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


    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


    白板上的數學內容很明確,是一個複雜偏微分方程組的難題,題目的難度非常的高。


    即便是少一個未知數,也能算得上是一個小研究了。


    在增加了一個未知數、一個關係函數後,題目的難度就以指數級增長,若是題目能對應應用的某個領域,都足以申請一個傑青級別的數學項目。


    這種題目想要解決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正因為難度,王浩才讓我們一起想辦法吧?”


    “可能是和某個研究有關,但是這種題目想要解決難度太高,短時間不太可能啊……


    “我們這麽多人一起研究,最少也能找到方向吧。”


    “這要是能幫上忙,也許還能混個論文掛名?如果和什麽重大應用有關,也難混點貢獻啊,在這方麵,王浩可不吝嗇……”


    “……”


    這也是王浩有號召力的原因之一。


    在很多的研究領域上,隻要參與到研究組的工作,即便是沒什麽貢獻,最少也能混一個掛名。


    如果有貢獻,都會被記錄在桉。


    另外,王浩完成過很多重大的研究,好像在他手裏什麽問題都能解決,大家都喜歡和他一起做研究工作。


    等大家看題目差不多,王浩就開始做起了說明,就像是給學生講課一樣開口說道,“我們來看這個題目。”


    “一個偏微分方程組,比常規的動力方程多了一個關係函數,也就是多了一個未知數。”


    “這樣的方程,求解難度很高。”


    “我在這裏說幾種常規的方法,大家都跟著想一想。”


    “第一種就是……”


    王浩認真說了起來。


    在偏微分方程領域上,他敢說是世界第二,就沒人敢說是第一,,因為他解決了千禧七大數學猜想中的ns方程問題。


    他的思路也非常的清晰。


    當麵對複雜的偏微分方程組時,他就連續說五種切入題目、再變化的方法。


    會議室的人也跟著去理解。


    他們中有的善於求解偏微分方程,比如說,丁誌強,他的主要領域就是偏微分方程和代數幾何。


    有的對偏微分方程研究不多,但一直從事高端科研領域,對偏微分方程解題思路還是明白的。


    當王浩進行詳細講解的時候,他們也都聽的眼前一亮,有些方法是他們沒有想到的,都覺得有了很大的收獲。


    王浩講解到第五種方法的時候,腦子裏就反饋到了正確的信息,他眼前一亮停住話頭,轉而說道,“我剛才說了五種切入方法,但我個人認為第三種方法最巧妙,最有可能解決問題。”


    “大家來看……”


    “這幾個方程的常數,其實是有一定關聯的,如果我們能做一下變換,像是這樣……”


    雖然隻是說做一下變換,但王浩連續寫了一個白板,隨後才道,“大家發現了嗎?如果是第一種和第四種方法,這樣變換就會出現問題,但是這種方法就把式4和式5的常數消掉……”


    “方程就簡化了。”


    所有人都跟著理解的點頭。


    他們聽到這裏也覺得第三種切入方法是很不錯的選擇,隻不過是否能解決問題並不確定。


    王浩讓人搬來新的白板,繼續解析著,“剛才我們的變化已經消去了兩個常數,給式4和式5做了簡化,下一步就是做一項求解。”


    “這一步也很不容易。”


    他說著不容易,但手裏的筆一直沒有停頓,“我們需要代入式3和式2,看是否能消掉主方程的一個未知數。”


    “我們繼續變換……”


    王浩邊解析邊講解著。


    每個人都跟上思路認真的理解。


    雖然王浩解析的速度很快,但有《教學的饋贈》的效果加成,再加上在場都可以說是數學、物理、計算機等領域的頂尖學者,就連水平差一些的張誌強都理解了。


    他們邊聽著也頻頻的點頭,“沒錯,就是這樣。這樣代換就可能消掉未知數了。”


    “有道理啊,這個方法很好。”


    “和我想的一樣,我剛才也是這麽想的。”


    “……”


    王浩繼續解析著。


    他的解析又寫滿了一個新的白板,最後得出了一個的函數,再做了一個簡單的函數圖,讓大家能看的更清晰。


    這時,已經求出了方程三個未知數的關係。


    好多人頓時驚住了。


    保羅菲爾-瓊斯滿是驚訝的說道,“如果再代入式1,不就能求出γ的值?”


    “是啊,求出一個值了!”


    “最終求函數關係,γ的單一值也很重要的,代入到式3,就可以再得出和β的關係……”


    “問題不就變簡單了?”


    “……”


    他們驚訝的討論著,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怎麽就到這一步了?


    這不就等於問題解決了一半兒以上嗎?難題變得簡單了很多,再繼續下去……不就解決了?


    有些明白過來的人,表情明顯變得很奇怪,他們還是繼續跟著去理解。


    王浩沒有任何停頓。


    在進行到這一步的時候,靈感值已經超過90點,而且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向,順著繼續做解析就好了。


    他就繼續做起了解析,就像是給學生講課一樣,還一邊不斷地講解,第三個白板又寫滿了。


    當一個新白板搬上來的時候,他直接在白板上,把前麵的內容總結成了一個簡化方程組,“從開始到現在,關係已經梳理的很清楚了。”


    “大家來看,這個簡化方程組……”


    “題目的難度很高,但是,多想想總能想到解決方法的……”


    “我們繼續……”


    其實根本不用繼續了。


    有難度的部分都已經解決,剩下的即便是讓張誌強上,他都能順著思路得出答桉。


    區別,隻是時間而已。


    王浩的解題速度非常快,因為研究已經完成了,靈感值超過了100點,他也不再繼續做講解,就直接開始寫起了答桉。


    在用掉第四個白板以後,他終於列出了動力、高度、速度等幾個未知數之間的函數關係。


    這就是結果。


    等寫完了結果以後,王浩麵對眾人微笑道,“大家看,這樣就完成了解題。所以麵對難題的時候,隻要多想想,總能解決……”


    “……”


    “……”


    會議室裏的人表情都有些麻木。


    他們最開始覺得是王浩碰到了問題,就讓他們一起做研究,結果聽了一個多小時,問題就已經解決了?


    這是王浩的新成果?


    是在給他們講課?


    這節課的收獲確實不小,最少讓他們懂了很多偏微分方程的解題方法,但是……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怎麽就變成上課了?


    陳蒙檬、張誌強、羅大勇等人可不這麽想,他們都很清楚題目是周老師拿過來的。


    結果王浩這麽快就解決了?


    還順帶給他們講解了一堂複雜偏微分方程課!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腦子?”


    “這麽難的題……”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一定不相信。”


    “不過,讓我們來是幹什麽啊,隻是聽課?我怎麽感覺怪怪的……”


    “不是聽課。”


    張誌強深吸一口氣,語氣確鑿的說道,“我感覺,這家夥讓咱們都過來,就是看他裝x的!”


    ……


    周老師用手機拍了白板上的數學內容,就帶著‘解題過程和答桉’踏上了返程之路。


    一路上,他腦子都有點懵。


    即便是再高估王浩的能力,他也沒有想到如此複雜的問題,隻是一個多小時就解決了。


    動力組的專家們,花了兩個多星期做研究都沒有成果。


    王浩……


    一個多小時?


    周老師帶著震驚回到了實驗基地,第一時間就找到阮興平說道,“他就像是解決一個簡單數學問題。”


    “思路一直很清晰,從頭到尾的寫答桉,仿佛最開始就知道該怎麽求解……”


    “他還順便給一群教授上了堂課,還包括保羅菲爾、丁誌強、羅大勇這些人……”


    “……”


    阮興平感覺像是聽了個笑話,他很清楚解決動力平衡問題有多難,但也不能完全不相信。


    周老師確實沒用多長時間。


    他隻能帶著疑惑看起了內容,還叫來其他人一起跟著分析,結果發現短時間很難做出判斷。


    這主要是因為解題過程很複雜。


    王浩花了一個多小時做講解,他的講解非常的精細,再加上《教學的回饋》的理解加成,才讓會議室的人能跟上思路。


    動力組就不一樣了。


    他們是看著內容再去理解。


    另外,他們的平均水平相對也差一些。


    梅森數實驗室中,能有資格參與王浩研究的人,每一個拿出來都可以說是精英,即便是相對差一些的張誌強,也是名校博士畢業,再加上這麽多年做數學計算機方向的研究,水平自然就差不了太多。


    張誌強放在動力組,怎麽也能是中上水平。


    所以動力組的人想理解過程,還是需要不少時間的,他們就幹脆從結果入手,以結果對照實驗數據。


    然後就發現,代入數值後偏差很小。


    這讓動力組的人感到不可思議,阮興平確定了結果以後,呆愣的坐在位置上久久都不動一下。


    他開始懷疑人生了。


    動力組不說都是精英,但也都是相關的學者,他們花了兩個多星期沒研究出的問題,到王浩那裏隻用一個小時就解決了?


    一個小時時間,大部分還花費在解題和講解上。


    換句話說……


    王浩最開始就知道怎麽解題,就隻是把過程寫出來,再給梅森數實驗室的人講解一下而已。


    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周老師就不理會動力組的心情了。


    動力組確定過程和結果正確後,他就馬上交代起了工作,找到計算機組讓他們把答桉轉化為計算機語言。


    這樣電子係統能夠做到自動運算,也就解決了空艦-2測試隱形技術的最大問題。


    ……


    於此同時。


    國際輿論依舊圍繞空艦-2的隱形技術不斷發酵。


    媒體上鋪天蓋地的報道,讓所有人都知道空艦-2擁有了一種疑似‘製造強湮滅力場’的高端隱形技術。


    如此洶湧的輿論之下,有相關大老也站出來表示,“我們正在試驗一種全新的隱形技術。”


    “這種隱形技術和湮滅科技有關。”


    “但這隻是正常的技術實驗,是高端科技的探索,和國際局勢無關,也不會威脅……”


    後續都不重要了。


    相關大老站出來確定消息,一下子就吸引了輿論關注。


    雖然網絡上有很多的照片、視頻,大家通過猜測分析也知道消息,但相關大老的表態就直接定性了。


    一時間,空艦-2關注度就更高了。


    那些專業的機構關心的當然不隻是輿論,他們更關心裏麵蘊含的技術以及能造成的威脅。


    技術方麵很明確。


    空艦-2是以橫向反重力場為基礎,製造出了一定強度的強湮滅力場,從外在來看強度並不高。


    有參與過國際湮滅理論組織的專家評估道,“內層強度在3倍率以上,但肯定達不到4倍率。”


    “這個強度足以湮滅所有電磁波。”


    “換句話說,所有能夠遠程探測的雷達都會失去效果……”


    這就是威脅。


    當把技術分析透徹以後,威脅就是實實在在的。


    之前空艦-2就被認為是航母克星,因為空艦-2能飛的足夠高,就可以保證安全,載彈量也非常震撼,理論上可以對航母進行覆蓋打擊。


    但是,理論畢竟隻是理論。


    空艦-2攜帶的不可能都是帶有鎖定功能的高端導彈,而不帶有鎖定功能的導彈,投彈就必須要準確。


    三萬米高空進行投彈,準確率會低的可憐。


    現在不一樣了。


    空艦-2有了隱形技術後,無法被常規雷達鎖定,根本不需要高空懸浮,正常徘回在頭頂投彈就可以了。


    到時候,就是精準覆蓋打擊了。


    麵對不能被雷達鎖定、攜帶大量導彈的飛行器,龐大的航母艦體就真成了活靶子。


    怎麽對抗呢?


    他們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用戰鬥機對抗,但空對空導彈無法鎖定目標,就隻能依靠飛行員的操作了。


    但是,戰鬥機的靈活性不一定趕得上空艦-2。


    如果對方是夜晚進行突然襲擊,因為雷達無法提前做出警示,他們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不會有。


    這還隻是針對航母。


    “如果空艦-2執行核彈投遞任務,怎麽辦?”


    “反導體係會完全失去作用,軍事基地都會成為靶子,隨意讓對方進行打擊……”


    “根本無法有效進行防禦!”


    所有人想想都是一身冷汗,有人不由建議道,“我認為,即將進行的演習計劃可以適當低調一點。”


    “對,要低調一點。”


    “不能讓他們認為是挑釁……”


    其實根本不用去做指揮,演習的負責人威頓將軍早就想好要低調一點了,甚至直接拒絕了所有采訪。


    之前采訪是計劃之中的。


    他們進行公開的演習,就是為了達到威懾的目的,再讓記者公開來采訪、拍攝,就能達到向對手展示武力的目的。


    現在不一樣了。


    當得知對方擁有對自身形成覆蓋打擊的能力,發起演習時的心態頓時就不一樣了。


    這就像兩個人有了矛盾,一方朝著對方展示強壯肌肉。


    另一方,直接掏出一把槍。


    這怎麽辦?


    隻能低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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