來過年好啊,家裏也熱鬧。”


    “媽,我來拎。”季淮又去幫宋母拎東西,他力氣大,兩隻手能拎好多,還把宋璿的也拎過去了。


    宋父和宋母在前麵走,時不時還聽到有人誇季淮長得好,他拎的東西太多,她都牽不了他的手,還穿著高跟鞋,於是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季淮也放慢了腳步。


    宋家的老房子也是用木頭做的,他們家從宋爺爺的父親開始,就是做手工雕刻,家裏存了很多木頭,所以這間房子用了大量的木頭,加上精致的手工,放在市麵上的價格是近兩百萬,在村裏算“豪宅”了。


    老一輩注重祖宅,這個屋子光建就建了近三年的時間,宋父頗為自豪,走到大門前就衝季淮介紹,“這裏的木頭都是純手工雕刻,全是我和她爺爺雕刻的。”


    季淮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底挺震驚,雕刻的花紋很精美,而且設計很新穎,在以往常見的花紋上又做了創新。


    可以說,工藝精湛。


    他神色露出敬佩,宋父瞧見了,頗為滿意。


    許久沒回來了,屋子上都蒙上一層灰,得先掃了再用抹布擦,以往高處都得宋父站在梯子上去擦,今年換成了季淮。


    他長得又高,不用爬幾層梯子伸手就能擦到了,宋璿在下麵扶著梯子,擦完裏麵,又要搬著梯子去外麵擦。


    季淮抬著梯子又出去了,宋璿拎著水桶,還沒走兩步,他又回來拎水桶,她也沒逞能,還要嘀咕一句,“重死了。”


    “那我自己來,你可以去一邊坐著。”他蹲下來,把抹布放在桶裏洗,然後又爬上梯子了。


    “一會爸媽說我懶。” 宋璿還是去扶住了很穩的梯子,還指揮著他,“那邊角落也有灰,過去一點。”


    季淮順著她說的方向,大長手一伸,快速擦著,等抹布黑了,伸下去給她,笑著道,“你可以跟爸媽說,我頂你啊。”


    “也對,你也是我憑本事找到的勞動力。”宋璿點著頭,一邊洗抹布一邊說。


    “對對對,憑本事。”季淮嘴角上揚,讚同她的觀點。


    “憑本事的事情就應該享受成果。”她順著他的話,努了努嘴,又把抹布伸給他,“你要加油噢,你多做一點,我就少做一點。”


    “好。”季淮點頭,動作更快了。


    她站在下麵看著他,眉眼也彎了彎,在季淮下來的時候,打開一瓶水給他遞過去,順便要把那桶水提去倒掉。


    還沒提,季淮就搶活了,他可以一邊喝水,單手提起水桶,然後提到一邊倒掉,輕而易舉,打開水龍頭又接水,單手又提回來。


    那瓶礦泉水他喝了一半,回來的時候遞給宋璿,“老婆,要不要喝水?”


    宋璿搖了搖頭,“我喝過了,喝完。”


    季淮又喝了兩大口,把水喝完繼續幹活。


    以往是宋父宋母一起洗門窗,宋璿一個人幹雜活,第二天得腰酸背痛,現在她跟著季淮,他幹活,她打幫手,時不時偷偷懶。


    更多的時候在陪他聊天,髒活重活都有人幹了。


    清理出來的垃圾被裝在了兩個大袋子裏,季淮也拎著拿去丟掉,宋父還在考察他的階段,如今看來,還不錯。


    他老了,有些活總得年輕人去做。


    晚上的時候,宋母煮了一桌很豐盛的年夜飯,比起以往的一家三口,今年格外熱鬧,還有人陪宋父喝酒。


    他一高興,拿出了珍藏好幾年的茅台,給季淮斟上滿杯。


    一家人有說有笑,雖然對季淮來說,還是不太適應這種氛圍,但是宋璿盡量讓他融進去,會把話題引在他身上,然後靜靜聽他說話。


    年夜飯後,宋父宋母會包紅包,以往是隻包一個,今年得包兩個,一個給宋璿,另一個給季淮。


    “謝謝爸媽。”季淮受寵若驚,眼底還有點異樣的情緒 。


    “一家人說什麽謝不謝的,和璿璿好好過日子,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都是一家人。”宋母笑著慈愛,說話也很溫柔。


    “恩,媽放心,我會好好對璿璿。”季淮話語鄭重,像是在做出承諾。


    聞言,宋母更滿意了。


    臨近十二點,外麵斷斷續續傳來鞭炮聲,宋璿幫季淮把睡衣放在浴室,然後簡單教他怎麽用熱水器,這種東西都差不多,說一遍就懂了。


    他洗澡出來的時候,宋璿正在鋪床單,她站在床邊,正在忙活著,一隻腳爬上床,傾過身子去鋪裏邊的被單。


    她穿的睡衣寬鬆,這麽個動作,季淮喉結聳動了兩下,輕咳了一聲,走上前去。


    宋璿鋪被單鋪得認真,都沒回頭看他,他走到她身後,大長手一伸,把她撈在懷裏,她還被嚇了一跳,跟著他倒在床上。


    季淮抱著她手上一用力,她就睡在他身上了。


    “討不討厭?”宋璿伸手戳著他的胸口,一字一頓質問他。


    季淮拉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我最討厭。”


    他一這麽說,宋璿又笑了,“好啦,今天你也累了,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


    季淮不想睡,手放在她身上亂動,又鑽到她衣服裏了。他們兩人的感情好像是結婚後更加升溫了,比剛在一起的時候還粘,以前他會叫她各種昵稱,但是老婆這個稱謂幾乎不叫,現在整天老婆老婆,不厭其煩。


    “睡了 。”她抓住他的手,要起身往裏爬。


    “一會睡。”季淮也跟上來了。


    她側頭看他,“安分點啊。”


    季淮抱著她還是不□□分,又是撩衣服又是親的,毛茸茸的腦袋不斷往下,她歎了口氣,“你好像沒拿套回來。”


    尾音未落,身上的人就停住了動作,宛如被冷水澆了。


    “可以算算是不是安全期。”宋璿給出一個方案,其實她不會算,季淮卻歎了一口氣,睡下來抱她,“算了,那個不準。”


    宋璿明白他的性子,萬分之一都不會去賭,真的是下定決心不要孩子,於是道,“孩子的事情我也和爸媽說了,我說我也不想要,我想準備考研,如果可以,以後繼續讀博吧。”


    可以讀在職研究生,努力提高學曆總是沒錯的,要深造,給自己找點意義。


    她對孩子沒什麽執念,沒有就沒有,也和季淮攤開談過,能接受,也不會後悔。


    “也可以出國,我供你。”他看著她說。


    “那也得我考上呀,不過要異國,我不想,我想考成南醫科大學,離家近,上完課就回來了。”


    宋璿回抱他。


    “我可以去陪你,在國外也能找到薪資不錯的工作,大不了把這裏的房子租掉,也夠我們在那邊花銷。”


    宋璿聽他這麽說,說不感動是假,含情脈脈,“真的嗎?”


    “真的啊,你去哪我去哪。”他說得很肯定。


    “但是我還是想在國內耶。”她說得一本正經。


    季淮:“....”


    古靈精怪的樣子有點欠收拾。


    宋璿笑開,湊過去親他,然後被人抱著啃了好一會,到最後他埋頭在她脖子裏,“老婆,蜜月回來後你幫我預約個結紮手術好嗎?”


    “不做手術了吧?傷身體。”宋璿舍不得他上手術台,雖然說也不算大手術。


    “不安心,安全/套也不是百分百,如果要百分百,要吃短期藥加避孕,長期肯定不行,一勞永逸吧,手術的時候藥量可以下大一點,我聽說這樣就不可能了,奇跡都沒有。”季淮還是做了功課的。


    宋璿安慰他,“藥量不用加大,不會的,你太敏感了。”


    但無論她說什麽,季淮還是不會全然放心,但也沒繼續說這個話題,“睡吧,不著急,等我們旅遊回來再說。”


    “好。”宋璿躲在他懷裏,她想著自己也去了解一下這方麵,因為之前也沒仔細了解過。


    因為要請親戚吃飯,所以宋家人沒有像往常一樣第二天就回城,而是住了幾天,在大年初三的時候請了兩桌親戚吃飯。


    沒有大辦婚禮,但是季淮在蜜月旅行上準備的資金是很充裕的,而且已經做好攻略。


    兩人玩了半個月,一直是自由行,加上又是發達國家,肯定燒錢,住還要住在五星級以上的酒店,宋璿全程就是肉疼肉疼肉疼,開心快樂加肉疼。


    季淮存的錢,年底拿的獎金,全被兩人一點點造作著,他花錢又素來大手大腳,在她身上更是大方得很,還給她買了個奢飾品包包。


    以往不愛發朋友圈的人,現在三天發兩天,全是給她拍的照片。


    宋璿也不太喜歡拍照,可是季淮就喜歡給她拍照,海邊要拍,花園要拍,街上要拍,她吃飯也要拍。


    還不能說,一說人家要生氣,“要不給我拍?”


    她很懶,還是算了。


    當然,去旅遊也很容易發生爭吵,現在兩人就因為去的地點爭執,季淮仗著自己英語好,攻略做得全,一定要宋璿聽他的,不聽就不高興,她提出的地點都被否決,這一次她偏不,最後她堅持去的地方沒什麽好玩,還被黑車宰了,她生氣,他也不悅,兩人在慪氣。


    誰都不理誰,吃飯都變成隨便吃點。


    這一天早早就回到了房間,但是又因白天繞了一大圈,很累很累,兩人都沒好臉色,誰都不想理誰。


    宋璿今天的鞋子還很磨腳,走路太多,小腳趾頭都有血泡了,季淮還故意裝作沒看見,語氣還陰陽怪氣,“是你自己要走去的,我說去力爾大教堂你不去,不去就是這個結果唄,能怪誰?”


    “自己作就自己受著。”


    今天下午他就已經給她臉色看了,宋璿也委屈,“幹嘛一定要按照攻略來?旅遊本來就是變的,不一定要去那些地方啊。”


    “你看看你選的是什麽地方?什麽都沒有,還很遠,有什麽好玩?”他也不服輸。


    “本來就是換個地方玩,你說了陪我出來開心一下,我就想去那裏,我去了就會開心,就算沒什麽好看,我們牽手逛一圈,拍點照我也會覺得值,你就黑著臉,一直給我臉色看,我哪都不想去了,你自己去吧。”


    她擦了把眼淚,沒再說什麽,直接上了床。


    季淮本意不是想惹她生氣,現在也很心虛,“我沒這麽說。”


    宋璿沒回他,整個人縮在被子裏,被他抱著也沒理他,也沒說話。


    第二天,季淮叫她起床去昨天那個力爾大教堂,宋璿翻了個身,埋著頭,“我不想去了。”


    “老婆,我不說你了。”季淮跟她道歉,“我說話過分,對不起,我隻是生氣,你覺得好玩就好玩,你開心去哪都行。”


    宋璿沒說話,背過身繼續閉眼。


    估計還挺難過,季淮知道自己脾氣不太好,嘴上也不饒人,有火就要發泄,加上旅行累,又在異鄉,橫生出來的事情多,難免有些燥。


    但是惹她難過,他還是很心疼,湊過去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那我們休息一天,不著急。”


    季淮昨天就幫她把血泡戳了上藥,去洗漱出來後又藥拿過來給她上,還叫了她喜歡吃的早餐。


    宋璿對他也很心軟,在他上好藥,貼好創口貼後,轉過身,伸腳輕輕踢了踢他,不高興擰著她的細眉,“ 你說話很過分的,老是想給我一個教訓,這裏不是國內。”


    “你知道我依賴你,就故意逼我服軟認錯,是我的錯我會認的,你說話傷人,大不了我就在酒店,我不去玩了。”


    季淮被說中,神色愧疚,他的脾氣比宋璿強硬,好勝心也有點強,雖然也在改,但是骨子裏的東西,一時半會改不了。


    “你昨天故意走得很快,我很害怕,我也很委屈很難過,我感覺你要丟下我一個人,我身上什麽都沒有,我下次不要跟你出去了。”宋璿說著又紅了眼眶。


    “丟不了,我都看著你呢。”季淮雖然生氣,但是有分寸,解釋道,“我隻是太生氣了,你不聽我的,都沒和那個司機說清楚,你就賭氣上車,不聽我的聽別人的,我也很生氣。”


    “我道歉,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我不知道你那麽害怕。”


    “我不會跟你道歉!”宋璿難得任性起來,把腿從他手上縮回來。


    季淮上前抱她,“你不用道歉,我的錯。”


    “大壞蛋。”


    “我是大壞蛋。”


    .....


    宋璿是個很好哄的女孩,最後還是抱著季淮小聲檢討,“其實就一點點點想去,可是我想去的地方,你總是否決,我就有點生氣,總是這不好看,那不好玩,隻能跟著你的攻略走,我就忍不住和你對著幹。”


    “誰知道那個司機是黑車嘛。”


    “老公,對不起啦。”


    .....


    得了,這麽一檢討,季淮哪有不原諒的道理?


    本來就寵愛有加,後麵幾天更是任勞任怨,累了就二話不說立馬背,喜歡什麽毫不猶豫就買,對她嗬護有加,捧在手尖的人。


    別人去旅遊瘦了一圈,宋璿是臉上都長了點肉,還白白嫩嫩的。


    回來當天,季淮在前麵推著行李,宋璿像這段時間一樣,感覺自己正在當一個沒腦子的智障,被他牽著往外走。


    快要走出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季淮?”


    宋璿聞聲回頭,一個長卷發的女子踩著高跟朝他們走來,戴著墨鏡看不清臉,等對方摘下眼鏡,她看清了,臉色微微變了變。


    顏靜儀,他的前女友。


    宋璿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被他牽著的手都忍不住想縮回來,但是想想,自己又不是小三,慫什麽呢?她是季淮的合法妻子。


    她動的時候季淮握得更緊了,麵色自然,“挺巧,你去哪回來?”


    顏靜儀說了一個周邊的小國家,順著又問,“你們呢?”


    季淮說了兩個國家的名字,又道,“我和我老婆去度蜜月。”


    “這樣啊,挺好。”顏靜儀笑了笑,她有季淮的朋友圈,看到這半個月兩人都在玩,她本身很愛u 去旅遊,但是和他在一起,他總說沒時間去,懶得去。


    無關愛不愛,看到前任對別人更上心的感覺,終究是別扭,尤其是自己可能還過得不比對方好。


    “我們先走了。”季淮也沒再說,拉著宋璿的手就走了。


    臨走前,顏靜儀還觀察了一下宋璿,對方衝她淡淡笑了笑。


    看兩人的身影,莫名覺得很般配,他推著行李,背著一個,他老婆穿著裙子,戴著帽子,身上跨著個小包,下扶梯的時候季淮本能摟住她的腰,動作親昵。


    說不清什麽感覺,反正她絕對是不高興,尤其聽說兩人結婚後季淮又買車又買房了,心底更是比醋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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